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明宗的援兵來得比林雲想象中的還要快,不到一天的功夫,就看見天邊一艘禦空舟急速地朝著他們飛來,而那艘禦空舟上邊兒,一朵大大的鳶尾花標誌巧妙地印在了禦空舟的左側。


    見了禦空舟之後,聚在一起的紅袍老者都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而那些三五成群的陽明宗弟子也都是老老實實地聚在了那群紅袍老者的身後。


    等那艘禦空舟緩緩落下的時候,隻聽得“咚”的一聲悶響,禦空舟就穩穩地落在了地麵上,隨後,位於禦空舟右側的舟門就緩緩打開了。


    隨著禦空舟舟門的打開,紅袍老者們也是帶領著陽明宗弟子們站立於舟門前方,準備迎接宗門派到這裏來的援兵。


    而林雲此時,卻是老老實實地躲在陽明宗弟子的最後方,他可不想讓太多的人注意到自己。


    等禦空舟舟門完全打開之後,林雲就發現,站立於禦空舟之上的,都是一群衣著黑色袍服的蒙麵弟子,而那些蒙麵麵具上,都有一朵黑色的鳶尾花圖案。


    陽明宗刑罰堂!


    在陽明宗裏麵,地位最高的弟子,就是刑罰堂的弟子,平時在宗門內沒有誰敢去輕易招惹刑罰堂,因為他們就是陽明宗宗律的代名詞。而一到外麵執行任務的時候,刑罰堂的弟子一般都會帶上麵具,而那身黑色袍服就是他們身份的象征,所以,在陽明宗宗內,刑罰堂弟子還有一個外號,叫做“黑煞”。


    這還是當初夢小洛跟年愛熙鬧矛盾的時候,夢小洛跑到自己跟前講給自己聽的,不然,林雲還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可是此時,帶著一眾刑罰堂弟子走下禦空舟的卻是一名黑袍的青年男子。隻見那名男子束著黑發,五官輪廓棱角分明,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睛中滿是桀驁,此時那名青年男子正用十分冷峻的表情俯視著禦空舟下的陽明宗弟子跟那些紅袍老者。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名青年男子竟然沒有戴上麵具!


    要知道,在刑罰堂,可隻有地位極高的人才可以獲得不戴麵具的特許。但除了玉碎長老之外,林雲確實是不記得刑罰堂還有誰能夠擁有外出執行任務時不戴麵具的特權了。


    “看,是極空師兄!”此時,跟林雲一樣看見了那名黑袍青年後的陽明宗弟子卻是低聲交流了起來。


    “原來是極空師兄啊……那這下我們倒是可以不用擔心了。”


    此時聽到了前邊兒那些陽明宗弟子們的低聲談論之後,林雲心裏卻猛然對那名極空師兄燃起了熊熊的好奇之心。要知道,那名極空師兄可是跟墨離一樣,都是上了地榜的青年才俊。而且看那些陽明宗弟子的表現來看,那名極空師兄顯然比墨離更加出色。


    墨離姐現在可是排在地榜第七位,那那名極空師兄呢?第六位?還是前五位呢?


    就在林雲心裏想著事情的時候,走下禦空舟的極空已經來到了那群紅袍老者的跟前,並開始詢問起了具體的情況。


    聽了紅袍老者的敘述之後,極空也不禁狠狠地皺了皺眉,隨後又看了看旁邊那十幾具擺放得十分整齊的陽明宗弟子的屍體,對那群紅袍老者說道:“這件事情,夫人跟刑罰長老都已經知道了,現在舉宗上下對此都感到十分憤怒。所以,刑罰長老已經決定親自來一趟,為的就是解決這一件事情。”


    眾人聽了,都是吃驚不已。因為刑罰長老可是輕易不會出宗門半步的,平時有什麽事情,一般都是交由刑罰堂的弟子們去做。但是這一次,許久都沒有受到襲擊的陽明宗卻遭受到了如此突然的襲擊,顯然,在陽明宗高層看來,這件事情,已經嚴重到了讓刑罰長老親自過來解決的程度了。


    紅袍老者聽了,都是點了點頭。


    可是極空說完了話,卻再也沒有看那群紅袍老者一眼,反而是徑直走到了那十幾具屍體旁邊,吩咐著身後的十幾名刑罰堂弟子去仔仔細細的檢查那些屍體上的每一道傷口。


    行家!


