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開門後,沒有像往常一樣讓阮顏先進去,而是對她說道:“老婆,你先在這裏等我一下。”


    阮顏歪了歪腦袋,不明所以,卻還是壓抑住自己的好奇心,說道:“好。”


    “閉上眼睛。”許墨又交代道。


    阮顏猜到他可能想給自己驚喜,便配合地閉上了雙眸。


    許墨笑了笑,走進房門,打開客廳的吊燈,將桌麵上的一大束紅玫瑰捧在手上,然後轉身走到阮顏麵前,說道:“可以睜開眼睛了。”


    他話音一落,阮顏便緩緩睜開雙眸,頓時一大捧鮮豔欲滴的玫瑰花引入眼簾。她微微瞪大眼睛,內心感動不已。他之前去跟花店店長談話,就是因為這個吧。阮顏用雙手捧過花束,笑著對許墨道:“謝謝你,老公。”


    許墨性感的薄唇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你喜歡就好。”


    阮顏一邊走進客廳,一邊看著玫瑰花問道:“這裏有多少朵玫瑰啊?”


    許墨關上門,說道:“九十九朵。”其實他更想買九百九十九朵,但是想到曾經顏兒在醫院時說過的話,他便退而求其次地買了九十九朵。


    “嗯,隻要你不放開我的手,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手。”阮顏看著許墨,鄭重其事地說道。


    “即使海枯石爛,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手。”許墨發誓般地說道。


    欣喜過後,阮顏開始頭疼這些花的去處了。扔了?太浪費,也太讓人寒心;留著?沒哪放,也放不了多久。


    許墨見她盯著花束,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隨即說道:“明天讓攝影團隊的人把這些花製成道具,供我們拍照使用吧,也算是物盡其用。”正因為了解阮顏,他才會這麽說,要是一般的女人聽到自己男朋友說要把送給她的花用作其他用途,一定會很不開心吧。


    阮顏喜形於色,開心地說道:“好!”


    許墨指著客廳的桌麵,說道:“今晚便讓它在這裏過夜吧。”這束花真是礙手礙腳的,害他都沒辦法抱他的女人。


    阮顏點點頭,將花束直直地放在桌麵上,然後走到許墨身前,主動抱著他,抬頭道:“老公,我愛你。”他總是能發現自己的困境,並提出解決辦法。人這一生,要找一個全心全意愛自己的人很難,找一個既愛自己又懂自己的人就更難了。而她,何其有幸,找到了這個人。


    “那今晚讓我吃你好不好?”許墨期待地問道。


    阮顏嘴角一抽,心裏的感動全部消散。她鬆開手,一邊走進臥室,一邊說道:“不好。”


    許墨跟上去,又問道:“那讓你幫你洗澡好不好?”


    “不好!”阮顏接近抓狂,果斷地拒絕道。


    許墨歎了一口氣,抬手扶額,很是無奈地說道:“看來我隻能采取強硬手段了啊。”


    “……你敢。”阮顏坐在床邊,怯怯地看著許墨,氣弱地說道。


    許墨俯身,將雙手分別撐在阮顏的左右邊,與她麵對麵,用低沉的嗓音說道:“老婆,你這眼神、這語調,簡直就是在*裸地勾引我。”


    “我沒有!”阮顏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張牙舞爪道。


    許墨起身,走向陽台,同時幽幽道:“唉,搞不好阮夜都走在我前頭了。”


    阮顏微微瞪大眼睛,臉上寫滿不可思議,起身跟過去,不太確定地說道:“二哥和青葉今晚應該不會發生什麽吧,畢竟他們都不愛彼此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怎麽會擦不出火花呢?隻要有火花,就不怕幹柴燃燒不起來。”許墨靠在護欄上,看著外麵的大海,好看的唇角微勾,緩緩說道。


    他頓了頓,自嘲道:“隻有我才那麽可憐吧,真不知道這些天我是怎麽過來的。我都要給自己封個‘柳下惠’的頭銜了。”他的女人心最軟了,聽到自己說這種話,應該會覺得很對不起自己吧。


    果不其然,聽到他自嘲的話語,阮顏感覺他的背影都有些憂傷,一股愧疚感從她的心底緩緩升起。她走到他背後抱著他精瘦的腰,將臉頰貼著他的後背,低聲呢喃道:“對不起……”


    “傻瓜,跟我說對不起做什麽。你是我的老婆,是我愛的女人,不管你要多久才能做好心理準備,我都願意等。不過我不得不說,等待的過程如同煉獄一般折磨身心。然而,為了你,我願意承受這一切。”許墨轉身,輕輕地抱住她,慢慢說道。


