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場地,還能繼續擊球?”


    程無敵大笑道:“能,為何不能?顧縣男反正肯定會上場,倘若新鄉伯拒絕上場,那就是新鄉伯自行認輸唄。”


    眾人聞言,不由紛紛看向郭皋,想看他如何表態。


    郭皋被程無敵的話氣個半死,見此情況,也隻能咬著牙道:“隻要顧縣男敢上場,老夫自然奉陪到底!”


    “哇哈哈,你們看,這不就成了?今日擊球肯定繼續,如何?諸公誰要與本候賭上一把?”


    程無敵的話倒是引起了眾人的興趣,卻又有人問道:“程候,新鄉伯府上我們倒是知道,他有幾個擊球好手,卻不知道顧縣男這邊,擊球手是何人?”


    當程無敵說出顧北隊伍人員名單,卻聽得眾人搖頭不已。


    一個聽沒聽過的擊球手加上顧北這個菜鳥,去和新鄉伯府上的擊球手比賽?這不是純屬搞笑嗎?


    新鄉伯的那些擊球手,在應天府的擊球手中,也算是小有名氣,在場不少勳貴都看過他們的比賽。


    用二十一世紀的話來說,相當於職業球員對上業餘球員,這比賽結果還用說嗎?


    倘若一群nba球員與業務球員比賽,會有人相信業餘球員能贏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問一百個人,都會選擇nba球員獲勝。


    此時官員和勳貴,便是如此想法,看向程無敵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這老貨腦子進水了?怎麽會開這樣的賭局?新鄉伯贏了一賠二,那恐怕今日程無敵要大出血了。


    “程候,你沒開玩笑?那我可要押一千兩黃金,賭新鄉伯贏了。”


    “放心,老子什麽時候說話不算了?有賭不為輸,隻要你們敢押注,老子就敢收。”程無敵大大咧咧的迴答道。


    “程候,既然如此,那我也押一千兩黃金,賭新鄉伯贏。”


    “我壓一千五百兩黃金......”


    “我壓兩千兩黃金......”


    程無敵在那裏開賭,甚至因與其定下賭約的人實在太多,程無敵還專門找來了親衛,拿著紙墨筆硯在旁記錄。


    官員與勳貴幾乎都在下注,賭新鄉伯獲勝,隻有寥寥幾人壓注在顧北身上。


    顧北不由恨得牙根癢癢,他可算知道了,為何老貨要將他們,都弄到中軍營裏麵關上三天了。


    感情就是擔心消息泄露,影響他今日開局設賭啊?


    尼瑪,這老貨,真是太過分了!


    顧北大步流星走到程無敵身邊,正義淩然的湊到他的耳邊,小聲耳語道:“程叔叔,見麵分一半,否則小侄可就喊了。”


    程無敵怒目圓瞪,顧北毫不示弱......黃金麵前,老貨的威脅也不好使!


    “滾,臭小子,最多分你兩成,老公爺那邊還要拿走一半呢。”程無敵壓低聲音說道。


    “一言為定。”顧北心滿意足退到一邊,笑嗬嗬的看著親衛不停記錄官員與勳貴下注金額。


    兩成就兩成,他也不貪心,兩成也有不少黃金呢,更何況一半讓老公爺拿走,不就等於他的?今日看來要小賺一筆了。


    剛才他粗略計算了一下,現在押注在郭皋身上的黃金,都已經有兩萬兩左右了,而且還不斷有官員下注。


    果然古人誠不欺我,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啊。


    唯一沒想到的還是老公爺,居然不聲不響的,便與程老貨勾結起來,合夥騙錢啊。


    難怪程無敵能拉來那麽多破損的兵刃,大搖大擺的將馬球場弄成這般模樣。


    自己辛辛苦苦“發明”馬蹄鐵,又親自上場比賽,才能分到兩成。而程老貨隻是看看,居然拿走三成黃金,實在是無恥,鄙視他!


    沒用多少時間,在場的百官與勳貴,便與程無敵定下了賭約。


    最後統計下來,押注在新鄉伯身上的黃金,居然高達五萬兩之多,尤其是世家,更是下了重注。


    五萬兩黃金,折合五十萬兩銀子,這確實是筆巨款了,而如果程無敵輸了,他就需要賠出十萬兩黃金。


    顧北不壞惡意的逐磨著,恐怕老貨真輸了,新鄉伯就得當褲子了吧?甚至說不得還得把那諾大的侯爵府拿去抵債,嘖嘖,想想真是過癮。


    一會擊球的時候,自己守門的時候要不要放水,給老貨找點刺激呢?不過還是算了,這五萬兩黃金,其中可有自己的一萬兩。


    十萬兩白銀,還真不是小數目了。


    顧北卻是忘了,以他那爛到極點的馬術和擊球技術,放水和不放水又有什麽區別?


