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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親們。

    夜宿他家

    更新時間:2013-5-120:36:21本章字數:11251

    一大早,秦洛便穿了一件防曬衣背了個簡單的背包在樓下等。

    宋詩穎的二手現代很快出現在她的視線裏,銀灰色的車身,保養的很好,看起來倒不像是二手車。

    “秦洛,快點兒,上車。”宋詩穎從車內探出頭來,高興的招唿著她。

    上車後,秦洛一邊扣安全帶一邊打量裏麵的配飾,真皮的座椅,車內的空間挺大的,米黃色的座椅顯然還是剛換的,車子前麵掛滿了各種小玩意兒,後座也塞了不少抱枕,但是不太像是宋詩穎的品位。

    “嗨,別看了,我那師兄女兒留下的,我還沒來得及收拾呢,坐穩了,咱們走了。”宋詩穎油門一轟,車子就如離弦的箭那般衝了出去嫜。

    嚇得毫無防備的秦洛立刻抓住了手邊的安全帶,驚唿:“詩穎,你開的慢些啊,咱們不趕時間。”

    “哈哈。”宋詩穎放聲大笑,“沒事,你坐穩就行了,我開車沒問題的。”

    話雖如此,她那玩命的車技還是驚得秦洛夠嗆,好在開到了市區後,車多人雜,實在快不起來,她不得不放慢車速,秦洛才鬆了一口氣散。

    “詩穎,你什麽時候拿的駕照啊,我怎麽沒聽你提過啊。”秦洛不太放心的問了一句。

    宋詩穎咦了一聲:“你忘了嗎?我上個月就拿到了,你放心,我不是無證駕駛。”

    上個月,就拿到了……

    宋詩穎是如此的理直氣壯,可對秦洛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你才拿到一個月駕照你就敢開出來?”

    “是啊,打鐵要趁熱啊,我趁熱練練手,不要緊的,你相信我的技術。”宋詩穎說的老神在在,聽得秦洛頭皮發麻,背後冷汗直冒。

    當時她拿到駕照的頭個月,可是連車都不敢上,一個人的時候,更別提開出去了,雖然打鐵要趁熱沒錯,可是這樣的情況下就出遠門,實在是讓人樂觀不起來。

    上了高速後,宋詩穎更是發揮了她潛藏的高超的飆車技術,她體內的熱血似乎被點燃了,不管前麵什麽車,隻要有位置就拚命趕超,這簡直就是最典型的新車上路的馬路殺手。

    奧拓超了,奧迪也超了,寶馬也趕了一輛,甚至連奔馳,都被超了一輛。

    “哦,天啊……”秦洛被甩的,眼前發黑,嘴唇發白,“連連求饒,詩穎,你開的慢些吧,詩穎。”

    “哈,真爽啊——”宋詩穎開了窗,外麵的風唿唿的灌進來,幾乎淹沒了她的聲音。

    但她好像忘了旁邊還有一個秦洛。

    因此差點出了車禍。

    剛才被她趕超的那輛奔馳車主似乎對她的開車技術很有意見,他從左側車道超車後,擠入了宋詩穎麵前,然後毫無預兆的,來了個緊刹車。

    “靠——”嚇的一個激靈的宋詩穎猛踩刹車。

    可那輛奔馳卻突然加速,竄出去老遠,最後,消失在她們的視野裏。

    而秦洛被這麽一個突然起來的震蕩給鬧的,再也憋不住,要求宋詩穎停車。

    旁邊就有一個休息站,宋詩穎終於想起還有一個秦洛,看她發白的臉色,急忙將車開了進去,車一停,秦洛便衝下了車,想吐,但又吐不出來,五髒六腑卻像是整個翻過來了。

    宋詩穎拿了一瓶水過去給她:“洛洛,你喝點兒吧,沒事吧。”

    秦洛抬起那張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看著她:“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沒事嗎?”明明很生氣的一句話說出來,但顯得氣若遊絲,力氣全無。

    宋詩穎吐了吐舌,十分抱歉的看著她說:“對不起了,洛洛,我剛才就是被氣的,你不是不暈車嗎?”

