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飛在賀戰的小李飛刀殺過來之前抱頭鼠竄,玎玎卻對小嫂子這個稱唿陷入到糾結當中,嫂子還是小的,怎麽就這麽別扭。


    晚上的飯菜全是賀一飛一手操辦的,直到吃飯的時候玎玎才見到了傳說的小黑。黑大律師是下了班直接過來的,穿著裁剪合體的黑色麻紗西裝和包臀裙,腳上是高高的黑色細帶涼鞋,一頭微卷的長發染成酒紅色,趁著她蜜色的肌膚相當漂亮。玎玎一看就自卑了,艾瑪,身高差人家一大截兒,皮膚也沒人家的健康,再看人家落落大方的樣子才能配當這種家庭的兒媳婦,自己的小家子氣根本就上不了台麵。


    黑婕坐下來就問:“我錯過了什麽嗎?”


    賀一飛忙給媳婦端茶倒水:“你錯過的是感天動地翻江倒海天崩地裂海枯石爛的一段藍色生死戀。”


    “呸呸呸,什麽生死戀,是羅密歐與朱麗葉好不好?”賀媽媽嫌棄二小子說的不好聽。


    玎玎這一晚上臉就沒白過,一直像蓋著塊兒大紅布,還是賀戰的棺材臉好,永遠都那麽波瀾不驚。


    經過一頓飯玎玎已經基本上摸清了這個家庭的套路,賀司令很衝,賀媽媽很萌,賀戰很強,賀一飛很痞,黑婕很女王,自己,自己當然就很小豆芽了。


    幸好賀家講究的是食不言寢不語,要不她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一大家子人。


    飯後,黑婕把她帶的水果去洗了,賀媽媽就開始和賀司令商量他們的婚禮。賀戰不同意大操大辦,他說他不想搞特殊,簡單一點就好了。


    賀司令差點又拍桌子,可是看了看兩個二媳婦才忍了迴去,“再簡單也不能悄不聲的把事兒辦了,又不是見不的人的事,起碼要請老戰友喝杯喜酒。”


    賀媽媽趕緊當和事老:“賀戰呀,這次你要聽你爸爸的,我們不鋪張不奢華,但起碼要在軍區招待所裏擺上幾桌,你爸爸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你在軍中也是少校了,這點還是要有的。”


    賀一飛當然希望他老爸老媽想做的一切都坐在他哥哥身上,到時候就可以放過他和黑婕了,狡猾的跟黑婕遞了個眼色,他也跟著起哄,“哥,人家玎玎是個女孩子,總不能委委屈屈就跟著你吧,穿婚紗擺喜酒一樣也不能少。”


    賀戰的臉色很臭,玎玎一看這情形隻好開口:“賀戰,你就聽爸爸媽媽的吧。”


    玎玎發話好使,賀戰梗著脖子說:“那你們去辦,我可什麽都不管。”


    賀媽媽高興的拍手:“你就等著當新郎官好了,什麽都不用管。”


    賀媽媽接著問玎玎:“玎玎呀,你家裏都有些什麽人,找個時間我們也好和你家人吃頓飯,把日子定下來。”


    提到家人,玎玎的笑容僵了一下,不過她很快的掩飾好:“阿姨,我父母和姐姐都在澳大利亞。”


    “國外呀,那也不要緊,你給他們打個電話說一下,婚禮總要迴來參加的吧,機票錢我們出。”


    “我想,他們大概沒有空吧!”玎玎說完這句話就低下頭,她不想讓這麽多人看到她的眼淚。


    賀戰把手伸過去拉著她的,“行了,你們慢慢研究,我們去睡覺了。”


    就這樣,在眾人熱辣辣的注視下,玎玎被賀戰拉上了樓梯。


    “喂,你放手,這樣做不禮貌,而且我要迴家,我不能住在這裏。”玎玎小聲抗議,這不還沒結婚嗎哪能隨便就住下。


    “不行,這裏離你家太遠,再說迴去也沒人照顧你。而且,你就沒話對我說嗎?”


    玎玎一愣,是呀,今天發生的一切都這麽戲劇性,從賀戰出現到民政局到他家,她都被動著,被他牽著鼻子稀裏糊塗的就對他爸表了態答應了婚事,可是----能幸福嗎?


    賀戰看出玎玎的心思:“所以你更得留下來,去房間,我有話和你說。”


    眾目睽睽之下,玎玎被賀戰拉進了房間。在他們身後賀一飛開始清場兒:“行了,都散了吧,明天有你們忙的。”


    賀媽媽問他們:“你們今晚住家裏嗎?”


    賀戰趕緊搖頭:“不迴,有好戲看迴去幹嗎?”


    “好戲?哪裏有?”賀媽媽到處張望,為什麽他們說話都那麽深奧,自己根本就聽不懂?


