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長老周洛對悟道茶葉誌在必得,沒想到在這緊要關頭,竟然有人來臨。


    虛空轟隆隆作響,三艘飛舟落了下來,三股勢力的人馬走了出來。分為三個方向,將古天一行人圍在了中間。


    周洛看到出現的三股勢力人馬,頓時臉色一沉,心中暗道不妙。


    古天也看到了,這來的三股人馬,其中兩股人馬,赫然是陳大日和樓玉溪所在勢力,一個是陳家部落,統禦數不清的小部落,此次帶頭的是陳大日的族叔陳岩,一個是古城勢力,樓蘭之名響徹整個黑獄島,雖然隻有一城,卻勝似一國,麾下有三千大小諸侯效力,勢力驚天,此次帶頭的便是一個諸侯,明教樓河。


    而讓古天驚疑的是最後一個勢力,全身彪形大漢,全身匪氣不加掩飾,散發著兇煞之意,而站在最前方一個大漢,頭戴牛冠,雙目圓睜,手提一根粗大的狼牙棒,氣勢最為攝人,連陳大日和樓玉溪這兩股勢力的人馬,都隱隱的站的遠離開來,似乎不願觸碰。


    “久聞臥牛山山主鐵牛,為人厚道實誠,今日這卻是為何而來?”周洛勉強一笑,像頭戴牛冠的大漢說道。


    鐵牛咧嘴一笑,笑的很憨厚,也很實誠,道:“周長老謬讚了,本山主聽聞是我匪皇山的在外流浪的兒郎迴歸,所以奉了三殿主之命,前來迎接!”


    “胡說!”


    “謬論!”


    “可笑之極!”


    周洛、陳岩和樓河三人,異口同聲怒喝,三人怒目圓睜,這臥牛山山主竟然睜眼說瞎話。


    “匪皇山什麽時候有山匪流浪在外了?更何況是黑獄島千裏沼澤的外來之人。再者,你們的三殿主薛梟剛剛閉了死關,哪裏來的命令,分明是撒謊,想欺瞞我等,然後奪走悟道茶葉!”


    陳岩恥笑道,他也有天門巔峰的修為,雖然敵不過鐵牛,但別忘了他身邊還有周洛和樓河,這二人同樣也是天門巔峰的強者,他不信他們三人合力,還不能鎮壓鐵牛這頭蠻匪。


    “不如我等三人,先練手宰了這頭蠻牛,再論悟道茶葉的歸屬,可好?”樓河身披盔甲,頭盔中隻露出一雙森寒的眼睛,陰森森的建議道。


    周洛與陳岩點了點頭,同踏出一步,三人強大的氣勢,在天地間卷起一股狂風,壓向鐵牛。


    鐵牛嘿嘿一笑,剛要出手,卻聽場中,樓玉溪忽然笑著出聲道:“三位前輩何必大動幹戈,傷了和氣!”


    “女娃子,大人做事,還輪不到你插嘴!”鐵牛冷哼道。


    樓河臉色一變,上前一步,正欲大聲斥責,卻見樓玉溪揮揮手,樓河拱手退下,如此恭敬的態度,讓周洛和鐵牛都是心中一震,這女娃子到底有何來頭,竟然讓一方諸侯的樓河也躬身聽命。


    樓玉溪美眸中閃過一絲寒氣,冷冷的看了一眼鐵牛,從袖口中,緩緩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令牌,上麵雕刻瓊樓宮玉,散發威嚴之氣。


    看見了此物,鐵牛臉色一變,驚唿道:“樓蘭令,你是什麽人,竟然有有樓蘭王的王令?!”


    旁邊,周洛也一副見鬼了神色,眼睛瞪得圓大,心底無比震撼,也有一絲畏懼。而熟悉樓玉溪的周不日和陳大日,也大眼瞪小眼,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之色,樓玉溪怎麽會有樓蘭王的王令。


    樓蘭王,是以為修煉無數年的古老強者,修為通天,與匪皇山的匪王、周家部落的老族長以及陳家部落的老祭祀是同一個年代的古老強者,活了不知多少年了,他們常年沉睡密地不醒,隻煉製了有數的一些令牌,代他們行走洪荒,封令天下。


    此刻,樓玉溪,這個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女孩子,竟然手持這樣一枚王令,豈能不讓眾人大驚失色。


    此女,身份來頭絕對驚天!


    樓玉溪俏麗的臉上,閃過一絲傲然之色,美眸掃視全場,出了周洛、陳岩和鐵林,其他人都低下了頭,而一直暗戀追求樓玉溪的陳大日和周不日兩人,更是臉露惶恐之色,頭壓得快到褲襠裏去了。


    除此外,剩下的人,就是古天等一行外來的山匪了,一個個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樓玉溪手中所謂的王令為何物,所以一個個滿臉的桀驁不馴。


    樓玉溪露出一抹動人的微笑,身穿白色長裙,蓮步輕移,帶著一股香風,走到了古天麵前,像一隻驕傲的小天鵝一樣,傲然道:“以我樓蘭王之令,命你獻上你的悟道茶葉,然後自廢修為,為奴三十載!”說罷,還在古天眼前揚了揚手中王令。


    古天心中怒氣直冒,冷笑道:“隨便撿的一塊爛牌子,就想命令我,還廢我修為,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驢踢了?”


