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青青田園新 作者:鬱漠文案本漠文案無能,本文溫馨走向,無虐。總之就是講一個叫夏生的小受和他暗戀的小攻,韓溪遠穿越到一個隻有男人的世界一起種田的故事。文中許多設定參考竹外等文,雷者請慎入!!!關鍵字:柳色青青田園新,鬱漠,穿越種田 第一部 第1章 酒吧裏昏暗的燈光,搖曳的光影,空氣頹廢而迷醉。“非情酒吧”是一間特別的酒吧,也就是人們說的,gay吧。 夏生是非情酒吧新請來的調酒師,他並不會那些華麗複雜的調酒手法,但是他調出的酒卻意外的好喝。站在明明暗暗的光影裏,這個才二十三歲的年輕男人有著一張很溫柔的臉。 搖動著手中的調酒杯,夏生今晚第十五次望向酒吧的大門。就在他第十五次收迴失落的目光的時候,酒吧的玻璃門被推開,伴隨著清脆的風鈴聲,一個一身白色的男子走了進來。 隨著來人的到來,酒吧裏幾乎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夏生也不例外。其實這種情況是可以理解的,因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惹眼了,無論是他極為俊美的外表還是那出色的氣質,放在人堆裏總是能讓人一眼就看到他。 夏生知道這個男人叫韓溪遠他是從來酒吧玩的客人交談中得知的。 麵對這些視線的注視,韓溪遠仿佛毫無知覺般徑直走向吧台。站在吧台後麵的夏生有一種錯覺,仿若那個全身籠罩在光暈下的男人正緩緩的向他走來為了他。這一刻腦中自動補上漫畫中男主角破除萬難,無視周圍的一切,眼中隻有女主角般,踩著一路的花雨直直走向女主角。 “來杯‘血焰’,謝謝。” 夏生抬起頭驚訝的掃了他一眼,不過什麽話都沒說,很快拿起調酒杯。 韓溪遠是非情酒吧裏的常客。最近的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晚上都來,每次都是點“藍”。“藍”是夏生拿手的調酒之一,和它的名字一樣,酒的顏色是海藍色的,口感溫和,喝的人總說能感覺到從心底升起的憂鬱和悲傷。所以心情不好的客人總是喜歡點一杯“藍”,坐在酒吧的角落裏靜靜的一個人喝著。而點“藍”在非情酒吧也有另一層含義,拒絕所有人的打擾對不起,今晚我隻想一個人。 相比較而言,“血焰”的味道更為濃烈霸道,入口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般,將靈魂都燃燒起來。 將調好的酒倒入漂亮的水晶杯,豔紅的液體晃動著魅惑的光華,如血般豔麗的顏色。 韓溪遠修長漂亮的手拿起高腳杯,輕輕喝了一小口,瞬間濃烈的味道從舌尖直衝大腦的。細細品味著那要衝破身體的感覺……靈魂都在顫抖。 睜開眼,韓溪遠不由的又看了眼站在陰影裏靦腆的酒保。 韓溪遠的到來引起了一陣騷動,大家或多或少都用餘光觀察著他。之所以會如此,除了這男人出色的外貌外,還因為關於他的傳聞。 在同誌圈很少有人不知道韓溪遠這個人。他出身高貴,是韓氏集團董事長的親生兒子。畢業於英國劍橋大學商學院,年紀輕輕就拿到了博士學位。迴國之後卻沒有進入韓氏集團,而是成為了一名服裝設計師。短短的七年他創立的“雲之端”不但在國內成立了數十家分店,而且還囊括了國際上大大小小的獎項,一時間“韓溪遠”這個名字在服裝界掀起一股龍卷風。 而這一切都不是令他為大家所知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三年前忽然曝光的他和同性情人安雲的戀情。 安雲這個名字普通人可能不知道,但在商業界卻是無人不知。他是“維爾國際”的總裁,身價百億,被稱為“黑色帝王”的男人。 當時那個新聞轟動一時,傳的沸沸揚揚,夏生也知道。不過新聞這種東西,無論多具有爆炸性,時間一久就會被慢慢淡忘。 