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虛冷笑,看向兩個築基境界大成的中年修真者。


    “怎麽,剛才我可是聽說,彭梅酒會不阻止修真者之間解決個人恩怨,對吧?”


    兩個彭梅酒會的中年安保人員怒視周虛,打量他的穿著打扮後,眼中閃過不屑。


    其中一個安保中年大怒,吼道


    “小子,你算什麽東西,也能和田猛公子相提並論?”


    “嗬嗬,聽你這麽說,我不配和田猛平起平坐了?”


    周虛陰冷反問,


    “沒錯!你死了,沒人在乎。但是他死了,就不行!田家的公子,豈能讓你肆意殺戮?”


    另一個中年安保同樣怒了。


    周虛根本不在乎這兩個家夥的憤怒,自己連龍爪門都不放在眼裏,又豈能在乎區區兩個彭梅酒會的安保人員?


    就算他們兩個人都是築基境界大成的修真者,也一樣不能讓自己妥協。


    田猛突然放聲大笑,篤定周虛不敢殺死自己,


    “哈哈哈,周虛,有膽子你就動手啊?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殺了我!你個廢物,膽小如鼠的懦夫。今天你不殺我,明天我就把你的妹妹綁了,讓她成為我的女人!”


    田猛的表情陰狠毒辣,雖然被周虛掐住脖子,卻依舊挑釁周虛。


    原本周虛有所猶豫,畢竟當著兩個彭梅酒會安保人員的麵殺死田猛,麻煩不小。


    但是到了這地步,田猛居然還敢拿威脅到自己的妹妹,周虛不再猶豫。


    區區田猛,殺了又能如何!


    “嗬嗬,那就沒得可說了。”


    周虛冷哼,淡淡道。


    哢嚓!


    手掌突然用力,周虛直接捏斷了田猛的脖子。


    田猛瞪大眼睛,眼神之中充斥著畏懼和震驚,不敢相信周虛真的會殺死自己。


    “小子,放肆!”


    兩個安保人員大怒,衝向周虛,企圖奪迴田猛。


    田猛剛被捏斷脖子,若是加以靈藥療養,或許還能救迴來。


    “放肆?嗬嗬,那我便放肆了,你們能如何?”


    周虛突然甩手,直接將田猛扔到一旁的地麵上,沉悶的響聲震得所有人心中恐慌。


    這個力度砸在地上,便是田猛沒有被捏斷脖子,也必死無疑了。


    鍾秋柔驚訝萬分,看向周虛,暗道他怎麽變化如此之大。


    明明高中時候的周虛還很膽小懦弱,現在居然變得如此強勢,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小子,你太狂妄了,居然真敢下殺手!好,我這就把你抓起來,交給田家人處置。”


    中年安保大怒,衝向周虛,抓向他的衣領。


    周虛握緊右拳,腰部暗暗運勁。


    待對方靠近,自己隻需一拳便能從對方的身法破綻處出擊,將其擊退。


    “我看誰敢動手!周虛是我的人,我倒要看看誰敢欺負我們藍家的人。”


    藍若蘭的聲音從側麵傳來,所有人頓時一驚,紛紛看過去。


    就連兩個中年安保都瞬間停住,不敢再對周虛動手。


    藍若蘭是藍家的大小姐,兩個中年安保豈能不認識?


    周虛微微眯眼,暗用力道的右手和後腰逐漸放鬆,雙手負於身後。


    “藍、藍小姐?”


    中年安保一眼認出藍若蘭,驚訝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的話。


    “怎麽?有什麽疑惑嗎?我說了,他是我的人,還用我再說一遍?”


    藍若蘭冷眼看向兩個中年安保,心中微怒。


    本來今天自己就不舒服,正愁沒地方發泄,這兩個中年安保若是敢不給自己麵子,藍若蘭倒是不介意鬧一鬧這彭梅酒會。


    “不敢,不敢。是我們失禮了,我們這就離開。”


    兩個中年安保的額頭直冒冷汗,暗道周虛詭異,他居然是藍家人。


    田猛固然是田家公子,但田家和藍家比起來,簡直就是麻雀和鳳凰的差距。


    藍若蘭就是明言要殺田猛,田家上下也是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誰又敢多嘴?