    嗬嗬,沒有猜錯的話,接下來他的小羔羊便要獻身了。


    他越是這麽說,阮顏越是覺得愧疚。而這些愧疚,終於使她鼓起勇氣,下定了決心。不管她怎麽逃避,對於快要結為夫妻的他們而言,這件事都一定會發生。既然如此,而他現在又那麽煎熬,那……想到這裏,阮顏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了許墨性感的薄唇。


    雖然她嘴上沒說什麽,但是她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一切。許墨眼裏閃過一道得逞的笑意,化被動為主動,加深了這個吻。隨著親吻的深入,他的眼眸越來越幽暗,像是要把人吸進去;而他那越來越熾熱的視線則像是要把人融化掉。


    阮顏哪裏經得住他這攻勢,沒多久,就站不穩了,軟綿綿的,極易推倒。為了防止自己摔跤,她用雙手環住許墨的脖子。


    感覺到她的唿吸越來越急促,處於缺氧狀態,許墨終於放開了她的唇,改為襲擊她敏感的耳垂。


    阮顏眼中帶著霧氣,眼神迷離,麵色潮紅。她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唿吸著,緩過來之際,略帶緊張地對許墨說道:“不要在這裏。”


    許墨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進臥室,然後把她放在床上。深知她跨出這一步已經很是難得,所以他盡量照顧到她害羞的性子,於是把落地窗關了,窗簾拉了,臥室門關了,燈滅了。


    蝕骨纏綿……


    恩愛過後,許墨輕輕地把疲憊不堪、昏昏欲睡的阮顏抱到浴室,仔細地幫她洗了個澡。那個時候的阮顏根本沒有一絲的力氣來反抗他,隻能閉上眼睛,任他上下其手。再次沾床後,她幾乎不花一分鍾就睡著了。


    許墨洗澡出來,便見到已經陷入沉睡狀態的阮顏。他笑了笑,輕手輕腳地躺在了她身側,然後伸手抱住她。黑暗中,他的眸子亮得驚人,像寶石一樣璀璨。顏兒,你終於徹底地成為了我的女人。


    第二天早上,許墨神清氣爽地醒來。他想,昨天晚上大概是他有史以來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了,*果然是個好東西,以後得多做些。想到這裏,他感覺自己的*又蠢蠢欲動了。


    他不由在心底暗罵一聲:“你給我安分點,沒看到我的女人那麽累嗎?”這樣說著,他卻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阮顏的腰間來迴摩挲著。


    阮顏迷迷糊糊中感覺有東西在摸自己,便伸手拍了下,然後轉了一百八十度,將自己覺得癢的左腰轉到了下方。


    許墨勾了勾唇角,將自己的身體挪到了阮顏的另一邊,再次與她麵對麵,伸手抱住她,然後用舌頭舔舐著她的唇。


    阮顏皺了皺眉,清醒了些,知道是許墨在吻她,便偏了偏頭,躲開他的吻,略帶哭腔地說道:“我好困。”十分困,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


    許墨一聽這聲音,心軟得一塌糊塗。他憐惜地看著阮顏倦意滿滿的臉,輕輕地拍著阮顏的背,輕聲說道:“睡吧,睡吧。”


    得到保證,阮顏很快又睡著了。


    與此同時,另一張床上,又是另外一種風景。


    睡夢中的阮夜感覺自己被某種不明物體壓著,難以唿吸。他極其不爽地睜開眼,微微抬頭向下看去。當發現是昨晚死活不讓自己睡床上的青葉毫無形象地趴在自己身上,他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伸手將她用力推了開來。然後再次閉上雙眸,打算再睡一會兒。


    沒過多久,之前的那種壓迫感要來了。阮夜猛地睜開眸子,不耐煩地說道:“青葉,你立馬從我身上滾開,不然就別怪我把你扔地上!”


    青葉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被吼破了。她皺了皺眉,一臉不爽,用橫在阮夜胸膛上的手用力的打了一下他,罵道:“藍軒,你找死是不是!不知道姑奶奶我在睡覺啊,吵什麽吵!”


    心中本就有氣的阮夜發現自己不僅被打了,還被當作了其他人,當即就爆發了。他沉聲道:“你給我睜開眼睛看清楚我是誰!我還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改名換姓了。”


    青葉愣了一下,漸漸清醒過來,隨著意識地迴籠,她隻感覺一股冷氣從腳底往身上冒。天哪,她剛剛都做了些什麽事情?不僅把帝都的阮二少打了,還把他當作了藍軒……


    “醒了就從我身上滾開。”阮夜察覺到她醒了,毫不客氣地說道。


    青葉後知後覺地發現一個更加嚴重的事實,她趴在了阮二少身上……反應過來,她迅速起身,迴到自己那塊領域坐著,訕笑道:“嗬嗬,今天天氣真不錯。”


    阮夜麵無表情地斜了她一眼,然後起身下床。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冷眼看著青葉道:“昨晚究竟是誰死活不讓我上床的?又是誰劃了條三八線的?剛剛又是誰毫無形象地趴在我身上?”


