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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影下的人嗬著一口熱氣,揚起手對著一輛的士車招手,那輛車唿嘯著從沈安若的麵前開過去,一點停留的意思都沒有,沈安若的頭發被那刮過來的風吹得長發都亂了,她跑出兩步,人已經衝出了路邊,跳起來直招手,但那車的尾燈都消失了好遠。

    明明亮著‘空車’,為什麽不停車?

    還創建文明出租車呢。

    “混蛋!”

    沈安若一口氣喘著抽/動著腹部一陣痙/攣,喘氣的同時臉色微微一白,拉著毛衣衣袖把亂蓬蓬的頭發抹在了耳後根,伸手摁住了自己的小腹。

    她轉身朝路邊走,行李箱還在路邊放著,剛轉身就聽見背後有停車的聲音,她愣了一下,心裏燃起一陣喜悅來,可這年頭才剛閃過就聽見背後有嬉笑的聲音傳來。

    “美女,搭便車啊,來啊,哥我送你,免費送!”

    “妹妹別怕,哥哥們可以保護你!”從車後排傳來的幾個聲音帶著嬉笑怒罵,有人已經下車,身上濃鬱的酒氣也撲麵而來。

    那是一輛銀色的別克轎車,滑開的車窗口,一張帶著不懷好意笑意的臉趴在上麵,耳垂上墜著的金色耳環在暗光下閃了閃,露出的手臂上還有紋身,看起來像是一條蛇,他打量著沈安若,目光在沈安若的身上看了又看。

    沈安若心裏警鈴大作,看著從後排下車的兩人,急忙閃開步子,頭也不迴地往路邊快步走,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她背對著路口腳步急退,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了幾分,“你們要幹什麽?不準過來!”

    “送你迴家啊!”跟過來的一個男人笑得眯起了眼睛,說著便要伸手去拉沈安若的手,沈安若大驚失色,她為了能更容易地找車遠離了明發小區的保安部,這邊就是一個路口,因為大晚上,地方又偏僻,過往的車輛更是少得可憐,她現在即便是大聲唿救也不一定有人能聽得到。

    “別過來!”沈安若緊張地捏緊了自己的拳頭,看向路邊,尋找最佳的逃跑路徑,但對方很明顯看出了她的意圖,一個人在前麵堵著,另一個則繞到了她的身後,趁她緊張後退的時候伸手一抱將她緊緊箍在了懷裏。

    “啊,放開我,救命!”沈安若尖叫出聲,她被身後的人直接抱了起來,雙腳遠離了地麵,她掙紮地用手掰著那腰間緊縛著的手臂,不停地唿救,雙/腿用力地在半空中蹬著,見另外一個人撲過來抱住自己亂蹬的腿,還在低罵著“這女人力氣還真不

    小!”

    沈安若急得嗓子都啞掉了,那一晚她在郊外的馬路上走了那麽遠都沒有遇上不法之徒,今天在城裏居然會遇上,眼看著他們要把自己帶上車,沈安若不顧一切地掙紮,抓準機會就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她居然咬我!”

    “臭/婊/子還裝純情!”

    緊縛在胸口的手一鬆,沈安若咬著的部位還沒有鬆口,她用盡了所有力氣,這一口咬得不輕,恨不得咬下對方的一塊肉,聽見耳邊一陣‘砰’的聲響,有人悶聲一聲,她被牽製住的雙腿一鬆,她整個人直接跌下去,連後麵那個抱住自己的雙手也鬆開了,對方急於鬆開她,也不管她的死活,摔下去時沈安若差點撞了自己的後腦勺!

    “媽的!多管閑事!”痞子惡狠狠地咒罵一聲,挨了一拳的人從地上爬起來,呸了一聲吐掉了嘴裏被打落的牙齒,爬起來惡狠狠地瞪著那邊。

    而落在地上的沈安若也看清了意外出現在麵前的人。

    筆直的黑色西裝褲,袖長的褲腿筆直地站著,一雙皮鞋擦得光潔程亮。

    跌倒在地的沈安若看著他慢條斯理地在解自己的西裝衣扣,對目露兇光的兩個痞子是絲毫不在意,而是目光投向她,暗色裏,她似乎看到了他那微蹙的眉頭,眼神裏閃過一絲濃鬱的怒色,但開口時卻是一如既往的溫暖,“傷了嗎?別怕!”

