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唐看向周虛和董耿星,這兩人是他此次最中意的內定弟子,很看好二人。


    “好了,都安靜一下吧。我簡單講述一下靈峰山,想必你們也都知道這上麵住著的人是秦門的前任掌門,宣老前輩。”


    “按照秦門的規矩,你們要來拜訪這位秦門魁鬥。但是拜訪歸拜訪,以你們的身份,又豈能隨意見到老前輩?你們敬重老前輩,但老前輩可不一定待見你們。”


    話風一轉,郝唐長老的語氣瞬間轉變嚴肅。


    “所以,你們能否走上靈峰山,都憑自己的能力。老前輩有幾位嫡係徒孫,會在這一路上阻攔。至於你們能走到多高,我不為難。走不下去了,退迴來即可。”


    “每位內定弟子來拿一塊令牌,掛在腰間以示身份。令牌丟了、壞了,自己老老實實滾下來,別賴著不走把臉麵丟在這裏。”


    說完,郝唐開始給在場每個內定弟子分發令牌。


    周虛接過令牌,不滿皺眉,暗道這個秦門的前任掌門擺譜太大。


    既然他不願意見這些內定弟子,亦或是沒時間見,那大可以讓內定弟子不必再來。雙方都嫌麻煩,內定弟子還要看這位老前輩擺譜,這規矩令人無力吐槽。


    慕容楚看得出來周虛在想什麽,湊到他的耳邊,道:


    “你以為今天的事情很麻煩,其實不然。秦門的前任掌門是要借此考驗你們的天賦、資質。倘若天賦絕佳、資質不錯,很可能被他收為嫡傳弟子。不過我建議你別露相,否則以後成為了前任掌門的弟子,你就很難離開靈峰山了。”


    伸手掐在周虛的腰窩,慕容楚擠眉弄眼告誡。


    周虛疑惑不解,笑道:


    “怎麽,擔心我被收為嫡傳弟子後就見不到了?師姐,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攤攤手,周虛調侃起來,一副很自戀的表情。


    慕容楚眉頭緊蹙,一把推開周虛,沒想到這家夥到現在還要耍貧嘴。


    不過仔細迴想這段時間,慕容楚還真覺得有些奇怪。


    周虛隻是提前迴蓬萊市而已,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沒見麵,慕容楚就感覺心裏空蕩蕩的,說不上來是怎麽迴事。


    董耿星既緊張又激動,看向朱武明,


    “師兄,倘若能夠登頂,是不是有可能成為前任掌門的嫡傳弟子?”


    其他的內定弟子聽到董耿星的問題後,紛紛看向朱武明,靜聽他如何迴答。


    朱武明淺笑,迴答道:


    “我們這些老牌弟子當初連一半的路程都走不到,你們還想登頂?我也不打擊你們,隻能說登頂會有被前任掌門收為嫡傳弟子的可能,並非絕對。但倘若能夠登頂,至少會得到不小的獎勵!前任掌門畢竟是老前輩了,他若出手送禮,你自己琢磨吧。”


    “就算不能登頂,你至少也要比那個憑關係成為秦門弟子的周虛強得多。嘖嘖,接著女人成為秦門弟子,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今天他絕對會露餡。”


    張雪蓉雙手抱胸,得意地諷刺周虛。


    在張雪蓉看來,周虛能夠成為內定弟子絕對是憑借慕容楚私下走動關係!


    要不然周虛隻是在太行盛會打敗陸家子弟陸華清,僅這戰績豈能入得了秦門?


    董耿星驚訝不已,深唿吸平複激動的心情。


    雖然登頂或許真的很難,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幾乎所有內定弟子都熱血澎湃。


    前任掌門贈送的見麵禮,折合價值至少也得上億華夏幣吧?


    想到這點,內定弟子們摩拳擦掌,堅定信念要踏上靈峰山頂部。


    “好了!令牌已經分發完畢,時間也差不多了,出發吧。”郝唐長老提高音量,大喊。


    說完後,郝唐長老忍不住輕笑,暗道年年都有這一幕。


    這些內定弟子大多數是熱情滿滿登山,最終狼狽而歸。


    多少年了,郝唐對此事司空見慣。靈峰山的路,哪有想象中那麽好走?


    前任掌門原本的弟子都有極強的排外心理和嫉妒心,他們豈能放任這些內定弟子被自己的師父看中,從而一步登天?


    想走到靈峰山頂,就必須過前任掌門的那些嫡傳弟子這一關!


