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哲武眼底閃過複雜,柔聲道:“這不管你的事,你一直做的很好。”


    她做的太好了!一點毛病也挑不出,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沈夫人被他揉的有些不自在,微紅了臉,“多謝老爺能體諒妾身。”


    “這些年你受累了,為夫南征北戰,時常讓你獨自撐著這個家,擔驚受怕、牽腸掛肚之餘還受老夫人的委屈。”木哲武說著,一雙溫暖的大手慢慢的伸進她絲滑的裏衣。


    沈夫人渾身顫抖,不著痕跡的躲了躲,“老爺言重了,這都是為妻的應該做的。”


    木哲武低頭吻著她雪白的玉頸,道:“為夫以後隻要你一人可好?這些年為夫心裏隻有你一人,那些女人不過是奴才罷了。”


    他不斷的往府裏納女人何嚐不是因為賭氣?多希望她能醋一醋,鬧一鬧。可是沒有,她一如既往的賢良淑德、溫柔大方,不但不嫉妒,還把那些女人、孩子照顧的很好,可謂賢妻良母之典範。


    沈夫人心裏感到震驚,這麽多年他從未說過這樣的話,羞得滿臉通紅,嗔道:“老爺今日怎麽說這樣的話?為妻惶恐。”


    他已經閱女無數,庶子庶女也生了不少了,現在說這些已經太晚了!


    那些煎熬的日子她已經挺過來了,心也傷的麻木了,早就不在乎這些了。


    木哲武的手一路往下,輕輕揉捏,喃喃的說道:“不說出來,為夫怕你永遠也不知道。”


    他比那兩個男人更愛她,天知道他知道安王迴京時,心裏有多煎熬。看到二人不用說一句話,隻消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他心裏有多痛!


    當看到肖雲卿那極力掩飾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時,他簡直想殺人的心都有。


    沈夫人的兩隻柔荑緊緊的抓住他不老實的大手,抖著身子求饒連連的說道:“老爺,別、別這樣……”


    “叫我的名字,”他蹭著她雪白的脖頸,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道:“我寧願你打罵於我,也不想看你不悲不喜的樣子。”


    他這些年不斷的納妾,多希望她跟他哭一哭、鬧一鬧。可是,她總是那樣溫婉嫻雅的樣子,把一個大度賢惠的正妻演繹到極致完美。


    “哲、哲武.”沈夫人仰著頭閉上眼睛。


    木哲武把她打橫抱起,迫不及待的走到床邊,床幔落下,衣衫被一件件拋出。


    風光無限好,銅雀春深盡纏綿。


    木九久早上去梧桐院請安的時候,看到木哲武前所未有的精神氣爽、容光煥發,沈夫人也麵色微紅、美目濕潤,這才暗暗放了心。


    還好,這木哲武是個有腦子的,沒迴來吃醋鬧情緒甚至打老婆,而是聰明的用溫柔戰術。


    一早皇上便下令,讓皇貴妃和顧貴妃共同執掌鳳印,管理後宮一切事宜。


    不管皇上此舉是抬舉寧王還是瑞王,反正皇後是被架空了。


    皇後神色黯淡,後悔不已。


    太子垂頭喪氣、精神不振。


    賀王麵色凝重,愁眉緊鎖。


    皇後帶著護甲的手猛拍了一個椅子背,“都怪本宮,聽了慧兒那蠢貨的挑唆!以為此次定能不著痕跡的把木九久弄死,然後把嫣然賜給睿親王,誰知……”


    太子自責道:“不怪母後,是兒臣無能,沒早早弄死那木九久!”


    賀王道:“現在不是後悔自責的時候,還是想想怎麽彌補吧。盡快把聖心從寧王和瑞王那裏奪迴來才是。”


    太子歎息,“這種爭爭奪奪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兒,孤都累了。”


    除非太子登基!


    皇後眼底閃過兇芒,不著痕跡的和太子對了個不言而喻的眼神。


    賀王思索片刻道:“今年南方大旱,兒臣想申請去賑災,若做的好,父皇定會龍心大悅。”


    皇後眼底失望之色一閃而過,“你為皇上分憂的孝心是好的,但不能一味做事不知變通。”


    賀王眸中有一抹受傷閃過,低聲應道:“是!”


    太子眼底閃過嫌棄,嘴上卻說道:“龍生九子各有不同,賀王兄踏實能幹,這些年也幫了孤不少忙。”


    皇後歎息:“若是你們的兄長健在就好了。”


    賀王太過愚鈍,太子又太過奸毒,都不是儲君最好人選。


    此時外殿傳來腳步聲,劉嬤嬤麵色凝重的進來,稟報道:“皇後娘娘,昭華宮裏的人剛才來報,說皇貴妃娘娘有孕了!”


    “什麽?”皇後和太子都大驚。


    賀王問道:“當真?”


    劉嬤嬤道:“太醫當著皇上的麵診出來的,估計一會兒就來向皇後稟報了。”


    皇後頹然的靠在椅背上,目光呆滯的道:“這個賤人,竟然在這個時候有孕了!她不是一直偷偷服用避子湯,不想再給皇上孕育子嗣嗎?”


    太子冷笑:“估計是覺得複國無望,現在睿親王又還朝,寧王有皇上的寵愛和睿親王的扶持,也能拚一拚了。”


    賀王道:“就憑她是北月國的亡國公主,大臣們也不會支持寧王的!不然南月豈不是成了北月了?”


    太後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賀王一眼,道:“他有皇上的寵愛就夠了!北月餘孽這些年也沒消停過,一直騷擾北方百姓,如果寧王能登基,北月餘孽肯定就消停了!”


    太子見賀王一臉的茫然不解,解釋道:“全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也是個很好的籌碼。”


    賀王了然點頭,道:“皇貴妃已經僅次於母後了,這些年又一直聖寵不衰,現在掌了鳳印,這又懷孕,怕是如日中天,後宮無人能及了。”


    皇後靠在椅子上,轉著手上的玉鐲,淡淡道:“你都能這麽想,那些女人肯定也想到了,本宮現在是一點錯也不能再犯了。自有顧貴妃、德妃一幹妃嬪去對付她。”


    太子道:“母後英明!皇貴妃有孕不能伺候父皇,也是其他嬪妃的一個機會,母後和父皇夫妻多年,定最了解他的脾氣、愛好,相信鳳印很快就能迴到母後手上。”


    寧王從素心殿裏出來,一身紅衣在陽光下散發著上好絲綢特有的柔和光芒。


    看到台階下的太監,唇角的笑容擴大了些。


    小太監跪下行禮:“小喜子給寧王殿下請安!”


    “可是母妃有事?”寧王居高臨下的看著小喜子,笑容微僵,眼底寒意風起雲湧。 小喜子迴道:“皇貴妃娘娘請殿下去趟昭華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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