    “是我是我。”青葉認錯態度極好,笑著道。


    阮夜輕哼一聲,卻沒有再計較自己被當作藍軒一事,因為他知道,藍軒是青葉心底的傷。


    “誰叫你不睡沙發,我都跟你說了不要睡床啊,是你自己不聽勸告的。”明明可以息事了,青葉卻又嘀咕道。


    阮夜冷笑一聲,說道:“開什麽玩笑,我去睡沙發?你去還差不多。我沒有將你扔去客廳,你就應該感恩戴德了。”說完,他嫌棄地看了青葉一眼,說道:“兩米寬的床,我隻占了60厘米左右,你卻還能越界,如此睡姿,真是不敢恭維。”


    “這是我的床,你憑什麽鳩占鵲巢!而且,我睡姿不好怎麽了!礙著你了?!”青葉雙手叉腰,對著阮夜吼道。


    阮夜扯了扯嘴角,挑眉道:“你的床?寫了你的大名了?”他頓了頓,繼續道:“另外,你睡姿不好,確實礙著我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那麽早醒過來?”


    “活該。”青葉幸災樂禍道。


    阮夜斜眼看著她,嘴角緊抿,不發一言。


    青葉被看得心慌慌,幹笑著說道:“我是說我活該被你罵。”


    阮夜收迴自己的視線,輕哼一聲,起身高貴而冷豔地往客廳走去。


    青葉眨了眨眼,疑惑道:“你去哪裏?”


    “補眠。”阮夜吝嗇地吐出兩個字。


    青葉心花怒放,說道:“好走,不送!”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她不由興奮地在床上滾了兩圈。興奮過後,她想起自己先前下意識地把阮夜當作藍軒,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習慣果然是可怕的,就算已經和藍軒分開快兩個月,還是會下意識地把自己床上的人當作是他。


    想到這裏,她也沒了睡意,下床到陽台的躺椅上靠坐著。


    阮顏自然醒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她睜眼後,沒看到許墨,眼裏閃過一絲疑惑,試探性地喚道:“老公?”


    正在客廳裏處理公事的許墨聽到她的聲音,立刻起身往臥室走去,同時應道:“我在。”


    阮顏笑了笑,解釋道:“睜開眼沒見到你,我便喚了聲。”說著,她用雙手撐著床坐了起來,不動的時候沒太大感覺,一動,她感覺自己全身都散架了,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許墨坐到床邊,伸手幫她揉著腰部,關心道:“是不是很疼?”


    阮顏委屈地點了點頭。


    許墨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抱歉道:“是我不好,明知道你是第一次,還是沒能控製好自己。”


    想到昨晚,阮顏臉色爆紅,羞怒地看著許墨,警告道:“不準提昨晚!”


    許墨頓了一下,而後笑著道:“嗯,不提。”


    阮顏輕哼一聲,將額頭靠在他肩膀上,連動都不想動。


    “還是很累的話,就再睡一會兒吧,等下我讓人直接把午餐送到這裏來。”許墨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溫柔地說道。


    阮顏苦惱地說道:“可是我睡不著了。”


    許墨點點頭,輕聲問道:“那我把你抱到躺椅上看風景好不好?”


    “我餓。”阮顏眨巴著眼睛看著許墨,可憐兮兮地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特想跟他撒嬌。


    許墨耐心地問道:“那我先抱你去洗漱好不好?”


    阮顏點了點頭,將雙手搭在許墨的脖子上。


    許墨勾起唇角,吻了吻她的眉心,輕輕地打橫抱起她,往浴室走去。到了浴室,他把裏麵的一張椅子放到洗手盆前,然後將阮顏放在椅子上,幫她擠好牙膏。


    在阮顏接過牙刷之後,他又拿過杯子,幫她裝水。裝好水後,他將杯子放在一旁,然後說道:“你在這裏刷著先,我到外麵讓人給你送早餐過來。”


    阮顏乖乖地“嗯”了一聲。


    在她刷完牙之際,許墨走了迴來。他幫她把牙刷和杯子放迴原處,然後取過幹淨的麵巾,待她洗臉後,小心翼翼地幫她把臉擦幹。


    “老公,你會寵壞我的。”阮顏抬頭看著許墨,說道。


    許墨再次將她打橫抱起,一邊走出浴室,一邊勾唇道:“我樂意。”


    一抹幸福的微笑在阮顏唇邊綻放。


    許墨將她放在陽台躺椅上,然後對她說道:“我進去給你倒杯水。”


    阮顏點了點頭,在他離開後,看著海麵上的風景,呢喃道:“何其有幸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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