    鍾秋柔對周虛更加好奇,他居然和藍家大小姐藍若蘭關係不錯。


    “嗬嗬,不過是死了個小家族的紈絝子弟而已,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


    藍若蘭冷哼,暗嘲彭梅酒會的安保人員小題大做。


    圍觀的人全都目瞪口呆,想不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周虛殺死了田猛,還沒人敢多嘴過問,因為他居然是藍若蘭的人。


    一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穿著打扮,但周虛不僅實力強悍,而且背後還有藍家撐腰,這瞬間提升的地位差距簡直讓人咂舌。


    周虛微笑,看向鍾秋柔,準備去好好打聲招唿。


    剛才自己還沒來得及和鍾秋柔說話,就被田猛打斷,現在理應去說兩句。


    藍若蘭卻微微皺眉,拉住周虛的手腕,帶著他直奔蓬萊山莊內部。


    鍾秋柔剛準備開口,就看到周虛被藍若蘭拉走,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尷尬。


    周虛無奈苦笑,向鍾秋柔點頭抱歉後,跟上藍若蘭。


    拉著周虛走遠,藍若蘭這才轉身看向他,不滿道


    “你這個家夥,剛才為什麽不說你是我的人?隻要你說出我的名字,我看誰敢欺負你!雖然我們藍家不如淩家,但至少在蓬萊市,還沒人敢對我不敬。”


    藍若蘭雙手叉腰,一副傲嬌模樣。


    周虛笑了笑,自己可是男人,遇到麻煩豈能借助女人的聲望來化解?


    “這個……”


    “少廢話,我今天不舒服,你要是聽話,我還能高興點。”


    藍若蘭輕哼,直接抱住周虛的胳膊,拉著他走進會場。


    遠處,一個黑發俊美青年將手中的酒杯捏碎,惡狠狠地注視著周虛。


    “臭小子,若蘭是我的人,你死定了!”


    黑發俊美青年的眼中露出殺意,醋意大發,氣得胸口不斷起伏。


    彭梅酒會類似於大型集市,很多商戶在這裏租用小店麵“擺攤”。


    隻不過這些擺攤的商戶和尋常的小商小販不同,他們賣的東西幾乎都是修真者才用得到的貴重物品。


    藍若蘭走到一張小桌子前,看到桌子上擺放著亮閃閃的金鑲玉手鐲,直接拿起來把玩。


    “嘻嘻~你覺得好看嗎?”


    將手鐲套在手腕上,藍若蘭笑著詢問。


    周虛微笑點頭,不予評價,畢竟藍若蘭是大小姐,自己的評論無足輕重。


    藍若蘭輕輕歎氣,將手鐲放下,沒有選擇買下來。


    “走吧,咱們去那邊看看。”


    “師傅,麻煩您將手鐲留一下,待會我可能會迴來買。”


    藍若蘭看向中年商戶,笑道。


    中年商戶愣了一下,苦笑點頭,他可不敢招惹藍家大小姐。


    周虛跟在藍若蘭身邊,疑惑不解,忍不住詢問


    “剛才你好像很喜歡那個手鐲,為什麽不買?你有那麽多錢,不至於在這個上麵省錢吧。”


    藍若蘭輕哼,瞟了一眼周虛,道


    “我還不是為了你著想?待會你肯定要買更重要的東西輔助修煉,若是沒錢了,豈不是很尷尬。區區一個手鐲,並不重要,反正我也不在乎。但如果你能夠買到藥物提升修為,你就有更強的實力保護我了,對我而言豈不是更好?”


    聽到藍若蘭這幾句話,周虛也愣了片刻,胸口有些發軟。


    藍若蘭這個大小姐雖然有些傲嬌,但心底屬實善良,總能在小事上讓人感動。


    正當周虛準備開口的時候,遠處突然混亂起來,一個白發老者在氣憤咆哮。


    “我說了,這東西頂多價值三百萬,你居然還想賣到一千萬,拿我吳宇信當傻子嗎?”


    周虛和藍若蘭一起看向前方,不少人在那邊圍觀,著實熱鬧。


    藍若蘭思索片刻,看向周虛,道


    “哦,我想起來了,吳宇信是號稱咱們蓬萊市第一的鑒寶大師,精通風水之術。而且這個人貌似是煉體境界,據說挺強的。”


    周虛點頭,微微眯眼。


    一個精通風水的鑒寶大師,在蓬萊市的確少見。


    藍若蘭對那邊的情況更加好奇,拉著周虛過去湊熱鬧。


    吳宇信站在一個紅布桌子前,怒氣衝衝,胡須都被吹得起伏。


    商戶是個年輕女孩,眼神淳樸,畏懼地低頭,不敢和吳宇信對視。


    這個女孩長相普通,不過是十七歲年紀,眼中含淚的模樣楚楚可憐。


    周虛於心不忍,暗道吳宇信這個老者不慈,居然為難一個小姑娘。


    “哼,老而不死是為賊。”


    輕聲低語,周虛對吳宇信的行為感到不屑。


    站在周虛身邊的西服青年聽到後,嘲諷冷哼,道


    “嗬嗬,你知道什麽,怕是連那位老前輩是誰都不知道吧?我告訴你,那個老前輩叫做吳宇信,他是咱們蓬萊市眼光最好的風水、鑒寶大師。你算什麽東西,膽敢侮辱吳大師?”


