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是對峙了一秒,這個小鬼就毫不猶豫的朝我頭頂撲來,這時還能有別的辦法嗎?我隻得甩出了柳鞭...

    當柳鞭落下時,讓我也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嬰靈竟然被柳鞭一抽就散掉了,這是怎麽迴事兒?這讓我聯想起了在門崗時,那個被我一吼就散掉的嬰靈...

    我恍然覺得再一次抓住一些什麽,可是又不確定。

    但現在我在這走廊上,不知道還有多少危險,這些東西不會殺死人,但是被它趴在你的腦袋上,肩膀上之類的,倒起黴來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化解的,畢竟額頭,肩膀都是人的運火所在。

    不要小看這些倒黴,如果在你運勢低點兒的時候,說不定疊加起來就要了你的命,就如那些莫名其妙出意外死掉的人。

    想到這裏,我拿出三清鈴,按照其中一種固定的手法搖動了起來,說起來這種手法是一般道士最常用的手法,也是流傳最廣的,作用隻有一個——驅趕。

    可以驅走鬼物,也可以把鬼物趕到一個固定的地方。

    隨著三清鈴的晃動,整個走廊都清明了很多,但這種溫和的方式絕對不是萬能的,至少我在路過廁所的時候,還是感覺一種說不定,道不明的危險氣息。

    但是我沒有理會,徑直就走進了安宇的公司,我準備在這裏歇息到11點以後,再去尋找破解之法。

    或者安宇的公司才是整個設局中最兇險的地方,但是沒有辦法,我和師父一個毛病,絕對是貪舒服的人,除了安宇的公司,其它地方都人去樓空,我總不可能在空蕩蕩的地方傻坐著吧。

    拿著安宇給我鑰匙,我進了安宇的公司,裏麵黑沉沉的,站在門口,就能聽見一些似有似無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在說話,或者在走動,但仔細一聽,又覺得搞不清楚方向,像是遠處傳來的一般。

    這種動靜對於我來說,隻是小兒科,我並沒有什麽感覺,唯一覺得在意料之外的,竟然是這裏比走廊外麵還稍顯幹淨一點兒,這是什麽道理?難道不是針對安宇的?想來也不可能,針對誰,看誰是最大的受害者就知道。

    現在看來那個女工是最大的受害者,但她確實是因為懷孕引起的,算是無妄之災,而且這個寫字樓並沒有因為她的受害而停止幹淨下來。

    所以說,這一切隻能是針對安宇的,照這樣的情況下去,安宇的情況絕對比那個女工還慘。

    可是針對安宇,怎麽安宇的公司反倒清靜呢?我以為我所學甚多,可以判斷一切的情況,現在看來還是差了一點兒。

    這樣想著,我按亮了辦公室的燈,果不其然,燈光有些明滅不定,好一會兒才穩定了下來,發出了霧蒙蒙的燈光。

    說起來,也不是辦公室的鬼物故意的,它們自身的氣場的確能影響電磁場什麽的,引起燈光的這種反應,但是單獨的鬼物是不行的,除非是一群鬼物。

    也就是說,這個辦公室雖然相對幹淨一些,但也是熱鬧非常啊,如果我有興趣開個天眼,估計也會看見大晚上一群鬼在辦公室加班的場景。

    挺幽默的,人在白天上班,鬼就在夜裏上班。

    我收起三清鈴,信步走了進去,這裏陰,但是不兇,我沒必要用三清鈴驅趕它們,雖然普通人和它們在一起呆久了,會影響自身的運勢和身體,但我這麽多年的功也不是白練的,至少對我的影響很小。

    我懶得去想,這些鬼物對我忽然的闖入是個什麽樣的態度,我隻是一路走著,一路說到:“各位,我來辦事兒,但不針對你們,大家最好互不影響,我不收你們,你們也別來煩我,哥們我累著呢。”

    就這樣一路打著招唿,我找了一張看起來稍微顯得寬大幹淨一點兒的辦公桌坐下了,打開了電腦,撥號上網,發現電腦上竟然有聯眾世界,於是我進去很幹脆的玩起了俄羅斯方塊。

    一邊玩,一邊想,這安宇對員工還不錯啊,配有電腦,還聯網,竟然辦公室裏的電腦還有遊戲玩。

    但這是無奈吧,畢竟能在這鬧鬼的寫字樓上班也不容易,不對員工好一些,恐怕這些員工也走光了,想著,我不禁惡趣味的想著,說不定仔細找找,電腦上還能有紅色警戒,我今天晚上倒是不寂寞了。

