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想著,她重新站了起來,朝那兩個人走去。


    能夠看見……雖然很亂,但至少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藍色的查克拉在佐助的體內流動著。


    她不敢動了,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不,說不定呢,萬一,萬一……


    她安慰著自己,轉向鼬。


    然而……


    什麽都沒有。


    一絲絲微弱的氣息都無法感受到,看見的隻有鮮血。


    "啊――――!"再也抑製不住,佐奈的雙手抓著自己的腦袋,失控地叫了出來,跪在鼬的身邊。


    "……騙人的對不對,哥哥你已經,可以隱藏查克拉了嗎?真的是好厲害啊,但是用這種術一定需要很大的精力吧,所以要休息對吧?我明白的,明白的,所以……"


    話說到這裏,她竟再也說不下去。


    "但是……為什麽還要開這種玩笑呢?我,全部都知道了喲,哥哥的真相。"聲音持續不斷地顫抖著,她伸出手,撫上了鼬的臉頰。


    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明明還想和他再多說說話的。


    如果,如果……


    想再和鼬多說說話,這樣強烈的想法在她的心中冒出。


    瞳孔中的勾玉飛速地旋轉著,雙眼仿佛被火焰灼燒般,劇痛讓佐奈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溫熱的液體從眼中流出,微微睜開眼,卻看見了滿手的鮮血。


    "……佐奈?"耳畔響起了微弱的聲音,佐奈驚訝地放下手,看見,微睜著雙眼的鼬。


    "哥哥!"胡亂抹了一把臉,佐奈連忙靠近鼬,"……但是,為什麽?明明……"


    明明他應該已經……


    但是,從氣息上來看,他依舊沒有太多的時間。


    是因為寫輪眼的緣故嗎?


    就算如此,能夠再一次和鼬講話,她已經很滿足了。


    "怎麽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鼬伸手,擦去她臉上的血痕,仿佛小時候為她擦去臉上粘上的灰塵一樣。


    哥哥……沒有變。


    淚水止不住地啪嗒啪嗒流下來,佐奈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笨蛋!大笨蛋!"她邊抹著眼淚邊說道,"明明是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要自己一個人憋著?如果是我的話……是我的話……"


    "你知道了啊……"鼬長嘆一口氣,"是斑說的嗎?"


    "……為什麽?"


    "因為我是木葉村的宇智波鼬。"


    短短的一句話,卻包含了所有的答案。


    佐奈的淚水流得更加洶湧了,記憶中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哭的這麽厲害。


    "佐奈。"鼬輕輕喚著她的名字,"佐助,他對你……你知道的吧?"


    佐奈輕輕點了點頭,臉色微紅。


    "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佐奈有些猶豫,因為直到現在她依舊沒有完全弄清自己對佐助真正的想法。


    "我不知道,哥哥。"佐奈很誠實地迴答了這個問題,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異樣的情感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茫然。


    "……明白了。"鼬看見佐奈的神情變化,明白了些什麽,"隻是,無論如何,都不要讓自己收到傷害。"


    在離開這個世界前,除了佐助,就剩下佐奈了。


    這個從小都喜歡粘著自己的妹妹,就算是自己叛逃了也一如既往地相信著自己。


    他無法像佐助那樣出頭為她趕走那些要傷害她的人,但他卻一直在背後默默守護著她。


    想要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這是鼬每次看見佐奈都會有的念頭。


    有了佐奈後,他才發現,原來擁有妹妹不必擁有弟弟差多少,相反,有的時候,他或許更願意偏向佐奈一些。


    所以,你一定要幸福地成長,佐奈。


    ……


    看著重新閉上眼睛的鼬,佐奈為他整理好了頭髮。


    "好好睡吧,哥哥。"她低聲說道。


    天空又一次落下了雨。


    或許這就是命運吧。


    佐奈跪在鼬的麵前,久久不起來,臉上的血跡早被雨水給洗刷掉。


    ……


    "果然。"


    斑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一隻手搭上她的肩膀。


    "好了,該迴去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這樣?"


    "可以這麽說。"


    佐奈握緊了拳頭,控製住自己想要給斑一拳的想法。


    "但是……你竟然可以用寫輪眼的能力延長了鼬的壽命,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可是,到最後,鼬還是死了。


    一想到這個,佐奈的胸口一陣抽搐地疼痛,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無法唿吸。


    "冷靜點。"斑抓著她的肩膀,"這是早已註定好了的,鼬一開始就打算輸給佐助。"


    "……你說什麽?"佐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輸給佐助……這是什麽意思?


    "鼬他病得很重。"斑沉聲說道,"而且,因為過度使用寫輪眼的緣故,他的眼睛可以說什麽都看不清了,即使如此,他依舊硬撐著要和佐助打,目的是為了逼出佐助體內的大蛇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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