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月食是一種特殊的天文現象,並不是每天都可以見到的場景,但在電視科教節目普及的今天,大多數現代人對這種天文現象都或多或少地了解一些,楚蒙也不例外。

    事實上楚蒙這是第一次親眼見證月食這種天文現象,但卻不是他第一次親眼見證的第一種特殊天文現象,在此之前他還觀測過一次日全食,而那也是他唯一觀測過的特殊天文現象。

    可就是這唯一一次日食觀測,在年少的楚蒙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影響。

    不僅僅因為那是他觀測過的唯一一次特殊天文現象,也因為當時的他所感受到的一股奇特感覺,還有與他一齊在大街上觀測的人,在他們身上楚蒙感受到了一種從未見過的詭異氣息。

    “這是你那仙術弄的吧?”眼神片刻未離開那被黑色逐漸吞噬的白玉盤,楚蒙淡淡地說道。

    看了辟邪剛才的施用仙術的過程後,楚蒙對這個暫時用來讓月亮進入月食狀態的仙術,已是不敢心生任何小覷的心思。

    況且他也不相信這個消耗了如此多靈氣的仙術,隻有這種用途。

    “不好說,興許是今天剛好碰上這天狗食月也說不定。”同樣望向天際的辟邪臉上藏著一絲不難察覺的自豪感,但嘴上卻依舊是以一種調笑的口吻迴複著楚蒙。

    “不如你用手機問問你們現在的欽天監……哦不,說錯,是查查你們現在的天文台的消息。”

    咧嘴輕笑了一聲,在辟邪的這聲調笑意味極其明顯的話語下,楚蒙竟是真的照他所說的那樣打開了手機,認真搜索起了關於今日是否會出現月食的信息。

    指隨意動,等到楚蒙在手機輸入了幾個字符之後,便隨即仔細地在搜索引擎上搜尋了幾分鍾,可這番功夫卻並未使他從網上發現任何報道月食信息。

    考慮到現代天文學測量仍舊存在偏差的可能,不甘就此放棄的楚蒙又將搜索範圍擴大到了附近幾天,甚至是前後一兩個月,可得到結果依舊是華夏國境內無任何月食發生的可能性。

    看到這,楚蒙的思緒忽的有些複雜起來。

    按理說,楚蒙應當開心一些,因為辟邪所展示出來的這仙術確實在往讓月亮消失的目標前進著,證明辟邪沒有糊弄他。

    可與讓他思緒複雜的理由比起來,這卻又算不了什麽。

    而讓他思緒複雜的理由也很簡單:在辟邪用仙術製造的這次月食中,楚蒙感受到了與那次日食一樣的奇特感覺。

    不過楚蒙並不是很確定這種感覺與那時的完全一模一樣,畢竟已經過去了太久的時日,當日那種感覺隻在楚蒙的記憶裏留下了個模糊的輪廓而已,僅憑這模糊輪廓他可不敢就此下結論,甚至是直接把這事托盤而出向辟邪問出來。

    “嘿嘿,查不到吧小鬼?”

    “查不到也是正常的,畢竟我又不是在使什麽擾亂你心神的下乘仙術等障眼法來騙你。”

    聽完辟邪的話語後,楚蒙倒是真的想探查一下,看看辟邪是不是對他用了什麽影響他視覺感知的仙術。

    但想到自己根本不懂相關探查方法,楚蒙也不得不就此放棄了這個打算,轉而又繼續望向那隻剩三分之二個身子的月亮。

    “就算你這仙術不是障眼法,是真的在讓這月亮消失又怎麽樣,充其量也隻不過是中乘級別的仙術而已。”

    “如果隻是讓月亮進入這月食狀態的中乘仙術的話,應該也配不上你之前吹噓這仙術的那些話語……”

    端詳了一陣後,楚蒙似乎恢複了之前有些不滿辟邪的神色,先是口是心非地說了一些不服氣的話語,隨即又搶在辟邪迴擊前,沉聲又道:“不過呢……倒是激起了我的好奇。”

    “你這樣不計後果地用這種仙術,就不怕會有什麽相關人員追查嗎?例如……‘凡委’那邊的人。”

    全然不顧楚蒙前半句的那些話語,像是在虛空中踱起步子的辟邪漫不經心地說道:“這仙術當然不止這點效用,況且我剛才也說了,我隻是想讓這月亮消失一下,稍微給你展示下這仙術的威力。”

    “至於你說的被追查什麽的,這也是個小問題,若是我這次真的在凡人界引起了某些不必要的麻煩,‘凡委’那邊自會解決,而且通常也不會找我的麻煩的。”

    話音一落,見著楚蒙依舊疑惑的麵龐後,辟邪又是繼續解釋道:“你剛才也說了,我用的這仙術是中乘仙術,其實不然,因為我這仙術根本不能按常規仙術的強弱那樣給他定級,換句話說,它……沒有級別!”

    “沒有級別?”仔細聆聽的楚蒙,身子不經意間顫動了一下,頭也隨著略帶驚訝的眸子看向了身邊辟邪虛幻的身影。

    “對,沒有級別,而這也是我為什麽一直不願這麽快教你這仙術的原因。”

    伴隨著辟邪的這句話音落下,楚蒙的神態倏地鄭重了許多。

    雖然他隻不過剛剛涉獵一些仙術方麵的概念性知識,但他還是能清楚地意識到辟邪所言的這種仙術究竟意味著什麽。

    就在楚蒙神色逐漸鄭重的時候,辟邪繼續再道:“因為我這仙術的強弱完全是憑靠著施用者自身的心思和意念來定的,它沒有固定的強弱級別,也無法以常見的上中下三乘對其進行劃分。而且除去它無法以常規的仙術對其強弱定級外,它的功能效用也是極其特殊的。”

    這時,像是要講到重點的辟邪稍微頓了一下,或者說他是在精練、整理自己接下來的話語,以求楚蒙在聽完他接下來的話語後不要像他當年那樣太過於吃驚。

    “那便是它的功能和效用是不定的。”

    楚蒙聞言後皺了皺眉,看來這句經過辟邪刻意精練整理的話語,楚蒙反倒是沒聽懂了。

    好在辟邪停頓的片刻已經算計好了這種情況的出現,隻見他訕笑了一下後,轉而繼續說道:“它就好比一塊橡皮泥,可以被任意塑造,被附加任何功效,施用者想讓它有什麽功效它就能夠有什麽功效,隻要施用者的靈氣足夠支撐得起這樣的消耗,這樣來說……你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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