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了上去。


    隻見這十幾段視頻,一部分是訓導主任在今天傍晚對陳漢軒進行“巴掌教育”,另外的則是訓導主任大鬧外語班的精彩片段。


    “哦,這件事情我也了解過了。”吳靜娟波瀾不驚的撥通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陳漢軒從會議室外麵敲門而入。


    “陳同學,今天的事情你再詳細跟大家說一遍。”


    “哦,今天的事情是這樣的。”陳漢軒神色緊張,手裏的虛汗狂冒,衣襟已然打濕。


    他平複了好一陣情緒,才戰戰兢兢地說道。


    “傍晚我吃完飯,在學校裏閑逛,由於衣裝不整被訓導主任發現。他和藹可親的幫我整理衣服,還拍著我的臉鼓勵我保持下去……”


    噗!


    傍晚跟訓導主任去外語班抓人的老師直接菊花一緊:同學,你變的忒快了吧?


    陳漢軒的演技工地顯然不深厚,動作僵硬,神情呆板,語氣不暢,一聽就知道是刻意背下來的台詞。


    老師們對視一眼,深感無奈。


    吳靜娟在濱海大學手可遮天,權勢極重,遠遠不是他們能夠撼動的。


    故而他們對陳漢軒的串供不再追問,以免惹得一身騷。


    “陳同學,謝謝你的誠實。好了,你可以去點名了,千萬別耽誤學業。”


    吳靜娟麵帶微笑的對陳漢軒擺擺手,等他出去後才繼續說道:“至於在藝術班發生的事情,我也做了相關的了解。


    那名社員人員是藝術專業的家長,本來身上就有傷,而陳教授也是因為自身的緣故,引發高血壓導致昏迷,並不是與吳主任發生直接衝突。


    可是意外已經發生,我們就不要追究誰的責任了,關鍵還是要照顧好陳教授與那名社員人員,穩定他們的傷勢和病情。


    當然,這主要還是吳主任的錯,必須對吳主任進行嚴懲,加上之前在工作上的疏忽,兩罪並罰。吳主任,你沒有意見吧?”


    吳得道心裏狂喜,真不愧是混跡過官場的大姐,這一手四兩撥千斤的招數用的爐火純青,三言兩語把自己的錯誤降低到最低。


    當即,吳得道自怨自艾的點點頭。


    “沒有意見!陳教授與那位先生是無辜的,我都是一時氣憤衝昏了頭。


    唉……都怪我,他們的醫藥費和誤工費都由我承擔。請學校領導對我今天的衝動行為進行嚴厲的懲罰,就算讓我離開學校也毫無怨言!”


    “也沒那麽嚴重。學校還是很需要吳主任這樣的鐵麵無私的職工的!”


    吳靜娟淡淡的搖了搖頭,繼而問向會議的發起人:“陳校長,你說應該怎樣懲罰吳主任呢?”


    話鋒一轉,把發言權再度交還給校長,既照顧了他的麵子,又保持了自己董事的風度。


    可是,這笑裏藏刀的把戲在陳校長眼裏卻異常令人厭惡。


    他隻感覺自己撞在一個軟皮球上,有再大的力也使不出,平添怒氣。


    陳教授是陳校長的老師,對他的幫助非常大。


    眼下在他的地盤上出了這檔子事兒,要是陳校長不給陳教授一個交代,光是那些幾十年的老同學就會用唾沫星子把他淹死!


    “既然吳董事發話了,我們對吳主任進行以下處罰!”陳校長忍著心頭火焰,沉聲說道。


    “首先,吳主任在處理學生問題上出現一係列問題,違反校規,對他處以停職停薪一個月的懲罰。


    其次,因為個人恩怨在高二六班的課堂上擴大負麵影響,過激的言行造成陳教授重病、學生家長舊傷複發的後果,對他處以五千元的罰款,以儆效尤。


    第三,陳教授和受傷家長的醫藥費以及精神損失費,共計十萬元,由吳主任個人承擔。”


    吳靜娟神色有些難看,“停職停薪一個月?陳校長,那麽訓導主任的職務在這段時間怎麽辦?”


    “訓導主任暫且由我擔任。反正我年紀不小了,天天坐辦公室動彈不得,累得要命。


    再者,新學期的準備工作也都完成了,我有一段閑暇時間正好去一線與可愛的同學們接觸接觸,看看這些孩子是否真的那般拙劣!”


    校長雖然不敢跟吳董事明著幹仗,可是這話語卻是針尖對麥芒。


    “校園內部權責我不會逾越,不過對校長這處罰決定持保持意見。”吳靜娟冷冷迴道。


    “嗬嗬,吳校董放心。若是我這把老骨頭不堪重用,一定會把吳主任請迴來。”校長打了個哈哈兒,總算是扳迴了一城。


    隨後,會議繼續,大家對於手裏的那些寶貝疙瘩開始雲集計策,商量起怎麽忽悠住那些孩子和家長,給社會一個交代。


    吳靜娟在會議結束後讓訓導主任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小二,這段時間你先別在學校做事了。能夠為你爭取到如今這個地步,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以後你做事小心點,千萬別再去撩撥陳校長那些老頭子的黴頭,知道嗎?”