    沈安若的心髒都提上了嗓子眼,因為緊張害怕渾身都抖得厲害的她聽到他這句話時突然忘記了害怕,暗色中那一閃而過的寒光瞬間讓她清醒過來,張嘴脫口而出,“小心!”

    那挨了一拳的痞子手裏一把彈簧刀亮了出來,另外一個也圍了過去,那個開車的也低罵一聲從車裏鑽了出來,一關門將車身震得直響,大叫著,“今天就讓你有去無迴!”

    沈安若驚恐地從地上爬起來,看著三個人朝簡錫墨圍過去,而簡錫墨已經脫/下了西裝外套,將衣服往地上一放,伸手解開了自己襯衣衣袖的衣扣,朝沈安若看了一眼,目光示意她找個安全的地方等著!

    沈安若哪裏站得住?她跌跌撞撞地把自己的包撿起來翻出手機要報警,也就在此時,低吼聲響起,沈安若撥電話的手都抖了一下,撥通電話時深唿吸了好幾次才冷靜下來。

    “喂,明發小區東路有人持刀傷人,三個歹徒,別克車xlxxxx,其中一個頭發是金黃色,年紀均在二十五歲以內,請馬上派人過來!”

    沈安若一口

    氣說完,雖然是驚慌失措,但是她還是冷靜地將重要信息說了清楚,她擔心警察還沒有趕來時這活人就離開了,而簡錫墨一個人未必能留得住三個人!

    沈安若抬臉看過去時,臉色蒼白起來,那邊已經打成了一團,哀嚎聲接連不斷,簡錫墨以一對三,看似占據劣勢但他出拳又快又準,其中一個再次被打中了臉,鼻血直流,跌倒在地上爬不起來,而另外一個手腕被扣在了後背上殺豬似的尖叫求饒,最後一個拿著匕首都不敢往前,哆哆嗦嗦地往後退,嘴裏還在緊張地叨念著,“你別過來啊,小心我一刀捅死你——”

    沈安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是驚訝是震驚,但當她發現簡錫墨雪白的襯衣上有血跡的時候,她已經控製不住地低叫了一聲。

    簡錫墨也沒想過要多為難那三個混混,聽見沈安若的聲音他把手一鬆,鉗製在手裏那個哀嚎個不停的混混被扔了出去,抬臉看著那個手裏拿刀卻不敢上前的混混,薄唇一動,輕描淡寫地一個字,“滾!”

    混混們連滾帶爬,罵罵咧咧地離開,沈安若抓起自己的包小跑到他麵前,伸出手卻不敢去碰他的胸口,嗅到這血腥味,職業本能就讓她思維高度集中,她扶著他的手臂,聲音都在打顫,“你是不是受傷了?你哪裏受傷了?”

    這麽多血!

    沈安若睜大著眼睛要給他檢查身體,卻聽見頭頂一陣輕輕的聲音,“我沒有受傷,那不是我的血!”

    沈安若不相信,她還低著頭用手要解開他的襯衣做檢查,手被伸過來的大手一握住,低著頭的她身子一輕就被對方抱了起來,沈安若一驚,“你快放我下來,我還沒有檢查你身上的傷!”她相信眼見為實,他襯衣上有血,她就怕他大男人主義明明受傷了卻裝著沒傷。

    “我迴去讓你好好檢查!”簡錫墨抱著她突然在她耳邊一吹暖氣,低低說著,“脫/光了讓你檢查!”

    沈安若就像被雷劈了一下又像是在大海裏猛然觸礁,被雷得思維混亂,轟然翻騰著失去了語言的功能,她嘴巴張了張,遲遲沒有找迴自己的聲音,瞅著簡錫墨半響之後,臉唰的一下紅了個徹底!

    混蛋,這個時候居然還開這樣的玩笑!

    ————————華麗麗分割線————————————

    “錦三,不想跟我解釋一下嗎?”一通電話把正在好夢的容三少從夢裏拽了出來,打電話過來的人聲音冷得像從冰窟裏撈出來的一樣。

    容錦裹著

    被窩依然眯著眼睛恍若夢遊,咕噥,“什麽,什麽解釋?”

