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給大家說一聲抱歉,因為艱巨的工作任務,這幾天鴨梨很大,斷更了一下,心情很沉重~~不定時狂更,本月該加更的不會忘掉。


    *


    “你這是什麽意思!”唐茵手裏的劍微動,慈源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掌,那鬼東西還在用力的掙紮,就聽他大喝一聲,“孽畜!還不快快救人!”


    讓害人的鬼救人,這個老家夥在耍什麽詭計,唐茵的眼睛微眯,直覺卻告訴她這個老和尚沒有撒謊。


    “呸,老和尚,讓我鬼月救人,做夢!”鬼月是真的氣壞了,天下漂流在外的都是冤鬼,哪裏有冤鬼不害人反而救人的,“主人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嗯~”老和尚的嗓子裏發出威嚴的一聲。


    唐茵覺得耳朵嗡得一聲,腦袋也有些眩暈,那鬼月更是雪白如紙片,好半晌才哆嗦著道,“我,我這就救!”


    慈源善意的一笑,“善哉,這對女施主也是一番功德!”


    唐茵嘴角輕抽。


    那鬼月是被嚇壞了,這個老和尚比主人還要厲害,自己的魂體竟然寸寸撕裂,像是要碎掉一般,想到這兒,她再也不敢托大,對著甘夫人的位置張口一吸,一道油綠的氣體便迴到了她肚中,然後乖乖的窩在了慈源的大手裏。


    慈源一笑,鬼月便消失在他的手心裏了,不知道被他藏到哪兒去了。


    唐茵麵色微變,這才曉得自己被這個老和尚耍了一圈兒,甘夫人這是身上留了陰氣,這等事兒何必要勞煩一個冤鬼,她就可以處理,偏生慈源繞了這麽大一個彎子,而自己因為對道術不夠熟悉,被他這麽給蒙混了過去,吃了這麽一個啞巴虧,唐茵有些生氣,細長的指尖在劍鞘上滑過,陰冷的一笑,“慈源大師果真是大善之人!”


    新中狐疑,難不成,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施主謬讚了!”


    慈源笑得雙眼眯縫。“老衲做的素齋很好吃,不如就算老衲給施主賠罪……”


    做素齋!


    虧他想的出來,唐茵摸了摸手裏的長劍,心卻放下了幾分。“不勞大師了!大師這一頓飯吃下去,下一次唐某就不知道用什麽來償還了!”


    “你!”站在慈源身側的大弟子氣憤的上前,慈源大師一直是他們最敬佩的師長,怎麽到了這個女子麵前就一二再再而三的被嫌棄,不說別的。多少人求著師叔想要吃他一頓素齋呢,要知道師叔的素齋可不僅僅是素齋,還是善緣。


    慈源大師一笑,並不介意,他與這位施主的緣分才僅僅開始而已,“那老衲就和弟子先下去了,施主有什麽需要的盡管開口。”


    唐茵嗯了一聲,看著廟裏的和尚羅貫而出。


    翠雲在一旁用力的睜著一雙大眼睛,她實在是困眼皮難受,可是夫人中了陰招。“大姐姐……”


    她細細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睡意的綿綿,唐茵看了看她與床上的甘夫人一眼,道,“你先下去休息一會兒吧,這裏有我呢。”讓一個十歲的孩子守夜也實在是太為難了一些。


    這甘夫人好歹也是個大家的夫人身邊帶的侍女竟然如此的少,讓唐茵有些詫異。


    翠雲乖巧的點了點頭,她實在是撐不住了,可是走了幾步又有些擔憂地道,“大姐姐不會拋下我們吧!”


    眼裏滿滿的期待。唐茵被她看得心軟道,“不會!”


    其實她心中煩惱地很,極為擔憂那個未見麵的妹妹,在這個充滿鬼神與妖魔的世界裏。人是極為渺小的。


    床上的甘夫人這會兒進入了沉沉的睡眠,唐茵將劍放在了桌上,借著光朦朧朧看到三個大字,這字不是凡俗的字,而是道家與鬼神溝通的文字,上書:伏魔。


    伏魔劍在月光下散發著悠悠的光芒。像是紫虹貫日。


    唐茵的手指在劍上流連,身子也變得輕盈了起來,仿若浮在空中看遍世事蒼涼,妖魔鬼怪,飛禽走獸,世間俗人,天上仙人,皆是匆匆碌碌。


    就在這時,唐茵看到天師府三清祖師,談學論道,天地悠悠而有序。


    呲!


    唐茵麵前的伏魔劍就飛了出去,唐茵身子猛地一轉,便見前麵盈盈一立站了一位紅衣人,眉眼如畫,不似凡人,嗯……似乎太過妖豔了一些,但是依稀還能夠看出對方是個男子。


    那男人看到她亦是一愣,“竟有人進了天師府的三清境?”


    雙方之間劍拔弩張,唐茵眉梢一皺,“你是何人?!”深夜闖入女子閨房,非君子所為也。


    唐茵雙眸朦上淡淡的金色,那人一愣,眼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的邪魅, 隨即清冷一笑,“天師府?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


    “不配?”


