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外麵的太陽比較烈,許墨便將午餐地點選在了室內。室內沒有隔間,一個人隻是四處觀望,便能看到就餐的所有人。許墨他們一桌都是俊男美女(阮顏沒有卸妝),吸引力十分之大。


    欣然本來隻是抱著一絲絲的希望掃視餐廳就餐人員的,隻是沒想到竟然真的讓她看到了許墨。她唇角微勾,這便是緣分,連老天都希望他們在一起。她笑靨如花,款款走向許墨,迷倒了周圍的一片人。


    正在吃午餐的許墨敏銳地察覺到兩股炙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並且這兩道視線給他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抬眸看去,便見到了微笑著向自己走來的欣然。他皺了皺眉,顯然對她的出現很是不滿意。在他看來,他們之間甚至沒什麽招唿好打的,所以她就算見到自己,也應該當做沒看到,特別是他女人也在的情況下。


    阮顏感覺到他的視線,便順著看了過去,頓時一個沉魚落雁的大美女引入眼簾。許墨和很多男人不一樣,他不看美女,長得再漂亮的人也會被他無視。既然他看了,那來人極有可能是他認識的。因為許墨沒什麽女性朋友,所以阮顏幾乎可以肯定來人便是那個傳說中的欣然。


    背對著欣然的青葉和阮夜察覺到對麵兩人的視線,正想迴頭看看怎麽迴事,就見一個女人站在了餐桌旁。頓時,兩人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墨,好久不見。”欣然低頭看著許墨,笑著打招唿道。


    隻一個稱唿,就讓四人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許墨斜眼看著她,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欣然,如果你不想讓我說難聽的話,就最好給我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叫得那麽親密,好像我跟你有什麽似的,真是可笑。”


    欣然抗打擊能力十分強,對於許墨像刀子一樣的話,她隻是稍稍變了下臉。她笑著說道:“嗬嗬,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嘴上不饒人哪。”說完,她又看著阮夜道:“阮二少,我們又見麵了。”接著,她看著青葉道:“你便是阮二少的女朋友吧,先前給你們造成誤會真是不好意思。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欣然,是墨的前女友。”


    整個過程中,她臉上都掛著迷人的微笑,表現得極為優雅大方。隻是,她刻意將坐在許墨旁邊的阮顏無視了。


    許墨很不爽,就想出聲,卻被阮顏阻止了。他垂眸看了看自己大腿上的小手,又看了看對著他淡定微笑的阮顏,終於決定讓她自己來處理這件事。


    “原來你就是欣然,看起來挺好的啊,沒有墨說地那般不堪。你好,我叫阮顏,是墨的未婚妻。”阮顏在臉上掛起無懈可擊的笑容,語速不急不緩、聲音不高不低地說道。


    許墨挑了挑眉,一臉興趣盎然的模樣。


    青葉和阮夜聽到她的話後,眼裏均閃過一抹意外。顏兒這麽溫柔的人,這是跟欣然杠上了?


    欣然這才將視線放在阮顏臉上,她真誠地抱歉道:“阮小姐,不好意思,剛剛沒看到你。我太久沒見到墨了,所以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還希望你不要見怪。”她頓了頓,好奇道:“不知道墨是怎麽跟你說我的?”


    阮顏無邪地笑了笑,說道:“墨說你身為一個女人完全不知羞恥,對他死纏爛打,像牛皮糖一樣,甩也甩不掉。”


    青葉嘴巴不自覺地張口,一臉震驚的模樣。現在的阮顏簡直刷新了自己對她的認知……


    阮夜也不由瞪大眼眸,剛剛說話的這人是他的顏兒麽?


    許墨眼裏先是閃過一絲意外,而後全部化作了笑意。他哈哈大笑,然後附和道:“顏兒,想不到你記得那麽清楚,可謂是一字不差。”


    出乎意料地,欣然完全不介意阮顏說的話,她淺笑著說道:“看來墨還在記恨我呢。”


    “欣然,今時不同往日,你若再叫我一聲‘墨’,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以前隨便你怎麽稱唿我,是因為我覺得無所謂。但是現在,我覺得有所謂了,聽到你和顏兒用同一個稱唿,我就覺得異常不爽。”許墨麵無表情地直視著欣然,冷聲道。


    欣然溫柔地笑了笑,看著許墨說道:“那麽介意幹什麽,不過是一個稱唿而已。就算我們不是情侶了,也還是朋友啊。朋友之間,叫得親密些,有什麽關係?我想阮小姐那麽大方的人一定不會介意的。”


    “就算你給我帶高帽子,我還是要說,我介意。”阮顏眨巴著眼睛看著欣然,很是無辜地說道。


    許墨一邊將一張幹淨的紙巾展開放在自己右邊的手掌上,一邊用陰冷的聲音問道:“欣然,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麽人麽?”