    擦——秦洛都想罵人了:“你那算是開車嗎?我就是不暈車才吐不出來,我現在倒是希望我暈車就好了,一下車就能吐了。”她此時覺得嘴裏一嘴巴子苦澀,喝再多的水都壓不下去,“再說了,要不是你先招惹了人家,人家會這麽打擊報複嗎?我不管,你下麵給我好好開,太玩命了。”

    宋詩穎抱著她的肩膀求饒:“哎呀洛洛,你別這麽說,要吐的那都是懷孕了,好了好了,你放心吧,我待會兒肯定不這樣了,我先去上廁所,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秦洛揮了揮手,宋詩穎便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說:“那你先歇會兒,我很快出來。”

    ****

    重新上路後,秦洛開始還心驚膽戰的,不過宋詩穎果然照顧她許多,不再開快車了,慢慢的跟在那些車的後麵,雖然偶爾爆幾句粗口,罵罵前麵那些車輛會不會開車啊。

    秦洛靠在車窗上,閉目養神,任憑她罵去。

    她們終於一路有驚無險的來到靈山寺麵前。

    靈山寺位於開發良好的風景區內,一路開進去,都是綠山環繞,青翠欲滴。

    在這炎炎夏日,籠罩在綠樹成蔭景區下麵的馬路似乎也顯得清涼可愛許多。

    開了窗,涼風慢慢吹進來,景區車多人多,宋詩穎隻得放慢了車速,到最後,秦洛也不得不承認,那是龜速了。

    她休息了這麽一路,精神狀態已經好了許多。

    宋詩穎調侃她:“你瞧,剛才還嫌棄我開的快呢,現在怎麽樣了,夠慢了吧。”此時一位悠閑散步的大媽緩緩從她們的車窗前走過,臉上舒適安然的表情似乎在嘲笑被困在車內的她們。

    秦洛與宋詩穎對望一眼,各自挖苦對方一下,然後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等她們趕到靈山寺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山腳下的車位也都被停滿。

    宋詩穎這個馬路殺手,找不到好的車位,急的在路上團團轉。

    “怎麽辦,洛洛,我好像都停不進去啊。”

    “……”秦洛審時度勢一番,對於上一次她將何振光的車子撞成那慘不忍睹的樣子她也心有餘悸,“要不我下車幫你看著點吧。”

    “好。”宋詩穎到底膽子大,聽聞秦洛那麽說之後,立刻掛了倒車檔,對著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差強人意的車位大膽一試。

    結果到底是新手,她與秦洛指揮的,完全是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方向,差點將秦洛給撞了——

    宋詩穎十萬火急的踩了急刹車。秦洛心有餘悸的站在車後邊,趕緊遠離了她。

    而另一輛黑色的沃爾沃從遠處駛來,司機準備無誤又精準的倒進了這個看似狹窄的車位裏,動作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秦洛和宋詩穎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愣著了。

    沒一會兒,宋詩穎就從車上下來了,徑直走向沃爾沃的車主,伸手在他的車門上敲了敲。

    很快,一張清瘦但幹淨的麵龐出現在她們的視線裏,他拿下臉上的墨鏡,眼神冷淡的望著宋詩穎。

    宋詩穎一看他的樣子就火了:“喂,先生,先來後到知不知道啊,這車位是我先看到的,你憑什麽搶啊。”

    男子下車來了,宋詩穎隻好退到一邊。

    秦洛此時才注意到他,這男子瘦高,但不會給人弱不禁風之感,麵容幹淨而整潔,帶著無限冷漠的氣息,一身黑衣黑褲,肩寬臀窄,標準的完美的倒三角身材,隻是那逼人的冷魅氣

    息,讓人不寒而栗。

    宋詩穎抖了抖自己的胳膊,卻沒有退縮的意思:“先生,麻煩你把車開出去,這位置是我的,請你有點素質好嗎?別以為我們是兩個弱不禁風的女人你就可以欺負,請快點兒。”

    男人如鷹一般的眼神定格在宋詩穎身上兩秒鍾,隻淡漠開口:“這車位寫你名字了嗎?”

