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發一張補的,明天繼續一萬二好不好~】


    一把匕首外所有的東西的四號,拿了東西後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在黑夜中笑得頗為溫柔,卻又詭異的蕩漾。


    說著,也不管零七究竟願不願意聽,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後直起身施施然地離開。


    徒留被他那句話驚的坐在地上半天都沒有迴神的七號。


    “啊啊啊啊啊!!!老大你偏心!!!!”猛地,七號悲憤欲絕傷心至極的大吼聲在一片寂靜的黑夜中響起,聲音之淒厲,簡直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而山鷹基地,聯絡室內,作為當事人的南弦歌卻好整以暇的看著畫麵裏那團漆黑的影子發出這般淒慘的大吼,然後彎著眸子笑得幹淨溫暖。


    聯絡員將兩人悄聲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麵色詭異懼怕的看一眼坐在凳子上悠閑自在的南弦歌,打了個寒顫,腳下的步子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以求遠離自家的隊長零號,心裏又止不住地為七號默哀,無盡的憐憫。


    這得是造了什麽罪喲!讓隊長在一開始的血色訓練中就已經在七號的聯絡器裏動了手腳,他的定位隨時都會顯示在二號到十號八位成員的聯絡器裏,精準的就像安裝了全方位gps一樣啊!


    再聽聽零四和他說的什麽,“小七,你的聯絡器裏,被老大裝了定位係統喲~你走到哪兒我們都一清二楚呐!”


    咦……陰險!聯絡員板著一張精英臉,心裏卻吐槽個不停,表示著自己對於零四的嘲諷。


    南弦歌將所有分割的畫麵都看了一遍,然後起身離開,除了一開始丟下的名為要訓練的炸彈,她再也沒有說過什麽。


    離開聯絡室,南弦歌到了另一個冰冷明亮的金屬通道。


    整個通道裏沒有半點可以隱藏的地方,四麵除了燈光,便是折射的鏡麵,可看似脆弱的鏡麵,用人力根本不能在上麵留下半點痕跡,這是沈魚那群人一年前才研究出來的新型防禦材料,命名為:鋼菱。


    走過空曠冰冷的通道,南弦歌在盡頭處按下指紋,一扇以同樣材質的鋼菱製作的大門便緩緩打開。


    踏步進去後,身後的門便又快速的悄然合攏,一切,都悄無聲息。


    進去後,首先是一個個鐵的不大不小的櫃子,南弦歌走過去隨意打開一扇,取出一套輕便的防毒服來自己穿上,然後戴著麵罩打開另一扇門。


    同外麵的冰冷金屬感不同,這是一間……非常安靜,又非常夢幻的房間。


    說它安靜,是因為這間屋子比沈魚他們所在的研究室要大太多,甚至比基地內部的練武場還要大!理所當然的,這裏麵也有著很多的人,可他們行走之間雖行色匆忙,腳下卻不發出半點聲音,而且他們同南弦歌一樣穿著白色的防毒研究服,戴著口罩,互相直接偶有交流,聲音也極小,小心翼翼的似乎是怕驚動了什麽一般,安靜的隻剩下各種量杯和工具直接觸碰後發出的極小的清脆聲音。


    這裏麵的這些人,無一不是全國甚至全世界最頂尖的在某個領域有傑出貢獻或突破發現的化學家,可他們全部聚在山鷹基地地下的這麽一個地方,若讓外麵那些人看了,恐怕會覺得世界觀被顛覆。


    “零號。”


    “零號。”


    “……”


    這裏的所有人都稱她為零號,他們不知道她的姓名,隻知道她叫零號。


    南弦歌卻清楚,這些人的每一個身份,他們的一生裏幾乎所有事情,而不公平的是,這些人,除了知道他們在華夏以外,連自己身在山鷹這件事都不清楚,所以更不用說他們知不知道南弦歌的身份了。


    他們是被南弦歌“請”來的,發最高最豐厚的薪資,給最好最優渥的待遇,就連每天吃的喝的,都有專人專門為他們製定,然,他們一年隻能休假一次,這一次隻有三天,讓他們見見家人,出去沾沾塵世的人氣,然後就又迴到這裏,進行新一輪的研究。


