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薄少錚從未將陳韻兒這個女人放在眼裏,對她的印象僅僅隻停留在“不知廉恥想爬他床的”上,那麽現在……


    他終於扭頭賞了她一眼,第一次將陳韻兒這個人真真切切仔仔細細的看進了眼裏——


    被成為北城第一美人的陳韻兒,容貌自然是不會差的,一張臉蛋絕色嫵媚,但此時此刻卻布滿了扭曲的陰戾,硬生生將那美麗的容顏打折三分。


    再加上那宛如瘋婦般的歇斯底裏,又將她的美打折掉三分。


    美人,若隻美在皮相,則容易顯得豔俗。


    在容貌皮相差不多絕色時,則主要靠氣質取勝。


    如今的陳韻兒身上還能有什麽氣質?


    更何況,若是不看性別,容貌肖似其母的薄少錚,本身就已經是連陳韻兒都比不上的容顏絕世。


    薄少錚以前就瞧不上陳韻兒,現在就更不可能會瞧上她,紆尊降貴賞她一眼,也隻不過是在心裏計較著——


    這個女人大約真的是活膩了!


    薄少錚墨眸微微眯起,垂了垂黑睫,掩蓋住眸底迸發出的那道濃烈瑰麗的殺意。


    若是陳韻兒知道,她深深愛慕著的男人,心中卻在想著致她於死地的100種方法,說不定現在立刻哭暈在廁所裏,哪裏還有力氣再繼續蹦噠下去?


    接收到兩道冰冷目光的陳韻兒,漲紅憤恨的絕色臉蛋瞬間僵硬了起來。


    其中一道自然是薄少錚,另一道來自大帥薄梟。


    陳韻兒捂住衣領下玉頸上曖昧痕跡的手,頓時不知該繼續舉起還是該放下。


    薄梟定是怪罪她大驚小怪,又一次將自己寵妾被低賤的土匪玷汙的事情提起,丟人現眼。


    可是……


    在愛慕的男人麵前,陳韻兒是決計不想讓他親眼看到她身上那些肮髒無比的痕跡,哪怕他本身已經知曉。


    進退兩難的陳韻兒,隻好破罐子破摔,為了轉移注意力繼續發難,將矛頭直指白墨——


    “都說嶺南慕家世代書香,家教極好,沒想到教出來的女兒卻什麽話都說得出來,如此……不、知、廉、恥!”


    她一語雙關的罵道。


    一在指眼下的事情,二則指……薄少錚。


    陳韻兒昂著頭斜睨著她,冷冷的笑,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責,頓時覺得自己的身影都好像高大了起來。


    說到最後,義憤填膺得就連脖子也忘記捂了。


    “小姨太,露出來了。”白墨在一旁,笑眯眯的提醒。


    隻短短幾個字,就讓陳韻兒剛剛才積起來的氣勢,頓時一瀉千裏,潰不成軍。


    陳韻兒又連忙伸手去捂,欲蓋彌彰,又羞又惱的恨聲道:


    “慕!流!蘇!”


    白墨眨了眨眼,貌似純良的無辜道:“小姨太不用這麽大聲,請講就是,流蘇洗耳恭聽。”


    陳韻兒險些被氣了個倒仰!


    “你你你……”


    “小姨太這是怎麽了?你什麽?小姨太倒是說啊!”對比陳韻兒的氣急敗壞,白墨依舊一臉笑吟吟的。


    陳韻兒“你……”了半天,隻憋出來一句,“你不要臉!”


    聞言,白墨原本笑意盈盈的臉色倏然一冷,語氣亦是逐字逐句的冰冷了下來:


    “小姨太,流蘇敬你是長輩,這才對你諸多忍讓,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蔑流蘇,就算此刻大帥在這裏,流蘇有句話也是不得不說了——”


    一句長輩,成功的讓陳韻兒勃然變色!


    然而,這番話卻令薄大帥聽得身心舒暢,就連因為陳韻兒鬱結的心,都稍稍鬆動了下。


    因此,薄梟嗬止住了刁蠻的陳韻兒——


    “慕流蘇你……”


    “退下。”


    陳韻兒內心厭惡著薄梟,但不可否認又深深的畏懼著他。


    薄梟一發話,陳韻兒就算心底再不甘心,也隻得咬了咬唇瓣,不敢再掠其鋒芒。


    白墨翹了翹唇角,繼續說道:“……小姨太太你張口流蘇清白已失,閉口流蘇不知廉恥,流蘇倒是想問小姨太太您一句——”


    “到底是誰失了清白,到底又是誰不知廉恥?!”


    陳韻兒張了張嘴,啞口無聲。


    的確,被人玷汙失了貞潔的人隻有她陳韻兒,慕流蘇清清白白的陳彪就連她一根頭發絲兒都沒碰過!


    這時,薄梟臉色一沉,驀然出聲,暗含警告的說道:“老大媳婦兒!”


    白墨這麽說無疑是在打他的臉,薄梟出聲提醒,並非是為了陳韻兒,純粹是因為自己的麵子上掛不住。


    雖然陳韻兒在他眼裏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但是好歹眼下她還是他薄梟的女人,不是嗎?


    “在,請問大帥喚流蘇有何事?”


    白墨微微一笑,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世人提起皆敬畏三分的,大帥薄梟身上釋放出的威壓的影響,反倒讓薄梟碰了個不硬不軟的釘子。


    除了幼子薄少錚,從未被人忤逆過的薄梟心中浮現起濃濃的不悅,隻是慕流蘇是兒媳婦,他一個當公公的並不好直接出麵訓斥,哪怕他是北城人人敬畏的大帥。


    一個眼神過去,薄熙之立馬意會,也顧不得薄少錚暗地裏的威脅警告,直接站了起來,擺出一副丈夫訓斥妻子的大男人架子,就開始——


    “慕流蘇,你是怎麽跟父親和小姨太說話的?還不趕快向他們道歉!”


    薄梟臉色稍霽。


    陳韻兒感覺意外之喜,沒想到死前還能讓慕流蘇這個賤人向她低頭道歉,真是快意無比!


    她眼角餘光瞥見薄少錚那俊美如玉的容顏上明顯陰沉冷冽的神色,就愈發覺得痛快!


    她不是不愛薄少錚了,隻是心態扭曲了。


    白墨慢悠悠的將眸光流轉到薄熙之身上,忽地一笑宛如繁花盛開,不疾不徐地問道:


    “敢問流蘇犯了何錯,需要道歉?”


    ……犯了什麽錯?


    仔細想想,一直都是陳韻兒像瘋狗一樣攀咬,慕流蘇進退得宜,就連唯一一次反擊,也是因為陳韻兒步步緊逼。


    這麽一想,她還真是……沒犯什麽錯。


    隻是餘光看見薄梟沉沉的臉色……


    就算沒錯,也必須錯!


    半晌,頂著來自父親薄梟、少帥薄少錚、還有白墨的三重壓力,薄熙之憋出了一句——


    “身為妻子,你失了貞潔,這就是錯,天大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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