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一見到自己啊主人,豆豆離開抱住李嬅的小腿,死不鬆手,李嬅看著不由失笑起來,忍不住想要逗逗這小家夥,“還說是我的係統呢,也太失職了,居然把宿主弄丟了~”


    也是李嬅歪打正著,小係統被說的不吭聲,李嬅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她抬頭看著池涵衾,池涵衾對她無聲的搖了搖頭,李嬅隻得將疑惑咽了下去。


    第二天,在外麵池涵衾便對李嬅說起了這個事,“我覺得這次真的很古怪,明明我隻是附帶的,但是係統卻偏偏跟我一起了,雖然這個係統相當於你的金手指,但我認為你不能完全的依靠它!”換句話說,就是豆豆不知道信任。


    李嬅不願意懷疑身邊的人,更何況這個係統是救過她的人,她本人也對豆豆有著莫名的親切感。


    池涵衾沒有緊巴著這一事不放,讓李嬅不由鬆了好幾口氣。


    緊接著就要開始著手這一次的人任務,池涵衾握著李嬅的雙手,拿出來木簪……


    仍舊是一片佛音籠罩的大殿,“你來了,”那個無法聽出一絲特別的聲音乍然響了起來,但並不顯得突兀,“這位便是你要等的人?”


    池涵衾點了點頭,一旁的李嬅卻不知怎麽的有點局促不安起來。


    “原來如此,”那聲音歎了一口氣,“你二人有情。”


    這話一出後,女子又沉默了下來。


    李嬅見池涵衾和她都不急著說話,於是就問了,“其實,你便就是肖茗吧。”


    池涵衾看了李嬅一眼,有些意外李嬅一開始就提了這個問題。


    “肖茗早已隨著瑤玉仙莊的消亡而逝去了?”


    “你既然不是肖茗?那你是誰?”李嬅條件反射問道。


    那聲音緩緩道,“我就是我,是天羅門的守護長老,名字不過是代號罷了,又何苦知曉?”


    “哀莫大於心死,”池涵衾上前了一步,“所以,肖茗死了。我想知道,假如緋橘現在就這麽站在你麵前,你還會如此無動於衷嗎?”


    佛音停止了一瞬,那聲音依舊從容不迫,“緋橘已死,魂魄消散,她便是轉世也無能,又何苦自欺欺人。”


    “你要是沒有心存一絲希望,又怎麽會對我說起這個故事?”池涵衾咄咄逼問著。


    “前方便是我門中長老住處了,此地,弟子們不便進去,隻能代為通報一聲。還請貴客見諒。”


    雲天水微微頷首,“無礙。”


    臨別之前的那段對話還曆曆在目。


    “那天羅門不過是一五品道門,為何還要女兒親自前去?還指名去見那甚麽長老,哪有這般道理!”雲天水端起茶杯,輕蹙著眉頭。


    貴妃椅上,那女子端著一雙翦水秋瞳,清麗的麵容漠然,但眼神卻透著慈愛,“你此行一去便知了。”


    雲天水還要說些什麽,卻被另一人打斷。


    “你不是時常嚷著要去曆練,這迴兒於你放行,又不甘願了?”隨著清揚柔婉的嗓音,一人撩起珠簾走了進來。


    那是個一身華裳,頭戴鳳冠的絕麗女子,她說完話,便硬是擠上了那並不算大的貴妃椅上,清麗女子半闔上眸子,並沒有說些什麽,任由那人美玉般的雙手纏上她的腰肢。


    雲天水見狀,眼角抽了抽,便是知曉此事再無迴轉餘地,隻得說道,“那女兒便先告退了。”


    再一次迴憶起那日情境,雲天水還是不免啼笑皆非,便是至今,她也仍是想不通,不過,好在今日,她便可見到那長老,但願同她娘親說的那般,她見了便會明白了。


    沉默,還是沉默,仿佛無休止般的,打破這一室靜默的是是天羅門的一名弟子,“長老,有貴客蒞臨,還請長老一見。”


    那女子掃了李嬅她們一眼,“你二人可有不便?”


    兩人皆是搖頭,女子便道,“如此,便請貴客進來罷。”她的音量還是不大,但聲音卻明明白白的傳了出去,傳的好遠。


    也不見她如何動作,緊閉的大門就這麽打開了。


    一個少女在緩緩打開的門中,走了進來,一襲蘭色輕裳,發髻微盤,姿容無雙,氣質華貴。


    “咦,”李嬅輕喊了一聲,“天水?”


    雲天水也有些訝然,“李姐姐?”待望到李嬅身邊那位長身玉立、清麗絕倫的女子時,便有些了然了,“看來李姐姐是找到你那位友人了。”


    李嬅但笑不語。


    雲天水很快正色過來,“昆侖雲天水見過這位前輩。”天羅門雖不過是五品道門,但那守門長老,卻是一方強者,是以,雲天水對她的態度還算客氣。


    李嬅和池涵衾並不是修真人士,所以無法與雲天水感同身受,在她看來,這位長老的氣息好似無處不在,可若是仔細詢查,卻又無法捕捉到一絲,對雲天水來說都這般的收放自如,可見其強大了,便是在這中三州,雲天水也沒見過幾位。


    “貴客蒞臨,我倒是待客不周了,”女子的聲音淡然卻又顯得極其溫和,“多年未見,不知趙小友同雲小友可還安好?”


