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歌皺了皺眉頭,且不說現在警方正準備收拾現場,就算她現在去看了,那般血腥的場麵,可不是她天天捧著的那些漫畫書和看得動漫……


    可她和宮葚都還沒來得及拉住宮橙,宮橙就已經拉著她二姐宮檸一溜小跑的鑽了進去。


    宮葚看了一眼眉眼中滿是擔憂的轉身又進去的南弦歌,直覺不好,於是也和南弦歌一起跟了進去。


    “這……”宮橙慘白著小臉愣愣地看著眼前濃鬱血氣撲麵而來的血腥場麵,怔怔地不停後退。


    “嘔!…嘔……”旁邊被她拉著的宮檸在看到鮮血淋漓的場景時就已經甩開宮橙的手,彎下腰在一旁不停惡心的幹嘔著,顯然接受不了,沒吐出什麽東西,反而因為幹嘔難受的眼淚不自覺的掉。


    南弦歌看向身邊顯然接受能力更好的隻是白了臉卻依然冷靜沉默的宮葚,無奈的搖頭,拿出幹淨的紙巾遞給難受的宮檸後,走到宮橙身後,伸手輕輕捂住她眼睛。


    “別怕…”柔柔的在她腦後輕聲安撫著,然後就著這個姿勢將她帶到宮葚身邊。


    宮橙的眼睛在南弦歌伸手輕捂住的時候就不自覺的閉上,閉眼前眼中那滿地的鮮血和那殘破的屍體不停的刺激著她,讓她身體不自覺的輕顫著。可在南弦歌微涼的指尖輕覆住眼睛後,便迴過神閉上眼,身後輕輕柔柔充滿溫雅安撫的聲音讓她別怕。


    隨著南弦歌的話,宮橙發現自己恐懼的心悸竟然漸漸放緩,再跟著身後少女的動作一步步的後退,身體也開始放鬆不再因為恐懼和突然的刺激緊繃。


    直到南弦歌放開手,她睜開眼後,看著眼前自家大姐擔憂的目光,終於忍不住被嚇住的恐懼,伸手緊緊地抱住宮葚,將頭埋在她頸部沉默著。


    南弦歌搖著頭,終歸還是太小了……沒有見過太多世麵,所以會被突然嚇到失了神智。


    “阿葚,你帶她們兩個迴宿舍去吧,喝點熱水聽會兒歌,別讓她們魔怔了,不然會被長時間的嚇到……”南弦歌衝宮葚輕聲道,隨即拍了拍看起來很是虛弱的宮檸,和她們打了聲招唿後就坐著陳霖的車同他迴警局。


    宮葚看著南弦歌坐上車離開,也輕輕拍了拍依然抱著自己俯在自己頸間的宮橙,然後穩重的看向麵色蒼白的宮檸:“我們先迴去吧,別一直站在這,聞著難受。”


    弱弱地點點頭,宮檸不敢再往裏麵多看一眼,和宮葚拉著依然有些發怔的宮橙往迴走。


    而現在的島國,卻早已亂成了一團。


    島國警方昨夜淩晨接到報案,在良子組的一處所屬街道盡頭,發現了伊藤中集團董事長的屍體。


    在仔細調查後才驚駭的發現這位在島國年紀輕輕便事業有成的董事長竟然就是黑,道上小有名氣的令無數警官頭疼的良子組的領頭人。


    那麽究竟是誰殺了他?為了什麽?難道是黑吃黑?正當當地警方在上報後仍然各種糾結的時候,島國上層便開始下了嚴禁令。


    要知道青木小明的屍體上可是有暗門門主的罌粟花和晝樓樓主的特製銀針。


    在整個國際黑,道上,這兩個幫派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晝樓還好,總所周知晝樓樓主的實力並不高,高的是他的心,陰狠,錙銖必較,從不做沒有好處的買賣,可若領頭人的實力不好,自然會被別人隨時盯著想要吞並,但十幾年,晝樓依然在那裏,沒有誰能夠取代它覆滅它,反而一旦危及到它,便會莫名被滅。


    即使世界上身處金字塔最高處的人不多,可知道晝樓一直被暗門暗中扶持著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好巧,島國山口組的組長就是一個。


    而暗門……在八年前,就已經成了全世界所有老牌幫派記憶中的噩夢。


    那整整一年都散不去的血腥,遍布世界各地的死亡陰影,每一天都有消息傳出,那些知名或不知名的幫派的滅門,每一次暗門留下的那一朵不染血卻比血還紅的罌粟花就像縛在所有道上人的脖子上的那根繩子,那一年裏,就連夜晚都不敢熟睡,閉眼後的噩夢都名為暗門。


    誰都不知道它的成員下一刻會到達哪個地方,處理哪些人,就像黑夜裏黑色的毒蛇,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給你致命一口。


