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鬥神咒,僅次於道家八神咒之外北鬥大神咒的強大咒術。


    以腳踩七星為契機,護身護體,是不遜於淨心咒的咒術。之所以沒有像淨心咒一樣排入八神咒之列,隻是因為它的局限性太大。


    因為持咒的術者必須每一步分毫不差的踩出北鬥七星陣。


    隔著門踩搖光,那推開門的誤差怎麽規避?倘若術法出現錯漏,那後果……


    “調理綱紀,統製乾坤;大魁貪狼,巨門祿存!開陽!”


    轟隆一聲巨響,紅木的房門被巨大的衝力撞飛在旁。路雪楓在門被轟開激蕩起來的灰塵中,渾身散發著金色的光輝,像道家術士一樣。


    用雙手無名指與拇指合攏結印的方式,穩步的跨出了第二步——開陽式。


    “北鬥神咒!?不愧是鬼界人人皆知的路家。這樣的術法都是信手捏來嘛!”喬曼目光血紅的看著已經邁出第二步的路雪楓,嘴上雖然不饒人,但是終究還是有些懼怕似的不敢身體微微向右邊側了幾步。


    “文曲廉貞,武曲破軍;高上玉皇,紫微帝君!玉衡!”持咒還在繼續,玉衡算得上是這七步中最難走的一步,要知道玉衡並不在開陽的直線距離內,難上加難的是它的偏離的角度全然在五度之內。


    這樣不差分毫的踩法,可以算得上是一步走錯,滿盤皆輸!路雪楓隻要走錯一步,北鬥神咒就會消失,那喬曼也就隨時都可以輕易鎮壓住我們。


    想到這裏,我不禁更緊張的看著路雪楓,根本便沒有再把喬曼的一舉一動放在眼裏。


    眼看著玉衡那一步即將落地,喬曼的聲音空靈的在屋子裏迴蕩起來。


    “停下來!不然的話她就沒命了!”


    我聞聲轉過身去,發現喬曼的手已經穩穩地架在顧曼的頸項上,仿佛路雪楓的腳一落地她的手就會刺穿顧曼的喉嚨。


    沒命?顧曼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什麽意思!”我強迫自己冷靜的看向喬曼,她話裏的信2∟2∟2∟2∟,


    style_tt();息量太大,大的我有些懵缺。


    “她的靈魂在我手裏,隻要她的肉身不死,她便還可以有一條活路!”一叢鬼火又一次出現在她的左手裏,她似乎看到了我和路雪楓臉上閃爍萬變的表情,意識到了她這一句話起到了不錯的作用。


    不過話迴來,路雪楓真的很會演戲,他雖然明麵上擺出一副服軟的表情,腳下卻在喬曼眉宇間放鬆的一瞬間落在了玉衡的坐標上。


    藍光一閃而過,第三步——玉衡式,不差分毫的被踩中了。


    “搖光、開陽、玉衡,三星聯運,急急如律令!”路雪楓的聲音在玉衡剛落的瞬間率先響起。一陣風以他為圓心吹過,讓我不禁打了一個寒噤,發覺自己的身體不知怎的竟完全僵硬了一般。


    三星聯運?這不是完整的北鬥神咒!是七星平湊出來的變體——以天地為勾的吳鉤咒。


    相傳,越劍吳鉤,越劍主動,吳鉤主控,的便是吳鉤咒的作用。


    路雪楓使出這一招,完全是為了控製在勾裏的人!


    “瀅兒,現在我們三人都動不了,你不用擔心,她不會動顧曼。但是現在我需要和喬曼清楚。”路雪楓看著腳下吳鉤咒成,收迴手中的結印,冷冷的站在玉衡位上,目光灼灼的看向喬曼,用意外清冷的口吻道:“何必去害這些人,一切都是你丈夫自作孽罷了!”


    自作孽?這又是什麽內幕?


    照他這麽來,廊頭孤影檔案外的信息,他應該知道了些什麽。


    “自作孽?我陪在我丈夫身邊多年,他的一切我都知道,就你一麵之詞在我麵前自吹自擂!不可笑嗎?”


    話音堅定非常,可我直麵著她,倒是看出她眼中在路雪楓話時透出的一抹心虛。莫非喬曼自己也曾這麽懷疑過!?


    “你先前扔出去的那些白紙就是當年案件的卷宗。你知道為什麽取祭河母子這樣的名字嗎?在生還者眼中一切原因根本都在你丈夫身上!”路雪楓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紙,展開來扔到顧曼的床上。


    紙張聽話的隨著風與我擦身而過,隻留下一密密麻麻的墨跡。一時間根本不知道上麵到底寫了些什麽。


    “瀅兒,你從照片上看出了什麽沒有!?”紙安然的飄到喬曼的麵前,就在喬曼專注的把目光放在紙張上的時候,路雪楓再一次對著我提問起來。


    照片?他該不會是……


    “看出?難道你是她在拍照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細節沒辦法與他對口徑,但是唯獨那雙發散的瞳子,是最明顯的。路雪楓該不會的就是這個吧?


    “對沒錯!曾經有名的工程風水世家,這個家族從唐朝便開始把控皇親國戚的宮殿風水。按照我的資料顯示,李通便是這個家族的人,看風算水根本就難不倒他。隻不過,他把比那些更神秘的術法用在了你身上。”


    等等,什麽是更強的術法?這又是什麽腦洞?


    路雪楓根本看不到我此時滿臉黑線無力吐槽的樣子,他看著喬曼垂首死死地盯住那張紙,嘴巴不停哆嗦的樣子。繼續道:“你其實早在孩子出生後不久,便已經被李通連帶著剛出生的嬰孩一同做成了子母人柱。他依照古法養著子人柱看風水避吉兇,可孩子懵懂不懂規矩,這便是你這個母人柱所存在的意義。”


    路雪楓的話毫不留情的解開了我對於喬曼的疑問,那張照片確實是喬曼死後才拍的。那些拴在她手上與脖子上麻繩另一端應該在某一個支架上,就像提線木偶那樣。


    “不!不是的!不是的!”喬曼一麵看著紙上的字跡,一麵聽著路雪楓的解。臉幾乎皺成了一團,嘴裏不斷的辯駁著,卻半理由也沒有。


    那紙上到底寫了什麽,明明她之前還那麽信心滿滿的!


    “不對你們都是騙我的!這裏麵的一切我一個字也不相信!”突然間,喬曼紅了眼一般的抬起頭來掙脫了束縛一個閃身衝向了站在距離她最遠的路雪楓。


    一股濃密的黑暗帶著數十雙修長的白臂從喬曼身後伸了出來。這一切難道就是所謂的大地之眼的黑暗部分?


    喬曼見我莎莎呆在原地,嘴角一揚,鋒利的手指再一揮,險些刮掉了路雪楓側麵的碎發。


    真的是險些,因為路雪楓突然拿出那柄曾經可以抽出刀子的手杖,又一次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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