    欣然挑眉道:“你不會要說最討厭我這種人吧?這樣我會很傷心的。”


    許墨冷笑一聲,站起來,隔著紙巾,用右手掐住欣然的脖子,在眾人震驚的視線中,將她提了起來,緩緩說道:“我最討厭不聽我話的人,你最好不要挑釁我的權威。”


    在場的人,除了許墨他們一桌,雖然都覺得許墨太不憐香惜玉了,竟然如此對待一個大美女,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替欣然出頭。單單是許墨身上流露出來的猶如實質般的殺氣就讓人動彈不得。


    “墨,咳咳……許少”欣然麵色潮紅,一臉痛苦。


    許墨鬆開手,任由她摔倒在地上,然後坐迴自己的位置,嫌棄地將紙巾扔在她身上。“從哪裏滾出來的,滾迴哪裏去,不要在這裏礙我的眼。”


    欣然用右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狼狽地站起身來,真誠地對許墨說道:“墨,呃,許少,當初是我對不起你,所以我不怪你這樣對我。”說完,她便在眾人的視線中,傷心欲絕地離開了。


    許墨忍不住嗤笑一聲,說道:“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去國外待了六七年,臉皮厚得跟城牆似的。”


    “許少,剛剛她若是不改口,你不會真把她掐死吧?”青葉想起之前撲麵而來的殺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許墨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阮顏,搖頭道:“怎麽可能,我隻是嚇一下她而已。不恐嚇一下她,她完全不知好歹。”


    阮夜卻知道,欣然要是不改口,許墨會真的把她掐死。


    許墨偏頭,溫柔地看著阮顏,略帶緊張地關心道:“剛剛有沒有把你嚇到?”


    阮顏笑了笑,說道:“沒有,因為我知道你隻是想嚇唬一下她。不過,墨,你的力氣真大。”


    不會麽?許墨勾起唇角,假裝無奈地應道:“誰叫我天生神力呢。”


    “……”阮夜、青葉和阮顏三人滿頭黑線,真是欠抽的語調、欠抽的話。


    “繼續吃午餐吧,別被那種人影響了食欲。”許墨笑著勸說阮顏道。


    阮顏點點頭,輕聲應道:“嗯。”


    青葉和阮夜見此,也都紛紛吃了起來。


    午餐過後,阮顏和許墨迴了住處,青葉和阮夜則打算先在附近散一下步。


    “顏兒,你以後便叫我老公吧。這個稱唿,從頭到尾都屬於你一個人。”兩人坐在臥室外的躺椅上看風景、吹海風,突然,許墨偏頭對著左手邊的阮顏說道。


    阮顏想要試著喊一下,可是憋了半天,愣住沒把那兩個字憋出來。她可憐兮兮地看著許墨,氣餒地說道:“我喊不出來。”


    “也不一定要是老公,像親愛的、honey、darling之類的都是可以的。”許墨出主意道。‘墨’這個稱唿太不特別了,他家人還有周毅都這樣喚他,甚至曾經的欣然也這樣喚過。


    阮顏欲言又止,別扭了半天,一個字沒蹦出來。很奇怪,她能接受喚許墨一個字,卻不能接受喚其他。


    “我知道了,你不隻是對‘老公’這個詞難以啟齒,對其他的也是一樣。你潛意識在抗拒對我改變稱唿。那就‘老公’吧,有了第一次,後麵就會越叫越順口,直至習以為然。”許墨直接拍板道。


    阮顏張了張口,‘老公’兩個字的唇形是有了,可是沒聲音。


    “老婆,我愛你。”許墨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她,深情地說道。


    阮顏像是受了鼓舞一般,鬼使神差地叫出了聲:“老公。”聲音剛落,她自己便羞紅了臉。


    許墨性感的薄唇翹起,朝著阮顏伸手道:“老婆,過來我這裏。”


    阮顏乖乖地站起來,走到他麵前。隻是她才剛站穩,就被許墨摟到了懷裏,整個人趴在了他身上。


    許墨右手穿過一些頭發按在她的腦後勺,左手摟著她的纖纖細腰,靈巧的舌頭趁著她的唇因驚唿而微張竄進了她香甜的口中。他在裏麵肆意搜刮了一番後,感覺到阮顏喘不過氣,戀戀不舍地退了出來,然後又輕輕地啃噬了兩圈阮顏柔軟的紅唇,才徹底結束了這個吻。


    “老婆,再叫幾聲‘老公’給我聽聽。”他在她耳邊,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呢喃道。


    阮顏別開臉,果斷地應道:“不要。”剛剛隻是叫了一聲,就被吻得暈頭轉向的,多叫幾聲,還不被他吃了?