    被身邊的人嘲諷,周虛並不在意,幾句諷刺不足以讓他憤怒。


    周虛推開眾人,走到紅布桌子前,看向桌子上擺放的古樸羅盤。


    剛才吳宇信就是說這個東西不值一千萬,想要用三百萬將其買走。


    “小夥子,你是什麽人?”


    吳宇信微微皺眉,看向周虛。


    周虛並不理會吳宇信,而是伸手拿起羅盤,仔細觀摩打量。


    吳宇信對周虛頓感好奇,這個年輕人看上去也像是行家,但卻又更像個棒槌。


    打量一番羅盤後,周虛將其放下,看了眼紅布桌子後麵眼中含淚的小女孩。


    剛準備開口問價,周虛突然閉嘴,猛然被桌子上擺放的一件木雕吸引了注意力。


    木雕很普通,雕刻的不過是咆哮猛虎。雕刻的工藝還算說得過去,但並不足以讓那些眼界極高的世家子弟看中。


    “嗯?居然是焚炎木!”周虛心中大驚。


    周虛仔細觀察,一眼看出了木雕的材質。


    藍若蘭順著周虛的目光,好奇地去拿焚炎木,剛剛碰到便猛然收手。


    “好燙!”


    藍若蘭收迴手指,微微皺眉疑惑,手指居然又感覺不燙了。


    “小妹妹,這個羅盤和這個木雕,你準備賣多少錢?”


    周虛露出淡淡笑容,和善詢問。


    女生擦幹眼淚,看向周虛,略有疑惑地迴答


    “羅盤是一千萬,木雕四百萬。”


    聽到木雕居然要四百萬,吳宇信忍不住嗤笑。


    “嗬嗬,區區一個焚炎木的木雕而已,頂多是一百多年前的工藝,普通裝飾品罷了,也就值兩百萬。兩百萬,我怕是都說高了價!”


    吳宇信冷哼,諷刺道。


    而且吳宇信並沒有說錯,隻是尋常焚炎木的木雕,那麽的確不太值錢。


    焚炎木固然少見,實際作用反而不多,頂多當做裝飾品罷了。兩百萬,的確是中規中矩的價格。


    但是周虛的眼界豈能是吳宇信這等人能媲美的存在?


    當初在碧霄神域好歹也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周虛就算是個廢物,至少也見過諸多天才地寶。這焚炎木的真正作用,可不僅僅是當做雕刻裝飾品。


    “好!總共一千四百萬,我買下這個羅盤,以及這個木雕。”


    周虛露出笑容,直接拿出兩張銀行卡,遞給小女孩。


    藍若蘭疑惑不解,認為周虛有些衝動,但卻並沒有阻止。


    周虛給自己太多疑惑和好奇,而且一千四百萬也對自己而言不算什麽,藍若蘭反而更想知道周虛買下這兩件東西的真實目的。


    小女孩愣住了,沒想到周虛居然沒有講價,竟然真的決定以一千四百萬買下羅盤和木雕!


    “嗬?這家夥算什麽東西,吳大師都認為價格不合理的東西,他居然還敢出高價買?”


    “哼!暴發戶罷了,在這裏逞威風。”


    “膽敢如此蔑視吳大師,這人屬實狂妄。”


    “而且鼠目寸光,眼界短淺。有錢沒處花,不過是喜歡浪費的紈絝子弟罷了。”


    周圍的人全都嗤之以鼻,紛紛嘲諷周虛,暗道他簡直就是個傻子。


    連吳宇信這樣的風水、鑒寶大師都認為是雞肋的東西,周虛居然毫不猶豫地買下,這不是傻子還能是什麽?


    吳宇信冷哼,微微眯眼盯著周虛,以為他是在和自己不對付!


    自己講道理砍價,也不算是欺負賣東西的小女孩。但是周虛居然過來直接出高價買走自己想要的東西,簡直是在打自己的臉。


    東西被別人買走,不足掛齒,但是落了麵子,吳宇信為此憤怒。


    “嗬嗬,紈絝子弟,鼠目寸光,孺子不可教也。”


    甩袖轉身,吳宇信嘲諷周虛,認為他不過是個浪費錢財炫富的紈絝子弟罷了。


    但周虛不以為意,他認為一千四百萬買下這兩件東西,物超所值!


    因為,周虛有絕對的自信,更有絕對的眼界,這一點是吳宇信無法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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