    他們每一次休假,進出這扇門,都會被用高科技手段將他們的五感全部封閉,然後秘密送迴他們的目的地,最後再用同樣的方式接迴來。


    不止是他們,諾大的山鷹基地,地下究竟有多少秘密隱藏的各個領域的人員,除了南弦歌,其他人都無人得知,他們過的,和上麵說的,一模一樣。


    所以山鷹每年最大的經濟開支,從來就不是山鷹的再役成員,而且那些成員們賺錢,給這些各種學家們花。


    他們的衣食住行,他們研究所需要的原材料,獨立的安全的研究室……


    所有資源,隻要是他們要,隻要這個世界上有,山鷹都會盡最大努力提供給他們。


    這,就是這些人為什麽願意承受與親人分離,相當於囚禁生活的痛苦的原因,因為他們處於自己癡迷的領域,南弦歌又能夠給他們提供他們想要卻難以得到的東西,這無異於拿捏住了這群瘋子天才們的命脈。


    走過他們後,南弦歌推開一座小的類似於帳篷卻絕對比帳篷更豪華,更具有攻擊力防禦力的小型房屋,這樣的小房間在這裏有十幾個,互相隔得很開,中間還隔了好幾層防護網,這是為那些研究具有攻擊性東西的學者們單獨開辟的。


    南弦歌推門進去,就看到坐在凳子上的一坨。


    之所以用“一坨”來形容,是因為這個人太胖了,坐在凳子上凳子時不時的都會發出難以承受的嘎吱聲,細微卻刺耳。


    他叫趙旭,很久很久以前,還是個高大,削瘦,帥氣的男孩子。


    然而他在一次研究國家收繳的最新型毒-品的時候,不甚吸食,然後染上了毒癮,最後雖然成功戒掉,但期間他被那毒-品折騰的骨瘦如柴,跟個骷髏也差不了多少了,所以他開始瘋狂的增肥……結果,就是現在南弦歌看到的這副模樣了,而且不能夠再短時間過度的減肥,他本就因為吸-毒而虧損的厲害的身體已經半點都承受不起那樣的循環強度了。


    不過,人長得好的好處就是,他就算胖成了一個接近三百斤的大胖子,五官也依然可以看出顏值的俊秀。


    “零號!”他聽到響動,艱難地扭頭,然後看清來人是南弦歌後,驚喜地……蹭下板凳,然後笑得像個三百斤的孩子。


    看著他的動作和地上不停晃動的凳子,南弦歌眼角抽了抽,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他胖,可是他高啊,南弦歌最終隻是輕輕抬手拍到了他的手臂。


    自己何必在身高上自取其辱呢對吧!


    “研究的怎麽樣了?”她走到一排透明的玻璃桌前,垂下眸子看著玻璃桌上的東西。


    “嗯,差不多了,這東西威力真大,我隻要要接觸它,都必須帶防護麵罩,就怕沾染了哪怕一點兒,它的所有配方的材料都分析出來了,剩下的就是我對它進行再加工,進一步增大它的威力。”說到自己擅長的領域,趙旭侃侃而談,那雙被肥肉擠的狹小的眸子裏,閃動的是名為自信的光芒。


    “不過……你確定要將它霧化?”說到最後,趙旭難得的有點兒遲疑和忐忑的詢問。


    一旦這東西霧化了,趙旭覺得自己有些不敢想象到時它的威力,一旦霧化,它的能力就不是靠數量重量來傳播了,而且通過質量和空氣,隻要通過吸入了這東西,那估計那人這輩子都要栽在這上麵了。


    南弦歌聞言看向他,然後道:“確定,而且盡快,快沒有時間了。”


    她的聲音很穩,也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可趙旭卻又清晰的聽出了那一縷催促和焦急,他有些不懂她的話,什麽叫做快沒有時間了?是誰要死了還是怎樣?


