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剛滿十四周的那天晚上九點半左右,落情穿著寬鬆的真絲睡裙從浴室出來。接著,她和往常一樣靠坐在床頭,一邊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邊講故事。


    沒過多久,阮鈺開門走了進來。他看著落情欲言又止,過了會,像是說服了自己,眼神變得堅定,收迴視線,連內褲都不拿就走進了浴室洗澡。


    隨著浴室門關上,落情停止了講故事。她略帶疑惑地盯著浴室門,心想:他今晚為什麽如此反常?就算要上廁所,也不用特地來這裏上吧。如果是洗澡的話,那就更奇怪了,比平時整整提前了一個小時不說,還沒拿衣服。


    想了半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她拉迴擴散的思緒,繼續給寶寶講故事。


    二十分鍾後,阮鈺赤裸著上身,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走了出來。他的身材很好,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胸膛、健美的腹肌、精瘦的腰部、挺翹的屁股、筆直的長腿。可惜,對現在的落情來說,並沒有什麽殺傷力,因為她每天晚上都會看到光著上身的他。讓她在意的是,他浴巾裏麵什麽都沒穿!


    阮鈺迎著落情排斥的眼神,一鼓作氣地走到她旁邊坐下,低頭看著她微微鼓起的肚子,眼神溫柔,唇角上翹,語氣肯定道:“截至今天,整整十四周了,對吧。”


    落情捂著肚子,警惕地看著他,問道:“你想幹嘛?”


    阮鈺嘴角抽了抽,突然覺得今晚的目標很難達成。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直視落情的雙眸,說道:“似乎三個月之後就可以同房了。”


    落情一愣,難以置信道:“你想上我?”


    阮鈺瞪眼道:“不行啊!你是我妻子,難道我還不能上你了?”天知道他每天晚上憋得多辛苦!他可是正常的男人,和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躺在一張床上怎麽可能沒感覺?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妻子,是可以上的對象!


    落情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說道:“我還真就不讓你碰!”她見阮鈺想說什麽,打斷道:“怎麽,你有意見?那就離婚啊,我可是求之不得。”


    阮鈺磨了磨牙齒,想到什麽,陰惻惻地笑著道:“行啊,離唄。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們就離婚。你知道的,孩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歸你。”從知道懷孕到現在,她對寶寶的重視和喜愛程度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增加,這些他可都看在眼裏。再過半年,她對寶寶的感情隻會更深,那時候要她和寶寶分開,簡直就是要她的命。不為別的,隻為了能和寶寶在一起,她也不會離婚。


    落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臉色陰沉,激動地說道:“孩子是我的!你們誰都不能把他帶離我身邊!”


    阮鈺挑眉道:“不能?嗬嗬,你拿什麽跟我們抗衡?”


    一個地獄門就夠了,她就算帶著孩子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許墨的人抓到……落情心有不甘,雙眼燃著火苗,憤憤地瞪著阮鈺,恨不得吃其肉,飲其血。


    阮鈺笑得比花還燦爛,伸手輕輕地捏著落情的下巴,十分欠扁道:“不想和孩子分開就好好服侍我。”


    落情想到什麽,臉上的陰雲不翼而飛,眸光瀲灩,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輕聲道:“你覺得他們更疼你還是寶寶?其實我挺好奇的,如果我跟他們說被你氣到肚子疼,他們會將你如何?”


    阮鈺氣勢弱了幾分,死鴨子硬嘴皮地說道:“我隻是讓你履行夫妻性生活的義務,怎麽就能氣到你肚子疼?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理虧,他們不會站在你那邊的。”


    落情輕笑一聲,說道:“他們都知道我們為何結婚。我不喜歡你,不想和你做,你卻強迫我,我怎麽能不氣?”


    阮鈺咬牙切齒道:“算你狠!”然後,他發泄般地走到床的另一邊,解開浴巾,就這麽光著身子上了床,麵對著落情側躺著。


    頓時,落情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低頭瞪著他,兇巴巴道:“你穿不穿!”


    阮鈺薄唇輕啟,幽幽道:“不穿~有本事你咬我啊~”


    落情質問道:“要是我睡眠不足,影響寶寶的健康成長,你該怎麽負責?”


    阮鈺氣樂了,說道:“你睡眠不足關我屁事。”


    落情應道:“因為你不穿衣服,所以我睡不著。”


    阮鈺臉色黑了,瞪著落情,磨牙霍霍。過了會,他收迴視線,翻身下床,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道:“行,祖宗,我穿!”他走到衣櫃前,穿了內褲和短褲,躺迴床上,說道:“你最好祈禱這幾個月慢點過!等你把孩子生出來,我看你還怎麽囂張!”


