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遠諾就是蕭裔遠創立的人工智能公司,還處於搖籃階段,跟有岑氏集團做支撐的智勝公司相比,就是一隻小螞蟻想撼動大樹。


    但ai遠諾雖然小,接受的第一輪天使投資卻來自ssa私募基金。


    所以它就算是一隻小螞蟻,也是一隻站在參天大樹上的小螞蟻。


    智勝可以看不起ai遠諾,卻不得不對ssa私募基金表示慎重。


    葉臨澤用ai遠諾的官博在微博上正式宣布了這一消息,除了艾特威遠智能的官博,也艾特了智勝和岑氏集團官博。


    這個消息放出來,除了少數關注ssa私募基金的大佬以外,幾乎沒有人任何關注。


    隻是關注ssa私募基金的大佬一看威遠智能的盤子,還不到十億,對他們來說連灑灑水都稱不上,因此他們也沒有多在意。


    而舒展的死,對於智勝來說雖然在微博上掀起過水花,可還遠遠不到徹底打擊智勝公司和岑氏集團的程度。


    義憤填膺的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在這個資本為王的社會裏,普通人的義憤可以忽略不計。


    蕭裔遠刷著微博,感受到的就是這種既悲憤又無望,但又絕對不會放棄的心情。


    溫一諾扶著牆慢慢走了過來,瞥見他陰沉的臉色,好奇地歪頭看他:“遠哥,你怎麽了?生誰的氣呢?”


    蕭裔遠垂眸,看見是溫一諾迴來了,抬手抱住她的肩膀,說:“溫姨和張叔都迴來了,已經去給你繳費,你的東西我剛給你收拾好,可以走了。”


    溫一諾點點頭,舒舒服服靠在蕭裔遠臂彎,東張西望地看著,正好看見老道士從她病房裏出來,忙說:“師祖爺爺,我迴去想吃您做的湯。”


    老道士不知道在想什麽,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一個人甩著胳膊在前麵大步往電梯走。


    溫一諾和蕭裔遠等了一會兒,看見趙良澤過來了,還跟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醫生。


    蕭裔遠朝他點點頭,說:“我已經宣布了。”


    趙良澤穿著風衣,兩手插在風衣兜裏,很是瀟灑俊朗。


    他微微頷首,“行,接下來就看你的。”


    然後招手把那中年女醫生叫過來,說:“這是譚醫生,她是孕產聖手,以後你們要有需要……”


    蕭裔遠有些臉紅,不過還是很有禮貌地說:“譚醫生您好,這是我的名片。”


    譚醫生接過來,然後掏出自己的名片也遞了過去,笑著說:“這個名片我一般不給人,你是小澤的朋友,我就破例了。”


    “謝謝譚醫生,這是我的榮幸。”蕭裔遠忙接過名片,很慎重地收到自己的皮夾裏。


    溫一諾一直笑著站在蕭裔遠身邊,沒有說話。


    趙良澤朝她也點點頭,說:“狂人妹和舒奶奶另外安排了住房,譚醫生會住進去給狂人妹保胎。”


    “那麻煩趙總了。”溫一諾朝他躬身行禮,看著他帶著譚醫生進了狂人妹的病房。


    蕭裔遠拉著她的手,一起走向電梯。


    老道士已經在電梯旁邊等了一會兒了。


    見他倆來了,才一起進電梯下樓。


    幾個人在樓下沒等多久,溫燕歸和張風起就來了。


    他們給溫一諾辦好出院手續,接她迴了家。


    幾天前才搬進來的大平層,再次迴家,居然恍如隔世。


    溫一諾掃了一眼客廳,仿佛還能看見那一天暖房party的時候,她還跟狂人妹在牆角沙發那邊聊天。


    舒展跟蕭裔遠在陽台上說話,一切都還是歲月靜好。


    沒想到一天之後,風雲突變,物是人非。


    溫一諾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嘟噥說:“頭疼。”


    “是不是又暈了?快去躺著……”溫燕歸忙放下手裏的包包,過來要扶她進去。


    蕭裔遠說:“我來。”


    他將溫一諾打橫抱起,往她臥室走去。


    溫燕歸看得喜氣洋洋,誇讚說:“阿遠可真是有一把力氣,我們一諾有福了。”


    張風起撇了撇嘴,酸溜溜地說:“早知道我們一諾就不該減肥……胖嘟嘟的,看他怎麽公主抱!”


    “你閉嘴!”溫燕歸白了他一眼,“你為什麽總是針對阿遠?他對一諾好,你不高興?”


    張風起心裏煩躁,脫了外套,拿一把裝逼的折扇扇了扇風,說:“我怎麽會不高興?我隻是不知道他能對一諾好多久。”


    “你想那麽多幹嘛?他對我們一諾已經好了十幾年了,如果審美疲勞,老早就疲勞了。我們是看他從小長大的,就是人好心美。”溫燕歸對蕭裔遠信心很足的樣子。


    張風起暗地裏切了一聲,心想女人不僅膚淺還虛榮,承認就是看臉不就行了?非得扯心靈美……


    誰信?!


    公開承認就是看臉不就行了嗎?


