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徒踏入宮殿,憑借奧丁之眼,聖徒在長廊的盡頭發現了一個攔路者。


    聖徒朝攔路者走去。


    攔路者穿著黑色長袍,在長袍之外罩著一層金色的薄金屬盔甲,他看見聖徒,笑道:“朗基努斯侯爵,遺憾此路不通,你將見證真正的法術”


    聖徒揮舞槍尖,發出一道陽光,那人穿得密不透風,陽光無法穿透。


    攔路者念咒道:“破碎之刺!烈焰之扇!”他雙手各出現一柄手槍,左邊的槍發出一道道長槍般的光,右邊則噴出一道扇子般的火焰。


    聖徒轉動聖槍,如一麵盾牌將火力擋住。


    攔路者哼了一聲,連續不斷地射擊,同時說道:“你名不副實的假麵具很快將被我揭穿,我睿摩爾一族強大的法術超乎你的一切現象!”


    陡然間,聖徒朝他刺出長槍,攔路者的鎧甲瞬間粉碎,長袍破開口子。攔路者發出慘唿聲,喊道:“腐蝕峽穀!”


    他變出一根管道,那管道噴出茫茫毒霧,須臾間將牆壁腐蝕出一個個缺口,他說:“你很快將屍骨無存!”


    聖徒將長槍擲出,長槍發出巨響,在空中變作熾熱的火球,陽光灑下,攔路者慘唿道:“你能操縱陽光?”霎時,陽光透過縫隙,他渾身起火,慌忙地掙紮起來,一邊掙紮,一邊跑入側麵的走廊。


    但陽光已在攔路者身上留下印記,聖徒手指一撥,聖槍下降,繼續追蹤他。他走到轉角處,發現攔路者已被釘在牆上,屍體緩緩粉碎。


    聖徒聽見上方走廊戰鬥激烈,於是順著影子穿樓而上,他將途中的惡魔與紀元帝國士兵一一刺死。仲裁者們得到解圍,大聲喝彩道:“侯爵,你終於來了。”


    聖徒問道:“邁克爾呢?”


    他們答道:“執政官前往祖先庇護所了。”


    “敵人也進去了?”


    仲裁者們迴答:“不知道,敵人行蹤不明。”


    聖徒擔心這狀態難以持久,加速穿梭陰影,在途中,我一下子累得噴出一口血來,已經不再是那聖徒。


    我心想:“糟糕!”


    但敵人也損失慘重,不管怎樣,現在不能停下。


    到了庇護所中,我看見三個血族正互相殘殺,那是邁克爾的意念正操縱他們,邁克爾的手顫抖得厲害,如果他不能在耗盡力氣之前殺死這三個血族,等他們清醒,邁克爾反而會有滅頂之災。


    一個血族用長劍刺穿了另一個血族的心髒,鮮血噴灑而出。第三個血族則咬中了第一個血族的喉嚨,三人糾纏了一會兒,兩個血族倒下,第三個血族搖搖晃晃,突然對準了邁克爾,神色驚怒,說:“到此為止了。”


    邁克爾笑道:“是啊,到此為止。”


    我驟然衝刺,一道雷光讓這血族燃燒起來,這血族發出悲鳴,化作了塵埃。


    邁克爾用手絹擦去唇邊的血跡,問:“怎麽...現在才來?”


    我答道:“你不知道我路上殺了多少敵人,他們召來了至少一百個惡魔,全被我料理了。”


    邁克爾指著睿摩爾祖先躺著的棺材,棺材中那幼兒屍體般的血族已經不見了。


    我大吃一驚,說:“是格特利克斯?”


    邁克爾說:“恐怕是的,他的手下有一人非常棘手,在一瞬間便擊潰了仲裁者們。”


    我十分驚駭,讓他喝了我的血,邁克爾好轉了些。我說:“他們是從哪兒走的?異空間傳送?”


    邁克爾說:“格特利克斯控製了睿摩爾祖先,隨後傳送離開了。”


    我察覺到這兒有異空間轉換的跡象,說:“他們是為了埃爾吉亞之書來的,睿摩爾肯定發現了什麽,並且通過埃爾吉亞之書開啟了傳送門,格特利克斯強迫睿摩爾將他帶向那地方。”


    邁克爾急道:“必須將祖先救迴來!你帶我去異空間之內!”


    我暗中叫苦不迭,勸道:“你養傷要緊,而我也...不,敵人是一群法師,他們的手法神秘莫測。”


    “睿摩爾是我的靠山,如果失去了他,黑棺之內將會內亂。”


    我搖頭道:“我站在你這一邊。”


    邁克爾:“必須去救他,你幫我!”