不過最近兩人之間的事又再一次被人重提,隻因為主角中的一位,安雲,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韓溪遠其實表現的並沒有太傷心,隻是夏生注意到他偶爾會露出脆弱眼神。每次看到夏生就會莫名的感到心疼,想要去保護這個男人。夏生知道這種想法很危險,他隻能拚命抑製自己,不讓那種情感萌芽。 他們兩個,一個是平凡的調酒師,在社會底層晃蕩著過日子。一個是即使落魄了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貴公子,耀眼的令人無法直視。 這樣的兩個人原本應該是永遠都不會有交集原本應該是這樣。隻是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絕對”,上天給他們安排了一段奇異的相遇 夏生就住在酒吧後麵不遠的地方,五分鍾就能到。那天晚上夏生和往常一樣,交班之後提著一袋從便利商店買來的食物迴到住處,卻在要上樓的時候停住了腳步。 夏生住的公寓不遠有一條公路,公路一邊是一條河,河邊種著一排柳樹。此刻有個人影就坐在河邊的柳樹下一動不動。 雖然離得有點遠,又是晚上。不過夏生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個人就是韓溪遠。 連喝了三杯“血焰”,一向酒量不錯的韓溪遠也有點茫然了。擺脫了幾人的糾纏後,他一路漫無目的的走著。河麵的夜風吹的他腦袋微微清醒,於是他索性坐在河邊吹起了風。都說借酒消愁更愁,喝了酒,往事的點點滴滴更是無法抑製的湧上心頭。從左手的無名指上摘下那枚帶了十年的白金戒指,他低著頭靜靜的看著,麵色平靜。 夏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邁不動腳,就這麽傻傻地看著遠處發呆的韓溪遠。深夜的街上行人稀少,隻有偶爾一輛車子從兩人間的公路駛過。 忽然寂靜的夜裏傳來“叮”一聲,夏生從癡迷中驚醒,卻見一身白色的韓溪遠正蹲在水泥路上,雙手摸著地麵,好像在找什麽。張了張嘴,正猶豫著要不要出聲問“需要幫忙嗎?”卻猛地聽見車子駛過來的聲音,抬眼就見一輛卡車快速的朝韓溪遠開過去。 本能的,夏生喊了一聲“小心”的同時,扔下手中的塑料袋,衝了過去,在車子即將撞上韓溪遠的時候飛身撲上。雙臂緊緊抱住韓溪遠,兩人因為慣性朝邊上滾了兩圈。“噗通”一聲,掉進了河裏。 即使現在是夏天,夜裏的河水還是冰涼。被河水淹沒的瞬間,夏生忽然想起一件事他不會遊泳。水從鼻腔灌入,窒息使他的意識慢慢地晃散,他最後的記憶是手上緊緊地抓住了什麽…… 韓溪遠被一係列發生的事弄的有些措手不及,不過求生的本能令他很快反應過來。四肢劃開水,把頭伸出水麵。看到身邊水麵上不斷冒起的水泡,想到剛才這人奮不顧身的撲向自己,韓溪遠緊緊是猶豫了一下便深吸了口氣埋入水中,朝那個不斷下沉的身影遊去。 長臂一伸把那人拉住,卻不想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人卻死沉死沉,反而拖著他往下沉去。 韓溪遠奮力劃動四肢勉力保持不讓兩人繼續下沉,就在他正準備往上遊的時候,忽然河底形成一個漩渦形狀,一個猛力把韓溪遠和死死抱著他胳膊不放手的夏生一起吸了進去。 沒多久,韓溪遠也失去了意識…… 第2章 話說韓溪遠和夏生掉到河裏,被一個奇怪的漩渦吸進去。隨著這兩人在現世的失蹤,我們的故事便開始了。 不過在故事開始之前,我想很有必要首先先介紹一下本故事的兩位主角。 夏生,二十三歲,性別男。夏生這個名字據說是因為他出生在夏天,因此他的媽媽給他取了這麽一個名字。為什麽說是“據說”呢?因為這件事已經無從考證了。 夏生是一個私生子,沒有人知道他的父親是誰。從鄰居的口中得知,當年夏生的媽媽夏靈芸上大城市去念大學,這大學還沒畢業就大著肚子迴來。生下夏生後她把還沒斷奶的夏生扔給了夏生的外婆就走了,這麽一走,就再也沒有迴來。 