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陳霖看她皺眉,自己竟然也不由自主的皺眉。


    依然搖搖頭,南弦歌又一次看著張餘,“我需要事發當天案發現場的所有監控錄像。”


    “……可是我們的人員將那些錄像看了無數遍,沒有任何發現,再看的話,不會浪費時間嗎?”張餘遲疑著開口,不是不相信她,而是警方的人這幾天一直在盯著那些錄像翻來覆去的看著,沒有絲毫發現,不可能她拿到手就能夠在很短時間裏就找到什麽啊!


    “陳局,相信我的專業嗎?”不再看他,南弦歌無奈地看著麵前的陳霖問道,她沒有那麽多時間給他們浪費,隻能夠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了,至於張餘和陳霖會不會有矛盾——細胳膊擰得過粗大腿嗎?


    兩人兩三年來的合作讓陳霖一眼就看懂南弦歌的意思,也看清楚她的堅定,於是毫不猶豫地對張餘道:“小張,這位可是國家特批的有權介入任何案件調查,有權調取任何非機密情報的犯罪心理學家,她既然這樣說了,肯定是有把握的。”


    既然陳霖都這麽說了,張餘也沒有什麽好再遲疑糾結的了,想了想,站起身和兩人打了個招唿,然後親自迴去拿電腦和錄像。


    等他走了,陳霖正準備收起南弦歌被子上零亂的資料和照片,卻被她揮揮手停了動作。


    “有什麽特別的發現?”陳霖期待得看著她。


    果然南弦歌也沒有讓他失望,沉吟了一下後輕輕點頭,“有是有,但是還需要進一步確定,這起案件……可能有點髒。”


    “髒?”下意識詫異地反問一句,陳霖皺眉不解,這件案子,何來髒之一說?


    南弦歌看他疑惑的表情,柔和笑了笑,卻不再說話解釋,陳霖的思想終究是上一個時代的了,不可否認,時代,是一代代人用年齡堆砌出來的,卻又無關閱曆。


    陳霖得不到解答也不好奇,反正看這樣子她終究會解開答案,到時候不就明白了,他也不是什麽好奇心盛的毛頭小子,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可。


    “弦歌姐,我要迴學校了,等一會兒我們還有一場實踐活動……”花涯一直在角落百無聊賴地玩手機,身體卻從陳霖他們進來起就不可察地緊繃著,坐在這個屋子裏的可都是條子,還是個條子中的頭頭,她是在黑白道上遊走刀口隨時飲血的殺手,是暗地裏的一把刀。見不得光,所以一對上這種人,下意識的就會全身不舒服。


    再想起那個南家派來的剛被暗地裏運出去的裝醫生暗殺老大的男人,手指不自覺地動著,不得不說,有一段時間沒有做那些壞事,她開始蠢蠢欲動的手癢了。


    “嗯,那你迴去吧,路上小心,老師安排的活動別偷懶。”南弦歌彎著眸子溫柔地囑咐著,顯然對於這個請假來一直陪著她的小女生很有親切感。


    花涯走到她對麵衝她俏皮的眨眼,然後一蹦一跳地離開病房。


    她當然會一路小心不被盯上了~對於老大安排的事更加會用一百個認真去做,畢竟惡心南堔和南漪霧這種渣渣這麽有趣的事情,有時候比殺人好玩兒多了。


    想想都開心,生活太無趣,陸琉又像個木頭,不如趁著要迴總部拚命之前用南家幾個渣渣來調劑一下心情~


    呃……花涯在醫院大樓下腳步突然一頓,懊惱地一拍自己光潔飽滿的額頭,忘記告訴老大她的三個小夥伴組隊來看她了,而且應該馬上就要到了……


    不過~應該不會怪自己吧?畢竟條子一直在那兒影響了自己思考也是很值得原諒的嘛!


    這樣想著,小丫頭又開開心心一蹦一跳地甩著馬尾離開了。


    花涯一離開,病房裏就隻有陳霖和南弦歌,雖然兩人年紀相差很大,可終歸性別有別,同處一室,陳霖坐在那裏很不自在。


    不過很快,他就更不自在了……


    “你這死丫頭,車禍受傷這麽大的事兒也不告訴我們,你還把不把我們當你閨蜜了?”門一推開,便進來三個俏生生的姑娘,其中一個看到南弦歌一身病服麵色蒼白的倚著床頭時,眼眶唰地一下就紅了,止不住地淚珠子往外滾,邊趕緊抬手胡亂抹著眼淚,邊惡狠狠地訓著她,卻控製不住自己顫抖的哽咽。


    南弦歌看著門口都紅著眼的三人一愣,然後嘴角彎著的弧度更大了,笑眯眯地看著她們三個。


    赫然是拓蔚,方諾和衢絮,邊傷傷心心哭著邊惡狠狠瞪著她的女生就是衢絮,此刻她大步走到南弦歌病床邊,想要碰她,又在看到她裸露在被子外纏著厚厚的紗布和紮著針頭連著針管的細若無骨的手時停下動作,不敢碰她。


    她手背上幾處淤青太嚇人了,之前就說過南弦歌因為後期用秘藥處理了身上的所有傷疤和老繭,所以她的皮膚很嫩,也最經受不了受傷,哪怕輕輕的握緊都會在她身上造成可怖的傷痕,而且要很久才能消得掉,所以此刻潔白無瑕的手背上,赫然幾處青紫色的淤青和針眼,看得衢絮三人心尖微顫,更是心疼,連一向理智冷靜地方諾和拓蔚都控製不住情緒鼻尖一酸,險些就哭了出來。


    “你們吃飯了嗎?”南弦歌乖巧地笑著,頗有些討好的軟萌。


    “哼,我們沒有吃你還能起來幫我們買來嗎?”衢絮硬著語氣反駁著刺她,心中既氣不過她這麽大的事瞞著她們不說,又心疼她受這麽重的傷,差點兒人都沒了,不知道得疼成什麽樣,還笑得出來。


    “小絮。”拓蔚在方諾身後伸手悄悄扯了扯衢絮的袖子,製止她再說下去。


    “小歌,你不想我們擔心,我們明白,可是明白是一迴事,你不告訴我們是另一迴事,我們接到消息就往這邊趕,一路上急得恨不得馬上飛過來,孫躍本來準備今天帶小絮迴去見一下孫家人,一聽到你的事,收拾了東西就往機場趕。”方諾依然是冰冷的性子,一字一句地述說著,可看著病床上少女愧疚的目光可毫無血色的小臉兒,還是無奈地歎口氣,說不下去了,憐惜地問她:“傷口還疼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之心理罪宗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姬南綰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姬南綰並收藏重生之心理罪宗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