    唐茵輕叱一聲,手裏的長劍出鞘直襲對方麵門。


    不過她還顧念這甘夫人,素手一彈就給她布上了一層結界,有些好奇這位甘夫人究竟是什麽人物竟然接二連三的引來的這麽多妖魔鬼怪神奇人物追殺。


    然手下的伏魔劍卻是半點不留縫隙,對方見唐茵來勢兇猛,又有伏魔劍在手,也微微吃了一驚,這一番爭鬥下來,唐茵隻覺得每一根骨頭都要舒展開來了,越打越有精神,越是順暢,平日裏所學卻被遺忘的法術也在一顆齊齊的施展了出來。


    唐茵大喜,她在功法之中還用自己前世琢磨出來的一些招數。


    眼看著文源廟就要毀在二人的手中,空中一股巨大的威壓下來,將二人齊齊罩住。


    “這個該死的老和尚!”那個紅衣人怒罵道,又上下打量了唐茵一番,突然開口道,“倒是有幾分姿色,若是你肯向本王的妹妹認錯,本王許你妃位如何?”


    那紅衣人收起功法,一臉的施舍與憐憫。


    “狗屎!”唐茵滿腔怒意,從來隻有她睥睨別人的時候,何曾遇到這樣不把自己當迴事的男人。


    “粗魯!天下想要嫁給我雪鈺的人的多不勝數,本王惜才才許你王妃一位,你竟然不識好歹!”


    那紅衣男子也怒了,兩個人如狂風卷雨般一路打出了文源廟,直奔十裏外的小雪山。


    茫茫雪野之中,唐茵一身布衣手持伏魔劍絲毫不顯落魄,而那紅衣人卻是美的將雪色也失去了光澤。


    “果然不愧是天山雪狐一族!一入雪地便如魚得水,變化多千。”唐茵懶懶地道,“不過,這媚術好像對在下不是很管用呢。”


    她笑道,那個紅衣人也是輕笑一聲,“竟然真有人在我雪鈺的媚術下逃脫,不過天師府與我天山千年來井水不犯河水了,姑娘又何必咄咄相逼呢。”


    “咄咄相逼?”唐茵不解。


    雪鈺卻是有些不屑,“我在你身上發現了舍妹的氣息!”


    唐茵一愣,忽得一笑,她原本就長得雌雄莫辯,這一笑,更是比那雪鈺還勝出幾分,雪鈺一愣,這人若是生在雪狐一族定然非同凡響。


    “我倒是忘記了狐狸精有喜歡用氣味來傳遞訊息的癖好了,你那妹妹竟然還有心思給在下做這麽一個記號,莫非她嫉妒在下長得比她美?”話說到此時卻是有些嫌惡,“聽說你們狐一族喜歡用尿來做記號,真是蠻獨特的呢!莫非令妹大半夜還跑到我的住處撒過尿不成?”


    雪鈺頓時被她的口氣諷的滿臉通紅,越是高級的精怪越是接近人類,懂得廉恥,這女人分明是在諷刺他們,“找死!”


    活了近萬年,便是天師府的人見到他雪鈺也不敢如此,隻要他們不做違反天道的事情,上麵也願意給天山幾分麵子,可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小卒子在自己頭上撒野了。


    雪鈺一怒,雪風肆溢,銳利的罡風擦著唐茵的麵龐撒過,唐茵一點都不敢含糊,她冰冷如魔,竟是將身為國師時候學的術法與今世所學的天師府伏魔咒一起應用了起來。


    紅光與白光糾纏在一起,好半晌,狂暴之中才傳來不屑的一笑,“你輸了!”


    那聲音淡淡,雪鈺斜靠在樹幹上,唐茵的長劍橫在他的脖子上,一張雌雄莫辯的俊臉湊在他臉前,唿出的乳白的氣息竟然雪鈺臉頰一紅,“我無意招惹你妹妹,希望她也離我遠一些,否則在下不保證下次的劍會不會不聽話!”伏魔劍一抽,身子一點,見她身姿輕盈的消失在了雪地之中,萬物蕭瑟瑟。


    雪鈺愣了好一會兒,他是接到了妹妹的求救信號才出山的,現在竟然被人羞辱了不說,還……不知道為何他雙頰忽然又紅了起來,手再張開,一條帶刺的紅色長鞭就出現在了他的手心裏,“啊!”


    長鞭猛地濺出一道道火紅的光芒,隱藏在雪山中的精怪們嚇得都冒了出來,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這位大人給打的魂飛魄散了。


    “來人!”


    雪鈺爆喝一聲,立刻有幾個狗腿的精怪湊上前去,“大人,大人!”


    雪鈺瞥了一眼三個精怪,“你們就是此處的主人?”


    “正是,正是!”其中一個年長的老樹精道。


    “方圓百裏的事情,你了解的如何?”雪鈺皺著眉道,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妹妹,可是剛剛和唐茵那一番交手,總是覺得這個人似乎並不像是妹妹所傳達的那般。


    那老樹精胡子一顫,“除了剛剛那位仙子,待小人問問我的樹子樹孫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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