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論,毫無疑問,以許墨的勝利結束。但是大家都知道那種話肯定是真實的許墨說的,而不是白逸夢中的那個他。


    “舅媽,我想摸摸你的肚子。”白逸眨巴著大眼睛,期待道。


    礙於眾人在,許墨不好阻止白逸,隻好催眠自己道:我什麽都聽不到,我什麽都看不到……


    阮顏對著白逸笑著道:“可以。”


    白逸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左手放到了坐在他右側的阮顏的肚子上,一臉新奇,打招唿道:“寶寶們,我是你們的表哥哦,是男孩就快點出來當我的跟班,是女孩就快點出來讓我保護。”


    許墨聽到“當我的跟班”幾個字,臉色直接黑了。兩個月過去了,白逸竟然還惦記著讓他的兒子當跟班?!


    眾人也都紛紛表示無語,這男孩和女孩受到的待遇也差太遠了吧?


    就在這時,白逸猛地拿開手,驚唿道:“有個寶寶踢我了!”


    大家聽後,眼裏都閃過一道亮光,看向阮顏。


    阮顏伸手撫著自己的肚子,從震驚中緩過來,點頭道:“我也感覺到了。”


    “白逸,看來我兒子在抗議你的話呢。”許墨十分得意地說道。不愧是他兒子,真是深得他心!


    “還真有這個可能,不然為什麽偏偏在逸兒你說完之後動了呢。”許震國看著白逸,深深地點頭道。


    白逸瞪著眼睛反駁道:“怎麽可能,肯定是表妹想跟我拉手!”


    “典型的想太多。”許墨嗤之以鼻道。


    “沒有再動了。”阮顏很是遺憾地說道。


    白逸看著阮顏的肚子說道:“舅媽,你讓我再摸摸,說不定又能感覺到了。”


    阮顏笑了笑,拿開自己的手,說道:“那你再摸摸。”


    白逸輕輕地將手放在阮顏肚子上,靜靜地等待著。客廳裏的其他人也都安靜地注視著這一幕。一時間,客廳裏靜得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


    一分鍾過後,阮顏和白逸都沒有感覺到任何動靜。


    “剛開始會動得比較少。”薑敏安慰阮顏道。


    阮顏點頭道:“嗯。”


    白逸皺起小臉,說道:“表妹,快點出來讓表哥保護你。”


    半分鍾過後,白逸又道:“表弟,快點出來當表哥我的跟班。”


    他話音剛落,不到一秒,阮顏的肚子又有動靜了。


    白逸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沒有嚇得立刻拿開手。他深受打擊,盯著阮顏的肚子道:“表弟,我讓你當跟班都已經是對你莫大的恩寵了,你竟然還不願意!”


    “剛剛又動了。”阮顏看著許墨,滿是欣喜地說道。


    “逸兒,看來你表弟真的不願當你的跟班呢。”許震國哈哈大笑道。


    其他人聽後,也都笑得合不攏嘴。


    “我們的兒子果然是好樣的。”許墨眉眼帶笑,看著阮顏說道。說完,他在心裏補充道:“不枉費我這個當爸爸的禁欲那麽久。”


    聽保姆說準備好午餐了,眾人紛紛起身走向餐廳。白逸寸步不離地站在阮顏另一邊,時不時不甘心地看一眼她的肚子。


    考慮到他很久沒見過顏兒,許墨並不跟他計較。


    “我要坐舅媽旁邊。”到了餐桌旁,白逸嚷嚷道。


    “嘖嘖,以前你就喜歡你舅媽,沒想到習武之後,更加喜歡了,直接把我這個媽都拋棄了。”許嵐哀怨地說道。


    “媽咪,你肚子裏又沒有寶寶。要是你也懷孕的話,我就坐你旁邊。”白逸對著許嵐說道。


    許嵐嘴角一抽,說道:“得,你坐你舅媽旁邊吧。”


    阮顏笑了笑,幫白逸拉開了椅子,說道:“坐吧。”


    白逸露出兩排小白牙,坐了上去。


    吃飯的時候,白逸時不時地用公用筷子夾菜到阮顏碗裏,誰也阻止不了。他是這樣說的:“舅媽肚子裏有兩個寶寶,但是隻有一個踢了我,說明另外一個是表妹。我要愛護表妹!”


    阮顏勸阻無效,隻好把他夾過來的菜全部吃掉。


    午餐過後,白逸依舊寸步不離地守在阮顏旁邊。阮顏為了助消化,在沙發後麵走來走去,他也跟著。


    “白逸!你一直跟著你舅媽幹嘛!”許墨忍無可忍,吼道。


    “我喜歡跟著舅媽。”白逸抱著容顏的大腿,怯懦而固執地說道。


    “你舅媽去洗澡你是不是也要跟著?”許嵐打趣道。


    白逸點了點頭,說道:“我也跟著。”


    “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許墨氣急敗壞地走過去,抓住白逸的後衣領,一把將他扔開。


    阮顏無奈地看著許墨,說道:“他好不容易迴來一次,跟著就跟著啊。”


    許墨剜了一眼就要靠過來的白逸,成功地唬住他後,一本正經地對阮顏道:“男子漢大丈夫怎麽可以那麽黏人。”


    眾人嘴角抽搐,腹嘰道:你才是最黏人的那個吧。


    他們不說出來,並不代表白逸也會沉默,隻聽他問道:“舅舅,你不是男子漢,那你是什麽?”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是男子漢?”許墨挑眉道。


    “你自己說的啊。你說男子漢大丈夫不可以黏人,那你整天黏著舅媽,不就是代表你不是男子漢。”白逸很有邏輯地說道。


    阮顏見許墨臉色陰沉如水,生怕他打白逸,於是抬頭對他說道:“老公,我有點困了。”


