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早上的“子慧門”事件,讓其它宵小都知道了我的實力,一整天下來,倒也相安無事。楚軒也沒有再為難我,按照約定我隻要告白完畢應該就劃上句號了。雖然成為了全校的笑柄,可是卻也無所謂,人家唐寅不也說了嘛,“別人笑我太瘋顛,我笑他人看不穿。”誰笑誰隻是主謂關係,調換主語也就調換了嘲笑對象。放學後,還能跟我笑到家嗎?可是,如果有隻同校的貓可就麻煩了。

    “寶貝,你腎上腺激素分泌過旺嗎?”

    “走開!別煩我!”

    “你昨天晚上被外星人抓走做實驗了嗎?”

    “。。。”

    “啊?你不是鄭嬡,說,你到底是誰,你把我的白癡姐姐怎麽樣了?”

    “哐。。。”照著小貓的腦袋狠狠的敲了一下,這小子越說越離譜了。

    “嗯,是鄭嬡。”小貓邊揉腦袋邊一本正經的確認道。馬上卻又湊過來說,

    “你哪根筋不對了,跑去跟男人告白?還在全校麵前?幸虧別人不知道你是我姐姐,不然還不被笑死?”

    我沒好氣的說,“怕笑就斷絕姐弟關係。”

    “我倒是想啊,就怕老媽不同意。到時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數落我,我會瘋的。”

    “我警告你哦,迴家後不許告訴媽媽。不然。。。”我在小貓眼前晃了晃拳頭以示警告。

    “這個嘛。。。如果某人肯答應在學校不說出我們的姐弟關係。。。倒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切,不就是不希望被我連累到嘛,誰稀罕啊。我倒還想要讓他別說出去呢。有個小白弟弟又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

    “一言為定。”

    接下來的日子,鄭嬡這兩個字,完成了從人名到名人的演變。你到原誠問美國新當選的總統是誰,不知道是很正常的,可是如果你在原誠喊一嗓子鄭嬡是誰,好家夥,那真是紅旗招展,人山人海,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帶你過來找我。哎,做人難,做名人難,做名女人是難上加難啊。無論走到哪裏都有人對你行注目禮,再從頭到腳的數落一番,好聽點叫不自省一下,難聽點就是不照照鏡子。至於鏡子的出處,這裏就不多費筆墨加以描述了。走個路不小心拌一下,都會說成是自不量力的報應。敢情我哪天吃東西咽住了,得有多少人放鞭炮啊。不過,對於適應力超強的我來說,這些也隻是微微一笑,絕對不抽。

    看下時間,快要上課了,我馬上往教室趕,在經過小樹林的時候,看到幾個女生正對另一個女生推推搡搡的。嘴裏還說道:“。。。你媽媽是狐狸精,你是小狐狸精,這會就學著勾引男人了?”

    咦,那個被推的女生不是淩蘇蘇嘛。來不及多想,急忙衝上來,擋在了她麵前。對麵的女生看到是我,露出了輕蔑的笑,

    “喲,這不是鄭嬡嘛,怎麽?對男人示愛被拒絕了,也想學狐狸精要勾引男人了?”

    旁邊的女生笑著附和,“是啊,還真是一對嘛,一個是不要臉的狐狸精一個是倒追男人的厚臉皮。”

    我,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啪。。。啪。。。啪。。。”一人賞了兩記耳光,一記為我,一記為淩蘇蘇。沒有想到我一語未發上來就打人,先前在叫囂的女生都傻楞在了原地。幾秒後才驚醒過來,

    “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帶頭的女孩捂著腫脹的臉恨恨的說。

    “管你是誰?這樣也敢放你出來亂咬人,咬到別人我不管,惹到我還有她,”我指了指身後的淩蘇蘇,“我就會修理你。”

    “鄭嬡,你為一個狐狸精跟我做對是吧,行,我會讓你知道後果的。很快。。。”

