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不好了!孫躍……孫躍他被人打了,現在在市醫院……”衢絮帶著哭腔的聲音響在手機聽筒裏。


    “別急,我馬上過去,你先冷靜”南弦歌皺著眉將手裏的事放下,邊柔聲安慰著,邊快速的穿上衣服。


    “嗯…好…”一向大大咧咧的衢絮遇到事情卻第一個想到了小她三歲的南弦歌,一聽到她輕輕柔柔滿含安撫的聲音,突然沒了之前的慌亂無措,放鬆後卻控製不住的想要哭泣,趕緊將手機掛了。


    “歌兒,衢絮說什麽?”拓蔚和方諾看著皺著眉的南弦歌。


    “……你們也快收拾一下,孫躍在酒吧被人打了,現在在市醫院救治,不清楚傷的怎麽樣,我們先過去。”南弦歌說完又拿著打電話。


    “喂,你迴來了嗎?去一趟市醫院,我等你。”南弦歌掛掉電話抿了抿唇,她終究還是叫不出口那一聲哥哥。


    三人剛迴上京,衢絮方諾又還沒有通知他們家裏,所以沒有車,隻能打車趕去市醫院。


    “小歌……”焦急的坐在手術室外長凳上的衢絮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到南弦歌三人,急急的跑過去抱住中間隻在外麵穿了一件薄外套就趕過來的嬌嬌小小的南弦歌,將頭埋在她耳邊,抑製不住的輕聲抽泣著。


    輕歎一聲,抬手撫慰般的拍著衢絮的背,等她停下來冷靜了,才讓她鬆開自己,將手裏提著的袋子打開,把走之前拿的風衣貼心的給她披在身上:“來不及找,就帶了這個,先穿上,別感冒了。”


    眼眶紅紅的看著溫柔輕笑的南弦歌,衢絮攥著肩上的衣服,感動的哭著笑。


    “孫躍現在情況怎麽樣?”方諾冷靜的向衢絮詢問。


    “對,別站著,坐下說,究竟是怎麽迴事”拓蔚張開手輕擁了擁衢絮。


    擦幹眼淚,一向笑得沒心沒肺的衢絮紅著眼眶,緩緩道:“傷的不重,但是左手骨骼受損,正在進行手術,我們去酒吧和他的哥們兒聚會,但是……一個和他不對付的公子哥和他起了矛盾,原本隻是相互諷刺幾句,也沒人放在心上,誰知……那人走了之後竟然叫了幾十個小混混…孫躍護著我,才…”說著,剛冷靜下來的情緒又開始激動,身體靠著南弦歌顫抖著。


    南弦歌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皺著眉聽她說完,然後看到正好趕過來的藍翎。


    “妹……小歌,怎麽迴事?發生了什麽?”藍翎急急的走到南弦歌麵前,咽下到口的那一聲妹妹,焦急的拉著她上下打量著,生怕她出了什麽事。


    “……”任由他打量著,等他停下動作才道:“不用擔心,我沒事,我剛到上京,對很多事不熟悉,也沒有熟人,所以出了事隻能找你了……”南弦歌看著藍翎的眸子裏帶著絲親近,不多,卻足以讓藍翎心花怒放。


    “絮絮,和孫躍起衝突的是誰你知道嗎?”拓蔚驚訝的看了眼藍翎和南弦歌,對上藍翎的視線後友好的點頭,然後轉頭問衢絮。


    “我隻記得其中一個領頭的,孫躍好像叫他……安賜,對,就是安賜!”衢絮想了一下,然後肯定的點頭。


    “……”垂眸掩下眼裏的笑意,南弦歌隻能感歎世界真小。


    安賜,安銘的二哥,長得不錯,但沒有安銘聰明,不過他和他大哥安徹關係很好,安徹是安家長子,又很有出息,自己有本事賺錢,隻有一個親弟弟,自然也是有求必應的寵著,所以安賜雖然沒有安銘得長輩喜歡,在安家也是被捧著的人物,這也導致了他的囂張,反正惹了事有安家有安徹當後台。


    “安賜……又是安家!”藍翎冷著臉,顯然是忍著怒火,自己妹妹剛到上京,就被安賜傷害了她的朋友,這件事不處理的話,以後妹妹豈不是更容易被人隨意欺負了?


