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誌取出的是一把法劍,那劍通體墨黑,上麵縷刻有古樸花紋,繁複之中帶幾分的詭異,


    取出後他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向著王小飛直撲而來,法劍高舉過頂,向著王小飛,一劍斬下,


    烏光閃閃,淩利無匹。


    “那,那是上品法器。墨烏劍。”


    “啊,不要,住手。”


    “小飛,小心。”


    見到曾大誌手中所持,乃是上品法器中有名的法劍——墨烏劍時,所有人都是一驚,又見他持劍斬向王小飛,所有人都是由驚變駭,


    因為但凡修道中人,有點見識的,都曉得那墨烏劍的厲害,墨烏劍流傳已久,至今已有上千年,近幾年卻沒了下落,幾近失傳,


    因其獨一無二,所以無價無市,根本買不到,此劍威力在上品法器上處於上上乘,可以說,在上品法器中,墨烏劍威力敢居第二,再無法器敢居第一,


    持墨烏劍,可以越級斬殺強敵,


    所以說曾大誌這一劍之威,可想而知。


    莫說是王小飛煉氣六層,即便煉氣七層也將被其斬殺。


    隻是,麵對曾大誌這一劍之威,王小飛非但沒躲,反而一點懼意也無,他凝身不動,負手而立,臉帶輕鬆笑意,根本沒有把曾大誌和那墨烏劍放在眼裏的樣子。


    這讓所有人都替他捏了一把汗,紛紛驚唿,“小飛,快閃開。”


    關鍵時刻,左刀更是閃身向上,要擋在王小飛的身前,替他擋劍,左刀的忠心,可見一斑。


    豈料,麵對眾人提醒,王小飛置之不顧,反而迅疾出手,將護在身前的左刀,一把給拉到了身後,與此同時他右手一抬,咻地一下,一道白影從他袖筒中竄出,刺在了那斬落的墨烏劍劍身上,砰地一聲,那當頭斬來的墨烏劍,被那白影一刺,擋在了那裏。


    然後……


    隻聽得一聲輕微的哢嚓聲響,那墨烏劍劍身裂開了一條裂紋,那裂紋迅速地擴大。最終竟是啪地一下,斷裂開來。


    墨烏劍,一斷為二。


    “嗯?這什麽情況?”眾人的目光齊齊地盯在了那斷成兩截的墨烏劍上“傳說中的上品法劍——墨烏劍,居然斷了。”


    繼而眾人的目光轉盯在了那道白影上,隻見,那原來也是一把劍,那劍與墨烏劍的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通體發白,散發森森白光,劍身劍柄儼然,劍身呈現出骨節狀,層次分明,正是王小飛的白骨劍。


    “那是什麽劍?這麽厲害?”


    “能斷墨烏劍,這劍絕對不凡,多半是法寶了。”


    眾人驚疑地盯著那白骨劍,嘴裏喃喃。


    王小飛不答,隻是玩味笑道“邪、終不勝正,黑、終不壓白。”


    王小飛一語雙關貶斥了那曾大誌以及他的墨烏劍,曾大誌羞慚難當,又心疼不已,本以為出其不意地取出威力絕大的墨烏劍,一劍斬殺王小飛,卻不料關鍵時候,人家王小飛也取出一把劍,將他的墨烏劍給斬成了兩截,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羞慚之下,曾大誌以斷劍指著王小飛,怒道“你,你斷我寶劍。我,我與你不共戴天。”


    “寶劍?屁的寶劍,寶劍怎麽會斷?”王小飛不屑一笑,意念一動,那白骨劍嗚地一下,便向著曾大誌刺了過去,


    曾大誌以斷劍抵擋,兩劍相擊時,砰地一聲脆響,墨烏劍又自斷裂,斷成了三截,曾大誌手中隻剩下了劍柄與一點劍頭,看上去好不滑稽。


    “那,那劍有靈性,那不是法器,那是法寶。”


    “真的是法寶。怪不得那麽強。”


    見王小飛的白骨劍受意念驅動,富有靈性,眾人判斷此劍是法寶,紛紛驚奇不已,因為這些世俗界的修士們眼中,法寶隻存在於傳說之中,世所罕見,他們從不曾見到,


    而且修士在進入築基期之前,是沒有能力煉製法寶的,因為法寶不但要靠本體精血修練,還要道基的溫養,而隻有達到築基期的修士,才能在體內構築道基。


    王小飛不過才煉氣六層的修為,體內並無道基,如何能修煉出法寶飛劍出來?