    各國幫派也曾集結在一起,想要一舉將暗門這條暗夜裏的毒蛇除掉,可在第二天,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出發,就已經收到了暗門送給他們的天大的“禮物”。


    那份禮物……山口組的領頭人渡邊司正泡茶的手一抖,停下動作,長年沒有表情的臉上也閃過忌憚。


    那是每個幫派的高層之一的頭顱。


    悄無聲息之間,每個參與這次行動的幫派都在同一時間收到了這份天大的“禮物”……


    沒有人知道暗門究竟是從何時成立而後發展起來了的,除了八年前那一年懸在所有人心口的噩夢之年,此後再次沉寂沒有任何動作,時隔八年……沒有人敢深想暗門門主現在真正的實力,也不敢想象暗門的實力。


    此事一出,所有經曆過八年前的事的道上人都閉緊了嘴不再言語,同時警告手下人安分守己,然後看著那些近年才興起的小幫派各種鬧騰。


    所以,整個道上的氣氛都開始變得壓抑緊繃,似乎已經預感到什麽一般繃緊了弦。


    南弦歌下車後隨手將陳霖杯中的熱水倒盡後才又笑著遞給他,對他疑惑的眼神不做解釋。


    “都看著我幹什麽?”南弦歌看著陳霖將已經洗好的現場照片一一貼在黑色板子上,旁邊大屏幕裏則也一直放映著這些照片,然後疑惑的開口問著會議室裏全都用目光注視著她的參與此次命案調查的警員。


    “……”聽她一問,所有人都不自然的移開目光,更有人輕咳著掩飾不自在。


    他們早就在上一次見識過她的能力了,所以此刻看到她站在前麵,自然希望她能夠如上一次一般神鬼莫測的推算出這次案件的案發原因……


    喔,為什麽不是推算出兇手?不是說了是自殺嘛……


    “死者名為李璿,二十三歲,京大大四學生……”陳霖用手指著屏幕上的照片沉著聲音一字一句的介紹死者:“父母都是小型企業家,家境不錯,了解到她的家人並沒有給予她任何學習上的壓力,都抱著順其自然讓她自己學的良好心態,父母也很少爭吵,感情不錯,所以排除家庭原因。”


    “學校和老師同學都相處的很愉快,沒有和別人發生過大的爭執,沒有與人結仇,因為漂亮的容貌和優秀的成績,良好的家教以及溫和的性格,在整個年級都比較受人歡迎,和很多人是朋友,所以排除在學校被同學朋友排擠的現象。”


    “最後一點,之前她閨蜜有說到她有了喜歡的人,但女孩子麵淺,因為還沒有確定戀愛關係,所以並沒有告訴她閨蜜對方的名字,我們也無從得知。”


    “所以按照案情判斷,這個女生,死亡方式為自殺,自殺原因百分之九十是情傷,不過更具體的結論,我們要等法醫部的屍檢報告。”


    說完,陳霖看向南弦歌,詢問的眼神示意她有沒有需要補充的或者建議的。


    南弦歌看著陳霖有理有據的陳述,隻溫和輕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想要補充的。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敲門進來。


    “喬醫師,屍檢鑒定完成了?”陳霖看著喬倞拿著幾張打印過的a4紙緊皺著眉頭走進來,直覺不好,還是穩住心神問道。


    喬倞抬頭看了他一眼,搖頭:“還沒有,死者由於從高處墜落,身體殘破,骨骼盡毀,血液凝結異常,身上皮膚在摔下樓後大麵積破裂損傷,所以暫時還沒有查出她的死亡原因。”


    聽著他的話,陳霖原本還算輕鬆的臉色卻漸漸凝重起來,等他說完後,才沉聲問道:“你的意思是……死者不是跳樓自殺?”。


    “自殺?”驚訝的反問一句,喬倞將手裏的幾張紙扔到桌子上,好笑的道:“若真是簡單的自殺,還要我專門跑這一趟?”


    “……”陳霖臉色不好,沉默著不接話,他說的沒有錯,喬倞可是上京數一數二的專業法醫,現在平日裏也隻是進行幾起屍檢鑒定,幾乎不會踏足這裏,如今竟然親自來跑一趟,可見這事棘手到了讓法醫部已經請出了他來。


    “喬老,許久不見,您老身體還是這麽好~”少女禮貌的輕輕柔柔的問好聲打破一室詭異的安靜。


    喬倞隨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坐在角落裏的少女此時正乖乖巧巧的衝他微笑著。


    “哈哈!原來是南家小丫頭啊!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三年前叫你來上京,你不是還和我老頭子說五年內都不會踏足這塊土地嗎?怎麽?難道你那時是在騙我這個老頭子?”喬倞看到南弦歌,一改態度,開心的笑著說道,最後還故意板著臉做出不滿的模樣怒瞪著南弦歌,大有她不給個合理的解釋他就能立馬吹胡子瞪眼走人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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