    說罷就帶著其它女生走了,臨走還送了我幾記仇恨的衛生眼。

    “你不該為我出頭的。”淩蘇蘇輕輕的說。

    “這些女生跟瘋子一樣,不出頭你會被她們毀容的。”這純屬經驗之談。

    “這又不是第一次了。。。次數多到我都不在乎了。”她的眼神茫然的飄向了遠處。我心裏卻是一驚,看似驕傲聰慧說話尖酸的淩蘇蘇怎麽也不像是會受人欺負的?雖有疑問卻沒有開口,我知道,這是她的傷,她的痛,我無意在這傷痛上大作文章。

    淩蘇蘇轉過頭來衝我甜甜一笑,“聽到她們剛才叫我狐狸精了嗎?”我輕輕點頭。

    “我媽媽是爸爸的第二任妻子。。。開始,媽媽隻是爸爸的情婦,為了入主淩家不擇手段,爸爸原來的老婆那時已經懷孕了,媽媽買通了她家的傭人。。。結果孩子沒了,而那個可憐的女人從此後不再會有孩子了。這時媽媽又帶著我找上門去,她受不了刺激,自殺了。那些上流社會的夫人們最痛恨的就是小三,這件醜事沒有不知道的,暗地裏都叫媽媽是狐狸精。可我媽媽卻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能不能過上少奶奶的生活。剛才那個女孩叫丘天月,她媽媽跟那個女人是好朋友。巧的是,她喜歡的男生竟然跑來跟我告白。你說好笑嗎?”

    不好笑,這一點都不好笑。淩蘇蘇雖然在笑,可是不住顫抖的肩膀卻露了底。

    淩蘇蘇用力的甩了甩頭,“真是的,跟你說這些幹嘛?”

    “幹嘛要笑?”

    她怔住了。定定地看著我。

    “幹嘛要笑?想哭就哭,小三也好狐狸精也好,關你屁事?被‘勾引’的人可是你的爸爸,你媽媽有責任給你一個完整的家,至少站在這個角度她是沒錯的。她想過少奶奶生活的同時也給了你一個完整的家。任何人都可以指責她,隻有你不能。對你,就更沒人有資格說三道四了。別人對你的嘲笑幹嘛要忍受?你的尖酸刻薄到哪去了,罵你,你就罵迴去。吼你,你要比她們還大聲。”

    望著憤憤不平的我,淩蘇蘇笑了。這次是真的笑了,笑得眼裏閃著淚光。“我哪裏有尖酸刻薄了?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奇怪總比有趣好。某種程度上說,奇怪就是個性。“嗬嗬,我喜歡尖酸刻薄的淩蘇蘇。”

    “快走吧,都要上課了。我可不想跟名人鄭嬡一起受關注。”淩蘇蘇轉過臉去。

    適時,一滴淚劃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

    久違的放學鈴聲終於響起了,這可是一天當中最幸福的時刻了,總算可以擺脫這對我倍受關注的學校了。唿,舒舒服服的吐出一口氣,我,鄭嬡,又活過來了。見證了我的複活,淩蘇蘇笑道,“你現在是名人,可要注意形象哦。”

    送了一記無聊的眼神給她,正準備收拾東西迴家,“哐!”教室的門卻被一腳踢開了。進來四個小混混模樣的人,一個頭發五顏六色,一個瘦得跟竹杆似的,另一個胖得跟桶似的。最後一個看起來比較正常點的開口說道,“誰。。。。誰。。。誰叫。。。叫。。。鄭嬡?”

    同學們都不知所措的看向了我。幾個膽小的都腳底摸油先溜了。哎,做為本校的名人,真是藏無可藏啊想不承認都不行。

    我清了清喉嚨,站起來迴答說,“我。。。我。。。我是。。。鄭嬡!”

    “哈。。。”原來被幾個混混刻意營造起來的嚴肅氣氛,被我一句話破壞掉了。

    “大哥,她學你!”花花頭趁機獻媚道。

    “你。。。你他媽的。。。敢學我?”被稱做大哥的人惱羞成怒。

    天地良心啊,我無意歧視他的,隻是他說一我接二,他說上我接下。這還有錯?