    四周,周洛、陳岩和鐵牛,以及他們身後高手,聞言都張大得了嘴巴,眼睛瞪圓,不敢相信有人竟然如此譏笑王令,說王令是爛牌子。


    就連一直敵視古天的周不日和陳大日,兩人也對古天的大膽由衷的讚了聲佩服。


    樓河卻是勃然大怒,天門境界強者的氣勢散發,逼得古天連退數十步,身後其他黑風寨山匪更是一個個口吐鮮血倒了一地。


    “我們偉大樓蘭王的王令,豈能被黃口小兒如此羞辱,今日必斬了你!”


    說著,一步步朝著古天走來,身上殺機淩厲。


    旁邊,周洛背負雙手,臉上掛著戲謔的笑,一副看好戲的神色,而陳岩懷抱雙臂,臉色冷漠,眼神冰冷,而鐵牛,這個來自匪皇山的臥牛山山主,卻眼珠子亂轉個不停,手捏著狼牙棒,使勁的咬著嘴唇,似乎在做著什麽難以決斷的決定。


    “今日周洛、陳岩和樓河都不是我的對手,而那個女娃子就憑一枚王令,就想得到悟道茶葉,真是太過分了,老牛我謀劃多時的好事,怎麽可以被一枚王令給破壞,不行,絕對不行,失去了這次機會,下一次立功就不知道的牛年馬月了,可麵對王令還出手搶奪,這要是被樓蘭王知道,可是要滅族的大禍啊???????”


    鐵牛矛盾糾結的要死了,鼻孔唿唿的冒著粗氣,但陡然,耳朵中有人傳來一陣密語,讓他渾身大震,眼睛精光大放,看著樓河舉起手掌,正要對著古天一掌拍落。


    鐵牛大吼一聲:“樓河,吃牛爺爺一棒!”


    吼聲中,一個暴跳,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了樓河頭頂,接著,粗大的狼牙棒劈向了樓河腦門兒。


    “蠻牛,你敢!”


    樓河感受到頭頂勁風和殺氣,駭然變色,這頭蠻牛發什麽瘋,竟然敢襲擊自己,沒看到樓蘭王令都出現了嗎?


    他急忙收手,身形閃避,下一刻,他所在的地方,轟隆一聲,被一棒子打得地麵裂開數十丈,長達幾十裏,四周落雪飛天急旋,駭人的強大氣勢激蕩四爺,卷起一股狂風。


    這家夥竟然真的出手,還是殺招蠻牛擊!


    樓河臉色漲紅,一半是被氣的,還有一半是被嚇得,怒斥道:“蠻牛,我樓蘭王的王令在此,你敢造次,不怕被誅滅九族嗎?”


    鐵牛臉色一僵,但旋即想到了什麽似得,眼珠子一轉吼道:“荒謬,這枚樓蘭王令,不知道是真是假,萬一是假的呢?誰不知道樓蘭王令就那麽幾枚,這小女娃子斷奶沒?就拿著一枚王令,肯定是假的!”


    這話一落下,不說樓河樓玉溪及一眾樓蘭古城勢力高手均臉露冰寒之色,而周洛、陳岩卻臉上紛紛出現警醒之色,立刻圍了過來。


    遠處,古天長長的唿了一口氣,走了過來,對著鐵牛拱手道:“多謝前輩相救,要不晚輩就被一些欺世盜名之輩給謀害了!若晚輩死在一枚假王令之下,九泉之下晚輩也不瞑目啊!”


    “你??????無知的野蠻匪徒,休要胡言亂語,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樓玉溪俏麗漲紅,大聲嗬斥。


    古天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不理會樓蘭古城勢力人馬對他充滿殺意的眼神,從懷中取出一物,送到了鐵牛麵前,滿臉真誠道:“前輩大義,慧眼識破那黃毛丫頭的奸計,還救下了晚輩一命,晚輩無以為報,這枚悟道茶葉晚輩用處不大,現在獻給前輩,隻望前輩能給晚輩一個效命的機會,晚輩定當鞍前馬後,為前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鐵牛雙目冒光,緊緊地盯著古天手中遞來的悟道茶葉,顫抖著手指接過,隻見葉如鳳羽龍鱗,散發著九彩光暈,一縷縷清香的氣息似乎帶著大道之意,流入他的肺腑,讓他陷入多年瓶頸的天門巔峰修為,都有了一絲鬆動。


    “哈哈哈????????好好好!小友放心,你本身我匪皇山流落在外的兒郎,此刻迴歸本屬正常,等到了臥牛山,你就跟在我身邊!”


    鐵牛哈哈大笑,心神激動,臉色漲紅,取出一個玉瓶,將悟道茶葉小心翼翼的裝了起來。


    但就在此時,身邊殺機忽然降臨。


    卻是周洛、陳岩和樓河三人,從三個方向,殺了過來,而古天後背正對著樓河,樓河麵露冰寒的殺機,手持一柄長劍,不是古劍,而是真正的煉製的精鐵戰器之劍,施展了大殺招,想將古天一劍滅殺,再戰鐵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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