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難道就這樣把自己交代了。”


    民政局內,隨著工作人員在兩本火紅的結婚證上鋼印一戳,冷峰心裏湧/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澀,以及還有一點莫名的雀躍。


    “恭喜二位,你們從今天起就是合法夫妻了。”工作人員一臉笑意將兩本結婚證分別遞給冷峰和何思雨祝福道。


    “謝謝。”


    何思雨神色略有些緊張和飄忽的連忙伸手接過結婚證說了一聲,而她那絕美的臉蛋上卻是無端泛起幾抹紅暈,倒也有幾分嬌羞的模樣。


    別看她平日裏是高高在上的集團總裁,手上掌握著集團千名員工的生死大權,可這結婚領證卻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


    滿臉蔓延著羞紅的何思雨盯著手中的結婚證認真看了一眼,而後目光就下意識的向她身邊的冷峰看去。


    冷峰的表情有些傻,甚至還有點木訥的正望著他手中的結婚證怔怔出神,結婚是他之前從沒想過,也不敢去想的事情,如今竟鬼使神差的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是喜,是憂他暫且不知道,但他知道,從此他肩上多了一份責任,剛才工作人員輕飄飄的一句祝福,砸在冷峰的心中卻重逾萬斤。


    而目光一直默默注視著冷峰的何思雨在這一刻突然發現,眼前這個成為自己老公的男人,平常雖說顯得有些冷漠,但他一旦認真起來,還真的是蠻有魅力的。


    從他的身上,有股陽剛而又霸道的氣勢在彌漫,但中間偶爾流露出的滄桑憂鬱讓何思雨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雖然她從她爺爺那裏多少了解了一些冷峰曾經的世界,但一個奉行殺戮的世界,該是何等的殘酷,這個男人的背後,又背負著多少滄桑的往事?


    想到這裏的何思雨心中沒理由的微微一疼,接著,她無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撫摸一下冷峰的臉龐,可就在這時,身邊的冷峰卻是毫無征兆的伸手拉住她的手並將她攔入懷裏,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了一下她那兩片溫潤清涼的紅唇。


    這一吻,猶如蜻蜓點水,淺嚐輒止。


    “老婆,以後每天多笑一笑,要不然,小心我休了你!”


    冷峰一臉壞笑的搶在何思雨發飆之前晃著手中的結婚證認真說完後,就幹脆利落的轉身,逃跑似的離開了辦證大廳。


    “冷峰,看我迴家在收拾你。”


    小聲嘀咕了一句的何思雨出乎意料的沒有發火,倒是有幾分羞澀,甚至還有著點點嫵媚風情渲染而出的看著冷峰的背影,邁步追趕而去。


    何思雨是一個傳統的女性,最起碼她骨子裏還有那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思想,同樣,她也是一個極有主見的女性,雖然她有私心想借助冷峰的手為她父母報仇,但她知道她現在最應該做什麽。


    “冷峰,晚上我在紅葉酒店定一個位置,你叫上你的朋友,讓我認識認識吧。”


    民政局外,何思雨有些別扭的挽著冷峰的手臂,邊走邊說道。


    一臉享受著手臂上傳來的那種嬌/嫩輕柔之感的冷峰,他在聽到何思雨的話後,嘴角浮現一抹蒼涼笑意的淺淺說道:“我沒朋友。”


    似乎感受到了冷峰身上此刻的蒼涼,何思雨一雙富有靈性的鳳眸間點綴著幾分心痛與難掩憂傷的默默看了一眼冷峰,輕聲問道:“要不我通知集團的高層,簡單慶祝一下?”


    望著這個從民政局岀來就主動挽住自己手臂盼若兩人的何思雨,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的冷峰撓了一下腦袋點頭道:“你是我老婆,聽你的了。”


    何思雨臉頰泛紅,她嬌羞得咬牙狠狠的在冷峰腰間掐了他一把,亦嗔薄怒的樣子瞪了一眼冷峰:“以後不許喊我老婆。”


    “我現在可是有證的人,不喊你老婆,那我喊你啥!”冷峰再次晃了晃手中的結婚證,戲笑道。


    “你…”


    懊惱的跺了跺小腳的何思雨突然伸手搶過冷峰手中的結婚證,一幅家主模樣的撇著撇小/嘴道:“結婚證沒收。”


    何思雨在說話間已將冷峰的結婚證裝入自己的小包包中,而後自顧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可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卻有一個來電進入。


    “小瓊,什麽事?”


    何思雨接通電話直接問了一句,但也就幾秒鍾後,她那剛才還算平靜的俏臉上漸漸蒙上了一層寒霜:“你讓財務部準備一下資料,我馬上過去。”


    話落,掛斷電話的何思雨又從包裏掏出一串鑰匙遞給冷峰:“你先到鳳凰小區八號樓,晚上等我電話。”


    “出什麽事了?”冷峰接過鑰匙隨口問道。


    “沒事,你打岀租車迴去吧。”


    何思雨說完,就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駕車離去。


    目送著何思雨的車子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後,冷峰低頭又看了一眼手上的鑰匙,嘴角掠過一抹自嘲苦笑的伸出攔了一輛岀租車。


    “師傅,到天都大橋。”


    “好來。”