    木台上,一名兵卒高聲唿道:“老公爺至。”


    老公爺帶著身懷六甲的白洛詩出現了。


    老公爺一番鼓勵後,饒有深意的看了顧北一眼,便準備宣布擊球開始。


    郭皋忽然出列,“老公爺,不知為何今日這擊球場變成這般模樣?程候在場中傾倒如此多的破損兵刃卻又是為何?”


    他還是不甘心在這樣的馬球場上與顧北比賽,這樣的場地,他即便能贏,卻也得小心翼翼,而且保不準還有馬匹會因此受傷。


    馬匹近一噸重的體重,加上幾十公裏的奔跑速度,帶來的衝擊力是非常巨大的。


    球場中那些破損兵刃,萬一被馬匹踏實了,那可比人用力砍上一刀的力量還大,馬肯定會因此受傷。


    新鄉伯這三十匹駿馬,可都是他辛苦四處搜羅而來,平日裏寶貝的不得了。


    要是因為今日擊球而廢掉幾匹,那就太心疼了,所以他才出列,有此一問。


    老公爺倒是很淡定,隻是微微朝程無敵點點頭,示意他來解釋。


    老貨大大咧咧的站了出來:“今日顧縣男準備向陛下進獻保護馬蹄之法,自然要嚴加測試。騎兵在沙場之上,難道還能要求敵軍清理戰場,然後再衝鋒不成?本候這般布置,便是在模擬戰場環境,老郭可有問題?”


    郭皋被程無敵的話說得無言以對,隻能拱拱手,表示自己認可了。


    顧北與常小來等人紛紛翻身上馬,向場中行去。


    另一側,郭皋也無可奈何,隻能吩咐自己的擊球手多加小心,待會放慢一點馬速,免得馬匹受傷。


    之前在見到馬球場這般狀況,又確定今日必須要繼續擊球後,郭皋已經吩咐人臨時給馬匹的四蹄,都套上了藤製的馬鞋。


    雖然用處不大,但也聊勝於無,多多少少總能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


    而官員勳貴們卻發現,顧北等人騎的馬匹,四蹄卻根本沒有做任何的保護措施。


    眾人瞪大了眼睛,仔細盯著那些馬匹,但那些馬的四蹄之上卻空空蕩蕩,什麽也沒見到。


    “顧縣男等人的馬匹為何連馬鞋都沒有套上,就這樣的場地擊球,也不怕傷了這些好馬?”


    有眼尖的認出了顧北他們騎的馬匹的印記,不由搖頭苦笑:“顧縣男他們騎的,可都是老公爺的愛馬,嘖嘖,沒想到老公爺就這樣拿出來了。”


    “真是那些極品好馬?顧縣男也太孟浪了,就這般毫無保護的騎馬上場了?”


    “估計這顧縣男會唿風喚雨、撒豆成兵,有仙法保護馬蹄,哈哈。”


    “這些好馬,可都是難得的良駒,要因此而廢掉了,那還真是可惜。”


    官員議論紛紛,而一旁的吳德臉卻黑了。


    他三步並作兩步,大步流星走到老公爺麵前,小聲道:“老公爺,如何能讓顧縣男如此胡鬧?顧縣男哪裏有對馬匹做什麽保護?這場擊球打完,這些良駒怕是要廢了,請老公爺立刻阻止顧縣男的胡鬧。”


    老公爺不緊不慢的迴道:“你如何知道顧縣男沒有保護馬蹄?”


    “這不明擺著嗎?下官眼睛又沒瞎!”吳德怒道。


    “嗬嗬,吳大人莫急,且安心看吧,這些愛馬都是老夫的,老夫尚且不急,吳大人又何必如此焦急。”


    老公爺這態度氣得吳德差點吐血,剛想繼續勸解時,卻聽得擊球場邊一陣急促的鼓聲響起,馬球場上擊球比賽已經開始......


    如同在中軍營之中一樣,官員與勳貴在看到顧北一方的站位後,都不由發出了哄堂大笑。


    即便是老公爺,雖然程無敵已經與他合盤托出,包括那神奇無比的馬蹄鐵,以及顧北搞出來的全新馬球戰術,老公爺都一清二楚。


    但他在親眼見到這一幕後,依舊搖頭不已。


    在眾人的認知之中,擊球手三三結陣是必須的,連三人配合都做不好,那就不是好的擊球手。


    但此時馬球場上,顧北一方卻站得相當分散,前後間隔開,在眾人眼中這種戰術完全不可取,根本擋不住新鄉伯的進攻。


    郭皋更是大喜過望,這簡直就是在給他送錢。


    方才程無敵坐莊開賭,他也下了一千兩黃金的賭注,賭自己贏。看來今日即可以為自己兒媳婦出口氣,又能小賺一筆了。


    郭皋大手一揮,便招唿自己的擊球手向前推進。


    在他的想象中,這般鬆散的隊形,那將被己方一衝就破,毫無阻礙的將馬球送入對方的球門之中。


    他隻要小心駕馭馬匹,不要踩到地上那些破爛兵刃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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