    其他內定弟子再度認真起來,熱血高漲,在師兄師姐的帶領下走向靈峰山的山路。


    唯獨周虛放鬆自然,是這些內定弟子之中唯一一個沒有打算登頂的人。


    “唉~一群呆子。”周虛無奈淺笑。


    走在人群的最後麵,周虛仿佛根本沒有打算登頂,甚至都沒打算走多遠。


    一來是周虛根本不想成為任何人的弟子,二來是他嫌麻煩。


    與其熱血高漲地登山,麵臨種種考驗和困難,還不如節約時間專心修煉。


    實力才是王道!


    成為誰的弟子,得到多好的禮物和身份地位,都是過眼雲煙。


    靈峰山的山頂上,一處小涼亭立於山巔,亭內可見整座靈峰山。


    尤其是下麵的山路一覽無餘,每一個登山的弟子都在亭中人的視線內。


    亭下有兩位老者對弈,三人侍奉左右,低頭頷首。


    正在侍奉候命的三人中,有一人便是剛剛爬上來的秦門長老吳仁。


    另外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都是將近三十歲左右的年紀。


    他們是秦門前任掌門的嫡傳弟子。


    正在對弈的兩個老者笑容滿滿。其一白發飄飄,身穿仙風道袍;另一身穿淡色縮水長袖,洗褪色的淡藍燈籠褲。


    兩人對坐,相互襯托,一位盡顯道骨仙風,一位盡顯世俗平淡。


    滿身世俗平淡氣息的老者,正是人稱黃二爺的黃雲鶴!“宣老六,多年未見,這次也沒給你帶東西。今年你們秦門的內定弟子不少,你覺得能有幾人可以登頂?”


    黃雲鶴捏起棋子,隨意亂下。


    他口中的“宣老六”便是秦門前任掌門——宣鴻遠!


    黃雲鶴和宣鴻遠是結義兄弟,已經是幾十年的至交。當初七兄弟結義,在冀州省的修真界闖蕩出不小的名望。年邁後,各自歸隱。


    其中黃雲鶴排行老二,人稱“黃二爺”;宣鴻遠排行第六,人稱“宣六爺”。


    隻不過比起來黃雲鶴,燕京修真者知道宣鴻遠的人太少,畢竟他是徹徹底底歸隱山林的秦門前任掌門。


    秦門固然是大門派,但畢竟地處秦嶺附近,距離燕京太遠,在燕京的名聲並不響亮。


    宣鴻遠也因此幾乎不為人所知。


    宣鴻遠輕笑,也隨意執子落子,淺笑迴答:


    “二哥這就折煞我了。我這秦門發展得不如四哥的道觀,門內天賦不錯的弟子太少,見笑見笑。”


    相互寒暄客套,宣鴻遠不敢在二哥麵前吹噓賣弄。


    黃雲鶴可是燕京聞名的煉藥大師,他見過的天才數之不盡。秦門弟子天賦再好,在黃雲鶴眼中也不見得能排得上號。


    “哈哈老六,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倒是挺喜歡這次的某個內定弟子,而且我感覺他或許能夠登頂。我也不瞞你,那小子幾天前就到了燕京,還去我那裏求藥。這都不算什麽,但這小子居然一語道破我這火焰的來頭,你說怪不怪?”


    說完,黃雲鶴打了個響指,手中燃起鸓鳥之火。


    吳仁長老暗暗心驚,斷定黃雲鶴前輩口中的秦門內定弟子就是周虛!


    這些內定弟子中,隻有周虛一人搞怪,獨自來到燕京。其他內定弟子全都是由他們三位長老帶隊,不可能有機會去拜會黃雲鶴。


    “哦?這批弟子之中還有眼界這麽高的小家夥?二哥你當初搜集鸓鳥之火的資料,可是大費周章。事後抓捕鸓鳥,兄弟們也煞費苦心呀!”


    宣鴻遠驚訝不已。


    能夠讓二哥提及的年輕人,想必有過人之處。而且他還能說出鸓鳥之火的來頭,這份眼界不俗。


    宣鴻遠微微眼,看向吳仁,好奇道:


    “那小子叫什麽名?何時入門?境界如何?”


    聽到老前輩詢問,吳仁趕緊鞠躬行禮,將周虛的名字、境界、出身全部說出。


    “太對了!就是這小子,他就是青州省的口音。”


    黃雲鶴拍手點頭,認同吳仁的迴答。


    看向山下,黃雲鶴一眼認出周虛,指著他大笑。


    “就是這小子!有趣,今天他貌似沒什麽精神。”


    瞅見周虛走在秦門弟子隊伍的最後方,而且速度很慢,黃雲鶴對他更加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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