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反駁,突然體內又伸進了根手指,往那小穴深處又進了幾分,幾下輕插,突得猛地撞擊,讓他語不成聲,直至便進了那銷魂地,刺的身子一顫,嬌軟無力掙紮,便閉上了眼,不管身前人。腿部突然便被拉的大開,被扣在那人肩上,靠在涼墊上,雪白的身子也有了幾分汗意,熱的心發慌,不禁夾緊了幾分。輕聲道:“不要!” 男人一笑,也不反駁,隻是解下衣服,握住其腰部,移了移姿勢,對準後,便衝了進去,先是撚磨,後得了趣,見身前人嬌喘地哼了幾聲,便改了方式,換成抽插,突得整根灌入,然後抽出,再插入,十幾個迴合下來,一插入,身上人便輕叫了一句,越深入,那聲音便越發的俏,低低的,婉轉悠揚,娓娓動聽。 那靈秀出塵貌,早已眼角微濕,帶著幾分嬌氣,微黑的眸子,也轉開了視線,如寒冰遇熱火,交融成水,額間幾抹汗珠,濡濕了烏發。 突然又轉了身子,讓那人趴下,托著腰,頂撞著,見得兩片雪白之中,顯出幾番紅痕。便靠了上去,極盡貼合。 滾燙的呢喃聲浮在耳尖,熱浪滾滾,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處。 待半分時辰後,懶散地躺在舟上,閉著眼,任由男人手持輕紗,為其擦身。 不一會兒,男人的手便不規矩了些,遂打斷,哼了一聲,以作警示。 男人一笑,又彎下腰,靠前,望著眼前睫毛微濕,輕眉淡掃,輕輕抿著唇的人,望著望著,眼中便帶了幾分癡意,遂不禁貼了上去,感受這人的存在。 他好生害怕,怕有一天,這人就這樣不見了。 “別鬧了。”眼前人沙啞的聲音響起,總是帶著幾分無可奈何。 他便一笑,也躺了下去,又將他摟在懷裏,聽著舟下靜靜流水之音,遠處水中藻荇交橫,斜角處照進一束暖光,掀起粼粼波光,忽見飛燕掠水,便悠悠吟起一首詞來。 柳陰庭院占風光,呢喃清晝長。碧波新漲小池塘,雙雙蹴水忙。 萍散漫,絮飄颺,輕盈體態狂。為憐流去落紅香,銜將歸畫梁。第81章 第三個世界19 “你告訴我, 我該怎麽做?”他不在壓著自己,而是立在身前, 堵住了進來時的入口, 兩道劍眉緊鎖,五官英俊銳利,屋簷間射入的月色泛著一股冷意, 映得他的麵孔越發的嚴峻,隻聽得他斷斷續續出聲道。 “我又該拿你怎麽辦?” 何安起初未出聲,隻見他眸間的神色迅速的衰敗了下來。 他退了幾步,又笑了笑, 滿目的遺憾和失落。 “不如何, 不過相識一場……”何安低聲道。 “夠了, 不要再說了。”蕭靈隱身子隱隱一顫, 大聲喊道,立刻打斷了麵前這人的話語。 “為何不說,我偏偏要說。蕭靈隱,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何安向後移了幾步,遂笑著一字一句解釋道。 “這世間,終是容不得, 你我都要娶妻生子。你我二人,若退一步,便是良友,難不成不是一場佳話。情情愛愛,皆是小道耳。你欲科舉為官, 我亦有所求,我們本就不應該走在一條路上。我並不想再和你有所交集。”何安直言道。 “我不信。”蕭靈隱又退了幾步,掙紮著道。 “你不信就不信,真的便是真的,做不得半分假,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我還有要緊事,你讓開,我要出去。”何安身前擋著的人,又看著狹窄,僅僅容兩人一人通過的巷口,便道。 蕭靈隱失落的讓出了空間,身子貼在牆壁上,微微低著頭,看著眼前人輕側身,打算離開,衣襟飄飄揚揚,似一陣風拂過,來無影,去無蹤,好似這個人便從未出現過自己身邊過似的。 自己又在抱有著什麽樣的幻想,明明他說的半分不錯,明明就不是一路人。 皇家,沾上了這個皇字,似乎曾經所有的一切設想,都擊碎地徹徹底底。 他又有何德何能要求些什麽?他什麽都不能給他,他也並不需要自己的任何東西。 隻是,終究還是不甘心呀。 “等等。”急促地一聲叫喊從耳邊傳來,何安並未轉身,直望向視線前方的街道,街角的燈籠朦暈暈,散著低低的光影。 他快步走過,麵無表情。 蕭靈隱低著頭,感受著行動帶過的風,突然用力摟住了身前人的腰。 “別走!”猶帶著濕潤的手緊緊地裹著,掙紮著,而他嘴裏的話卻還是那樣無力而卑微。 心下一顫,腳步微停,終究還是出聲道:“夠了。” 腰間的手緩緩放下了,何安暗暗鬆了口氣,但又生出了一絲絲古怪的澀澀感覺。 是呀,他也許真的就是那人吧。 能夠放下的,又有什麽放不下。 就像上一世,他們也不是放下了,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就那樣自欺欺人,當個熟悉的認識的朋友。 他們有著自己的事業,自己也同樣有。 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領域,互不相交,遊曆諸國時,也少有聯係。 “楚宴,別在騙他了。”突然,身後傳來一句冷靜無比的話。 何安停步,下意識的腦中一片空茫。 抬頭看天空,並未過午夜。 “也不要在騙我了。”背後的男人低聲緩緩道。 很顯然,這不是之前和他說話的人。 何安怔怔然,眼前失去了視線的焦點。 背後這人,老謀深算,他沒想騙過這人多久的。 前些時候,激怒他,隻不過,想拖延些時辰。 “你放心,我不會找你,也不會讓他再去煩擾你。”蕭子瑜承諾道,看著身前人單薄瘦弱的身軀,突然又意識到一種新的生機湧現。 他是不同與以往他所遇到的,他很清晰地意識到。 麵前這人在為自己考慮,考慮著自己的未來。 帝位之爭,永遠都是牽扯眾多,就算晉朝多加製約,也依舊發生過不少殘酷的關於皇權爭奪的事件。 權力,總是伴隨著血腥。 站在頂峰,總是屍骨累累。 很少有人能不染半分鮮血,便扶搖直上。有成功者,便有失敗者。 皇子和臣子之間的親密並不是件好事情。 就算自己如今不過一介書生,但他很清楚,自己的目標。 蕭子瑜並不否認,自己對權力的向往。 隻有擁有權力,他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他的那些設想,才有可能會實現。 隻是,他突然有些不太懂麵前這人。 他是怎樣的人,蕭子瑜大抵是清楚的,他對於權力全無任何欲望,甚至也是甘於寂寞的。 可是,自己卻把他拖到這個漩渦之中。 雖然,自己知道,這種事情是無法避免的。 可是,冷了那麽多年的心卻又熱了少許,這許是多年都未曾領會過的。 那些本來是能夠掌握自己的東西,那些弱點,然而他放棄了。 他的心太軟了。 蕭子瑜默默感歎了聲。 “那就好。”身前傳來淡淡的話語。 那人欲走,蕭子瑜快步將那人攔下,從背後重重的壓下,去尋找那人僅存的半分溫度,低低貼靠著背脊,徐徐出聲道。 “他剛剛放棄了身體的控製權,你可知道?” 何安一愣,默然不語。 “他不想麵對這一切既定的事實,所以他放棄了。你好生會騙人。”他突然緊緊埋在自己肩前,有些孩子氣地憤憤道。 “偏要把我氣死,你才舒服了。” “幸虧我明白,迴過神來了。” “他很苦惱,我清楚。”那人滾燙的唿吸聲縈繞在耳尖,帶著少許的迷茫感。 這著實少見,多數情況下,他永遠都是冷靜沉著,很少出錯,甚至表露自己真正的想法。 “他很害怕,其實……”蕭子瑜緊緊扣住那雙冰涼涼的手,將其握在手心,他緊靠著麵前的身體,去輕輕觸碰露在外麵的肌膚,去感受著那微微的熱度,以證實麵前這人的存在。 “我也好怕,好怕。”那人接著低語道,“若是,我又敗了……我知道,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可是,我又必須告訴自己,安慰自己,沒什麽要緊的,自己能夠成功的。若是連鬥誌都失去了,我又該如何麵對這個世界,這個我熟悉卻也陌生的世界。” “他有什麽好怕的,他哪裏懂得什麽叫做真正的絕望。”蕭子瑜又憤憤道。 “那一日,北上之軍,本應大獲全勝,卻因為裏應外合,生生被斬斷。那支毒箭從後背射入,貫徹而精準,那一刻,我好痛好痛,可是卻抵不過心上的痛。我明白,多年來的努力心血,通通都有化為烏有了。”他哽咽出聲,語氣越發的虛弱無力。 “這世上,最讓人無力的事不是做不到,而是原本可以。然而我卻隻能笑,不笑又能如何。” 那股濕潤透過了輕薄的衣衫,但並不涼,而是熱乎乎的。 何安停駐,靜靜的,他向來是個沉默安寧的性子,善於傾聽。 “從馬上墜落時的那一瞬間,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懂落得個這般下場,不過咎由自取。隻是,我不甘心。”蕭子瑜狠狠道。 “我不甘心。” 蕭子瑜放開身前之人,緩了緩情緒,黑鴉色的眉沉沉的,眸光望向遠處天際。 “他想讓我跟你說一句話,他願意等。” “就算是一輩子。” “你怎樣看?”蕭子瑜略有些諷刺道。 不等他人出聲,又評判道:“確實是兒女情長。” “他願意看你娶妻生子,和和美美,我不信,我從來就不信。”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越發的淺淡悠長,最後竟是無比肯定。 “他其實忍不了,因為我也忍不了。” “我……”話剛開口,何安卻是說不下去了。 “別說了,我不要你的承諾,不要你的謊言與欺騙。我願意相信你。”蕭子瑜低聲道。 “就讓我和他一樣當次傻子吧,最好傻了這一輩子,永遠都不會去想其他的。” “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要後悔。我不想你後悔,也不想自己後悔,你想要的,我給你;你不想做的,我去做。你知道,我可以的。”蕭子瑜輕輕摟住身前人,閉著眼,如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