    許墨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說道:“你要是不叫,我就把你吃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下麵已經沒怎麽流血了。”


    阮顏瞪大眼睛,盯著許墨深不見底的雙眸,不敢置信道:“你不會翻過我扔的垃圾了吧?”


    許墨嘴角一抽,無奈道:“我像是那麽猥瑣的人麽?還特意翻垃圾,虧你想得出來。”


    阮顏訕訕地笑了笑,說道:“那你怎麽知道的?”


    “哦,早上你沒醒的時候,我扒開你內褲看了一下。”許墨十分淡定地說道。


    “你!”阮顏臉色爆紅,氣得想跳腳。


    許墨緊緊圈住她,不讓她動,同時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這也是擔心你月經不正常。”


    “你還有理了!”阮顏惱羞成怒,瞪著他道。


    許墨像個小孩子,理直氣壯地說道:“誰叫你睡得那麽熟,這完全就是暗示我要有所動作。”


    “!”阮顏抓狂了,直接咬住他的脖子。


    “這次記得用力點。”許墨不僅沒有阻止她,反而提醒道。


    阮顏一聽這話,連咬都不想咬了,直接就鬆開了口。


    “怎麽不咬了?繼續啊,來。”許墨讓自己的脖子更加地暴露在阮顏麵前,期待地說道。


    阮顏“哼”了一聲,別開頭。此時的她,像個跟別人作對的小孩子,你讓我往東,我就偏要往西。


    “遲來的叛逆期。”許墨輕歎了一聲,苦惱道。


    阮顏翻了個白眼,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說道:“你快點把我放開,我剛剛吃的東西都快吐出來了。”


    許墨聞言,離開鬆開手,讓她離開了自己的身體。他跟著起身,將桌子上的一杯水端到阮顏麵前,低聲說道:“老婆,是不是很難受?來,喝點水。”


    阮顏接過水杯,喝了少許,將水杯放迴了桌麵上,對許墨說道:“沒事了。”說完,她走到陽台邊,雙手搭在護欄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吃飽不久就趴在他身上,到後麵的時候,她是真的感覺用東西往上翻湧。


    許墨站在她伸手,用右邊的大手輕輕地為她按摩肚子。“顏兒,有時候我可能沒意識到你不舒服,這個時候,你就要說出來,知道嗎?不要憋到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才開口。”


    阮顏唇角勾起,甜蜜地“嗯”了一聲,然後閉上雙眸,靠在了許墨身前,享受著他的星級服務。


    “這樣舒服嗎?”許墨低頭問道。


    阮顏誠實地點了點頭。半晌後,她突然睜開眼,轉頭看著許墨,問道:“墨,為什麽欣然說她對不起你?我可以知道你們是怎麽結束那段關係的嗎?”


    “她城府很深。若你不是對我完全信任,將會很容易受到她的挑撥。”許墨沉聲道。“她說最後那句話,就是想讓你以為我對她是因愛生恨。”


    “高中畢業晚會上,她想讓我吃醋,便刻意和一個男人很曖昧。雖然她隻是我的假女朋友,但是她的這種行為我也不能容忍。這倒不是吃醋,而是我的自尊心以及潔癖在作祟。當晚我就毫不留情地跟她斷絕了關係。她那時候大概也是追我追累了,覺得無望,想要放棄,便也沒再來死纏爛打。那晚過了沒多久,她就出國了。”


    “那她現在又是在幹嘛?”阮顏滿頭霧水道。


    許墨搖了搖頭,說道:“我自從那晚過後,就再也沒和她有過聯係。我不知道本該在美國的她為何會那麽湊巧地出現在這裏,也不明白為什麽她又纏了上來。”


    阮顏沉思了半晌,緩緩說道:“她大概這些年都沒忘記過你,一聽到你要結婚了,就坐不住了。”


    “她沒腦子麽?我以前都沒喜歡上她,現在有老婆了,更加不可能喜歡她了。”許墨恥笑一聲,說道。


    阮顏笑了笑,調皮地說道:“或許她以為你以前沒發育,所以才對她沒感覺。”


    “那她的自我感覺也太好了點。是個正常男人就要喜歡她了?開什麽玩笑。”許墨嘲弄道。


    阮顏轉過身子,抬頭看著許墨,認真地說道:“我相信你,相信你心裏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後,都隻有我一個人。所以不管她說什麽,我都不會被她挑撥到的,你放心吧。”


    許墨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吻,深情地看著她的雙眸,說道:“此生得你,夫複何求?”


    阮顏笑而不語。對於被人背叛過的她,要全然相信一個人,需要付出很大的勇氣,但是,她麵前的這個人對她的好給了她這樣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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