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小紅望著自己笑盈盈的樣子,馬岩不知為何,身上就起了冷顫。>吧w-w-w=.·


    仔細一迴憶,馬岩才想起來原來在馬柳村的時候,每次柳小紅看到自家的母雞咯咯咯的下了蛋之後,柳小紅就會露出這種欣慰的笑容。


    想到這裏,馬岩的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早飯是雲蕊下廚做的,香甜的糯米粥配上幾小碟時蔬做的小菜,就著昨天柳小紅新做的白麵餅子,馬岩吃的很香甜。


    看不出來,這個雲蕊還有這樣的手藝,隻是幾種尋常的材料,就能讓人吃的恨不得把舌頭咬下來。


    尤其是那糯米粥,軟軟糯糯,清香可人,就如同雲蕊的人一樣,看著很平常,和她待在一起就覺得很舒服。


    吃過早飯之後,馬岩借口去書房看書就離開了丞相府,準備去西市找昨天晚上的那個神秘人。


    非是馬岩願意去,可每次一想到自己的身體裏住著一個蟲子兄,就止不住的惡心,更不用說昨晚持續半夜的痛苦折磨。


    蠱蟲,馬岩前世也聽說過,據說是南疆少數民族的獨門武器,用很多種毒蟲加上特殊的手段放在一起,讓他們相互吞吃,等到最後剩下的那隻毒蟲就是蠱。


    臨走的時候馬岩向丞相府裏的下人打聽了一下西市所在,所以此時倒也不怕迷了方向,更何況現在馬岩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精通長安城的熟人。﹎吧﹍w·w·w·.·


    不是別人,就是昨天晚上醉仙樓裏的那個微胖的管事,盧飛!


    說來也是湊巧,今天早上王丞相的一個小妾突然想吃醉仙樓裏的點心,所以就差人去醉仙樓買。


    可沒想被盧飛碰見了,於是就親自把點心送了過來,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拜訪一下馬岩。


    盧飛也是機靈人,若不然能在醉仙樓裏做上管事?


    至於馬岩打趣自己,讓自己喊著什麽做海賊王的男人,盧飛跟本就沒當迴事。


    更何況,昨天王福把馬岩從裝逼現場……


    咳咳,酒仙閣裏拽出來之後,關於馬岩身份的事情現在已經被全長安的勳貴所知。


    誰不知道王福是跟了王猛十幾年的老人,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雖然現在摸不透馬岩真正的來路,但照著王福的態度看起來,當時在場的諸如慕容令之輩,都清楚馬岩就是王丞相的人。


    王猛執宰大秦已經十幾年了,積威之下,誰不清楚王丞相的能量。


    別的不說,就是昨天晚上那《將進酒》現在正被梁老夫子在太學裏傳唱呢。8w`w=w-.=


    於是太學的諸位飽學之士,從學子到教習,都知道了長安城裏新晉了一個絕世詩才,馬岩!


    盧飛是個伶俐的人,來拜訪馬岩自然有他的目的,什麽呢?


    求字!


    “馬公子,來的時候小人已經和掌櫃的拍了胸脯,一定能秋來公子的筆墨,現在公子這般推辭,可叫小人怎麽交差呢!”


    馬岩現在心裏滿是怎麽處理身體裏蠱蟲的事情,急惶惶的就想奔去西市,哪裏還管得了盧飛的事情。


    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的字實在是太醜了,太醜了!


    於是馬岩很義正言辭的說道:“非是本公子不願意給貴店題詞,實在是現在有急事去處理,要不然等空閑了,一定寫好差人送去。”


    盧飛眼珠子一轉,笑嗬嗬的說道:“公子有什麽事情,說不定小人能幫得上忙。”


    這家夥是賴定自己了?


    馬岩有些頭痛,不過從丞相府道西市,這中間的距離可是不短,看著聽在盧飛邊上的馬車,馬岩眼睛一亮,說道:


    “盧管事既然話了,本公子就不客氣了。”


    說完就登上了盧飛帶來的馬車,對著車夫招唿道;“師傅,去西市!”


    盧飛滿臉黑線,跟著一起上了馬車……


    長安城的西市就在西北角,延續了漢時的規製,倒也沒多少變化,主要是一些手藝人的手工作坊。


    鐵匠鋪,紙鋪,染布坊,織布坊,各種各樣,枚不勝舉。整個西市就像是一個商品生產基地,換一個現代時髦的說話,就是高新科技產業基地。


    馬車行進西市中,馬岩才看到這裏並沒有多少像他一樣乘著馬車而來購物的人,多是一些駕著貨車來來貨的腳夫。


    一問盧飛,馬岩才知道東市才是長安城商賈雲集之地,這個西市就是一個供貨地點。


    看著忙忙碌碌的腳夫,馬岩眉毛緊縮起來。


    那個神秘人隻留下寥寥一個線索,隻說來西市,可西市之中的手工作坊不下百家,自己難道要挨家挨戶的找過去?


    坐在馬車上向往觀望了許久,馬岩都沒找到什麽線索。


    盧飛看著馬岩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是在找什麽東西,小心翼翼的問道:“公子來西市是找什麽用度?小人在長安城從小長大,這西市裏哪家的手藝最好,價錢最公道,小人都清清楚楚!”


    馬岩沒在意盧飛的話,可心裏卻越來越焦急,昨天晚上那種蝕骨的疼痛一直如梗在噎,馬岩隻求今天晚上能省去這種疼痛,睡一個踏實的覺。


    至於神秘人的要求,馬岩現在也管不了多少了,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少年,能做什麽事情?


    殺了王猛?還是殺了苻堅那個大頭皇帝?


    別說那個神秘人說不出的出來,要是真說出來了,馬岩隻會給神秘人手裏塞上一把刀,和他說還是你先一刀宰了我更簡單。


    所以神秘人真正的目的,也如同一團迷霧一樣籠罩在馬岩的心裏。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馬岩突然看到一個約莫有六七歲的小男孩,從馬車側麵的巷子裏鑽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大麵餅不停的啃著,一蹦一跳的朝馬車走來。


    這本是一個很普通的場景,可小男孩手上的一個東西頓時讓馬岩心裏一振,連忙對駕車的車夫喊道:


    “停!快停!”


    車子一停,馬岩就趕緊下車,直接跑到小男孩的跟前,指著小男孩手上還泛著綠光的火折子說道:


    “這個東西是誰給你的?”


    小男孩看了看馬岩,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大麵餅子,很警惕的把麵餅子藏在自己身後,奶聲奶氣的說道:“你是誰!我告訴你我爹可是打鐵的,你要是敢搶我的餅子,那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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