    扯那些七得八得。


    溫燕歸懶得再跟張風起拌嘴,她想起溫一諾要在家休息一周,得準備一些補身體的食譜,特別是要補腦。


    溫一諾的腦震蕩可還沒完全好。


    張風起見她去廚房,也跟著去了。


    老道士一迴來就進了自己房間開始鼓搗東西。


    大平層地方大,房間多,五個人各行其是,一時樓層裏靜悄悄的,隻有中央空調的聲音不時響起,才能打破那種無人般的寧靜。


    溫一諾被蕭裔遠抱迴臥室。


    她掙紮著下地,說:“我得換身衣服,這身在醫院裏穿過的。”


    蕭裔遠二話不說就去她的衣櫥給她挑了一套煙灰紫的休閑裝,在家裏穿,也方便脫,好睡覺。


    溫一諾也很喜歡這套衣服,美滋滋地拿起來說:“我要換衣服了,遠哥你先出去吧。”


    蕭裔遠本來是要出去的,不過被溫一諾一提醒,他忍不住又飛快地打量了她一眼。


    溫一諾從少年時期開始就有點胖,所以代表女性特征的身體部位發育得非常好。


    現在雖然減了很多體重,可那些地方還是很可觀。


    而且因為瘦了,腰細腿長,脖頸如同天鵝,身姿更是如同山巒般起伏有致,甚至有些漫畫似的誇張。


    蕭裔遠隻是瞥了一眼,就很快收迴視線,臉上有些熱,他迅速轉身,說:“我出去有點事,你收拾好了先睡一覺,晚上再起來吃飯。”


    溫一諾點點頭,“謝謝遠哥。”


    蕭裔遠走出溫一諾的房間,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迴自己臥室。


    他剛進去,門口的門鈴聲突然響了。


    他們才搬到這套房子沒幾天,暫時沒有多少朋友知道這個地址。


    因此聽見門鈴聲,張風起馬上從廚房跑出來,在大平層裏問了一圈。


    “阿遠,是你朋友嗎?”


    蕭裔遠從屋裏走出來,說:“不是。”


    張風起又問溫一諾:“一諾,是你朋友嗎?”


    溫一諾剛換好衣服,也走出來說:“不是啊,我也沒幾個朋友。大舅,真不是你的狐朋狗友?”


    “啊呸!你的朋友是朋友,我的朋友怎麽就是狐朋狗友?——沒大沒小!”張風起笑罵著,抬起手作勢想打她腦袋。


    蕭裔遠急忙抬手製止,護著溫一諾說:“張叔,諾諾的腦袋有傷還沒好。”


    “哼!我看她確實腦子有傷,因為進水太多了!”張風起故意氣溫一諾。


    溫一諾卻笑眯眯地,一點都不生氣,還嘴說:“有其舅必有其外甥女。外甥女腦子進水,大舅的腦子估計已經殘疾了,簡稱腦殘。”


    “你丫才腦殘!你全家都腦殘!”張風起叉起腰用手指點點溫一諾。


    溫一諾嘻嘻一笑,“沒錯啊!大舅你跟我們是一家,你敢說你不是腦殘?”


    張風起被她也逗樂了,“你呀,連大舅都能埋汰,我看是女大不中留了。”


    蕭裔遠扯了扯嘴角,岔開話題:“是不是老神仙的朋友來看他了?”


    張風起又去找老道士,“師父,今天有人來看您嗎?”


    老道士大聲說:“誰?誰來看我?!”


    那就不是老道士的朋友了。


    張風起好奇,先去自己房裏打開監控看了看。


    一樓的大廳裏,兩個衣冠楚楚,帥得一匹的男人正站在電梯旁邊的對講機前。


    因為他們的電梯是直達,沒有相應的門口,根本進不來電梯,因此要摁門鈴,隻有在一樓大廳的觸摸屏裏尋找相應的門牌號碼。


    “這不是一諾的老板嗎?”張風起撓了撓頭,“那個姓傅的小開。旁邊那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是誰?”


    他揚聲叫溫一諾:“一諾過來,看看這倆人你認識不?”


    溫一諾本來想迴房休息的,又被張風起叫過去認人。


    蕭裔遠陪著她一起去的。


    兩人一看高清屏幕上那兩個男人的麵容,就認出了是誰。


    溫一諾驚訝地說:“這是小傅總和藍仔仔!——他們來幹什麽?”


    張風起打開對講機,說:“問問不就知道了。”


    他對著對講機說:“請問你們找誰?”


    傅寧爵忙對著對講機說:“我是溫一諾的上司,這位是她手下的簽約藝人,我們聽說溫一諾生病了,來看看他。”


    說著,他把一束放在腳邊的雪白鈴蘭拿了起來,抱在懷裏。


    從這個角度看,他那張臉居然沒有被鈴蘭比下去。


    溫一諾沒想到傅寧爵和藍如澈一起來看她,搓著手不好意思地笑:“哎呀,我其實隻是有一點點不舒服,勞煩……”


    蕭裔遠在旁邊突然說:“你昨天才從十層樓摔下來,還說隻有一點點不舒服?!”


    對講機裏頓時傳來兩道焦急的男聲。


    “什麽?!一諾從十層樓摔下來!她傷勢怎樣?!”這是傅寧爵的聲音,焦急到變音。


    “一諾,你別怕,我馬上去給你找最好的醫生!骨科內科外科婦科腦神經科都要,我去國外給你找,最慢明天也能到京城。”這是藍如澈的聲音,沉穩中隱隱約約有著不安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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