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領了南弦歌一句“好自為之”後義無反顧的和陸雲到了m國,除了出任務去基地,尋常時都用自己最真實的麵貌麵對彼此和這個世界,如一對普通情侶一般逛街,買菜,做飯,生活。


    花影以為,她和陸雲的任性讓老大不喜,可是沒有想到,她會為了他們兩人親自走這一趟。


    孩子,是花影和陸雲永遠的痛,花影在一次任務執行期間被重傷垂死,經過聖手陸楓的搶救才脫離生命危險,卻因為子宮受損,永遠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多謝老大!”陸雲擁著哽咽不止的花影,沉聲感激著。


    不用說什麽做牛做馬的報答,他們身為暗門的成員,隻要罌粟一句話,就可以毫不猶豫的為她去死,此時再說,就顯得矯情了。


    點點頭,看他們將紙看了後便銷毀,南弦歌拒了他們的挽留,趕往機場。


    彧從後視鏡裏看著上了車後就閉眼假寐的南弦歌,抿了抿唇,將車開往基地。


    “門主。”


    “門主。”


    “老大你迴來了。”


    “門主……”


    “……”


    一路走過去,小到十幾歲的孩子,大到頭發花白的老人,都恭敬地同她行禮。


    很快走到這片無人島上的中心處,茂密的樹林裏兀然出現一座座奢華精美的別墅。


    走到左邊某不起眼的別墅房間裏,將一整朵罌粟花扔到凹槽裏,然後看到它在透明的空間裏被壓榨成血紅的,猶如鮮血般的汁液。


    “留在這兒。”側頭看了一眼已經停下的彧,南弦歌抬步踏入一片黑暗之中。


    驗指紋,眼膜,抽血。


    當眼前的門輕聲打開後,南弦歌漂亮的眸子輕輕閃爍,隨即笑得溫柔美好。


    在她進去後,身後的門自動閉合,南弦歌指尖血紅的罌粟花早已變成一柄鋒銳的閃著寒白色利光的手術刀。


    溫柔的仿若注視著自己最親愛的戀人一般的目光,輕輕的順著明亮的燈光落在每一麵牆上,也落在這個整齊幹淨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大廳裏。


    若是南漪霧到了這裏,怕是再也不可能如之前在s市郊外的實驗室裏一樣,雖然驚恐悚然卻依然能夠冷靜分析的情緒。


    入了南弦歌璨若星子般黑澤的雙眼的畫麵,是一口口冰冷到浸透骨髓的冰棺,棺材上是透明的冰蓋,棺材裏麵……有的是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有的則放著一具具麵容安詳,看起來很年輕的屍體。


    那些屍體上都穿著極奢華貴氣的服裝,臉上都畫著精致的淡妝,任何人第一眼看去,直到最後一眼,腦海裏都隻會有一個詞,那就是“驚豔”。


    是子時的曇花一現的芳華,是一個人一生中唯一的那一瞬間的美好,是一種讓人連唿吸都甘願屏住也生怕驚動了歲月的驚豔。


    南弦歌依舊穿著單薄的一件血紅色風衣,在朦朦朧朧的白色冰氣中顯得異常詭異妖冶。


    一步步走過那些或空著,或已經有了宿主的冰棺,最後在盡頭停下。


    轉身,風衣的衣角似乎也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在她轉身的一瞬間沒有再翻飛出之前那般漂亮帥氣的弧度,而是一抹僵直冷硬的弧度,一如這間密室裏的溫度。


    神奇的是,這般低的溫度,她的身上卻依然維持著一開始的體溫,不增不減,就連纖弱的睫毛,也依然隨著眼眸的眨動而靈動的顫動著。


    將一如既往冰涼的指尖輕觸上身旁冰棺的蓋子上,看向裏麵一位安靜躺著的男子,眼眸裏連最深處都藏著溫柔憐惜,指尖在觸到冰蓋上遠低於體溫的冰冷時輕輕蜷縮了一瞬,隨即隔著冰蓋柔和的用手指描繪著棺材裏男安靜的子溫雅柔和的似乎早已驚豔了時光的精致麵容。


    半晌,一滴眼淚砸在冰蓋上,剛碰到,就已經被凝結成冰,冰凍的一瞬間依然保持著最晶瑩剔透的澄澈。


    “冥,我迴來了,你呢?去了哪兒?”輕聲喃喃著,在這安靜的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夠聽得清晰的密室裏,她的聲音卻小的像是縹緲在空氣中,還沒聽清就已經泯滅了一般。


    在深深地看了一眼棺材裏的男子一眼後,南弦歌轉身看向不遠處的牆壁。


    牆麵是被掏空的,裏麵同樣擺放著一具又一具冰棺,不同的是,透明的牆體中,裝滿了詭異的屍體。


    之所以稱之為詭異,是每一具屍體身上都有著無數細小卻清晰的縫合傷口,某隻眼睛,某處鎖骨,某隻手掌,某處指甲……


    他們不能夠被稱之為“一具”,而是無數具屍體的組合,是那種將別的屍體上最漂亮精致,最值得欣賞的地方取下,然後一點點組合成完整的屍體,然後縫合成一具。


    所以這裏麵的屍體,每一具,都猶如上帝最完美精心的傑作,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卻都似乎將所有的最好集於一身。


    唯一不足的是,每一處縫合處的細小線條,又或者說,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些線條。


    太整齊了,就算是古代繡工最好的繡娘大概也織不出如此完美的針腳。


    歪了歪頭,南弦歌細細打量著他們每一具屍體,眼神溫柔的仿佛浸了水,嘴角噙著的微笑像是在世界最大的展覽館看最心悅的陳列品。


    用手在某一處按了一下,牆麵上的一口冰棺便輕輕的脫離牆麵,由下麵的鋼板墊著輕聲落在她麵前。


    輕輕的推開棺蓋,南弦歌伸手輕觸著棺材裏人兒被縫補了數次的臉,指尖的手術刀露出刀尖,輕輕地劃過那張完美卻詭異的精致臉頰。


    白皙的皮肉在她的刀下緩緩裂開,不帶半絲血跡的裂開,南弦歌看著被自己割開的臉,輕抿了抿唇,無辜的看著屍體,緩緩道:“你長得不像她了,就算再完美,這張臉你也不能夠留住了,抱歉呐!”輕聲細語的低喃,像是對情人說著最誘人的情話,幹淨柔和的聲音裏夾雜著密室裏的寒氣,無辜乖巧的麵龐配上妖冶誘人的紅色風衣,一切,都顯得詭異而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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