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鬧騰多久,便被打倒了一地,剩下不少乞丐轉身想跑,又全部被衙役給追了迴來,用繩索綁在了一起。


    顧北一臉茫然,眼前的這出鬧劇,他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這特喵的都是什麽事啊?


    “刑師爺,這是怎麽迴事?為何大批的乞索兒來白府門口鬧事?”顧北向刑師爺出言詢問道。


    刑師爺一臉的古怪:“顧縣男,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麽?”顧北更奇怪了。


    刑師爺猶豫了下,將發生在應天府中的事情說了出來。


    待顧北聽聞如今應天府中關於他的種種留言,不由傻眼了。


    這都叫什麽事?


    自己就打算修座馬球場,招誰惹誰了?


    居然能被傳成這樣,還他院子裏樹和石頭都是黃金,尼瑪,你們怎麽不說老子拉的屎都是黃金的呢?


    更氣人的是,他這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青年,二十一世紀穿越男,居然還被謠傳成了為富不仁的典型,實在是叔可忍,嬸不可忍啊!


    這特喵的到底是什麽人在惡心自己?


    顧北開始翻心裏的小黑本,準備看看自己到底有些什麽仇家。


    思來想去,仇家就一個白花教,還有一個新鄉伯算半個。


    跟白花教打了這麽久的交道,他們從來都是真刀真槍的來,以他們的作風,應該不可能是他們。


    能如此做,會如此做的,似乎除了新鄉伯郭皋,好像也沒別人了!


    排除出目標後,顧北這邊生悶氣,心裏畫著圈圈詛咒新鄉伯時,刑師爺已經讓衙役,將那群乞索兒全部用繩索綁縛了起來,串成了一串,打算押迴府衙去。


    不過這麽多人,估計也就是弄迴府衙後打一頓板子,然後驅趕出去。


    刑師爺擔心這些乞索兒又迴來鬧事,還跟顧北囑咐了幾句。


    對此,顧北連連點頭。


    等刑師爺等人走後,顧北便讓蕭然安排人手晝夜巡邏。


    迴到院子後,白洛詩帶著晴兒從秦夫人院子剛迴來,顧北便開始大倒苦水。


    白洛詩聽到如今應天府中,那些不靠譜的流言蜚語,不由捂嘴偷樂。


    顧北氣惱的瞪她一眼,什麽人嘛,不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還在一旁幸災樂禍,實在該打屁股!


    他不自覺的將目光投向了娘子,那衣裙蹦得緊緊的充滿誘惑氣息的兩團,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眼睛往那看呢?”白洛詩自然注意到了丈夫那直勾勾的目光,不由輕撫隆起的腹部,俏臉微紅。


    她扭動了下身體,伸出兩根纖纖玉指,做剪刀狀在顧北眼前晃了晃。


    “沒,沒看什麽。”


    顧北連忙挪開了自己的眼神,也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嬌妻在側,自己還去想那些什麽狗屁流言蜚語作甚?


    那些鬼話,誰愛傳傳去,自己還能少塊肉不成?


    倒是看著嬌妻白洛詩那略帶豐韻的臉龐,顧北不由心頭一片火熱。


    “嘿嘿,娘子,為夫很久沒陪你一起出門逛街了,不如今天一起去出去遊玩一番?”


    “哼,你這是在約本小姐嗎?”


    白洛詩傲嬌的揚起白皙細長的脖頸,水嫩豐韻的臉龐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


    顧北搓了搓手道:“嘿嘿,是啊,美娘子,今日陪大爺樂嗬樂嗬,如何?”


    “對不起,本小姐不跟有婦之夫約!嘻嘻......”白洛詩一字一句的說完,也不等顧北反應過來,咯咯笑著在晴兒的攙扶下迴了自己房間。


    待顧北逐磨出她話的意思後,不由莞爾一笑。沒想到自家娘子也會逗人開玩笑。


    “娘子,你說說看,我是誰的夫?”顧北轉身便追了出去。


    兩人一番笑鬧後,顧北和白洛詩帶著晴兒三人,坐上了豪華四輪馬車出府而去了。


    三人坐在馬車裏,一點都不顯擁擠,馬車下麵加了最新研製的防震墊,也不用怕震動,擔心白洛詩動了胎氣。


    坐在娘子身邊,近距離打量白洛詩的俏臉,顧北看得癡了。


    這還真是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約會......


