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賤地鎖了小黑屋,又去外省坐高鐵來迴參加了一個婚禮,剛解救出來,發文遲了。


    *


    “去去,皇宮也是你想進就進的嗎?”


    “就是,你說你是蓮析公子的藥童,可蓮析公子怎麽就沒提起過你!”


    “該不會是想要混入皇宮吧!小子色心不小呀。趁著爺高興,趕緊滾!”


    唐茵半垂著頭,身上青綢的小廝服在她身上帶出一股子別樣的風韻,素淨的小臉慘白,“你,你們……若是讓公子知道了,定不會饒了你們的。”


    “喲嗬!你以為你是誰呀?神醫公子還會為你出氣!”


    “就是,不會以為長了張小白臉就能夠魅寵了吧!”說著幾個守著宮門的侍衛向著唐茵圍了去,他們雖然是侍衛的,可哪個不是家族裏有幾分才氣的少爺公子,當著守宮門誰都能守的嗎?


    唐茵的臉上略帶出一絲不耐,若不是怕貿然進宮會打草驚蛇,她才不會假扮青蒿的,不說她這身材比青蒿就要高一些,就是模樣也是俊美的,也難怪這些人會起了齷齪的心思。


    眼見著那張髒爪子就要碰上自己的臉,唐茵心中一狠,敢要碰老娘,先砍了你的手在說。


    就是不知道楚蓮析會不會落井下石,不過沒關係,隻要自己到了他的身側,正好也可以監督他了。


    “馭!”


    一輛馬車緩緩的停了宮門口,坐在馬車上的紫綢小廝揮了揮鞭子道,“你們幾個是怎麽迴事兒呀?這守宮門的都跑哪裏去了?”


    那小廝的話音剛落,這邊兒圍繞著唐茵的幾個侍衛已經恭敬地對著那馬車行禮道,“大人,此人冒充楚神醫的藥童,非要鬧著進宮去!”


    “哦?”


    清潤的男聲傳來,唐茵順著聲音望去,入眼的便是一段骨節白皙的手指,微挑著簾子想著自己這個方向望來。


    如霧的眸子一閃而過就放下了簾子似乎興趣不大,唐茵掃了馬車上的車徽一眼,心中暗道這聶大白蓮的追隨者可真是隨處可見,眼前這位很可能就是她的青梅竹馬丞相淳於棼。


    唐茵略有些煩躁,就聽淳於棼道,“既然是神醫穀楚神醫的藥童,可有信物?”


    信物?狗屁的信物!


    唐茵拱拱手上前,“隻要我家主人一見小的就知道了,大人身為一朝丞相還怕我這個小小的平民百姓嗎?”


    聽著唐茵這話,眾人倒吸了一口氣,那幾個侍衛更是暗道,不知死活的東西。


    淳於丞相可沒他看起來那般的好說話,這殺人眨眼處,偏生又長了一張溫潤無害的臉,以至於不少沒顏色的俱是喜歡飛蛾撲火。


    淳於棼皺了皺眉,這還是頭一個敢這麽和自己說話的,便是珍兒也不敢如此,生怕自己會惱了,今日他心情好反倒是生出了幾分興趣,想到自己進宮原本就是因為這個楚神醫是突然冒出來的,生怕有詐,這會兒又冒出一個和他有關的人,如今自己要是不利用一下就是傻子了。


    “北隱!讓這位小兄弟上車!”


    那趕車的小廝愣了一下,就見唐茵已經大膽的走了過來,利索的坐在了馬車的另一側,不過還算是有些眼色沒有坐進車廂裏去,否則他這個漂亮的小腦袋就不知道會不會立刻落地了。


    那邊的守衛也愣住了,眼睜睜的看著唐茵跟著淳於棼的馬車進了宮門。


    “莫不是我眼花了!”


    “這小子真是交了狗屎運了,竟然能夠得到淳於丞相的青眼。”


    宮門之內又分內中外三層,淳於丞相的馬車一直到了中層,才停了下來,這是開國以來少有的恩寵,據說這一切是因為珍妃娘娘。


    淳於棼從馬車內下來,便有宮侍來急急地上來接引,唐茵略微好奇的打量了一眼這位少年丞相,二十出頭的樣子,白皙的皮膚,青色的直綴長袍,整個人溫潤如玉,看起來無害至極。


    北隱見唐茵一雙眸子毫不避諱,臉色微變,暗道真是神醫穀來的又如何,一副不開化的鄉土樣子。


    總之,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感覺到唐茵炙熱的視線,淳於棼有些好奇的迴頭看去,隨即又皺了皺眉,便有侍從附在他身邊低語了幾句。