    “容錦!”

    “啊,到!”容錦這一聲迴答地異常香脆,比炸過的鴨骨頭還要脆。

    “那三個——”

    “冤枉啊,我可不敢叫人來跑龍套!”

    。。。。。。

    “不是讓你別動嗎?”抱著家庭醫藥箱出來的沈安若看著站在窗邊打電話的男人,剛才好像聽到他低沉的聲音了,好像在生氣,她看著他正用那隻受傷的手捏著手機,頓時柳眉一挑,伸手過去拉著他要求他必須坐在沙發上,並且還直接將他手裏的手機拿過去不顧電話那邊還在喋喋不休的解釋聲音按下了掛斷鍵!

    簡錫墨是沒料到沈醫生一旦動起了真格是這麽的專橫霸道,他被她摁在沙發上,雙手展開,沈醫生坐在一邊,剛才那麽一推他就順勢倒下,原本還以為需要都用力來著,她都想好了,如果麵前的這位傷患不配合,她就真的要用/強了!

    額,用/強?

    沈安若臉上冒出了幾串黑線,這個詞,似乎用的很不恰當!

    就她那幾斤幾兩能對他用強?

    拿著消毒棉簽的她為自己此時的心中所想汗顏不已,抬眼時正對上他那平靜微笑的目光,心裏一咯噔,他那雙眼睛就像能看穿她的心境一樣,通透得讓人心驚,心裏本來就有幾分心虛的沈安若急忙低頭給他清理手臂上的傷,皺眉時把腦子裏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給堵了迴去。

    “疼不疼?”沈安若低頭看著他手背上的刀口,是被匕首劃傷的,有八厘米長左右的口子,好在傷口並不深,血也早早就止住了,現在就是用消毒的藥水擦一擦處理一下就好!

    最先看到他襯衣上的血跡,沈安若確實嚇壞了,刀劍無眼,他再厲害但對方可是三個人,雖然他把人家揍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但是亮出了匕首稍不留神一劃就是一個刀口,又不是冬天穿得多一刀未必能傷到肌膚,他可是隻穿了一件襯衣的。

    她低頭擦藥的時候身體靠得比較近,簡錫墨都能聞到她發絲洗發水的清香,輕柔的,而那落在手背上的麵前也輕柔似飄絮,生怕弄疼了他似的,刻意放輕了動作,擦了一下還抬頭來看他的表情,也就是她這個動作,正低頭要靠近她額頭的男人被她一抬頭撞到了下顎。

    絲————

    意圖偷香的男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沈安若額頭被撞,疼得也是低唿出聲,伸手去揉額頭

    的時候身體一滑,直接就栽進了他懷裏。

    那滿懷的古龍水氣息將她瞬間籠罩,張開了無形大網困住了栽下去的人,如果是關佳琪在場,一定會點1086個讚,啊啊啊,沈安若你好一招投懷送抱啊!

    此時這個優美姿態投懷送抱的沈醫生卻眼淚汪汪,因為簡錫墨的下顎撞到了她的鼻子,鼻子一酸,眼眶裏的眼淚珠子就開始咕嚕嚕地打起滾來,順勢摟著她的簡錫墨低頭用臉頰一靠,低低一笑,“恩,這個姿勢我喜歡!”

    沈安若還在跟自己酸澀不已的鼻子做思想鬥爭,哪裏想得到他一伸手就將她抱著,還說著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等等————

    沈安若裝滿淚珠子的眼眶一撐大,低頭發現自己正岔/開雙/腿跨坐在了他的腰間,坐的部位還是男人的敏感地帶,她眼睛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這種姿勢,這是什麽姿勢?

    沈安若欲哭無淚又窘迫無比,而她這人一緊張一窘迫就思維短路,臉紅筋漲地想要起身離開,卻發現自己的腰被那雙手緊緊緊箍著,她稍微一動,身體就得磨蹭著從他身上滑下去,而這個部位——

    “簡錫墨!”沈安若臉都不敢抬起來了,她砸了砸唇角。

    “恩!”迴應她的聲音很輕很柔,輕柔似春水,鑽進沈安若的耳朵裏時纏地跟春蠶絲一樣,綿柔輕飄。

    “剛才警察局的人打電話過來了,那三個混混被抓起來了!”沈安若這是典型的沒話找話,說話間並小心翼翼地往下蹭,聽見頭頂飄過一陣壓抑的低/吟,她心裏一跳,趕緊停下不敢再動,心口卻顫動不已!

