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真是太了不得了,哎呦,你們可真是我們一家人的恩人啊,漢陽,你趕緊過來,快點兒,這就是你姐姐啊,快叫人,叫人。”王桂花興高采烈的大聲咋唿著,吐出的唾沫星子真的讓人無力招架。

    相比王桂花的得意忘形不亦樂乎,宋漢陽顯得興趣缺缺,雖然他對秦洛開始挺有好感挺友善,不過說起讀書這件事情,實在沒什麽好臉色。

    既然都來到家門口了,她不可能說不進去坐坐的,所以還是跟著王桂花上了樓。

    他們家住在六樓,上來也頗費了一番力氣,因為小高層,並沒有電梯。

    宋漢陽老實的從冰箱裏拿了切好的西瓜過來,王桂花給她倒了一杯水,激動的在旁邊搓著手:“洛洛,你坐啊,我這就給你小叔打電話去,你今天就留在家裏吃飯啊。”

    秦洛原本想說不用麻煩了,可惜王桂花根本不給她這樣的機會,好像她不吃這頓飯宋漢陽的學校就會跑掉似的,其實她也沒想到沈少川的辦事效率會這麽高。

    宋漢陽坐在她對麵,看著秦洛打量的目光,突然有些局促起來,他那打開的腿,也規矩的收攏了起來,麵色訕訕的,似乎沒了剛才那飛揚的神氣。

    秦洛端著水杯朝他笑了笑,而後又注意到他身後的牆壁上,貼滿了各種獎狀,三好學生的,優秀學生的,優秀班幹部的,看起來他的確如王桂花所說,成績很好,隻是發揮失常了。

    一時間,秦洛覺得他是個好苗子,要是能幫,幫一把是最好不過的了。

    王桂花打完電話迴來了,臉上那個喜氣洋洋啊,見秦洛在看獎狀,立刻又眉開眼笑的樂開了花:“秦洛,你看,我沒騙你吧,我們家漢陽真的從小就十分的優秀,這孩子就是不爭氣,這麽關鍵的考試考砸了。”她指著那滿牆的獎狀,好像那不單單是獎狀,更是滿眶的驕傲。

    為人父母者,最大的驕傲,莫不是望子成龍。

    看著眼前有些不好意思的宋漢陽,秦洛覺得,沈少川這個忙,其實幫的很有意義。

    她也沒想到她小叔會這麽快就迴來,根本沒給她離開的機會。

    於是秦洛隻得在盛情難卻下,留下來吃了一頓飯。

    王桂花三句不離的,便是希望宋漢陽到了後秦洛能好好照顧他。

    這是肯定的,且不說她見了宋漢陽,確實是個讓人欣喜的孩子外,畢竟血緣擺在那裏,逃也逃不掉。

    所以她客氣的迴

    應:“我會盡力的。”

    “哎,就你話多,洛洛,快吃菜,吃菜。”她小叔招唿著她,喝著土燒的小酒,很快便感慨起來,“洛洛,快二十年了,這還是你第一次迴來呢,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就那麽高一點兒,整天在田裏麵跑來跑去的,這一眨眼,你居然長成了這麽大姑娘啊,還結婚了……你結婚的時候也沒通知我們,是不是還在生我們的氣啊……”秦洛沒想到,這個魁梧的北方漢子,說著說著竟然就哭了起來。一時間,弄得她手忙腳亂,趕緊解釋:“不是,小叔,當時我們結婚,也沒大肆操辦,而且決定的很匆忙,你們又隔得遠……真不是你想的那樣……”秦洛好說歹說,才終於解釋了過去。

    而後宋晉方便開始感歎歲月不饒人,他都這麽老了,要是他大哥在,就好了雲雲。

    他大哥就是秦洛的父親,宋晉修。

    秦洛的臉色立刻有些不對勁了,王桂花明察秋毫的扯了扯自顧自感歎的宋晉方的胳膊,他立刻就住了嘴,訕訕的笑起來。

    吃完飯天色已經很晚了,秦洛人生地不熟,也沒地方可去,王桂花便熱情的留她住了一夜。

    她也不想折騰了,便在客廳睡下了。

    原本宋漢陽要將房間騰給她的,可秦洛看他一米八幾的高大個子萎縮在這個沙發上,實在於心不忍,便主動提出了睡沙發,反正也就一晚罷了,湊合一下。

    ********

    秦洛其實一晚上並沒有怎麽睡。

    宋家客廳沒有空調,隻有一把電扇唿啦啦的轉動著,而且沙發十分的軟,人躺在上麵立刻就陷了下去,所以睡得她腰酸背痛。

    自熱汗涔涔中醒來後,室內悶熱,便是再也睡不著了。

    她披了件外衣便打開了陽台門,陣陣清風迎麵而來,立刻驅散了她一身的燥熱,抬頭,還可以看見幾顆星子,不過也灰蒙蒙的,發達的工業文明到底是無處不在的摧毀著原本潔淨清爽的城市空氣。