    許嵐急忙走過去白逸身後,看著許墨道:“墨,你快帶顏兒上樓休息吧。”


    許墨剜了白逸一眼,用右手摟著阮顏上樓。


    “逸兒,你這不是在找打嗎?就算是實話也不能當著你舅舅的麵說出來啊,你舅舅會惱羞成怒的。”許嵐語重心長地對白逸說道。


    許墨耳尖,聽到了許嵐的話,額頭上的青筋跳得十分歡快。


    “哦,要背著他說,我明白了。”白逸點頭道。


    阮顏聽到他們的對話,不由嘴角抽搐。


    許墨眼睛裏跳動著火焰,牙齒咯咯響,像是要吃人一般。到了臥室,他拿出手機,一邊查找著電話號碼,一邊對阮顏道:“老婆,我打個電話。”


    阮顏“嗯”了一聲,走到床邊的椅子上坐著,眺望外麵的風景。


    許墨找到電話號碼,撥了過去,吩咐道:“白逸迴去後,訓練量加倍。”


    阮顏額頭上劃過幾道黑線,這男人真是……


    “呃,許少,他的訓練量本來就不小了。”


    “加倍。”許墨語氣堅決道。


    “好的,許少。”


    “他要是抗議,你就說是我要求的。”許墨補充道。


    “好的,明白。”


    阮顏見許墨放下電話,無奈又好笑地說道:“你跟逸兒計較幹嘛?他隻是個小孩子啊。”


    “不跟他計較,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許墨輕哼一聲,說道。


    阮顏:“……”


    許墨走到阮顏身後,俯身雙手摸著她的肚子,眼神裏有著他未曾發現的溫柔和新奇。“剛剛寶寶是怎麽動的?”


    阮顏偏頭看著他,笑著說道:“我以為你一點都不關心呢。”


    “就現階段來說,我挺滿意他們的。一,你的胸部從b罩杯變成c罩杯;二,我接下來兩三個月不用衝冷水澡;三,我兒子完美的繼承了我的霸氣。”許墨勾唇道。


    阮顏越聽額頭上的黑線就越多,這都什麽原因啊……緩過來之後,她用手輕碰了一下許墨的手臂,說道:“就這種力度。”


    “嗯,不會弄痛你就行。要是他們敢弄痛你,等他們出來我就扒了他們的皮。”許墨說到後麵,語氣異常淩厲。他話音剛落,就感覺自己的手被踢了,而且不是一個力量,頓時瞪大了眼眸。他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震驚的神色,原來胎動是如此神奇的麽。


    阮顏也感覺到了,不由激動地說道:“老公,兩個寶寶都動了!”


    許墨緩過來,勾唇道:“他們在抗議我說的話呢。”


    “誰叫你那麽兇。”阮顏笑道。


    “難道他們還想弄痛你不成?”許墨盯著阮顏的肚子,不滿道。


    阮顏伸手撫摸著許墨的臉頰,說道:“生孩子的時候必然會痛的啊。”


    “他們最好給我麻溜的出來。”許墨輕哼一聲,說道。


    阮顏笑了笑,看著自己的肚子道:“老公,你說寶寶們是不是能聽懂我們說話了啊?一次巧合,兩次巧合,三次就該不是了吧?”


    許墨應道:“應該可以。”


    阮顏滿臉幸福地說道:“以後我們要經常和他們說話。”


    許墨用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眼帶笑意地說道:“好。”


    “對了,老公,我接下來三天都會在公司的表演廳,所以你不用去辦公室找我了。”阮顏想起什麽,說道。


    許墨坐在她對麵,看著她道:“有什麽事嗎?”


    “公司兩年一度的練習生選拔會的終極考核。”阮顏應道。


    隔天早上,許墨到自己的辦公室處理了點事,接著跟秘書交代了幾句話,就讓表演廳走去了。


    阮顏剛坐下,就看到俊美如天神的男人出現在門口。台下坐著的女性表演者當中,有不少不了解許墨的性子,都對他露出了垂涎三尺的表情。要不是環境不允許,她們大概都尖叫著湧上去了。到底還是太年輕,經曆過的事情不夠多,麵對著如此美男,她們都控製不住自己的視線。


    許墨用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的視線掃過眾人,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同為評委的謝倫,而後坐到了阮顏旁邊的椅子上,說道:“我剛好沒什麽事做,過來陪你。”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們的總經理討厭別人靠近總監,所以大家都很識趣地遠離總監,例如在安排座位的時候,絕對不會讓除總經理之外的任何一個人與總監共用一張桌子。


    被許墨的視線掃過的女生們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又想到天羽的人稱唿對方為總經理,不由為自己的行為懊惱起來。要是因為這樣做不成天羽的練習生就太不值得了!


    “隨你。”阮顏對著他笑了笑,說道。換做是以前,她還會試著勸說他,但是現在她不會了,因為知道勸了也沒用。


    主持人見評委們都落座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便走到舞台中央說道:“接下來進行練習生選拔會的最後一場考核。現在請001號選手張一凡帶來一首他的自創曲目《你不說話》。”


    阮顏聽到是自創曲目的時候就挑了挑眉,眼裏的興味明顯濃了些。


    一個身材瘦削,眉目清秀的大男孩走到舞台中央後,鋼琴前奏開始響起,帶著淡淡的傷感,漸漸地侵蝕聽眾的心。


    隻是聽了前奏,阮顏就在他的名字後麵打了個勾。由於她一年作曲作詞的數量有上限,她打算挑兩三個有這方麵天賦的練習生親自教導。


    ------題外話------


    先更一點,等我迴來之後,再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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