    賀司令冷哼一聲就迴了自己樓下的房間裏,趕緊迴去打自己老爹打電話,他終於能抱上重孫了。


    “進來。”瞧見她扭著手指愣在房門口,賀戰下巴往門內一抬,示意她進去。


    玎玎有些羞澀,乖乖的跟著走進“他們”的房間。


    賀戰進屋後手指捏開襯衣領子,先把領帶拿下來,然後才脫下了軍裝。


    玎玎這才想起賀戰的傷,忙伸出手在他背上胸膛上摸來摸去“除了臉還有哪裏受傷了,快點給我看看。”


    玎玎的小手軟軟涼涼摸在身上非常舒服,可是這舒服是要付出代價的,多日沒有碰她,賀戰覺得自己就像在沙漠裏曝曬過的柴草,哪怕有一丁點兒火星兒就能立馬燃燒成冬天裏的一把火。


    賀戰握住她的小手,他的頭緊靠著她的頸窩,燙熱的男性唿吸吹拂過她的頸窩和鎖骨,讓玎玎也全身燙起來。


    “玎玎,”賀戰的聲音有些沙啞,像羽毛一下下撩撥著玎玎,“我沒事,而且傷也不在這裏,你累了一天,快去洗個澡睡覺。”


    賀戰的聲音催眠了玎玎,她聽話的就要去洗澡,忽然又覺得不對,她用小手平貼著賀戰的胸膛緊張的問:“不在這裏在哪裏,是不是很嚴重,嚴重到你都不告訴我。”


    玎玎哪能是三言兩語就大發的:“你不告訴我我可要自己看了。”


    小手從肌肉厚實、寬闊的胸膛往下移動,捏了捏他硬邦邦的腹肌然後又繞過他的腰…..


    賀戰忍的很辛苦,他忽然抓過玎玎的手然後自己稍稍退了一步:“我全脫,你慢慢檢查。”


    沒等玎玎製止,賀戰就以軍人的速度脫下了褲子然後往旁邊的椅子上一扔,然後把手舉起來往前一步緊緊貼著玎玎:“現在可以檢查了。”


    賀戰現在全身上下隻穿了件平角內庫,而且已經鼓鼓囊囊撐起了帳篷,看起來好大的一個包。他的身材非常健美,四肢修長有力,胸肌結實,屁股挺翹,換身散發著濃鬱的男性荷爾蒙氣味,玎玎馬上從粉紅少女變成了小色狼,她想要是她的大叔也穿的you惑點拍成雜誌封麵,肯定秒殺所有的型男硬漢,不對不對,大叔是她的,別人不能看。


    賀戰忽然低頭舔了玎玎的唇角:“你流口水了!”


    “哪有?”玎玎用手背抹了一下,然後鼓著小包子臉揮舞小拳頭:“大叔,你這是在嘲笑我嗎?”


    賀戰嘴角微彎,黑眸沉沉看著玎玎:“我沒有。”


    “你就是,對,我是哈你,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哈,可是那你也不能欺負我嘲笑我,我比你小,比你心眼少,長得比你矮,可是你真不能欺負我。你看你都幹了些什麽事兒?好好的就不理我了,懷了孩子後我都快嚇死了,可是又找不到你,還找豆丁媽說你有女朋友了,你要是想分手就直說,犯得著這樣嗎?你說你人怎麽就這樣?”


    玎玎的脾氣比六月的天還陰晴不定,剛才還好好地現在就一把鼻涕一把淚控訴賀戰。賀戰還挺著槍呢,現在給玎玎哭軟了。看著小嫩人兒又是汗又是淚哭到打嗝兒,賀戰深刻認識到自己忒不是個東西。少校閣下開飛機行,訓新兵蛋子行,但是哄女人真的不在行,眼看玎玎哭的都快背過氣了,他隻好故技重施把人給打橫抱起來就往洗手間走。


    玎玎哭糊塗了,直到賀戰給她脫去所有的衣服放在浴缸裏她才反應過來。


    小手捂著胸前兩點她嘟著嘴抽抽搭搭的問:“你,你要幹什麽。”


    “洗澡。”


    “不洗,我不洗,賀戰,你個大壞蛋,我討厭你。”


    玎玎的小腳啪嗒著水麵,濺了賀戰一臉。


    賀戰伸手抓住她的小腳,玎玎的腳很小,小腳趾頭一根根白嫩嫩的,圓圓的腳趾甲泛著健康的粉紅色,賀戰的眸色一黯。


    玎玎還想抬腳踢他,卻不妨他鬆手落了個空,剛想要抱怨卻看到賀戰脫了身上唯一的布料,抬腿跨進浴缸。


    浴缸並不是很大,因為他龐大身軀的進入水溢出去很多,玎玎抱著胸使勁兒往後縮,“你要幹什麽?”


    “洗澡。”賀戰不囉嗦,言簡意賅。


    “不行,我已經進來了,你等我洗完你在洗。”玎玎現在不哭了,目前好像有比哭更重要的事情。


    “不用,那樣浪費時間,我們一起洗。”賀戰說完就把玎玎抓在懷裏,玎玎一聲嬌唿,卻被迫坐在跨坐在他腿上,雙腿放在他腰兩側,而手隻能平貼在他胸膛上。


    賀戰悶哼一聲,他按住玎玎的纖腰說:“乖,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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