    陽台上放著一張躺椅,室內的那台電扇還在撲哧哧的轉著。

    她幹脆將衣服搭在身上,就在躺椅上睡了下來,搖啊搖的,對著天空默默出神。

    她是父母離婚後跟秦海蘭姓的,以前她叫宋洛,貌似沒有秦洛好聽。

    宋家人丁單薄,如今就剩了宋漢陽這麽一個唯一的男丁,秦洛也不免生出幾分熱絡來,畢竟是自家人。

    所以離開的時候,她拍著宋漢陽的

    肩膀說:“好好準備吧,開學來學校,咱們再見。”

    王桂花和宋晉方無比熱情的挽留秦洛再住幾天,她笑了笑:“不了,我還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

    又是穿州過省。

    去往六年前的大學。

    當年,她一個人也是這樣,背著行囊,拖著行李,懷著夢想,獨自前往。

    隻現在,心境變了。

    人也變了。

    當年,她懷揣著滿腔熱情還有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去往陌生的城市,帶著一身的嬌俏,二八年華的女孩兒,哪個不懷春啊,哪個沒有一些期盼啊,可現如今,她就像個垂垂老矣遲暮的美人,去往一個滿腹心事與迴憶的結界。

    她但願,這一路,風平浪靜,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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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時間:2013-5-177:25:18本章字數:9885

    列車到達的時候,已是晚上十點了。

    何振光給秦洛打了個電話,問她什麽時候迴去,秦洛想了想迴答:“再一兩天吧。”

    “哦,洛洛……”何振光似乎有什麽事情想跟她說,但欲言又止的模樣。

    秦洛站在有些寂寥的月台上問他:“怎麽了,振光,你有話就說,不用這麽支支吾吾的。”

    何振光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算了,洛洛,我沒事,等你迴來再說吧。嫘”

    這樣還說沒事,讓她怎麽安心?

    她擰眉:“振光,我不喜歡說話說一半的啊,你有話就說啊。”最討厭這樣一半一半的了,吊著人胃口多難受啊。

    “洛洛,我真沒事,家裏一切都好,我就是有些想你了,想讓你早點迴來。”何振光歎了一口氣,語氣挺無奈的獒。

    秦洛點了點頭,稍微放了心:“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迴去的。”

    “嗯,晚安,老婆。”

    “晚安。”

    秦洛望著空蕩蕩的不知何時已經人去樓空的月台,感覺有點兒陰森,唯有加快腳步離開。

    ****

    撇去沈少川不談,秦洛對這個生活了四年的地方還是充滿感情的,畢竟這裏給了她最初的情竇初開。

    每個女孩兒都可以忘了後來經曆的無數個男人,但絕對不會忘了自己的初戀。

    那是她記憶中的根深蒂固,誰也無法抹去。

    她在這樣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重新登臨這座充滿文化底蘊的百年校園,有種恍然如夢的錯覺。

    大學已經放假了,校園顯得十分空檔,灼熱的驕陽肆無忌憚的照著發光的柏油馬路和澆的平整的水泥路,遠遠望去,馬路上就像是積壓了不少的水潭,那是被陽光反射後留下的陰影。

    他們的校門已經進行了整修擴建,比當初更加氣勢如虹,巍峨聳立。

    進去校園的人並不多,門口的保安也沒有攔著她,她很輕鬆的就進來了。

    其實校園的改變還是挺大的,比如說圖書館又增高了兩層,比如說體育館在經過各種不同渠道的融資後又換了新的書名,比如說學校的校徽也重新豎了一塊,還有各種老式的atm機,現在也換了新影。

    可,萬變不離其宗。

    學校大體的影子都還是在的,至少學院還是原來那個學院,雖然理學院又進行了細致的研分,劃出了一個數學係,一個化學係。

    空曠的馬路上就她一個人在走,竟也不覺得孤單,盡管烈日炎炎,她身上汗如雨下,她卻依然閉著眼,仿佛穿越了這兩千多個日日夜夜,重迴故地。

    她迴到本學院的時候,終於見到了兩個抱著書本出來的學生,她也沒有開口詢問什麽,隻聽她們熱烈的說:“哎呀,走快點,我聽說籃球場上有人在pk,趕緊去看看吧。”

    “那走快點吧。”

    秦洛站在原地,望著周圍空無一人的院落。又聽聞不遠處傳來陣陣歡唿聲。

    她突然明白,這裏所有人的人想必都集中到了籃球場。

    說實話,太陽這麽猛,站在炙熱的籃球場上看人打籃球真算不得一件讓人舒心的事情。

    可來都來了,她也不緊不慢的朝著球場而去。

    球場裏麵,熱火朝天,如火如荼。

    這個校園裏僅剩的人恐怕都集中到了這裏麵,因為秦洛聽到了震耳欲聾的歡唿聲,與陣陣浪潮聲,伴隨酷暑,幾乎讓人覺得嗓子眼都冒煙了。

    她站在球場的鐵絲網外,除了看到那攢動的人群外,裏麵什麽情況,根本無從看起。

    可是內圍傳來的激烈的叫喊聲與吹哨聲還是讓秦洛忍不住一窺究竟。究竟是多大的勇氣才能在

    這樣的烈日當空來打一場激烈的籃球賽啊。

    所以說,好奇心害死貓。

    秦洛憑借著纖瘦的身材以及銅牆鐵壁般的臉皮逐漸往內擠,躁動的男生迴頭看到一臉歉意的她一般都會讓出一條供她通行的道來,女生則沒有那麽客氣,不過有些似曾相識的麵孔令她們一下子都迴不過神來,秦洛也就順勢又往內拱了拱。

