和趙宇桓約定的比試時間已經馬上到了,木九久想去軍營給他們做最後的衝刺集訓,但還要去臨川公主府吊唁,隻要心不甘情不願的去臨川公主府。


    誰讓現在是人家的媳婦了呢?得以家事為重。


    到了臨川公主府,見靈堂內多了一副棺材。臨川公主的遺體已經被打理過,穿了公主的朝服,畫了精致的妝容。


    閉著眼睛的她,沒有了平時的跋扈和瘋狂,倒也顯出幾分安詳來。


    肖雪瑩目光呆滯、茫然,如同木頭人。她平時再嬌縱跋扈,畢竟隻是個十六歲的深閨少女。同時失去了雙親,又親眼目睹了雙親慘死的經過,受的刺激肯定不輕。


    父母新喪,她按製要守孝三年。今年她十六了,三年後就十九了,在這個年代就成了大齡剩女了。恐怕等待她的不是給人做繼室就是做小了。


    她也意識到這點,絕望之極,自請去給父母守陵三年。


    古代的孝子孝女可在家閉門謝客為父母守孝,有的為表孝心也可去父母陵墓守孝。


    有人要問了,住在哪兒啊?


    世家權貴都有自家的祖墳,專門蓋的有祠堂和園子,派有護陵人。占地麵積很廣,大多周圍還有良田和莊園。因為若是家族遭難,祖墳墓地是不在抄家範圍內的,所以都盡量的擴大祖墳墓地麵積。


    那些窮人家的孝子,則在父母墳墓旁邊尋個地方結廬守孝,就是蓋個茅草屋,住在裏麵。


    題外話暫不多表,且說木九久裝模作樣的吊唁一番,出了靈堂沿著一條小徑往外走。


    因為正院被火燒了,設置靈堂的院子比較偏僻。雖然此時來來往往都是來吊唁的人,但因為木九久選的路是碎石小徑,所以人並不多。


    不知是冤家路窄還是巧合,竟然遇到了太子。


    太子一身月白長袍,腰書束玉帶,頭戴金冠,加上儒雅的氣質,俊朗的容貌,確實是個閃耀奪目的翩翩公子。


    再加上顯赫的身份、滔天的權勢,也難怪他那麽自戀……


    “九久!”毫無懸念的,太子叫住了正欲轉身往迴走的木九久。


    木九久一陣火大,假笑道:“嗬嗬!太子殿下,快去看看臨川公主吧,她等著您呢,不耽誤您了,再見!”


    太子的臉抽了抽,這話怎麽這麽滲人呢?


    “別走!九久,別跟孤鬧脾氣了好麽?”


    鬧你妹!木九久眼珠一轉,笑道:“九久不敢,九久隻是覺得現在太子是九久的大侄子,不適合談及其他的。”


    太子一看她態度轉變,心花怒放,溫和笑道:“九久不必著急,孤將來定會封你為皇貴妃。”


    就說嘛!木九久以前對他近乎癡迷,心思怎麽會說變就變?


    木九久淡淡笑道:“太子說完了嗎?說完請讓路吧!”


    太子好不容易見到一次木九久,哪裏肯放?抓住機會,溫聲道:“現在孤四麵楚歌,九久可一定要幫孤啊!”


    來了!總算說道正題了!


    木九久茫然道:“臣婦一個深閨婦人如何能幫得上太子?”


    太子溫柔的鼓勵她道:“隻要九久有這心,木將軍和睿親王定不會拂了你的意的。”


    原來如此!這是利用原主對他的感情用美男計?


    木九久冷下臉,眸光如千年寒冰,“當初太子置我與死地,今日又轉過頭來勾引我,原來是為了這個?那晚我已經死在玉竹寺了,你就別做白日夢了!”


    “木九久!”太子溫潤的臉有些猙獰,眼底殺機頓現。


    木九久見他裝不下去了,嘲諷道:“太子這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兒吧?再不讓開可別怪嬸子不客氣了!”


    說著雙手握在一起,捏的拳頭“哢哢”作響,一副馬上就要動手打人的樣子。


    太子寒下臉,冷聲道:“木九久!你敢威脅孤?信不信明天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你對孤舊情未了,對孤癡纏不休!到時候看睿親王還不休了你!”


    瞄了咪滴!欠揍的王八犢子!


    木九久正要動手教訓這個斯文敗類,就見公孫漠帶著清風、明月拐過曉靜,急匆匆而來。


    因為走得急,有些氣息不穩,清風見狀上去攙扶著他。


    “見過太子殿下,睿親王妃!”公孫漠遠遠的頓住腳步行禮。


    太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免禮吧,你這身子就不要出來了,孤想臨川姑姑和肖雲卿是不會介意的。”


    公孫漠暗暗調整著急促的唿吸,淡笑道:“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太子見他態度不卑不亢,總覺得哪裏不舒服,冷冷瞥了他一眼,一甩袍袖,帶著一大群侍衛、太監浩浩蕩蕩的走了。


    木九久知道他是遠遠見到她和太子對峙在這裏,趕過來救場的,感激的衝他點點頭:“你身子看起來好多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走的急,公孫漠的臉上泛著紅暈,眼底現出零零碎碎的笑意:“那還得感謝睿親王妃。”


    “哪裏,我隻是提個建議而已。”


    二人邊說邊走向大門口走去。


    公孫漠貌似無意的問道:“聽說王妃前幾天遇到了刺客?可查出結果了?”


    木九久無奈聳肩道:“沒結果,隻知道和殺手聯係的是鬼醫的徒弟,本來我以為是那位,”說著超太子離去的方向努了努嘴,“不過看他的神情應該不會是他。”


    太子一直想利用她,怎麽會在那個時候要弄死她?不過以後可就說不定了。


    公孫漠了然,垂下眼簾掩去眼底的寒光,淡淡道:“除了太子,鬼醫在世時,木婉雲的人也和鬼醫經常接觸。”


    這是暗示是木婉雲的手筆?可公孫漠是怎麽知道的?


    木九久驚訝道:“你怎麽知道的?”


    公孫漠笑容裏帶著寵溺的意味,“猜的!”


    呃!好吧,你聰明!


    木九久才不信他是猜的,不過也刨根問底,人家不說自然就有不說的道理。追著問,似乎太不禮貌了。


    想想確實有這個可能,她女扮男裝去軍營的事隻有木府和睿親王府少數幾個人知道。軍營裏也有木哲霖的庶子,木婉雲得到木九久行程時間的消息也方便的很。二人剛出了臨川公主的大門,就見雲沐風正在門口下馬。看到二人肩並肩的走出了,眉頭微微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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