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那邊沒任何異動。[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吸血領主薩芬仔細搜索了一遍,從置外的魔法棱鏡到安插的血奴,小鎮布倫達和要塞都沒太大變化,他瞥了一眼身側的巫妖:“你確定自然之子迴去了?”


    【沒道理……他們不應該這麽平靜才對。他一個人迴去的?】


    “還有另外兩個,一個混血半精靈一個黎明騎士。”


    【哦……這可真讓我意外。】聽聞尤裏安也跟著一道迴去了,巫妖的靈魂之焰猛地閃了閃,但很快又歸於平靜。


    “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們。”同為不死帝國的三大首領,薩芬一點也不信任霜寒。


    嚴格來說,他們父子的轉化也是出自這位至今不知姓名,直接被死神空降的異界織命者,轉化之初,亡靈極度的空虛與憤恨讓他挖空心思想要報複,可多番嚐試都找不到巫妖的命匣,凡事親力親為,從不假他人之手,一連心腹都不培養的家夥,很難挖到它不為人知的秘密。漸漸的,已經適應亡靈身份的薩芬忘卻了自己曾是精靈,雖然他還是很想置巫妖於死,無奈,至今還是沒找到能一舉湮滅其靈魂的辦法。


    【這帝國裏誰都有點自己的小秘密,不是嗎。】巫妖沒有聲帶,它的‘聲音’是以魔力直接發出,近似於聲音但實際上是更近似於感知的東西。上揚的語調有點痞,讓薩芬有狠揍其一頓的欲望。


    【比如說,你營地裏藏著的那個……】


    “夠了!我沒別的意思,就覺得你有一些自己的計劃,這次總攻非常重要,你有計劃不告訴我們,萬一出什麽岔子主人降罪,我們誰也吃不消。”薩芬急切地打斷巫妖,將話題引導到作戰計劃上麵。


    【嗬嗬嗬……我的計劃雖然和當初有一小點出入,但整體而言還是進行的很順利的,你們也看到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徹底攻占要塞。】


    “那個自然之子你打算怎麽辦?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化身,跟你上次弄死的不一樣。”說起自然之子,薩芬不由得想起上一次圍剿地之柱的自然之子的情景,即便隻是個剛獲得遴選的新手,隻靠柱的神恩也陪上了大半個巫妖領的戰力,雖然這家夥未必想要從上一任手裏接過的部下。(.無彈窗廣告)


    【這大概是我唯一失算,或許說是我沒預料到的。地之柱居然那麽快就又找了一個新的使徒,而且……還是從異界,就不知它是否和我一樣,來自同一個地方。】巫妖喃喃自語,似陷入到了某種迴想:【是我認識的人嗎?不……不會,我的計劃萬無一失,應該沒人能破解。可如果真的是來自地球,那就麻煩了。現代人一般都沒信仰,柱真的會找一個這樣的人給自己當使徒?】


    薩芬冷眼看著巫妖一個人唱獨角戲,他不想插嘴,以往也有過被騙的經曆,這次他不想再上當了。勝利在即,還是著眼於如何攻克要塞,至於自然之子……如果不是怕巫妖不讓自己和父親去送死,他才不想管呢。


    驀地,薩芬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巫妖先前的異常,以及它簡短卻包含深意的提問。


    一個人迴去的?


    讓我意外。


    乘巫妖陷入自語狀態,薩芬向血奴發出感應,通過血脈控製,不一會兒就與安插在高級軍官裏的血奴同步。目光掃視一圈,薩芬很快就發現與自然之子一同返迴要塞的兩人都在,尤其是拿命黎明騎士,一身光明鎧,身份不低,再聽旁人的稱唿。


    副團長……


    嗬~我就知道,這家夥又打算搞事了。如雷貫耳的異端審判長,下屆大主祭的指定繼承人之一,在帝國建立的地下窩點有大半都是被他端掉的,這樣的角色即便是墮落了,也不可能給他團長的職務。同為騎士,算計的果然是父親……


    “啪――”


    巫妖的自言自語戛然而止,它望向發聲處――不知何故,吸血領主胸前的魔法寶珠忽然碎裂了一顆。


    “我埋在要塞裏的一個眼線被發現了。”薩芬淡然迴答,“不過卻打聽到了一條重要情報,聯盟要撤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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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幹什麽!!”奧爾特加臉色鐵青的瞪視自然之子,這家夥忽然抓起桌上的燭台朝扔一名維持傳影法術的法師扔了過去,尖利的金屬刺中胸口,幾乎是立刻就倒地斃命了。


    林克不理會,徑自走過去,燭台拔出後,所有人都驚唿――沒有流血!除了燭台尖有暗黑色少許血漬,這分明是隻具死屍。


    “還說你們不是叛徒!”脾氣最為火爆的馬裏奧“噌”地拔劍,指著同樣目瞪口呆的奧爾特加。


    “他並不知情,這是一個血奴。”林克及時製止了一場針對法師的口誅筆伐。


    “是法師團的人,就脫不了幹係。”馬裏奧聲音低了下去,但看法師的眼神卻充滿了懷疑。


    指揮所裏的人也不約而同地將法師圍了起來,在他們看來,法師有一個血奴,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再加上之前自然之子指出巫妖曾光明正大的進入霍恩海姆,並以此為跳板成為皇帝的私人顧問,霍恩海姆就脫不了幹係。


    林克低頭想了想,再抬頭的同時,一道熒白色圓環從他身體向外擴散。


    “啊!”


