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地方,都是她請師傅和大師兄白梓莘特意花了無數功夫下了陣法,用一種玄幻的認知來說,就是將基地整個獨立於這個世界之外,卻又真實的存在於這個世界。


    “嗯?這麽神奇?那小歌兒你能不能……”官席眼眸亮晶晶的看著她,正準備說出自己的要求,卻被南弦歌輕笑著打斷。


    “不行,他們不會再出手了。”南弦歌肯定的搖頭,無視他祈求討好的目光。


    “……”被拒絕了也沒有失落,官席無所謂的聳肩,他隻是想和她多說說話~


    何況這麽十幾年過來,也沒見有人將晝樓怎麽樣了,他也不是隻吃白飯的。


    從醫院出來後,兩人趕到機場,由司機將重傷不能大幅度行動的官席扶著送上飛機。


    “這次就你一個人過來了?”南弦歌看著從上飛機躺在座椅上後就一直直勾勾盯著她看的妖孽,淺淺地皺著眉。


    “差不多,帶了兩個新人,可惜死了。”官席勾著唇淡然的迴答,說到死掉的下屬時,聲音還帶著些許譏嘲涼薄的笑,無所謂的就像在說今天吃的不錯一樣。


    “是誰?”南弦歌將目光從窗外的白雲上收迴來,又一次看向他。


    官席明白她問的是他的目標,而不是他帶著的那兩個新人,兩個已經死掉的毫無價值的廢物,如何值得她關注?


    “嗤,一個軍火商,本身沒有多大實力,不過手中的武器讓我吃了虧,華夏現在並沒有看到那幾種型號的器械,道上也沒有收到過有關消息。”說到這裏,官席也察覺到不對勁,危險的眯著眸子,輕聲問道:“暗門最近有新樣品的消息嗎?”


    搖了搖頭,南弦歌指尖在座椅扶手上輕點著陷入沉思。


    能夠讓官席吃這次不小的虧,甚至差點搭上了性命的器械……又那麽巧,身為這條黑線上軍火商龍頭的暗門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嗬!一個小小的m國不知名軍火商都能夠拿到手的東西,暗門晝樓竟然都沒有聽到半點風聲,真是有趣了!


    “要不要我的人順著往下查?”官席側頭看著沉默的南弦歌征詢著,見她不說話,自然明白了這件事的蹊蹺。


    “不用了,過了幾天你再查有什麽用,對方也不傻,早就將線處理幹淨了,靜觀其變吧!”南弦歌鬆開眉頭冷聲道。


    事實上也確實如她所說,在目標人物死亡後,對方早就警惕的將那條線掐死剪斷了,尋無蹤跡,現在他們能做的,除了小心中招之外,隻能夠靜觀其變,等線索自己找上門。


    了然頷首,官席的傷口隱隱陣痛著,堅持了良久,終於還是微微皺眉忍著疼痛,閉眼休息。


    由暗門成員將他扶下去後,南弦歌便倚在機艙門口,靜默地看著一個打扮時髦五官更是耀眼的女人,看她急急地跑上前推開扶著官席的暗門成員,然後讓官席軟倒在她自己懷裏,漂亮的臉蛋上更是滿臉的心疼擔憂,然後穿著高跟鞋一步步艱難的撐著官席半個身子往外走。


    微勾著唇,輕揚手讓下麵兩個被推開的成員迴來。


    “門主,這……”其中一個成員迴到南弦歌身後,看著那個女人一步一拖的撐著白鳩,不忍直視的皺眉,堂堂晝樓樓主,不會就這麽被這個蠢女人給拖著折騰死吧?


    南弦歌戲謔的笑著,看著那女人緩慢的移動,能夠清晰的看到官席手臂上再次滲出來的鮮紅血跡。


    半晌,頗感興趣地道:“不用管了,我暗門可不是什麽傷員收容所,晝樓可有著太多個精致漂亮的人兒等著服侍他呐,你們這些粗漢子還上去湊什麽熱鬧,我們可別不知趣的壞了白樓主的好事,小心事後被尋仇。”至於死不死…真那麽容易死了也好,省的這妖孽禍害遺千年不是?


    “……”站在她身後的兩人無聲地對視一眼,然後敬畏地垂著頭認真看自己腳尖,門主這惡趣味……可怕!


    不過……想一想有生之年能夠親眼見到晝樓樓主被他自己手下的女人這般對待,也算是不白活一場啊!


    南弦歌依然倚在那裏,看著那女人和白鳩漸漸消失後,才漠然地轉身迴了機艙,讓飛行員起飛直接飛往目的地。


    “老大。”在下麵迎接她的,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目測二十出頭的年紀,一張俏生生的瓜子臉,精致的五官鑲嵌在她那張臉上毫不突兀,也不是令人側目的美,而是透露出一種如水的柔美,哪怕是此時對著南弦歌時一副嚴肅敬畏的表情,也給人一種近乎微笑的模樣。


    看了她接近三秒,將她所有的特征都記入腦海後,南弦歌輕輕頷首,然後坐進車後座。


    這位,就是新一任花字護法花鈺了,接替了上一任花鈺的存在。


    花鈺有些緊張的開著車,偶爾悄然從後視鏡裏看一眼淡然沉默的坐著的南弦歌,不停悄悄的用吸氣唿氣來緩解自己的緊張壓力。


    南弦歌纖長白皙的雙手在膝蓋上交叉著,對於時不時通過鏡麵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挑眉,在車快要進入高速路時開口:“停車。”


    突如其來的命令,下意識的緊急刹車,車子猛地停頓,花鈺整個身體狠狠往前傾。


    後麵的南弦歌早有預料的身體微傾後用手撐著車身穩穩坐著,快速地打開車門下去敲了花鈺駕駛座的門。


    對上她緊張緊繃又驚訝疑惑的目光時,無奈地揉額。


    “下來吧,你這種狀態怎麽開車。”讓她下來坐到後麵後,南弦歌才又代了她的位置自己駕駛,任由花鈺在後麵手足無措地坐著不知道該做什麽還是說什麽。


    大概,有史以來唯一一個能夠由南弦歌開車載著的下屬,隻有她了吧……


    南弦歌利落地將車開上高速路,不是她對於花鈺技術的不滿,也不是不信任她。


    一個人在情緒極度緊繃或渙散的狀態下,都最好不要駕車,這對於他本人和乘客來說都是致命的,即使花鈺經過無數特訓,這種時間不可能發生,南弦歌也不會任由她開下去,畢竟人的性命,經不起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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