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佐助捏得生疼,佐奈咬了咬下唇。


    "你恨我嗎?"


    佐奈想要點頭,在看到佐助的表情後卻是無法動彈。


    不想看見這張臉上露出受傷的表情啊……


    佐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直都在注意著佐奈的表情變化,微小的動作都掌握在他的眼裏。


    已經,不能再忍耐下去了。


    這麽想著,大腦已經先做出了選擇,佐助低下頭,不等佐奈迴答,便吻住了她。


    佐奈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現在所發生的一切。


    但是,嘴唇上傳來的觸感卻提醒著她這不是夢。


    佐助帶著憤怒的情緒吻著她,似乎是要將她僅剩的空氣全都掠奪。


    佐奈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應該做些什麽,隻能任由佐助放肆地吻著她。


    直到佐奈覺得將要窒息的時候,佐助才放開她。


    佐奈沒有動,此時此刻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隻能感覺到心髒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


    ……剛剛,是怎麽迴事?


    她的手輕輕撫上嘴唇。


    但是……沒有任何討厭的感覺。明明麵前的人,是自己討厭到想要殺死的人。


    怎麽會變成這樣呢?


    "你恨我嗎,佐奈?"佐助的臉距離她隻有十厘米。


    "……我……"如此確定的答案,到了嘴邊卻消失了。


    自己在斑身邊那麽久,對於那些感情應該已經全都麻木了才對。


    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有了變化呢?


    是殺了零的那一刻開始,還是說……重新見到佐助的那一刻開始?


    "那麽,你愛我嗎?"


    "誒?"佐奈猛地抬頭,見佐助此時一臉認真。


    愛嗎?


    或許,應該是的吧?


    是怎樣的愛呢?


    不清楚……


    這樣子,是不對的。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哥哥啊。


    佐助熾熱的唿吸打在佐奈的臉上,令佐奈覺得有些悶熱,不敢直視佐助的眼睛,她的眼神到處亂飄著,有些不知所措。


    看著佐奈的樣子,佐助低低地笑了幾聲,很快就放開了她。


    "走吧。"沒有任何多餘的話,佐助便帶頭向出口走去。


    佐奈……終於變得像佐奈了。


    ……


    走到一半,撞見了衝進來的香磷他們。


    "佐助!"


    "不是要你們待命嗎?"


    "香磷說她感覺到其他人的查克拉了,我不太放心。"


    "羽毛?"


    佐助毫不在意地拍掉了自己身上的烏鴉羽毛,徑直向前走去。


    "跟我來,我們走。"


    ……


    終結之穀


    斑坐在山穀的最上方,俯視著底下的河流。


    "進展的很順利嘛。下麵……再褪皮你會繼續是一條蛇,還是會變成一隻鷹呢?……我拭目以待,佐助。"


    ……


    "四下都是同樣的查克拉!怎麽會這樣!"察覺到周圍的查克拉似乎都來自同一個人,香磷不禁有些驚慌。


    "我們要走別的路嗎……佐助?"


    "沒事,就這麽走。"


    "好耶,繞遠很累人的!"


    當香磷說出查克拉來自同一個人的時候,佐奈就已經隱隱約約猜到是誰了。


    除了那個人以外,再沒有別的人能有像他這麽龐大量的查克拉了。


    樹葉隨著風刷刷作響,心中所想的那個人也恰好出現在他們麵前。


    佐助利索地使出千鳥直擊他的腹部,沒有一絲喘氣的餘地。


    "佐助――!"空氣中隻迴蕩著這麽一句話。


    果然是鳴人……


    "剛才……那個是?"


    "影分身。"


    "鳴人嗎?真是個麻煩的傢夥。"


    能追到這裏來……木葉的那一幫人真是有兩下子。


    距離約定的地點越近,佐奈的感覺就越複雜,倒不如說,是害怕。


    前所未有的害怕……之前的種種,似乎都不算什麽了。


    自己的私心,是想要兩個人都活著,但是她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是世人都明白的道理。


    有的時候,自己也不禁會痛恨自己的命運,為什麽,為什麽自己非要夾在當中不可呢?是不是如果當初自己能夠做些什麽的話,結局就會不一樣呢?


    但事已成定局,再怎麽後悔,都是沒有用的。


    鼬和佐助,非要選一個的話,究竟會選哪一個呢?


    一個殺光族人叛逃,另一個為了力量叛逃,不管怎麽說,兩個人都最終拋下了自己,一個在自己的身體上留下了疤痕,另一個在自己的心裏留下了疤痕。


    自己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過去的所有竟是給自己帶來了不少的傷害。她承受了比正常人要多的多的痛苦啊。


    而且,直到現在,自己卻一點都沒有弄明白鼬的真相。


    太不公平了啊……太過分了。


    佐奈望著前方佐助的身影,眼眶不禁有了些許的淚意。


    真的是,太狡猾了。


    ……


    距離目的地還有一百多米的時候,香磷察覺到了什麽大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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