    應天府適合遊玩的景點也不多,在大夏約會,即沒有電影院可以去,也沒有酒吧和夜店,顧北左思右想,覺得也就是秦淮河畔最值得一去了。


    這秦淮河畔,倒是很適合與紅粉佳人出遊,雖然以前白洛詩沒少來,但跟顧北一起出遊,還是頭一次。


    萬紫千紅,柳岸鶯歌畔,顧北牽著小手悠悠行,兩人手拉手,麵對河水輕聲交談,輕鬆愜意。


    唯一讓顧北不滿的,是身後跟著的那個“大燈泡”


    晴兒跟家將們死活要跟著兩人護衛左右。顧北怎麽勸說都不行,最後隻能在娘子的偷笑中,惡狠狠的讓蕭然離他們遠一點,這才能和娘子兩人有空間說說悄悄話。


    逛至午時,白洛詩感到有些累了,顧北便準備找個地方吃飯休息。


    秦淮河畔距離桃醉居不遠,顧北本想帶娘子去酒樓吃飯,忽然想起每天這個時候,桃夭都會去酒樓巡查。


    三人坐上馬車直奔一家城中有名的陳記湯餅,大夏時的湯餅子也就是二十一世紀的餛飩。


    “餅謂之飩”,餛飩是餅的一種,以湯水煮熟,則稱“湯餅”。


    這應天府陳記湯餅,顧北曾經慕名去吃過一次。


    陳記的餛飩肉餡鮮美,卻不油膩,調味湯水香醇而不清淡,令人迴味悠長,讓顧北吃得食指大動,甚是滿意。


    聽顧北這般介紹,本就感覺饑餓的白洛詩也被勾了起來,連連點頭。


    陳記湯餅沒開在西市這裏,而在距離秦淮河不遠的大煙坊,夏國寺外。


    兩口子領著兒子、兒媳婦,在坊中經營著一家吃食鋪,生意卻是相當的好。


    顧北領著白洛詩到來時,吃食鋪中幾乎已經坐滿了食客。


    充當跑堂夥計的是陳掌櫃的兒子,見一群身材魁梧,腰挎武器的大漢簇擁著一輛豪華的四輪馬車,尤其是那金光閃閃的馬車,幾乎亮瞎眾人的眼睛,便知道這三位都是貴人。


    在大夏,如此豪華的四輪馬車,看在眾人眼中,堪比二十一世紀的超跑,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吃食店中的食客也壓低了聲音小聲議論。


    陳掌櫃的兒子不敢怠慢,殷勤的將三人請到一張空桌旁落座。


    “給我們三碗湯餅......哦,順便給他們也上幾份,管飽。”顧北想到家將們的食量,連忙補充道。


    “好咧,貴客請稍候。”陳掌櫃的兒子連忙應下,便去後廚通知自己老爹了。


    陳記的吃食鋪不大,客人們坐得也很近,顧北他們等待送菜來時,耳中便很清晰的聽到食客們的交談聲。


    顧北坐得那輛四輪土豪金馬車,很是引來不少羨慕之聲。


    大夏出門坐馬車的不少,四輪貨車也坐過,不少食客對這輛馬車點評的頭頭是道,羨慕有加,倒是聽得顧北心中有幾分小得意。


    “柳哥,你猜猜這輛馬車,能值多少銀子?”


    “嘿嘿,那可不得了,四輪馬車乃是顧縣男發明的,光一輛四輪貨車就得幾十輛,這種能載人的,我聽我親戚的親戚......的兒子說的,他家公子爺訂購一輛,一萬五千兩銀子,聽說還是一口價。”


    這名被稱為柳哥的食客說話聲音不小,讓吃食鋪中的一眾食客聞言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嘶,如此之貴?柳哥你莫不是哄騙我等吧?”


    “嘿,這有什麽好哄騙爾等的,我那親戚的親戚......兒子就在應天府劉家當書童,他還能哄騙我?”


    柳哥的話,讓食客們看向顧北三人的眼神都變了。此時顧北三人的餛飩已經送了來,他們隻當沒聽見,埋頭吃飯。


    眾人議論,卻很快從這輛豪華的四輪馬車身上,轉到了今日應天府城中,傳得沸沸揚揚的二十五萬兩銀子修建馬球場這事上,聽得顧北不由眉頭都皺了起來。


    “其實與那位赫赫有名的顧縣男比起來,這輛馬車又算得了什麽?你們怕是不知道吧?我有位兄長就在白府做事,嘖嘖,說出來不怕嚇死你們,這位顧縣男住的院子,連出恭用的馬桶,都是黃金的,上麵還鑲嵌滿了各種寶石。光是那些寶石,隨便拿出一顆來,就能換這一輛這樣的馬車。”


    這位仁兄當然話,引得吃食鋪中,眾人又是一陣倒吸涼氣。而顧北卻差點因為他的話,好一陣咳嗽,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


    真是吹牛不上稅啊。


    還有兄長在白府做事?這牛吹得真是煞有其事,顧北覺得要不是在說自己,保不準他也信了。


    麻痹,原來刑師爺說的還都是真的!


    這傳聞是越來越誇張了,再傳下去估計他顧北就得點石成金的財神了吧?


    白洛詩與晴兒自然也聽到了這話,兩人忍不住捂嘴偷笑,氣得顧北狠狠地瞪了......晴兒一眼。


    吃食鋪中的氣氛,卻因為這位吹牛皮的仁兄話語,愈發熱鬧起來。


    “所以那顧縣男一擲千金,就為修個供自己嬉戲的馬球場,也是小事一樁。


    隻可憐那雲坊和行坊的人,為了給顧縣男騰地方,連夜就被人給趕出了家門,好端端的一個家,說沒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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