    ……不得不說,現在的藍翎已經是個合格的妹控了,隻是孫躍傷了,和南弦歌什麽關係都沒有,他都能以長遠眼光來考慮南弦歌以後會遇到的事了。


    正一片安靜,手術室的燈突然滅了,門打開,醫生出來道:“病人家屬是誰?”。


    “我,我是病人朋友,醫生,他…他怎麽樣了?”衢絮緊緊的捏著手,緊張的注視著解下口罩的醫生。


    “放心吧,沒大礙,你跟我過來處理一下後續的手術,等會兒護士會將病人送去病房”醫生安慰了一句,隨即讓衢絮跟著他去辦理住院病房費用等手術。


    點了點頭,南弦歌示意衢絮安心,讓她先跟著過去,這邊有他們會處理好。


    高等病房裏。


    “小歌,你們幾個女生一晚上沒睡覺,你們先休息會兒,我去給你們買點早點。”藍翎寵溺的拍了拍南弦歌的頭頂,將她們三個女生趕去隔壁休息,衢絮守著孫躍,他則出去買早點。


    等孫躍醒了,已經第二天下午了,藍翎已經迴了藍家,方諾和拓蔚也迴了京大上課,幫南弦歌三人請了假,完全無視學校裏對於五個交流生一來就打架鬥毆然後受傷住院的流言議論。


    “孫躍,喝口水,絮絮守了你一天,我讓她先休息了。”南弦歌將手裏的水杯遞給靠在床頭臉色蒼白的孫躍,柔聲解釋著。


    “謝謝”艱難的張嘴道謝,然後才抬著右手大口喝水。


    等他喝完,將杯子放好,然後南弦歌坐在椅子上沉聲問道:“剛迴上京就被惹事了,這事你怎麽處理?你聯係一下你家裏人,這事不小,不要瞞著。”


    孫躍也陰著臉,顯然對於剛迴來就被下了麵子受傷這件事耿耿於懷,孫家和安家一向鬥的厲害,幾乎是針尖對麥芒,莫名其妙被安賜教訓了,這對於他們這種世家子弟來說,顯然已經不僅僅是個人恩怨了,而是動輒就會牽扯到各方利益的爭鬥。


    “這個悶虧,我吃了,但若不加倍還給安賜,我就不叫孫躍!”咬著牙,狠狠地說道,孫躍眼中滿是仇恨。


    “嗯,這次你是護著絮絮,雖然她是你女朋友你有責任護著她,但是她也是我的朋友,這次這件事,我就按你的要求幫你解決了,加倍還給安賜!”衢絮剛醒,焦急的走到孫躍的病房,正準備推門進去看他清醒了沒有,就聽到南弦歌原本軟糯乖巧的聲音像是沾了冰,說出上麵一番話。


    推門的動作戛然而止,衢絮難受的揉了揉眼,感動於南弦歌的話,恍然發現,從認識她開始,一旦自己有什麽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也是她第一個站出來幫自己,明明小小瘦瘦的身軀,卻總是護在自己的身前,守著護著自己,她自己有事卻總是溫柔的笑著說沒事,還不等自己和拓蔚方諾幫忙,就已經解決了,然後依然微笑著說沒事。


    勾起一抹感動的微笑,衢絮推開門,沒有看向床上受傷的孫躍,反而直直的撲過去抱住正好轉身看著她的南弦歌。


    “……”孫躍無語的看著這一幕,自己女朋友的閨蜜太給力,撩妹值爆表,女朋友當著受傷的自己不擁抱自己反而緊抱她閨蜜,感情太深自己完全敵不過腫麽破?在線等,挺急得……


    網友答:“百合大法好!……”


    過了不到三天,孫躍出院,孫家得知他迴上京被安賜打了後震怒,和安家鬥的更是厲害,安賜的事南弦歌交給藍翎去辦,她的人還沒有在上京安頓好,不適合活動。


    “弦歌,清澱區發生命案,我們需要你的協助。”陳霖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驚起的卻是南弦歌眸子裏的興味。


    “我知道了,地點給我,我先去找你。”南弦歌放下書,和老師禮貌的請假後,在官席哀怨的目光中離去。


    “陳局……這,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專家?”陳霖身邊的副手換成了另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此時驚訝的看著從車上下來的還穿著校服的南弦歌,半天合不攏嘴。


    “……小張,可別小看了這丫頭,這可是我們國家的寶貝!”陳霖笑著警告了一聲,然後大笑著迎上去道:“又得麻煩你了丫頭,我這也是一手爛攤子沒辦法啊!”。


    “沒事,我的榮幸,先進去再說吧!”微笑著搖頭,南弦歌讓陳霖先進去再說。


    “我剛接手這一片,誰知上一任沒處理,卻在下台後把這爛攤子留給了我……”陳霖苦笑著搖頭,然後將辦公桌上的一本文件遞給南弦歌。


    “就是這個?”抬手揚了揚接過來的厚厚一本文件,南弦歌問道:“確定這隻是一宗罪案?”。


    “……”無奈的揉揉眉心,陳霖隻覺得口中苦澀,緩緩道:“前任就是因為解決不了這件事所以一直瞞著,鬧大了後被上麵察覺,才派人下來查了他,這才給我騰了位……這人啊,倒黴起來哪兒都是事兒!”。


    了解的點頭,對陳霖投去一枚憐憫的眼神,然後坐在椅子上埋頭仔細翻看手裏的卷宗。


    半晌,反感的皺眉,南弦歌對於這本卷宗裏的事顯然極其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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