    然而他沒有問,麵前清冷的女生讓他沒有膽量詢問出聲,因為他不敢想象,能夠讓她感到急迫的事情,能夠讓她產生名為“焦急”的情緒的事情,該是有多大,多不可思議。


    他從來沒有見她有過除了淡然以外的情緒,從來沒有。


    “好,我會加快速度。”趙旭嚴肅認真地對她點頭,做下自己的承諾,然後想了想,又問:“kpl的量很少,估計整個華夏都找不到多少,很明顯是被人控製了量的,如果我們量產,霧化,然後被對方察覺了怎麽辦?國家那邊怎麽交代?”


    從趙旭的話裏可以聽出,他是知曉南弦歌身份的人,也知曉自己在為誰為哪個國家服務。


    南弦歌看著麵前胖胖的趙旭,從他同樣胖胖的臉上讀出了擔憂。


    搖了搖頭,她開口輕聲道:“不必太擔心,你要做的就是做你該做的,其他的全部交給我,我不會讓你沾上哪怕半點麻煩的,所以,加快速度,盡早給我我需要的kpl。”


    她聲音清冷而又微軟,讓人聽著不由得沉溺其中,趙旭雖知她故意理解錯自己的擔憂,但也沒有反駁什麽,反而衝她認真的點頭,表示自己會盡最大的努力。


    南弦歌同他細說了幾分鍾就轉身離開了,時間不多,她有時候忙的甚至恨不得能將一分鍾分作兩分鍾來用。


    她又一次到了沈魚在的地方。


    “隊長……您不要急啊,我們這才幾天,互相之間還要磨合默契,能有這麽大的進度已經很不錯了。”沈魚苦著臉,看著麵前讓他壓力山大的南弦歌,語氣裏頗有些無可奈何。


    嗯,南弦歌就是去催促他的,雖然這才過了……幾天。


    “不是我急,而是實勢在急,如果在我規定的時間裏,你們沒有把它做出來,那所有的努力,就都付諸一炬了,那時候,已經沒有用了。”南弦歌微斂著眸子,聲音有點兒小,卻能讓沈魚聽得一清二楚。


    沒由來的,他突然有些危機到來前的凜然和驚恐,背後更是一瞬間出了密密的冷汗。


    他是早就軍事器械的,國際軍事自然是隨時關注的,南弦歌和山鷹也不會限製他的消息了解程度,還會盡可能的將最新動態全部告知他,讓他有更好的了解。


    所以能夠讓這位如此急切的要求sy001的完整出世,那背後的原因,他也能夠猜個三四分,可就是這三四分,就能夠讓他產生莫大的驚恐。


    “已經……如此緊急了嗎?”他好像用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開口後顫抖的音色更是突然變得壓抑嘶啞,喉嚨幹澀的有些難受。


    “嗯,恐怕比我們所有人預料的,還要急迫,所以沈魚,我,龍焱部隊所屬,山鷹大隊隊長,零號,在此命令你,加快研究速度,必須在限定時間內拿出最好的結果!”南弦歌端正筆直地,頭一次,朝著沈魚行了軍禮!


    她在請求他。


    得出這個結果的沈魚隻覺得滿心的苦澀,國際事態究竟嚴重到了什麽情況,竟然逼得零號僅僅為了一把新型武器就對自己用強硬的請求態度?


    他不知道,也不想不敢知道,沈魚能做的,就是執行零號的命令,加快武器的研究和完善。


    南弦歌最後同他們了解了一番sy001的進度後,才轉身離開,去了其他的,同樣封閉的各個大型研究空間。


    一路下來,直到她再次出現在山鷹的訓練場上時,外麵的天色已經漸亮。


    而她,卻覺得疲乏的有些睜不開眼。


    閉著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和眉心,站在原地唿吸幾次後,才又睜開那雙冷冽淡漠的眼,交代了幾句後,獨自一人出了這片基地。


    她去上學了,然而同以往認真聽講的態度不同的是,今天她幾乎在課堂上睡了一整天,每一節課都是睡下來的,雷打不動,看得那些任課的老師不停的搖頭。


    官席一側頭就能夠看到身邊的人兒,看她壓著書本和胳膊,將頭側向自己閉著眼睛乖巧睡覺的模樣。


    可是他尤不滿足,最後幹脆也學著她的模樣趴在課桌上,枕著胳膊,麵朝著南弦歌,卻沒有睡覺,而是雙眼眨也舍不得眨一下的看著她熟睡的模樣,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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