從“夏生”這個名字就可以看出來他的母親是多麽的不喜歡他的到來,連個名字都懶得取,取得隨便。 夏生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隻是從外婆珍藏的相冊裏知道他的母親的長相。夏生其實長得很像夏靈芸,有著一張清秀的臉。從小周圍的鄰居都說他長得好。 外婆的家在鄉下,夏生從小和外婆外公相依為命。除了每個月固定的寄錢迴來,“媽媽”這個名詞在夏生的生命中可有可無。很小的時候他還會天真的問外婆“媽媽呢?媽媽什麽時候會迴來看我啊?” 每次他問了之後外婆就會抱著他抹眼淚,後來夏生便不再問了。慢慢的長大,那個給了他生命的女人能帶來的影響也越來越小。 可就在五年前,那個在他生命中失蹤了十五年的母親卻忽然來到他的麵前,說想要接他去新的家庭一起生活。夏生淡淡的拒絕了,隨著外婆的去世,他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離他而去了。料理完外婆的後事,才十五歲的夏生沒有告別,收拾了一下簡單的行李獨自悄悄離開了。 第一次來到大城市,高中還沒畢業的他為了生計什麽活都幹過。在社會的底層摸爬滾打了三四年,十八歲的夏生終於找到一份穩當的工作在一家小餐館當廚師。 夏生一直都知道自己隻是一個小人物,小人物也有著小人物的夢想。夏生的夢想就是能找一份安安穩穩的工作,和一個同樣平凡的女孩談一次平凡的戀愛,然後一起組建一個家庭一個完整的家庭。 可命運總是愛捉弄人。當夏生終於有了自己的第一筆小小的積蓄,在繁華的都市站穩腳跟,著手尋找中意的女孩時,他猛然發現他居然對女人沒有任何感覺。用任遠的話來說,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同性戀”。 任遠是夏生認識的第一個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人,他也是一個gay。夏生在非情酒吧的工作就是他給介紹的據他所說酒吧的老板是他某一任的男朋友。 夏生用一個月的時間接受了自己這輩子隻會喜歡男人的事實,並且對“同性戀”這個族群有了一個客觀的、理性的理解。其實喜歡女人還是喜歡男人對夏生並沒有太多影響,他隻是想找個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而已。之前是想要找個女人一起生活,現在不過是改變一下性別,找個男人而已。 不過現實並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據他初步的了解,他發現大部分同性戀都和任遠一樣,用夏生總結的一個詞就是“濫情”。很多同性戀並沒有固定的戀人,情人之間交往的時間大多持續不久。而且同性戀這個詞同時還代表著“墮落”、“頹廢”、“糜爛”……還有“毒品”。 後來夏生聽從任遠的建議,先接觸同誌圈,總會找到對的人。於是便辭了廚師的工作,跑到gay吧裏上班。 相比較夏生二十三年的平凡人生,韓溪遠的一生顯得精彩多了。 韓溪遠的父母是因為家族利益聯姻的犧牲品,本身並沒有感情的兩人同床異夢了幾十年,其實在外麵都有各自的家庭。韓溪遠從小就很聰明,在大世家裏,出色的孩子總是會遭到一些嫉恨。不過幸運的是韓氏的族長對這個孫子卻很是喜歡。 韓溪遠是帶著光環長大的,從小就顯得比其他同齡的孩子出色的他可以說是文武雙全,在各方麵都表現的很優秀。才十五歲的他就以優秀的成績考上了英國劍橋大學,兩年念完四年的課程後又連續讀了碩士、博士。 在外人眼中他是一個耀眼的天之驕子,身上有著別人可能努力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成就和天賦。可韓溪遠自己並不在意這一切應該是說這世上很少有他在乎的事情或人。 直到他遇到了那個人安雲。 安雲是一個私生子,雖然他的親生父親很注重他,甚至為了他破例將安雲接到本家,但安雲的童年過得並不好。