    “這位小兄弟,楚神醫正在關雎宮,不若你隨我一起過去!”淳於棼一臉笑意,令人如沐春風,青色的長袍輕輕搖曳,近乎透明的肌膚讓他別有一番公子風韻。


    與楚蓮析不分伯仲。


    唐茵此時此刻不得不承認這位聶大白蓮魅力非凡了,這隨便出手一個追崇者就是個絕頂人物。


    “那就有勞公子了!”唐茵道。


    淳於棼一挑眉,這小廝倒是有些意思,竟然不喚自己大人,反倒是將自己當成一個平常的富貴公子。


    淳於棼先走一步,唐茵緊隨其後,北隱望著唐茵的腳步微微有些詫異,隨即也跟上了二人。


    珍妃住的關雎宮可以說是整個皇宮最為奢華的地方,金琉璃碧瓦熠熠發光,連成線的珍珠一顆顆滴落在巨大的蓮花盆內,仿佛永無止境。


    見唐茵驚奇,淳於棼笑道,“這是珍妃娘娘的設計,這些珍珠落在玉盤上叮咚悅兒令人身心清怡,待到子時,就有會有宮婢將這些跌落的珍珠收集起來,去掉摔壞的糟粕,放到亭子上方的珍珠壺內又可以開始新的一輪的落玉盤。”


    “……”


    尼瑪的,這麽奢侈!即便是她綠水寨財富驚人,她唐茵也沒這種暴殄天物的嗜好。


    見唐茵失神。


    淳於棼滿眼的讚賞之意,似乎還有隱隱地驕傲。


    關雎宮內,見是淳於棼,竟是沒有一人阻攔,唐茵心中詫異這等赤裸裸的奸情,難不成皇帝大人也能夠容忍?


    明亮的珍珠簾後,楚蓮析收起金絲線道,“娘娘的身體被下了惡毒,這毒素雖然於女子無礙,可也並不好解,說不定還會影響子嗣!”


    “楚神醫有話不妨直說!”


    不等楚蓮析說完,坐在聶珍珍身側的皇上上官雲錦坐不住了,自己將來的皇位不是自己最愛的女人的血脈繼承,讓他如何不著急。


    “姐姐,姐夫!不要相信他,他就是個庸醫!”聶嶸的聲音突然從隔壁響起,緊接著是一個形銷骨立的男子出現在了跟前,與聶珍珍三分相似的眉眼讓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人是誰。


    “嶸兒!”聶珍珍驚唿一聲,她最是疼愛這個弟弟,甚至是對這個弟弟起了幾分不良的心思,可眼看著他茶飯不食,心中更是擔憂,沒想到楚神醫竟然如此厲害,不過三日的時間竟然能夠讓嶸兒下了床。


    聶嶸一張俊臉青青紅紅,伸手推開抱住自己的珍妃,指著楚蓮析道,“你,你竟然敢我下瀉藥!”他這些時日卻是為偶遇的女子茶飯不思,還遣送走了家裏所有的姬妾,可更多的是想讓自己當妃子的姐姐幫忙出手,卻偏生半路闖出楚蓮析這個程咬金來。


    怪就怪自己當日竟然忘了問對方姓名,更是忘記讓聶大跟蹤,但是此刻他卻是恨透了這個讓自己吃了悶虧的男子。


    上頭的上官雲錦按了按額角,很顯然聶嶸來大吵大鬧已經不是一次了。


    珍妃當真是將這個弟弟寵得無法無天,就差將天上的月亮摘給他了,要說自己也是看著聶嶸長大的,怎麽以前討人歡喜的粉丸子竟然變成這副模樣。


    楚蓮析冷冷的看了聶嶸一眼,“聶郡王這話是什麽意思,析好心救了你,你卻要反咬我一口,莫不是當我神醫穀好欺負!”


    “楚神醫!”上官雲錦急忙站出來打圓場,笑話得罪什麽都不能得罪能夠救命的大夫,而且自己先前也是見過這位楚公子的畫像,信物也對得上絕對不是冒充的。


    想來是好玩,才揭了嶸兒的榜單吧,說起來,他這個當姐夫的確實對這個小舅子的脾性了解的一清二楚,恐怕是舍不得那美人兒。


    聶珍珍掐著手心,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她原是想要憑借著自己的魅力和楚神醫打好關係的,可偏生嶸兒這個時候闖了進來,打破了自己的算盤,還這般對自己,聶珍珍覺得心很痛,嶸兒一直對自己很依賴,她從未想過,會有這麽一日,有哪個狐狸精將她最心愛的弟弟搶走。


    “皇上和娘娘,若無事,蓮析先行告退了!”


    楚蓮析神色清冷,上官雲錦心中雖是不悅,卻也隻好讓人帶他先下去休息。


    帷幔後唐茵見楚蓮析往關雎宮外走去,下意識的就想要跟上去,身子一動,就被淳於棼死死地抓住了手腕。


    唐茵迴眸瞪去,眸子裏滿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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