    落情正想說什麽,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震動。她轉頭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見是師傅的號碼,眼裏不由閃過一絲疑惑,這個時候打來有什麽事?她按下接聽鍵,喚道:“師傅。”


    “落情?”


    聽到陌生的聲音,落情神情一凜,猛地坐直身子,厲聲質問道:“你是誰?我師傅呢?他的手機怎麽會在你那?!”


    阮鈺眨了眨眼,豎起了兩隻耳朵。


    “我給自己起的中文名是唐焱,你可以叫我唐先生。至於你師傅,他就在我旁邊。怎麽,要跟他說話嗎?”


    唐焱?落情臉色一白,如墜冰窖。據說,黑道幫派中唯一能與地獄門相提並論的意大利黑手黨現任教父大衛。威廉,由於特別喜歡中國古代的文化,給自己起了個中文名,唐焱。“威廉教父?”


    教父?黑手黨?阮鈺猛地坐起來,將耳朵湊到落情的手機旁。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稱唿我為唐先生。”


    落情沒有在意阮鈺的動作,她現在全副身心都放在東關老人身上。“唐先生,請讓我和師傅說話。”


    “沒問題。”下一秒,電話那頭響起唐焱對東關老人說的話:“你徒弟想跟你聊聊。”


    落情迫不及待道:“師傅!我是落情!你身體如何?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師傅沒吃什麽苦頭,你放心吧。”東關老人略帶疲憊的聲音傳了過來。


    落情語氣堅定道:“師傅,你等著,我會救你迴來的。”


    東關老人急忙道:“情兒,你安胎要緊!不要答應他的任何要求,師傅,唔唔……”他的話戛然而止,像是被人用東西堵住了嘴。


    落情緊張道:“唐先生,你把我師傅怎麽樣了?!”


    “不用擔心,就是讓他暫時住嘴而已。”


    落情道:“要怎樣你才肯放了他?”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你和我走一趟,迴來之後,我自然會放了他。”


    落情問都不問對方是要去哪裏幹什麽,直接應道:“好,我答應你,但”


    阮鈺搶了落情的手機,憤怒地瞪著她,厲聲道:“答應個屁!孩子要是出事怎麽辦!”


    落情激動地說道:“可那是我師傅!沒有他的養育、教導,根本不會有現在的我!”


    阮鈺毫不退讓,說道:“反正你哪裏都不準去!東關老人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阮三少?”


    阮鈺皺了皺眉,將手機拿到耳邊,說道:“換個條件。”


    “阮三少,很抱歉,沒有其他選項,她必須跟我走一趟,否則我會殺了東關老人。”


    阮鈺眉頭緊蹙,問道:“為什麽一定要她?別人不可以麽?”


    “沒有誰比她更合適了。”


    阮鈺臉色陰沉,說道:“你死了這條心吧!她不會去的!”


    落情伸手搶手機,怒聲道:“阮鈺,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麽替我做決定!”


    “確實,由於你妹夫的勢力,她不主動離開帝都,我也不能拿她怎樣。東關老人之所以被抓,也是這個原因,不然哪用得著那麽麻煩,我直接抓了她就是。”


    阮鈺一邊阻止落情的動作,一邊問道:“你就不怕許墨跟你開戰嗎?”


    “求之不得。其實呢,我比較喜歡獨霸天下,而不是如今這種雙王鼎立的局麵。”


    阮鈺愣了一下,雙王鼎立?!


    就在他愣神之際,落情奪走手機,說道:“我答應你的要求,和你走一趟,但是我希望在此之前,能見我師傅一麵。”


    “這個不行,我最多給你看圖片。”


    落情道:“為什麽不行!你對他做了什麽不敢讓我知道?”


    “我不想暴露他所在之處而已。如果我對他做了什麽,你從照片中也能看出來吧。要是你擔心他身上的衣服擋住了傷痕,我可以給你拍他的裸照。”


    落情立即道:“不用!你答應我,要好好待他,不能對他動粗,也不能羞辱他。”雖然她很想知道師傅究竟有沒有被打,但要是他被拍裸照,精神肯定會受到極大的傷害。對比之下,她隻能選擇拒絕。


    “隻要你乖乖聽話,我自然將他奉上賓。”


    落情道:“好,我什麽時間在哪裏等你?”她見阮鈺湊過來聽電話,毫不猶豫地抬腳踹他。


    考慮到她懷著孩子,阮鈺又不敢真的對她動手。


    就這功夫,大衛。威廉已經說完時間地點,並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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