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眨眨眼,南弦歌突然想起格蘭斯的院長林書極讓自己一定要迴來參加這次聚會的電話,這位老爺子也說過,就算迴不來,也一定要有參與的心態……


    “小易,把電視打開,s市電視台。”側頭讓旁邊的南弦易打開電視。


    “木學長,還有事嗎?”南弦歌看著正在調台的電視屏幕。


    “沒事了,你好好修養身體。”囑咐了一聲後掛掉電話,對著遙遙期待的看著自己的那群人點點頭。


    “快快快,準備好,誰第一個來?”


    “我…我來我來,我要第一個!”


    “滾滾滾,別和我搶啊!”


    “嚶,我得女神~我要讓她第一眼看到的是我!”


    “……”瘋狂地擠作一團,讓那些剛入學的一年級新生一臉迷茫詫異地看著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讓這些人如此躁動興奮。


    南漪霧和安銘也停止了動作,畢竟所有人都在關注其他的事,他們兩人再跳,倒像是兩個傻子似的了。


    “那邊怎麽迴事啊?”


    “不知道……”


    “聽說好像是我們學生會的副會長沒有來,他們準備通過電視和她說話…”


    “嘁,至於那麽誇張嗎?”


    “對啊,不就是個女生,至於嗎一群人,跟瘋了一樣!”


    “不知道就不要亂說,一群剛入學的小崽子,你們怎麽會知道我們家小歌兒的好?”


    “……”


    安銘和南漪霧也聽到了四周嘈雜的議論。


    安銘側耳想要聽的更仔細些,那些人卻說跑了題。


    而南漪霧,卻刹那間白了一張臉,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們在說什麽?南弦歌?還活著?


    怎麽可能!她明明……明明就該在昨天晚上就死了啊!


    她還活著,那爸爸的公司…如果爸爸保不住公司,自己怎麽辦,柳素雖然對自己好很多了,但讓她給自己拿錢,還不到時候,她肯定不願意,那自己以後奢侈的千金生活怎麽辦,要怎麽維持那些人眼中家財萬貫卻不驕縱的優秀懂事形象……


    想到此,南漪霧強笑著放開安銘,走到角落裏從包裏掏出手機,給南堔打過去。


    “小霧。”


    “喂,爸,姐姐她……”南漪霧的語氣急切又慌張,還帶著不敢置信。


    南堔在自己房間,聽到南漪霧未說完的話,輕歎一聲:“她沒死,現在在醫院,真不知道她走了什麽好運,這大概就是命吧!”


    “爸,那……那公司,怎麽辦?”南漪霧緊緊的攥著長裙腰下的裙擺,手心裏全是冰冷的汗漬。


    “唉,能怎麽辦,這終究是你姐姐的……”雖是這般說著,南堔的心裏卻滿是不甘心,他苦心經營十年的東西,怎麽可能心甘情願拱手還迴去?


    南漪霧也聽清了南堔話裏的不甘,被外麵冰冷地秋風一吹,光潔地手臂上起了淺淺地一層雞皮疙瘩,情緒卻突然冷靜下來。


    “爸,雖然它是姐姐的,可是你苦心苦力那麽多年,它是你十年的心血,爸爸你將整整十年的生命付出在這家公司……”柔聲說著,輕柔嬌媚的語氣裏全是為南堔著想的苦惱。


    南堔卻被小女兒細聲軟語的一席話給撥動了腦裏最緊的那根弦。


    對啊,自己辛辛苦苦十年,人生有幾個十年,不能夠就這般輕易拱手了!


    “漪霧,放心,爸爸一定會想辦法的,你姐姐……終究是沒有那個福氣!”雖然說的遺憾,卻有著兩人都心知肚明的狠辣。


    滿意地掛斷電話,南漪霧隱在黑暗裏的小臉上輕然勾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惡毒的笑容。


    南弦歌,我要你死!


    隻有你死了,我才能活的更快樂,誰願意自己的眼裏始終有一粒沙呢,即使不影響視力,也影響心情不是嗎?


    所以,你最終還是得敗在我手下,不過可惜了,讓你死的痛快,卻不能滿足我想要看你墮落狼狽,生不如死的心願。


    “女神,女神你能看到我嗎?你怎麽沒迴來,我們好遺憾啊!”


    “哎呀,別耽誤時間,讓開,該我了該我了!”


    “弦歌你不在我們都沒有心情玩了!”


    “弦歌我好想你啊,你不要去做什麽交流生了,迴格蘭斯好不好?”


    “對啊對啊,上京有什麽好,京大有什麽好,你迴來吧!”


    “弦歌……”


    南弦歌看著電視裏擠作一團爭先恐後搶鏡頭說話的同學,怔了怔,然後不自禁地輕聲笑出來,卻不知她這沒有任何其他情緒的純真笑容,看呆了房間裏的其餘三人和剛推門進來的陳霖。


    然後所有人默契地默不作聲地在病房裏陪她一起看著。


    南弦歌看著鏡頭裏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看他們都祝福著自己那個所謂的生病的家人,抿唇輕輕笑著,帶著絲絲幸災樂禍,真是苦了木植了。


    真是群溫暖的小可愛,總是莫名其妙的就試圖感動自己。


    陌生人,其實很多時候,陌生人的感動,會更溫暖的讓人觸動,就像這群可愛的人。


    因為他們的關心和祝福不會夾雜太多的其他東西,比如算計,比如虛假,所以是真誠的沒有被汙染的情緒,這樣,才更加直擊人心。


    看他們一個個圍著攝像機不肯離開,南弦歌無奈地打給木植。


    “麻煩你了,讓大家都散了吧,他們的心意我接受到了,告訴他們,過幾天我給他們每個人送禮物,包郵的喔!讓他們好好享受一年一次,一生也就四次的聚會,別因為我就這樣度過了,浪費是不好的。”少女軟軟糯糯的聲音,隨著音響傳入在場的每個人耳朵裏,聽著她溫柔又不失俏皮的語氣,現場竟然有太多女生在一瞬間落了淚。


    他們在意的,是她對他們的溫柔關心,是她的幹淨純善,至於她話裏的禮物……他們才不會說炒雞期待什麽的呢!


    南弦歌與格蘭斯大二到大四的學生來說,早就是小說裏常常描寫的:心裏的白月光,眉間的朱砂痣。


    雖然狗血且讓人無語,可這是全校大二至早一屆離開的大四學生與老師所共同默認的事情,南弦歌,在一年前的那件事上,便成功的一舉成為格蘭斯曆史上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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