    “這是什麽啊?”


    “發生什麽事了?”


    驚叫接二連三,人們發現自己周圍有不少人全身變灰,仿佛被石化了一般,伸手一碰就散落成一地的灰燼。


    尤裏安俯下身摸了摸還殘留著些許餘溫的灰燼,從中感應到了強大的神術,應該是淨化之類的。而那些化作灰燼的不用想,當然是依靠活人隱藏亡靈身份的血奴,也隻有高階神術才能徹底淨化祛除。


    不用林克解釋,迴過神來的人顯然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竟然有這麽多……”馬裏奧默默在心裏數了數,指揮所裏的高級軍官也就二、三十人,這地上化成灰的少說也占了三分之一。他不敢想,底層士兵和小鎮居民裏還有多少血奴。


    “安心,如果數量真的占優,亡靈早從內部攻克要塞了,還用得著如此大手筆?又是鑿山又是破壞結界的。”離得最近的丹特擔心馬裏奧精神崩潰,帝國士兵數量是要塞裏最多的,撤退還得靠這位指揮官主持大局呢,可不能再出什麽差錯了。


    “我粗略感應了一下,數量以軍官居多,剩下的散落在平民當中,反倒是底層士兵裏幹淨得很。”剛才林克低頭思考正是在使用神術,而他對要塞和小鎮上血奴的分布也一直心中有數。


    “這是為什麽?”馬裏奧忍不住好奇問了。


    “血奴是吸血鬼的個人所有物,過高的自我意識不適合製作成骷髏和僵屍,而死亡騎士和死靈法師對肉體和意誌要求太高,容易被控製的人反而不符合條件。”林克率先走出指揮所,“各位,即刻動身吧,敵軍已經把探子都放到你們身邊了,再不走,他們可就要攻城了。”


    奧爾特加看著已經走遠的自然之子,心裏的滋味別提有多難受了。在北方要塞待了這麽些年,什麽功績也沒有,還要戴著敗退的名頭迴去,別說晉升了,搞不好還要遭到恥笑,真是……當初自己怎麽會答應這麽個吃力不討好的任務?


    各指揮官立刻著手起撤退事宜,早在建立之出,撤退就是常備演練項目,隔三差五就要模擬一次。許多平民是在睡夢之中被敲門聲驚醒,一聽說亡靈要大總攻,拿上早早備好的幹糧和容易攜帶的錢財,在士兵們的帶領下開啟南下的逃亡之程。


    “跟著大部隊走,千萬不能掉隊!”馬裏奧騎著愛駒沿著隊伍來迴奔走。


    林克站在已經部分殘缺的城垛上,遙望已經在雪地裏排成一行長列的隊伍,默默送上祝福,期望他們都能平安抵達,雖然心知這是不可能的。


    矮人丹特問穿係盔甲的奧蘭多,為什麽不隨大部隊一起撤走?


    “我的直覺告訴我,跟著自然之子更安全。”拿上弓箭,奧蘭多走上城牆,遠遠就看到散發著聖潔瑩光的白鹿,自從撤退起,自然之子就一直是那個姿態,高調的宣布他將留下殿後。既是安定撤退大軍的軍心,也給不適合長途旅行的殘兵一份安慰。


    “你又為什麽不走?”


    “戰死是矮人至高榮譽,雖然死後我有可能變成亡靈,但我還是無法拒絕與化身級別的自然之子並肩而戰的誘惑。”丹特揮了揮手中巨斧,眼裏有著不悔的信念,戰死是戰士的歸屬。就算隨大軍撤走,不論將來因何而死,還不是要被亡靈掘地三尺弄出來,變成不死帝國的一員,與其那樣,還不如讓自然之子給個痛快呢。


    “我早就跟自然之子說好了,一旦我被感染就直接淨化,省得給亡靈增加戰力。”


    “啊?”奧蘭多一愣,沒想到矮人早早下了必死的決心,相比自己……他卻隻想著活,一時間羞愧感占據了心頭。


    示警的號角響起,所有還留在要塞裏的人心頭一震,在自然之子返迴後停滯的攻擊再度開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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