    所以從理論上講,王小飛是沒有法寶的,但是那白骨劍,不是法寶又是什麽?


    就在眾人驚疑之際,王小飛手一揮,咻地一下,那白骨劍刺向了那曾大誌的脖子,


    眾人見狀,齊齊驚唿:“小飛住手。”


    且不說曾大誌是同道中人,光是他的家世背景,就注定不是任何人可以動他的,再者現在蛙怪興風作浪,正是用人之際,曾大誌修為不弱,在誅妖行動中能起到大作用,如果就此被王小飛斬殺,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曾大誌嚇得麵如土色,閉上了雙眼,身體顫抖,出了一頭一身的冷汗,手中墨烏劍劍柄,啪地掉落在地。


    隻是就在生死關頭,王小飛意念一動,那白骨劍劍尖在刺中曾大誌脖子前生生地停滯。不過也並沒有撤下,淩空懸浮,呈現出隨時向前刺出的殺氣凜凜的狀態。


    看那樣子,隻要王小飛一個不爽,那劍便能刺穿曾大誌的脖頸。


    曾大誌見半天沒有動靜,便睜開了雙眼,見王小飛沒有殺自已,突然陰惻惻地笑了,“哼,小子,就知道你不敢,你也不掂量一下,你幾斤幾兩,你也不打聽一下,我曾大誌是誰?你殺了我,你能活嗎?你的家人還能活嗎?”


    威脅!


    赤果果地威脅!!


    他為了顧全大局本打算饒了曾大誌了,但是沒曾料這曾大誌非但不求饒反而威脅自已。


    王小飛生平最恨的,便是別人對他的威脅。


    “有種就殺了我,沒種的話,撤迴你的劍,給我放老實一點。”曾大誌在威脅了王小飛後見王小飛仍然沒敢動手,便以為他是怕是,於是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王小飛怒氣上衝,正要動手殺人時,就聽一個聲音道,“小飛,算了,顧全大局吧,就當是為了百姓,且饒他一命。”


    說話的,正是隱修。


    隱修是王小飛的師傅,對他有教導之恩,所以他的話,王小飛不能不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王小飛怒目一閃,手一揮之下,那白骨劍劍尖猛地一抬,咻地一下,刺進了曾大誌的嘴巴裏,隨之,那劍如一個陀螺一般地,旋轉起來,那情形又如一個攪屎棍,在茅坑裏不斷地攪著。


    隻是從曾大誌嘴裏流出的,可不是屎,而是血,以及那一顆顆的牙齒。


    “嘴臭的像茅坑,瞞嘴噴糞,老子給你攪攪,看你還噴不噴了……”王小飛一邊驅動白骨劍絞著曾大誌的嘴巴,一邊罵道,“真以為老子怕你嗎?老子管你是誰,招惹了老子,一樣殺你,隻是蛙妖作祟,為顧全大局,老子且饒你一命。”


    說著,王小飛手一揮,這將白骨劍從曾大誌嘴裏撤了出來。


    那曾大誌一臉痛苦之色,此時他的嘴巴,已完全被白骨劍攪爛,本來還算英俊的臉,此時像一個吸血鬼一樣難看,他哇地張口、連吐了三大口鮮血,一嘴牙齒全部吐了出來,卻是一地的碎牙,那牙齒不但被白骨劍攪掉,還完全地打碎,


    曾大誌嘴壞牙碎,痛苦不堪,醜相出盡,內心羞慚,憤怒抬頭,瞪視王小飛,本能地指著他開罵,隻是才一出口,嗚哩哇拉地吐出一串怪語來,“·#¥%—*(—)+”


    本來他嘴巴爛掉,牙齒全掉,像個壞了牙口的老太太,樣子狼狽而滑稽,他不罵還好,這一罵之下,嘴巴裏血水像開了閥門的自來水,流個不停,嘴裏嗚哩哇拉地說出一些鳥語一樣的怪聲,引得眾人都不禁想要發笑。


    而偏在這時,王小飛卻是說道“這大梅沙的環境真是不錯,花香鳥語呀……”


    聽了這話,本來已經忍俊不禁的眾人,就哄地一下全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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