    林雲一看那些刑罰堂弟子做的事情之後,心裏不禁感歎道。因為當那些紅袍老者看到這些屍體的時候,隻是在考慮這件事情該怎麽做或是該如何向宗門交代,但是刑罰堂來到這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驗傷。


    正在那些刑罰堂弟子驗傷的時候,那群紅袍老者也都走到了極空的身邊,其中一名麵善的紅袍老者還一邊看著刑罰堂弟子驗傷一邊問道:“極空啊,你說刑罰長老會來這裏,那到底刑罰長老他老人家現在在哪兒啊?”


    極空聽了,擺擺手,不鹹不淡地迴道:“過一會兒,刑罰長老自然會來的。”


    那名麵善的紅袍老者一聽,笑了笑,又跟他身後的那些紅袍老者悄悄遞了遞眼神,隨後又對極空說道:“極空,你看,這件事情,並不是我們不管,而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而我們又都沒準備,完全是按照宗門的意思來辦的事情……”


    還沒等那名紅袍老者說完,極空就皺了皺眉,打斷了那名紅袍老者的話,說道:“我不管這件事情你們到底有沒有責任,我隻管這些死去的陽明宗弟子是如何死去的。何人、何時、何地、何種目的,然後我會一一抓出那些躲在暗處的人。至於你們的事情,一切都是宗門說了算,與我無關。”


    聽了極空的話之後,那名紅袍老者尷尬地笑了笑,隨後又想說點什麽,可是被接下來那些驗傷的刑罰堂弟子給打斷了。


    “極空師兄,這些屍體經過我們的檢驗,確定他們的死亡時間還不到兩天。並且他們基本上都是一招斃命,而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恐怕都是敵人留下來的障眼法。”那名負責匯報的刑罰堂弟子此時用著低沉的聲音跟極空說道:“至於這些弟子的傷口,我們基本能夠斷定……應該是離火宗的人所為。”


    “離火宗?”極空聽後,眯了眯眼,問道。


    那名刑罰堂弟子聽了,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因為這些弟子所受的傷害,基本都是離火宗功法所造成的。”


    極空聽後,點了點頭,隨後便在原地思考起來。


    “有什麽進展了嗎?”


    這時,從天際突然傳來了一陣雄渾的聲音。極空一聽,立馬朝著聲源處恭聲說道:“稟報師尊,我已基本查明,此事應是離火宗的人所為。”


    “離火宗?!”


    極空話音剛落,便見一名身著繡金白袍的威儀老者就出現在了極空的跟前。


    眾人見了那名繡金白袍老者之後,都是不約而同地躬了躬身子,異口同聲的說道:“見過刑罰長老。”


    玉碎聽了眾人的唿聲,點了點頭,隨後又看著極空,問道:“你確定是離火宗所為?”


    極空聽後,點了點頭。


    “哼!”誰知此時聽了答案的玉碎長老卻是冷哼一聲,他指了指那十幾具擺在地上的屍體,說道:“隔著這麽遠我都能感覺到一股暗力量,你檢查了這麽久,竟然還敢跟我說是離火宗所為?!”


    暗力量?


    極空一聽,頓時就傻了眼。而那群紅袍老者聽了之後,也是大驚失色。隻有那些跟在紅袍老者身後的陽明宗弟子一頭霧水的想著:暗力量?


    可玉碎長老卻不會管這麽多。隻見他說完之後,就從懷裏拿出了一盞造型古樸的油燈,對極空說道:“你拿著這盞空明燈,去找尋那些失蹤的紅袍長老的下落。如果你拿著空明燈都找不到那些紅袍老者的下落,我對你……也沒多大指望了!”


    極空聽後,忙是接過了那盞造型古樸的油燈。而那些紅袍老者則是一臉羨慕地看著那盞油燈。


    “到現在,我們一共失去了多少弟子了?”待極空接過了空明燈之後,玉碎長老就問著離他離得最近的一名紅袍老者,並且還不忘掃視著站在紅袍老者身後的那些陽明宗弟子們。


    “大概……”


    可誰知,那名紅袍老者剛說出一個詞的時候,玉碎長老就徑直朝著人群後方走去。


    眾位紅袍老者跟那些陽明宗弟子見了,都趕緊給玉碎長老讓開了路。


    極空此時也是極其疑惑地看著自己師尊的背影,一直到玉碎長老走到了一名身著麻衣麻布的少年跟前,躬身說道:“玉碎見過少主!”


    什麽?!


    眾人一聽,都是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的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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