    電腦的燈光忽明忽暗,我點上一支煙,和別人對戰俄羅斯方塊玩的不亦樂乎,至於在屏幕上有時會倒映出幾個若隱若現的人影,我是完全不在意。

    估計是它們看我玩遊戲也新鮮吧,都圍了過來,我用屁股想都知道,我身邊現在熱鬧的很,一群‘人’圍著我,看我打遊戲呢。

    但是自身氣場正,自然是萬邪不侵,人鬼的對持,就如陰陽氣場的對持,人怎麽能怕了它們?怕了自身氣場也就弱了,弱了就給了它們趁虛而入的機會。

    估計這幾位朋友是找不到什麽機會‘逗弄’我,所以才時不時在屏幕上出現一個若有似無的身影,想著嚇嚇我也好。

    無奈我不怎麽給麵子,完全不在意。

    打了一會兒俄羅斯方塊,我發現自己肚子有些餓了,今天下午接安宇,接酥肉,完完全全就忘記了吃晚飯這迴事兒,這時才感覺到很餓。

    在人鬼對持時,餓了就必須吃飯,不吃飯沒營養,沒營養也就會血氣不足,會心慌,這樣的後果當然是不好的,我雖然是道士,可也不能不注重這些細節。

    咱們吃飽的幹活!

    想到這裏,我站了起來,安宇跟我說過,讓我去他辦公室呆著,有好酒,好煙就在酒櫃和桌子上放著,而辦公桌裏隨時都有些雜七雜八的吃的,讓我隨便吃,隨便喝,累了還有一件休息室。

    本來我一開始是打算去的,可是這大辦公室‘幹淨’了一點兒,我自然就依照常識覺得安宇的辦公室一定藏著大兇之物,畢竟這局是針對安宇的,再說鬼也分地盤,不是?

    就如同在森林中,一個獅群的領地上是不會允許出現別的獅群的,別說獅群,落單的獅子也不行。

    所以,我就不想去安宇的辦公室,這個時間我是來休息,來養精蓄銳的,不想好戲還沒開始,我就已經人鬼大戰三百迴合了。

    可是再大的事兒,大不過肚子餓,想了想裏麵可能有大家夥,我從隨身的布包裏摸出了一件兒東西——天皇尺。

    這是我師父比較愛用的一件法器,因為比較慈悲,這法器除了驅邪很厲害以外,還有一定的度化作用,最重要的是它有鎮三壇的作用,往桌子上那麽一放,就可鎮壓全場,非常威風。

    但是法器要有作用,少不得溫養很多年,況且還要配合一定的口訣以動用功力才可使用。

    普通人拿著估計隻能當一塊兒桃木製的板磚用。

    收起柳鞭,拿著天皇尺,我關掉了電腦,對著身後揮手到:“散了,散了,都別看了,一邊兒玩去啊。”

    然後我就徑直朝著安宇的辦公室走去,在行路間,我就已經默念起口訣,手執天皇尺,一身的功力也隨著存思朝天皇尺湧去,畢竟隻是鎮場子,不是打鬼,我的功力倒還算綽綽有餘,若是打鬼,我動用這天皇尺,支撐不了幾下。

    帶著小心翼翼的心理,我拿著鑰匙打開了安宇辦公室的大門,不得不小心,萬一那個大家夥就趴在門上,我這一開門,它就撲過來了,我驅逐起來也非常麻煩,它再厲害點兒,說不定還會和我搶一下身體的控製權,萬一我一道士被鬼上身了,那就太幽默了。

    但事實上,直到我按亮燈,在安宇的辦公室裏坐下以後,都沒有任何詭異的事情發生,他的辦公室和外麵的大辦公室對比簡直明顯的過分。

    怎麽說呢,就像陽間和陰間的對比!

    安宇的辦公室自然就是陽間,幹淨的不能再幹淨了,這又是怎麽一迴事兒?我越來越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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