    吳靜娟此時麵如止水,波瀾不驚,好似萬年鹹魚,哪裏還有在會議後半段吃癟的樣子。


    很顯然,在校長公布對吳得道懲罰之時,她微怒的表情是在作秀。


    吳得道感恩戴德,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大姐,你放心,有了今天的教訓,我再也不敢貿貿然的亂來了。”


    “恩,這樣就好。對了,那個家長是什麽來頭,真的是他打你?”吳靜娟低聲問道。


    吳得道抿著嘴唇,用力的點點頭:“肯定是他!如果說陳漢軒被我走的偷拍錄像沒有拿出來,我還不敢確定。


    可是既然是出自他們專業的學生手裏,我能打包票,當時偷襲我的絕對是他!”


    “小二,不是我說你。你怎麽說都是大人了,還是學校的訓導主任,敢在學校裏打學生,被其他人揍了也是活該!”


    吳靜娟冷哼一聲,頓時讓訓導主任打了個激靈。


    不過,她隨即又說道:“那人又不是我們學校的人,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的。”


    吳靜娟呲牙必報的私心比她弟弟還要重,幾乎已經到了扭曲的地步,果真是同樣基因遺傳下來的貨色。


    吳得道很怵吳靜娟,訕訕的點點頭:“大姐,你想要怎麽做啊!”


    “這個交給我,你還是想想迴家怎麽應付你媳婦吧!小英那人要是鬧起來,你可沒什麽好日子過。”吳靜娟有些不耐的看了看手表。


    訓導主任知道這是送客的意思,當下便不就留,恭恭敬敬的告退。


    此時,夜已經深了,吳靜娟在學校宿舍睡了一夜,繼續幫吳主任處理後續事宜。


    下班後,吳靜娟揉著發麻的腦袋迴到家裏。


    她住在濱海赫赫有名的李家大宅。


    李家是濱海有數的頂尖勢力,大宅位於新浦區南麵的花香江岸,占地二十多畝,別墅花園林立。


    吳靜娟駕車駛入大宅,開了好幾裏路,才來到一棟大別墅前。


    別墅的停車場滿滿當當,近百輛豪車依次排開。


    她一進門,便見丈夫一大家子都已經在主廳裏,足足有一百人之人,甚至連出去旅遊的三姐和四哥,也從海外迴來了。


    濱海李家,家大業大,光是直係就有二三十人之多,再加上嫡係和支脈,浩浩蕩蕩一整個大廳,老中青三代。


    “今天怎麽這麽多人?”吳靜娟頓時有些驚愕。


    “靜娟,你怎麽才迴來?”吳靜娟的丈夫李展耀連忙把她拉到一旁上坐下,“我前幾天不是跟你說了嗎,今天舉行家宴!”


    吳靜娟一拍額頭,“忙了一天,我都把這事給忘記了!二叔他們呢?”


    “他在樓上,跟三姑四叔,一起接待青雲集團的董事長,盧勝陽!”李展耀小聲說道。


    “盧勝陽?”吳靜娟微微皺眉:“咱們的家宴,盧勝陽來做什麽?”


    “還不是林婉清那死丫頭鬧的!”李展耀不悅的哼了哼,“你也知道,咱們李氏集團最近的情況非常不好。


    本來她都已經答應嫁給青雲集團的盧勝陽了,可是今天忽然反悔!


    要知道,盧勝陽今天晚上特意來提親,結果弄出這麽大個烏龍。”


    吳靜娟原本對林婉清還頗為同情,但是在自家的利益麵前,她的同情立馬被厭惡取代。


    “林婉清怎麽迴事,談婚論嫁怎麽能出爾反爾,她還是不是我們李家的人了?”


    吳靜娟惱怒不已。


    “就是!”李展耀憤憤道:“自從她嫁入咱們家之後,吃香的喝辣的,日子多舒坦?


    現在家裏的企業麵臨重大危機,這點小小的犧牲都不願意,以後咱們家誰還承認她?”


    吳靜娟連連附和。


    這對夫妻的對話代表著李家絕大部分人的心聲。


    可是,他們忘記了,即便李家沒有出現危機,他們也從來沒有承認過林婉清的身份。


    甚至,連李家的大孫子諾諾,他們都恨不得弄死掉,從而瓜分他名下的股份。


    再者,林婉清嚴格來說,跟他們李家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她的丈夫已經死了,要不是為了兒子,她早就改嫁了。


    李家眾人的歹毒腦洞惡劣至極,完全沒把林婉清當成家裏人,反而視為一件貨物,無限壓榨她的價值。


    “對了,林婉清呢?”吳靜娟環視一周,沒發現林婉清的蹤影,當下露出無比嫌棄的表情。


    “這女人到底有沒有素質,連咱們的家宴都敢遲到?”


    殊不知,她也好不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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