    雲天水眼眸微挑,“前輩竟識得我二位母親?”


    “多年前曾有緣得見,你,”那聲音停頓了一下,“很有乃母之風。”


    因著被誇獎了,雲天水神色也略有喜悅,她猜想,難不成她二位母親是想叫她代其同老朋友問好?可是,繞了這麽多彎子並不像這般簡單啊。


    “看來兩位小友琴瑟和鳴,如此甚好,”聲音略微低沉了起來,“甚好。”


    雲天微微頷首,剛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卻見那長老氣息大亂,先前平和的聲音也變得紊亂起來,雲天水頓感不妙。


    不見絲毫遲疑,雲天水立刻升起一道水藍色的屏障,但她速度再快怎麽快得過對方,她天賦再異凜又怎麽比得過這一方強者。


    屏障升起不到一秒,立刻破碎,眨眼間,那女子已經衝到了雲天水麵前。


    李嬅和池涵衾完全是丈二的腦袋——摸不著頭腦,在她們看來,就是這兩個原本聊得好好的人,毫無預兆,突然就這麽打了起來。


    兩人麵麵相覷,私底下小聲交流著,“怎麽辦?幫不?”


    “我看要先打起來,首先遭殃的就是我們,先靜觀其變吧。”


    果然是極厲害的強者,就算是雲天水,也被壓製的毫無還手之力,近距離觀看那女子,雲天水和李嬅她們一樣,無法看清容貌,眼前像是隔了無數層霧,這也從另一個方麵說明了這個人的強大。


    女子一言不發,直接打出一道力量,鑽入雲天水體內,雲天水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隻是從靈魂深處感受到了一股漲漲的感覺。


    雲天水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發現眼前的霧茫消散了,那張容顏清晰了起來,這是個極年輕的麵孔,不會超過二十歲,這個清冷的容顏並不是那麽出色,但眉宇透露出的肅穆卻引人注目。


    她在哭,雲天水莫名的感覺不舒服。


    她掙脫了那人的手,冷冷道,“前輩到底是何意?”


    她怔了怔,隨後苦笑了,“是啊,你不認識我了,你怎會認識我?!”


    雲天水隻覺得此人有點荒謬的意味,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可是方才還是好好的。


    “前輩似是身體有恙,雲天水晚些日子再來叨擾,告辭了。”說著,她就目不斜視的離去了。


    女子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好似忘記了這大殿之中還有兩個大活人,隨後她夢遊一般的順著台階往上走去,李嬅有些擔憂的望著她,卻被池涵衾扯了扯,拉了出去,“還看?走吧。”


    迴到房間,池涵衾很快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李嬅,李嬅好奇其中裝著的液體,她接過後,腦海頓時響起一串電子音,“恭喜宿主完成任務,成功取得‘情人的眼淚’,您是否立刻返迴?”


    說了是後,李嬅便問,“你什麽時候取的,這瓶子又是哪兒來的?”


    池涵衾瞥了李嬅一眼,淡淡笑道,“在你看戲的時候,瓶子是係統提供的幫助之一,隻要一觸動‘情人的眼淚’便可自動收取。”


    三秒後,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抽象,李嬅知道這是開始要返迴原世界的跡象之一了。


    迴到影後世界,李嬅就一直悶悶不樂,池涵衾當然明白她的心結所在。


    這天,李嬅一如既往的在發呆,池涵衾拍了拍她的手,與她並肩坐在沙發上,在李嬅看了過來的時候,她並沒有說話,隻是用自己的雙手摩挲著她的。


    池涵衾沒有想到,李嬅居然先開口了,“你說,肖茗和緋橘,也就是天水最後到底怎麽樣了?”


    還不等池涵衾迴答她,李嬅就自己搖搖頭pass掉了,“算了。”


    “你說,這大愛小愛到底是怎麽迴事?肖茗有大愛,可是卻失去了小愛,於是她後悔了,”李嬅似是說給池涵衾聽,又似是說給她自己聽,“那肖茗到底有沒有錯,這又算不算是誰負了誰?難道小愛就真的不及大愛重要麽??!!”李嬅有感而發,話語有些顛倒不清,但是池涵衾卻是完全聽明白了。


    池涵衾掰過李嬅的頭,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我不知道誰對誰錯,誰更重要誰更不重要,我隻知道,對於愛上一個心有大愛的人來說,這是極其可悲和痛苦的,萬幸,你我都不是聖人,不必要做這個抉擇。”


    夕陽沐浴在她的身上,讓池涵衾看上去端重而神聖,李嬅不由得看癡了,兩人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此刻,歲月靜好。


    就算是不知道將來的路會怎麽樣,但是隻要彼此還相愛,這便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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