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歸指著人頭說道:“我剛才還疑惑觸手是怎麽感知到我們的,隻是情勢太急,沒有時間想,現在才明白,原來是它在指揮觸手。要斬斷觸手必先對它下手。。”


    石魯看著擋在肉柱前的觸手,為難道:“可是我們很難突到它跟前。”


    “不用過去。”巫歸笑道:“隻要把它打成瞎子就可以了。”


    “好主意!”石魯大喜,掄起手裏的石斧就要投擲。


    巫歸止住他道:“別扔,武器待會還要用。”


    “看我的。”他從滿地的骨頭中挑了幾根腿骨,將一頭折斷,形成銳利的骨刺,分給石魯三根說道:“咱兄弟比試下投矛的本事如何?”


    “哈哈。”石魯豪氣的一笑道:“阿兄我的投矛本事在石工部是數一數二的,剛才輸了你一籌,再來比過也好。”


    巫歸端起一個骨矛瞄準了一下道:“我讓一讓你,左邊小眼是我的,右邊大眼留給你。”


    “嘿!”一矛投出,卻是偏了太多,紮到了人頭左耳邊,人頭轉過眼球,驚慌的看著突然出現腦袋邊的物體。


    “啊呀!”巫歸懊惱的揮拳大叫:“不是我的本事不行,是這骨頭棒子重心太靠前,準頭太差。”


    “嗬嗬嗬,用這樣的投矛才能顯本事。”石魯自信的笑道。


    “輪到我了!”他大喝一聲,手臂一輪,隻聽‘嗡’的一聲,骨矛帶著震動直向人頭飛去。


    投矛是叢林土著人最拿手的攻擊手段,每個勇士的投擲水平都不低。像石魯這種水平的,在十米之內可以做到百發百中,粗劣的骨矛雖然影響準頭,但是在他手中還是毫無偏差的刺向目標。


    “噗嗤!”


    一聲輕響,液體四濺,骨矛紮破了人頭的乒乓球眼珠,又順滑的從眼球後柔軟大腦中穿過。最後紮到了肉柱上麵。


    人頭已經瘋狂了,它的一張臉使勁向外拉扯著,好像要從肉柱上掙脫出來一樣。而那肉柱也膨脹的越來越大,似乎隨時都會爆裂開了。觸手更是痛苦的在空中和地麵上胡亂抽打著。不斷發出‘啪啪啪’響亮聲音。


    “怎麽樣?”石魯抱著雙臂,點著腳尖,得意洋洋的問道。


    巫歸看著那一矛的效果,又看了看石魯,一臉懵`逼的說道:“那是我的眼睛。”


    “啊!”石魯一個踉蹌。原來他那一矛紮到了人頭的左眼裏去了。


    “咱們比的是誰能紮破屬於自己的眼睛,所以,這一矛得算我的。”巫歸神態鄭重的說道。


    “……”石魯被噎住了,悶了一下,又舉起矛不屑的笑道:“你有什麽好得意的,大不了我跟你打個平手。”


    “不行,該我投了。”巫歸叫道。


    “便宜不能讓你全占了。”石魯趕在巫歸前麵把骨矛投了出去。


    巫歸正要投,見他已經投了出去,怒道:“你耍賴!”


    他以為石魯又要紮中了,誰知骨矛飛到一半時。那觸手忽地抽打過來,一下就將已經脆化的骨矛打成了兩截,‘哐啷啷’掉落在地上。


    石魯傻眼了,巫歸笑的不行:“哈哈哈,天注定你輸。”他趕緊趁著觸手的勢頭已盡時,把自己手裏的骨矛投了出去。


    沒想到觸手反應快的驚人,雖然來不及轉向,卻分出一個頭向上一卷,又把巫歸的投出的骨矛給打偏了。這下連肉柱都沒有紮到,直接撞到石壁上。碎成了渣。


    “我擦!”巫歸變了臉。


    形勢瞬間急轉直下,二人沒了輕鬆的心態,不敢再玩鬧,都神情凝重的看著準備攔截的觸手。沉思了一會。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用說話也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拿著最後一隻骨矛,各自走到洞穴一邊站好。


    “哈!”


    “嘿!”


    二人大喝,一起將手裏的矛投擲出去。


    這次同時飛向人頭的兩隻矛從不同的角度發射出來,在觸手可及的範圍內。它隻能撥打其中一根,另外一支必會漏掉。但是那隻骨矛能不能射中目標,就很難說了。


    人頭見狀,果然急了,它一如既往的不知放棄,竟然想把兩隻骨矛都打落,觸手停在中間位置,把上端分叉的兩個頭拚命往兩邊伸,想要觸及兩根骨矛。


    可惜,貪心不足,兩頭都落了個空,觸手兩個頭的長度不夠,結果連一根骨矛都沒有碰到。兩隻骨矛總算突破了攔截,互相間形成了一個銳角,狠狠紮入了人頭剩下的那隻眼睛。


    “噗嗤!”


    “嘭!”


    二人還來不及高興,就聽一聲炸響,鼓成圓球的肉柱爆開了,一股腥臭的紫黑色汙血像泄洪的江水一樣潑了過來。事發突然,距離又太近,狹小的洞穴更躲無可躲,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血水劈頭蓋臉的衝刷而至,瞬間被血浪裹住,再露出身形時,已經成了浸血的落湯雞。


    “滴答,滴答。”


    兩個人像老母雞似的微微展臂,大張著嘴彎腰站著,眼神崩潰的看著從頭發上滴落的血珠砸在血水裏,發出一陣瘮人的聲音。


    “嘔!”終於繃不住了,一起跪在地上,雙手撐地狂吐不已。


    肉柱裏爆出的血量太大,此地的地勢又低,汙血流不出去,都淤積在一處,淹沒了整個地麵,血深足有五厘米。汙血把洞裏的屍骨、皮肉和老虎糞便都一起衝了起來,又混在一起,攪拌成了一汪讓人發狂的汙穢血池,比之盤絲洞裏的那個膿血池還要惡心幾分。


    “嘔嘔嘔!”巫歸剛才猝不及防,被灌了一大口下肚,死的心都有了,石魯也是一樣,二人直把腹中酸水都吐光了,還是停不下來。


    “呃……”巫歸無力的仰起頭,看著一邊喘氣的石魯,嗬嗬笑道:“好一鍋美味的肉湯啊,嘖嘖,味道不錯!”


    “混蛋你……”石魯剛緩過一些,聞言慘叫一聲,又垂頭幹嘔:“嘔嘔!”


    “哈哈哈。”巫歸大笑起來,心情好了,肚腹中也不太煩惡了,身上來了力氣,他抬頭觀察四周:“那怪物不知怎麽樣嗎?”


    隻見肉柱已經炸沒了,爆開的表皮攤在地上,隻剩下根部一點血肉。血水麵上有幾個同樣一身血汙的物體在緩慢的蠕動,雖然看不出模樣,但巫歸也知道是那幾頭水澤虎。


    他看了一遍,洞裏除了水澤虎之外,沒有其他活動的東西裏,不太確信道:“它就這樣死了嗎?人頭滾到哪去了?”


    正說著,忽然看到從一頭水澤虎水身上升起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碰鍵盤感覺手指疼,一看手指肚腫了,又不像是水泡,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本來就手殘打字慢,這下更慢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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