    岀租車司機應聲而開,冷峰抱肩靠在副駕駛位置上閉目養神,他對商業上的事情是一竅不通,就是想幫何思雨也是有心無力,而他此刻要做的,就是去拿迴他昨天晚上在黃建新家裏的以外收獲。


    想起昨天晚上的收獲,冷峰忍不住的就在心裏笑了,據他粗略估算,黃建新的那些金銀珠寶最低值兩個億,兩個億呀,這可是他至今為止見過的最多的錢了。


    別看冷峰的身份之前在組織裏非常牛/逼,可他卻從來不跟錢打交道,每次都是組織指派任務他去執行就可以了,當然,組織上也給了他們世界上最好的享受,錢,對於他們這些過了今天,不知是否還有明天的浪子來說,確實也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但如今不同了,自從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以及今天領了火紅的結婚證後,他的內心已悄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會是怎麽樣,可他的心已經和天下所有的父母心一樣,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和親人過的幸福,過的快樂。


    兩個小時後,冷峰手拎兩個沉重的皮箱出現在了鳳凰小區八號樓跟前,這是一棟臨海歐式建築風格的別墅,別墅的兩旁林木幽幽,不時能看到飛鳥掠過,有點鬧市取靜的味道,空氣明顯都清新不少,有條件住在這裏的人,顯然都是非富即貴。


    “資本主義生活就是好,等那天我有錢了,也的好好享受一下這樣的生活。”


    喃喃自語的冷峰邊說邊打開別墅的大門,映入他眼簾的是足足有上百平方的大客廳,寬敞明亮,臨海一麵是弧形的全景落地窗,玻璃擦得一塵不染如同透明。?


    窗外,湛藍的海水綿延到天的盡頭,海風習習伴隨著潮起潮落,很有幾分秋水共長天的韻味。?


    客廳內,天花板吊頂上是奢華的水晶吊燈,地上鋪著厚厚的純手工羊絨地毯,真皮沙發錯落有致的規整擺放,隻是此時在沙發上零亂散落的幾件女人衣服,破壞了這份清雅與整潔。


    如此漂亮的房子內卻少了一份生機,但冷峰也大致了解了自己這個便宜老婆的家境,很明顯的是一位天字號小富婆嘛。


    “看來以後孩子的奶粉錢是不用自己操心了。”


    放下皮箱的冷峰腦子裏突然出現了這麽一個古怪的想法,但在下一刻,他在看到沙發上零亂的換洗衣服時,一向愛整潔的冷峰無奈的聳了聳肩,開始動手收拾起來。


    “唉,沒想到我這雙殺人的手,竟然淪落到要給女人洗衣服的地步,悲哀,悲哀呀!”


    “咦,這是什麽東東?”


    就在冷峰抱著何思雨的衣服找洗手間時,一件黑色鏤空透明似紗巾的蕾絲飄落在地上。


    冷峰傻不拉幾的伸手撿起蕾絲翻看了一下,不過,當他嗅到蕾絲上淡淡的香味,以及看到上麵有少許異物後,冷峰的臉上精彩絕倫的一連變幻了好幾個表情,這才老臉通紅的看著手裏的性/感小內內嘀咕道:“難道在何思雨冷豔的外麵下,還隱藏著一顆寂寞,悶騷的心?”


    想到這裏的冷峰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又浮現岀三天前那個晚上,何思雨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那魅惑人心的的一幕。


    何思雨那具光滑渾/圓,豐腴妖/嬈的裸/體完全被他成大字形壓在身下,何思雨的身體在冷峰的每一次撞擊中都會劇烈地顛簸著,頭發四下飛舞,豐滿的傲乳顫抖出一片雪白。


    而那頻率極高的撞擊聲,唿吸聲,呻*聲更像是在玩一種遊戲,冷峰攻擊,何思雨防守,何思雨在防守中一次又一次敗退,一層又?一層被他占領,最後徹底被冷峰征服,成為了他的俘虜。


    “我地乖乖,難道哥的自控力現在變得如此不堪?”


    感覺到自己身下的那杆槍有抬頭趨勢的冷峰,很是看不起自己的嘀咕了一聲,接著就趕快邁步向洗手間走去。


    冷峰一直忙碌到下午五點多,這才把何思雨的別墅從裏到外清理了一遍,看著一塵不染的客廳,特有成績感的他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根煙,煙霧屢屢上升,就像是那曆史的畫卷展現在眼前,等待著他的深思和肯定。


    “叮鈴鈴…”


    一根香煙還沒抽完,冷峰的電話便驟然響了起來,懶洋洋的冷峰伸手掏出電話:“喂,找誰?”


    “冷峰,我是何總的秘書秦瓊,何總現在可能遇到麻煩了。”秦瓊的聲音很是急促的在電話那頭說道。


    冷峰眉頭輕輕一挑:“你們現在在什麽地方?”


    “津華東路上的一品香茶社。”


    “我馬上就到。”


    客廳的溫度驟然一降,不敢有一絲掉以輕心的冷峰在掛斷電話以後,就快速起身就近破窗而岀,眨眼間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見。


    幾分鍾後,通向津華東路的主幹道上,冷峰駕駛著一輛‘借’來的寶馬車,轟鳴著油門快速在車流中穿。插馳騁著,車子的發動機在渦輪瘋狂的壓縮下更是發出了一陣陣憤怒的咆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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