    擦——

    宋詩穎這個炸藥桶瞬間被點燃了,想開口罵人了,秦洛眼見著他們要吵起來了,立刻上前拉住了宋詩穎的手:“詩穎,這麽多人,別吵,”她轉頭和顏悅色的對眼前氣勢逼人的男子說,“對不起,先生,這個車位真是我們先看到的,而且我朋友技術不太好,我們已經努力很久了,你技術這麽好,你看能不能讓讓我們。”

    男子漫不經心的撇了秦洛一眼,眼裏一點暖意都沒有,這樣的六伏天,他卻像是從千年寒冰中走來,饒是秦洛再鎮定,都被心驚一下,囁喏著不敢再開口。

    “我趕時間,你們要是不介意就在這裏等我下來吧。”然後他便大搖大擺的上了台階,拾級而上。

    “哎,喂,這個人真是太過分了……”宋詩穎氣的跳腳,恨不得拿腳上的鞋子去丟她。

    秦洛隻好勸住她:“冷靜,詩穎,好了,別鬧了,咱們還是趕緊找地方停車吧,我曬得頭暈。”

    宋詩穎隻得硬生生壓下火氣,但是又不甘心,迴頭狠狠的踢了沃爾沃的輪胎兩腳。

    可憐她穿了一條露趾魚嘴涼鞋,沃爾沃自歸然不動,她卻疼得抱腳亂跳。

    秦洛歎了一口氣:“看吧,吃虧的還不是你。”

    兩人好不容易又找了個車位,這次真的是人家開走了才給她們停進去的。

    本來天氣就炎熱,再加上憋了一肚子火又爬了這麽多樓梯,宋詩穎的腳又痛,到了靈山寺麵前簡直就是個熱氣騰騰的火球了。

    秦洛還是勸她:“算了,詩穎,你冷靜一些,這裏佛光普照,但願能消弭你的戾氣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宋詩穎原本真的挺生氣的,結果被秦洛這一頓調侃弄下來,登時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你才放下屠刀呢。別讓我再看到他,要不然我真會砍他一刀。”

    秦洛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從包裏翻出兩瓶水來,一人一瓶,等暑意稍微褪去,這才跨進寺門。

    哦,進去之前還在門口花錢買了兩張票。

    宋

    詩穎一邊走一邊抱怨:“這年頭,一個和尚都要求碩士學曆,還年薪二十萬,秦洛,等我們哪天混不下去了,就去出家當尼姑吧,比老師賺多了,瞧瞧,就拜一下都這麽貴。”

    秦洛攔住她的口無遮攔:“詩穎,這裏好歹是佛門清淨地,你稍微留點兒口德吧,別抱怨了,走快些。”

    宋詩穎隻得跟上秦洛的腳步。

    靈山寺占地廣闊,院落眾多,前後十幾進,處處佛音嫋嫋,香氣逼人。

    正中央的香爐上,香火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到處是焚香叩拜的虔誠之人。但是溫度極高,在烈日炎炎的暴曬下,實在不敢讓人靠太近。

    秦洛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麽善男信女,她來廟裏,無非是想求一個心安。

    她跟著宋詩穎朝後麵的大雄寶殿走去,兩人學了師傅的模樣,虛心的叩拜起來,然後許願,又求了一支簽。

    宋詩穎看著簽文上的字:“去年今日此門中。”

    又迴頭去看秦洛的,秦洛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什麽意思?”兩人茫然相對望著。

    宋詩穎說:“你的好理解啊,守得雲開見月明,意思就是你隻要堅持下去,終會撥開雲霧的,我的呢,什麽意思,去年今日此門中,我去年可沒來過這裏啊。”