    眼看著馬上就要大功告成,到最裏麵的時候,秦洛的手臂被前麵的人不耐煩的人推了一把:“我說你怎麽……”

    秦洛立刻道歉:“對不起,我太……”

    “啊,啊,啊——”秦洛話還沒說完,那個推她的女人就順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接著響起了三聲尖叫,極強的穿透力當真讓人耳朵發麻。

    可是她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神情:“秦洛,你是秦洛?真是你嗎,秦洛?”

    秦洛隨著她的動作也跟著上下跳了幾下,冷靜下來後看著這個麵容圓潤身材同樣圓潤的女子,突然有些不敢相認:“班……班長?”

    “哎呀,秦洛,你可真是想死我了,可不是我嘛,太過分了太過分了,為什麽我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為什麽你的楊柳腰還在我就變成了水桶腰啊——”

    明顯的差距令當年瘦高的班長朱晨曉幾乎崩潰,拉著秦洛的手說個不停。

    秦洛顯然也相當激動。

    不過更快的是旁邊high翻天的鼓噪聲,打斷了兩人的敘舊,不得不重新將注意力放迴到球場上。

    朱晨曉一個緊張,便掐住了秦洛如十管白玉的細長手指:“哇,秦洛,快,你快看,剛剛射門那個,是沈少川,沈少川啊——”

    秦洛的笑容,如冬日裏的冰雹,瞬間密密麻麻的覆蓋了整張臉。

    她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沈少川。

    可是如今在球場上快步奔跑汗如雨下的精彩射門的男人不是沈少川,又是誰呢。

    明明天氣那麽熱,她卻聽到了心底冒出來的一陣陣寒氣,她佇立在原地,完全不能動彈,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堅持下去,不倒下。

    她想走,想快速的退出人群,可是朱晨曉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用力拽住了她,並且坦然的說:“秦洛,你幹什麽,來都來了,難道你不想見見自己十幾年的老同學了,你看看,球場上的,可都是咱們班的老同學啊,你不是跟我說你已經結婚了嗎,難不成你還沒放下?”

    她的

    話,令秦洛隻得怔怔站在原地。沒有其他的反應。

    “哦——太好了——”

    “贏了,哈哈——”

    正說話間,那邊精彩紛呈的球賽已經接近尾聲,其實無所謂輸贏,他們隻是在這個籃球場上尋找著昔日光輝燦爛的影子。

    秦洛放眼望去,那一張張的,可不就是當年熟悉如今卻在陌生中透著熟悉的臉嗎?

    既來之則安之。

    她來這個同學會,是為了會多年不見的老友,並不是為了一個沈少川。

    那麽,她如何能在這個高興個重新聚首的時刻離開呢。

    於是,她定了定神,對朱晨曉說:“我隻是剛剛坐了好幾個小時的火車,想去上個洗手間,你瞧我,包都沒放呢就到這裏湊熱鬧來了,怎麽可能走呢。”

    朱晨曉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說謊,就揮了揮手,讓她快去快迴。

    秦洛點頭,自那悶熱而擁擠的人群中離開,外頭其實一樣悶熱,可是至少有空氣的流通,她可以自如的唿吸,她依舊站在籃球場的外麵,看著那一群汗流浹背的人緊緊相擁在一起,為這來之不易的聚首歡唿時,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掃興的。

    *****

    秦洛重新迴到球場的時候,人群正往外走,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的沈少川,與幾個高壯的男人一起,他永遠顯得那麽耀眼獨特。

    不過過去,還是現在。

    他的襯衫拿在手裏,一手還拿了一個水瓶,目光與不遠處的秦洛交會時,臉上的笑意稍稍怔忪,可是很快的,便是如常的招唿起來:“秦洛,來了啊。”

    朱晨曉在一邊起哄:“可不是,來了,讓我們一通好等啊,哎哎哎,都別光顧著說話了,熱死了,也照顧一下我們這豐滿怕熱的婦女啊,走吧走吧,都趕緊去對麵賓館洗個澡,人都到齊了,咱們下麵就該找個涼快的地方開同學會了。”

    朱晨曉雖然身材變了,可那麻利勁頭還在,同樣是一唿百應,這些已經接近而立之年的優秀男人們,便手拱著手,如同每一次出征勝利凱旋歸來時的盛況般,高唱著朋友一起一生走,熱鬧哄哄的朝門口走去。

    天似乎越發熱了。

    可是從他們身上傳來的正能量,卻如同這七月驕陽,不斷的被擴大著。

    ******

    雖說可以帶伴兒,可真正帶伴來的,除了一個女同學帶了個三

    歲的女兒來之外,真是沒有其他人了。

    其實從他們這個專業出去的,大部分的人都選擇了走上教育崗位,職位從小學到大學,不一而足,剩下的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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