和韓溪遠不一樣,他沒有“名分”,所以他注定被其他世家的孩子欺負。 韓溪遠第一次見到這個有著一雙小獸一樣倔強的男孩就被他深深吸引。安雲是一個人物,他有野心也有計謀。韓溪遠難得對一個人感興趣,於是他決定幫他一把。 可以用“青梅竹馬”形容韓溪遠和安雲,他們一起念書一起出國。相比較韓溪遠的優秀矚目,安雲表現更為隱蔽。這樣的兩個人相處久了,漸漸被對方吸引。說不上是誰先主動打破那層隔膜,兩人最後還是走在了一起,成為了戀人。 從英國求學迴來,考慮到將來有可能會成為兩人在一起的阻礙,韓溪遠拒絕了要把韓氏交給他的韓老爺子,反而開了一間小小的工作室。 和韓溪遠不同,安雲並不是一個甘於平淡的人。迴到安家之後他步步為營,慢慢蠶食安家的勢力。因為愛安雲,韓溪遠即使不認同也沒有阻止,而是幫著安雲一步步走向“維爾國際”總裁的寶座。 韓溪遠其實很了解安雲的野心,所以他一直小心的控製著安雲,隻要在他可以容忍的範圍內,韓溪遠不會去幹涉他。他以為自己已經非常了解安雲,可以掌控住他。 第一次,安雲瞞著他“製造”了一個流著他自己血液兒子。韓溪遠看著“依依呀呀”牙牙學語的嬰孩憤怒之後是深深地挫敗,最後他還是妥協了。 有了言言之後,安雲忽然變成了一個好爸爸,安安心心的工作、照顧孩子。韓溪遠終於鬆了口氣,有了言言,就能更好的掌控安雲。 兩個男人,一個孩子。韓溪遠覺得這樣的組合也可以組建一個家庭,小言言很可愛,也很黏他。有的時候韓溪遠看著“一家三口”的生活,心想著或許能就這樣一輩子生活下去。 人的一生不可能一方風順的。改變這一切的是三年前突然被曝光的他和安雲的關係。外界知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對韓溪遠來說並沒有影響,因為他並不在於別人的看法。可是他不在乎,並不代表安雲不在乎。 安雲因為自己的出生,從小就被他人議論。後來慢慢長大,他用自己的勢力讓所有的人都閉上了嘴巴。可是他和韓溪遠的關係曝光再次令他成為閑言碎語的對象,這是他無法忍受的事情。韓溪遠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隱藏他們兩人的關係。 異樣的目光、私底下的議論……這一切都快把安雲逼瘋。他和韓溪遠動用一切的關係讓媒體閉上了嘴不再報道他們的事,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話題也漸漸冷卻。可韓溪遠卻發現安雲變了。 安雲突然向外宣布要結婚,韓溪遠其實並沒有太驚訝。從三年前安雲麵無表情的將那個報道的記者弄的身敗名裂、家破人亡時,韓溪遠就知道有些事情再也無法抓住了。 第3章 在夏生清醒前,他隻感覺到全身劇烈的疼痛,骨頭像被一寸寸敲碎,然後又一寸寸拚起來。最怕疼的夏生痛的眼淚直流,張開的眼看到陌生的青紗帳,木雕床柱。僵硬的轉動脖子,破敗的泥土牆,掛著蜘蛛網的黑乎乎房梁…… 眨眨眼,再眨眨眼,夏生第一反應就是我在做夢。於是他又閉上了眼睛。 “你醒了。”清冷的聲音,殘酷的陳述句。 夏生被迫再次張開眼,這次看到的是一張放大的臉。那是一張年輕男子的臉,麵色雖然蒼白消瘦,但五官卻很好看。溫文爾雅,滿身的書生氣。在夏生看來,是一個俊美的男人不過看著怎麽覺得很麵熟? 男人身上穿著一件青色的長衫,很好看,與電視裏古代人穿著很相似。 眨眨眼。他明明記得自己掉進河裏,不是應該死了嗎? 這是哪裏?他是誰? 夏生又一次閉上眼,自我催眠我隻是在做夢。 可惜 “你不是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夏生憤恨的張開眼瞪向坐在床沿的男子雖然你長得很帥,可是你不要以為你是帥哥我就不會揍你!!! 在夏生炙熱的視線下,男人麵不改色,很冷靜的問:“你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