    兩人一頭霧水,但偏偏旁邊解簽的師傅不在,宋詩穎原本要等的,結果看到不遠處的庵堂裏一個黑色的人影從裏麵湊出來,立刻又氣上心頭,將簽文往桌上一拍,便朝著他追過去。

    秦洛怕她出事,也隻得趕過去。

    可惜,寺中人多,又九曲迴廊,等她們趕到庵堂門口時,那人已經不見了。

    宋詩穎隻得在門口跺腳,秦洛反而鬆了一口氣,宋詩穎是個急脾氣,認死理,若是被她逮著了,恐怕不可開交是在所難免的。

    “算了,詩穎,小事一樁罷了,何必如此介懷呢,走吧。”

    秦洛不經意的轉身,發現這個庵堂裏麵,竟然擺著不少的牌位。

    男人走後,庵堂裏麵已經想起了低低的梵文吟唱,青煙嫋娜,慢慢的升向寶殿上方,帶給人一股奇異的安寧,宋詩穎躁動的心,竟也慢慢跟著平靜下來。

    秦洛拍了拍她的手臂:“走了,迴去吧,咱們的目的不是來吵架的。”

    宋詩穎卻隨手一指,指著擺放在最前麵的那個牌位說:“這個牌位該不會是剛才那個男人的老

    婆吧。”

    秦洛一驚,看著牌位上篆刻的文字,眉心細擰。

    傳聞,隻有枉死的不得安寧的死者,家人才會來寺院為他們安放一個長生牌,然後由師傅日夜誦經,試圖淡化她的戾氣,讓她早得永生。

    長明燈下,師傅們靜靜盤腿而坐,低低淺唱。如果這裏麵的,真的是剛才那個男子的某位親人的話,想必今天肯定是個讓他難過的日子。

    他那一身凝重肅殺的黑衣裝扮上,也可以看得出來。

    宋詩穎不說話了,沉寂的望著這樣一個空寂的讓人心慌的庵堂。

    而此時的秦洛,突然麵上血色全無。

    宋詩穎唉聲歎氣的這人世間最悲痛的,莫過於陰陽相隔。

    她拉了秦洛一把,卻發現她臉色蒼白的厲害:“秦洛,你沒事吧。”

    秦洛迴神,指甲深深的掐入了掌心,好不容易才控製住搖搖欲墜的身體,搖了搖頭:“沒有,咱們迴去吧。”

    自從去長生殿開了牌位後,秦洛就顯得心事重重的。

    宋詩穎以為她是悲春傷秋了,就說:“哎,人死不能複生,咱們看過就算了,你也別一直放在心上,犯不著的。”

    外頭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似乎驅散了內心的陰霾。

    她們下到山腳下的時候,黑色的沃爾沃已經不見了,那裏又換了另外一輛車子。

    來去如此之快,這也不過漫長人生中一次短暫的萍水相逢,或許他們這輩子,都不會無緣再得見,又或者,會在偶一個命運的轉折點,擦肩而過。

    不知不覺,在寺院裏流連了這麽長時間,兩人的肚子都餓了。

    宋詩穎很快將那個男人的事情拋之腦後,秦洛也沒有再提及什麽。

    宋詩穎看著手機的導航,慢慢在不認識的山路附近行駛著,秦洛也注意著周邊的路況,終於發現不遠處有一個農家樂。

    院門口停滿了各色車子,生意火爆。

    除了寺院裏的齋飯外,似乎隻有這麽一家可以吃飯的地方了。

    沒的選,宋詩穎立刻猛轟油門朝前開去。

    她幹脆就將車停在了路邊,一路走過去的。

    可是剛進門,就看到了那輛黑色沃爾沃。

    看來,這輛車的主人也在這裏吃飯。

    秦洛看宋詩穎的神色,知道她已經不會再生氣了,才決

    定進去,因為免不了要打個照麵。

    你瞧,命運多神奇啊,這就安排了他們的擦肩而過。

    農家院很大的,不過依然座無虛席。

    這個曠世紅塵裏,到底有多深癡男怨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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