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哲武輕咳了一下道:“本將事情多,倒是慢待了。”


    蘇文清大方的擺擺手道:“無妨,在下此次來隻是想探聽一下雲沐風對九小姐的態度,如果他因為九小姐被劫走而悔婚,在下樂意負責。”


    他麵色鄭重而認真,話說的大義凜然、豪氣幹雲,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木九久黑了臉,“該幹嘛幹嘛去!誰用你負責!”


    說完徑自繞過眾人走了。


    木哲武被他的表麵迷惑了,非常感激和欣賞的笑道:“蘇先生過慮了,睿親王豈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之人?”


    蘇文清拍拍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九小姐這麽彪悍的女子,在下還真有些吃不消。”


    沒走多遠的木九久聞言,腳步一個趔貼。


    采詩忙扶了她一把,“小姐,怎麽了?”


    木九久咬牙:“沒事!早晚我好好好教訓一下這些人!”


    采詩以為她指的是木婉寧等人,就壓低聲音道:“婢子已經按您說的,把鬼醫的那半截蠟燭和木婉寧房間燭台上的蠟燭對換了。”


    木九久輕笑:“那樣她得消停段時間了。”


    采詩輕聲問道:“那六小姐那邊.?”


    木九久輕歎一聲,道:“說起來,木婉穎才是最厲害的人物啊。隻要看透了人心,在關鍵的時候點撥一句、兩句的,就有人替她出手了。”


    采詩不解道:“她是為了什麽?如果說為了太子,木婉寧對小姐不利的時候,小姐已經和太子退婚了呀。”


    木九久冷笑:“許是不甘和嫉妒吧。”


    木婉穎各方麵在貴女圈裏都是佼佼者,但偏偏就因為是一個庶女而處處低人一頭。


    將來木九久是睿親王妃,木婉穎是太子側妃,兩方不在一個陣營,這對手戲恐怕還有的是。


    迴到銜月庭,木九久讓采詩去洗掉臉上恐怖的妝容,自己進了房間,準備休息。


    突然覺得房間內似有異樣,立刻警覺的四處查看。


    見到床帳似有微動,她從腰間拔出冰心魄匕首,收斂了氣息,放輕腳步慢慢走過去。


    一手猛地掀開床帳,一手朝床上的身影刺過去。


    手腕被擒住,輕輕一帶,她就趴在那人身上。


    那人輕笑:“真是經一事長一智,本事見長!”


    木九久收起匕首,嬌嗔道:“你怎麽還來?不是成婚前,男女不能見麵的嗎?”


    雲沐風箍住她的細腰,不讓她從他身上下來,“蘇文清都找上門了,孤王再不來,難道等他把你拐跑?”


    呃!好吧,你有理!


    木九久輕輕咬了他的下巴一口,“是你不自信還是信不過我?”


    雲沐風語氣裏帶著幽怨,“你們畢竟是共患難過的。”


    “我們也是共患難過呀,你還救了我呢!”


    “那不一樣,你當時中了藥,並沒意識,也隻是情急之下無奈的選擇。”


    “我們不是同床共枕這麽長時間了嗎?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不會丟下你的!除非……”


    雲沐風神色一凝,翻身把木九久反壓到身下,“除非什麽?你難道還想離開孤王?”


    木九久鄭重道:“未來難測,如果將來你有了別的女人,我會離開的,去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當然,那個時候你也許不會在乎我的去留了。”


    雲沐風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會的!不會有那一天!”


    說完不由分說,吻上木九久的唇,把她要說的話堵在她口裏。


    翌日一早,木九久去梧桐院請安,見木哲武沒去上朝,沈夫人麵色陰沉。 木婉穎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見到木九久進來,哽咽道:“九妹妹,真的不是我挑唆七妹妹害你的。姐妹們閑話的時候,我隻是無意間說見到柳兒去了一間藥鋪,覺得府裏有府醫有藥方,柳兒還去外麵的


    藥鋪,有些奇怪。並未說其他的啊!當時有許多丫鬟、婆子在場,十一妹妹也在。我真的是半句別的話也沒說啊!”


    一邊的木婉靈仔細迴想了一下,道:“是的,六姐姐說的沒錯,除此之外,六姐姐確實沒多說什麽。”


    柳姨娘也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道:“老爺,婉穎的性子最是溫和嫻雅,怎麽會做出這等事?老爺你不要相信木婉寧的挑撥離間啊!”


    沈夫人淡淡的道:“確實是不應該為了木婉寧那心思歹毒的人一句話就懷疑六丫頭,不要讓自己骨肉受了委屈。”


    木哲武有些愧疚的看了沈夫人一眼,微微頷首。


    木九久行了常禮,假裝不在意這個話題,問道:“父親怎麽沒去上朝?”


    木哲武道:“今天為父去大營。”


    木九久腦中靈光一現,道:“父親,我覺得軍隊裏應該選拔一些精英組成一個特種部隊。”


    木哲武一聽這名詞就眼睛一亮,奇道:“特種部隊?”


    跪著的木婉穎眉頭微微一蹙,凝神靜聽。


    沈夫人寵溺笑道:“好了,九久,你個女兒家,安心備嫁吧,那些不是你操心的事。”


    木哲武的好奇心倒是被木九久調動起來了,問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具體說說。“


    木九久道:“昨天去救我的也算是父親隊伍裏的精銳了吧?但是他們麵對百丈的懸崖峭壁隻能駐足興歎,如果不是女兒自己逃出來,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沈夫人心有餘悸的點頭。


    木哲武蹙眉道:“那種情況能攀爬上去,除非輕功非常好,但軍隊裏會輕功的人可寥寥無幾啊。”


    木九久道:“那倒未必,咱們邊走邊說,我迴去換身男裝。”


    沈夫人忙阻止道:“你這新嫁娘,怎麽可以出門?何況還是去軍營?你把方法跟你父親說清楚就是了。”


    木九久不置可否道:“說怎麽說的清楚?我換了男裝去,隻要知情人不說,誰知道是我?”


    木哲武倒不是個恪守死板教條的將軍,道:“那你快去換,為父在大門口等你。”


    說完父女二人不顧沈夫人的白眼兒,一前一後出了梧桐院。


    木九久換好男裝到了大門口,見到蘇文清正好也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從懷裏把那塊墨玉玉佩掏出來,扔給他,“還你的東西!”


    蘇文清忙伸手接住,一副很寶貝的樣子。


    木哲武好奇的以眼神詢問:怎麽迴事?


    木九久道:“那天端木海要給他下藥,他想以死護住清白,把這玩意兒交給我,讓我給他收屍。”


    蘇文清的臉黑了黑,笑道:“那種情況,在下寧死也要護住九小姐清白,這樣才對得起大將軍對在下的知遇之恩呐!”


    木九久聽了,差點沒吐出來,“蘇公子真是大仁大義!”


    得提醒一下木哲武不要被這狐狸的忠義表像給騙了。


    蘇文清謙虛的笑道:“不敢當,在下就這點兒優點,都被九小姐發現了!”


    木哲武翻身上馬,爽朗笑道:“哈哈哈!文清太謙虛了,若不是你出謀劃策,有好幾次戰鬥,咱們都要吃大虧的!”


    蘇文清也上了馬,謙遜而優雅的笑道:“都是大將軍慧眼識珠,信得過在下!”


    木九久撇嘴,也利落的翻身上馬,動作如行雲流水。


    蘇文清咂舌道:“沒想到,九小姐還會騎馬?” 木哲武聞言,疑惑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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