    我心想:“敵人可是那個捉走睿摩爾的格特利克斯,他那手下又十分厲害。”


    但事已至此,我無可奈何,那道異空間的裂隙還在,我帶著邁克爾鑽了進去,隻要敵人露出一點縫隙,我就能搶迴睿摩爾祖先,


    這是一段空間扭曲的長廊,黯淡無光,我們被陰影包裹著朝前走,不久之後,我見到了他們。


    格特利克斯是個大背頭的黑發老人,鷹鉤鼻子,一雙眼兇惡的讓人不安。我還看見了那個巴提克斯與貝肯,除此之外,一個高大的紀元帝國戰士穿著完整的鎧甲,懷抱著睿摩爾。


    敵人非常不好對付,單單巴提克斯或貝肯,現在的我是勝不了的,即使我變作聖徒,也無法對付身為人類的巴提克斯。


    格特利克斯哈哈地笑著,說:“睿摩爾,睿摩爾,老朋友,你瞞著我躲在這兒,終究還是不成的。你的真名為我所知,這讓你的法術對我毫無作用。”


    真名?乃是什麽?法師的弱點嗎?


    睿摩爾並不迴答。


    格特利克斯說:“你有重大的秘密瞞著我,以為我不知道?血之極樂,血之極樂,那是連該隱都夢寐以求的境界,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共享知識,那不正是我們睿摩爾一族的宗旨嗎?”


    他們走入一處非常黑暗之地,我帶著邁克爾加速,如鯊魚般衝向他們。


    巴提克斯的第三隻眼起了作用,他喊道:“有人!糟糕!是黑棺劍聖!”


    格特利克斯臉上變色,喊道:“是他?”


    貝肯叫道:“糟糕透頂,快逃!”


    他們居然驚慌失措,快馬加鞭地衝向出口,這麽一來,對我倒是好事,我本就不想追上他們,那無疑是送死,索性不緊不慢。


    邁克爾急道:“快些!”


    格特利克斯念咒,地上出現一大片血水,將我們與他們隔開。他們衝了幾步,消失在空洞中,緊接著那空洞也不見了。


    我歎了口氣,說:“我盡力了。”


    邁克爾憑空揮了一拳,怒道:“這群混蛋!這群雜種!”


    我說:“我們從長計議吧,先離開此地,這異空間無法維持很久。”


    我們退後庇護所,不久後,勒鋼來了,他得知異狀後說:“這是最壞的情況,誰也預料不到睿摩爾竟如此不堪一擊。”


    我說:“格特利克斯知道睿摩爾的真名。”


    勒鋼說:“法師與惡魔一樣,他們的力量來源於真名,如果掌控了真名,他們完全無法反抗。而睿摩爾在成為血族之前就是法師。”


    邁克爾抬起頭,神情悲觀,他問:“其他情況控製住了嗎?”


    勒鋼點頭道:“紀元帝國的俘虜,還有博馳。”


    邁克爾咬牙切齒道:“我要燒死這混蛋!”


    在執政官宮殿中,那俘虜與博馳被木刺對準心髒,用帶著尖刺的鐵環纏繞著,跪在我們麵前。


    勒鋼伸出手指,戳瞎了博馳一隻眼,博馳痛得大罵。


    勒鋼說:“我以為你隻是個瘋子,原來還是個叛徒。”


    博馳獰笑道:“是你們逼我的,我原本不會背叛。”


    邁克爾重重給了他一拳,怒道:“你瞞著我們與紀元帝國接頭!”


    博馳說:“接頭可不是背叛,他們與我們並沒有戰爭。兩個小雜種,現在你們的靠山消失了,等著吧,其餘長老會像聞著血的鯊魚一樣將你們吞噬一空。”


    勒鋼一揚手,挖出了博馳的心髒,博馳哀嚎著,居然還未死去,勒鋼說:“我會讓你的藏品互相雜交,讓他們的血統混在一塊兒。”


    博馳瞪大眼睛,憤怒的臉都變形了,勒鋼將那心髒捏碎,博馳化成了灰。


    那俘虜也是個睿摩爾血族,他看著這一幕,嚇得張大嘴露出尖牙,抖動不休。


    邁克爾說:“他們絕不可能接近黑棺而我們毫無察覺,紀元帝國在附近有藏身處?”


    那血族說:“哦,不要,看在該隱的份上,不要殺我,我都說,我什麽都說。我們是從新索多瑪而來。”


    勒鋼說:“新索多瑪在哪兒?”


    “在離這兒的東北方大約一百公裏,有一座屬於紀元帝國的城市。那是紀元帝國的驕傲,一顆滾動的明珠,我們命名為新索多瑪。”


    邁克爾怒道:“你以為我們的遊騎兵是瞎子嗎?那城市離我們這麽近,我們怎麽可能全無察覺?”


    血族:“大人,您不知道,那城市在十天前並不存在,但現在,它存在了。”


    邁克爾驚訝問道:“為什麽?”


    血族說:“那是一座上世紀的奇跡,一座龐大的、移動的金字塔,裏麵居住著足足五萬人,這金字塔現在已在那片土地紮根,人們在金字塔外建立了城市,那將是紀元帝國征服金州廢土的要塞。”


    邁克爾神色不安,勒鋼卻鎮定如常,他說:“紀元帝國如此明目張膽,氣勢洶洶,我們黑棺自然奉陪到底,朗基努斯,你覺得如何?”


    我心中發愁,卻答道:“正合我意。”


    血族望向我,似乎更加害怕了。


    邁克爾問:“現在,告訴我格特利克斯將睿摩爾帶向何方?”


    血族說:“一切的線索都在埃爾吉亞之書中,唯有知曉埃爾吉亞秘密之人,才能前往那神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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