    竹杆也上前說,“今天,我們是替別人來教訓你的。好讓你記得,以後別那麽囂張。”

    淩蘇蘇扯了扯我的衣角,“會不會是。。。丘天月?她經常跟這些人在一起的。”

    我笑著安撫她,“不用擔心。”心裏卻把學校的保安問候了個遍。什麽貴族學校,竟然在校內發生暴力?

    哎,是以一敵四還是另想辦法呢?一敵四倒不難,卻很容易牽連到校園暴力事件中,我想丘天月能讓這些人來學校找我,就不怕把事鬧大,肯定會有陷井等著我。另想辦法的話。。。眼神不經意的飄向了楚軒。。。嗬嗬。。。有辦法了!

    我衝到楚軒麵前,指著他對幾個混混說,“想教訓我?得問過我大哥!哼,說出來嚇死你,我大哥一出手,你們再來四個都不夠打。”

    楚軒的眉頭皺了皺,卻沒有說話。幸好,我還真怕他一否認,這出戲我就沒法唱下去了呢。帶頭大哥看了看楚軒,哼道:

    “一個。。。黃。。。黃毛小子。。。還。。。還敢稱大哥?今。。。今天。。。就讓你這。。。這大哥。。。倒。。。倒過來。”

    楚軒的眼神暗下去了。

    哈哈哈。。。楚軒生氣嘍。這下你們要死定了。我更加賣力的說,“哼,到時候誰倒過來還不一定呢?”

    花花頭急於在大哥麵前表現,一看楚軒不是什麽高大魁梧的主兒,立刻抄起一把椅子,說,“大哥,就讓我給這臭小子點厲害看看吧。”

    “嗯。好。。。好吧。”

    麵對衝過來的花花頭,楚軒動都沒有動,我在旁邊卻捏了一把汗,都準備好了最後關頭出手。就在椅子砸下來的一瞬間,楚軒隻用一隻手就牢牢的抓住了椅子。怎麽抓的,我沒有看清,隻知道下一秒鍾椅子就被他抓住了。楚軒冷冷的看著花花頭,接著用力甩開,花花頭就像一隻風箏一樣,被甩到了地上,撞上了旁邊的桌子。那把椅子還好好的在楚軒的手上,他站了起來,慢慢走向了剩下那三個人。

    我想,從這些混混豐富的打架經驗應該可以看出,楚軒不是他們能惹得起。帶頭老大肯定也看出來了,麵對楚軒的逼進,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可是小弟們都看著呢,怎麽也不能丟了麵子落跑。

    “你。。。你。。。閃開吧。。。我。。。我們。。不找你。。。隻找鄭。。。鄭嬡。。。”天啊,這幫人真是沒骨氣,打不過就找軟柿子捏?慘了,楚軒肯定不會管我死活的。

    “滾!”咦?我聽錯了嗎?他。。。叫他們滾?那算不算間接救下我?

    “你。。。你是。。。你是誰。。。敢。。。”沒等他說完,楚軒抓起了椅子,兩手一用力,椅子就在他手裏斷成了幾截,帶頭老大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天啊,這就是楚軒的實力嗎?一把上好實木做的椅子,就這樣徒手扯斷了?他沒有把我像椅子一樣擰斷還真是幸運啊。

    扔掉了手中的殘椅,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楚軒!”

    “楚軒?!老大,他是。。。。”一直未說話的胖混混好像知道楚軒的樣子,在帶頭老大耳邊一陣耳語後,老大的臉色大變,“老大,我們還是快走吧。”顧不上丟不丟麵子了,帶頭老大馬上轉身準備離開。

    “慢著。。。”楚軒叫住欲離開的幾個混混,帶頭老大的臉色已成死灰狀了。“告訴她,鄭嬡,我罩了!滾!”

    拽上花花頭,幾個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大家的視線。可楚軒最後的那句話卻造成了另一個更強悍的衝擊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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