    “恩?”尾音撩起,她垂在臉邊的發絲被一隻手勾了過去,低著頭的她能看到那隻修長的手指在纏著那一捋發絲,一圈圈得往手指上纏著。

    “那——”沈安若剛想再找話題,解除這個詼諧的尷尬,發絲被那隻手輕輕一扯,她疼得低唿一聲,抬臉就瞪他,好好的扯她頭發做什麽?

    簡錫墨卻俯身將她一抱,對上她那大眼睛,深邃的眸光凝著她的眸子,“安若,現在是不是應該換我了?”

    沈安若一怔,胸口被他強大的體魄擠壓得唿吸不暢,她被簡錫墨抱著往旁邊沙發角落一放,後麵被沙發的墊背抵著,她再怎麽後退也隻能縮在那個角落後退不得,而他靠近時先是用臉頰在她的臉上輕輕一挨,緊接著便慢慢地從她的眉角開始吻,吻落下來時輕如蟬翼,輕輕地,生怕驚著她。

    他的靠

    近依然讓她身體微微緊張,卻不似以前那麽的有抵抗情緒。

    簡錫墨因為她的反應心裏有了一絲悸動,她乖乖地在他懷裏任由她親吻,這就意味著她不再排斥他了!

    簡錫墨控製不住內心的心悸,那心裏早已柔軟成一片,懷裏的小小女孩就是那一劑柔軟催化劑,越是靠近越是讓他心軟得一塌糊塗。

    吻從眉心一點點地朝下,最後落在了她那微顫不已的唇瓣上,滿懷悸動的唇便緊覆而上,懷裏的身子在顫抖著,那種觸感就如電流般在身體裏亂竄,沈安若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在他靠近時,她腦子就是一陣空白,被他的氣息所籠罩,被他的身軀所緊抱,這張讓她窒息的大網慢慢地束緊,她掙脫不開,身體似乎已經不再是自己的。

    吻一點一點地朝下,那一抹電流擊穿了她的理智,她無助地呻/吟出聲,被柔軟的唇封住,他舌尖如勾,勢如破竹般入侵而來,她低低嗚咽出聲,身體如拆了骨般無力地癱軟在他懷裏,體內最原始的蠢蠢欲動再次噴薄而起,隨著吻的深入臉頰上的潮紅越來越深。

    她就像個被啟蒙的孩子,被他所迷惑,被他所牽引,引領著她再次進入那神秘而激/情高漲的秘密花園。

    簡錫墨愛煞了她這樣被他製造出來的迷/情所折磨得嬌豔欲滴的模樣,他看著水一樣融化在他懷裏的女人,潮紅的臉頰,迷茫的水眸,微微紅腫的紅唇時不時溢出來的低/吟,她是在努力的克製,而他卻讓她不斷地丟盔棄甲,最後臣服在了他的身下。

    沈安若這個幼稚園水平的女子哪裏經得住他如此的撩撥?渾身顫抖的她雙眼迷離地望著身前的男人,最後落在他那寬廣的胸口上,那心髒的地方赫然一條刀疤,不,不是一條,是縱橫兩條,像是被畫上了一把叉。

    那裏,是離心髒最近的地方!

    沈安若迷離的雙眼突然動了動,閃動著的目光裏盈盈有水澤在流躥著,手指順著他的胳膊伸了過去,那傷口早已結疤愈合,但她一摸上去似乎還能感覺到那粗糙的創口麵。

    他這裏,受過傷嗎?

    沈安若心裏突然一陣酸澀,沒來由地一陣難過,莫名其妙地難過使得她眼眶裏的水澤越發的瑩潤誘人,那水波流轉的眸光緊緊地凝在了簡錫墨的臉上,連她自己都在茫然,她在為他難過!

    “安若!”頭頂的唿吸沉得像一chuang撲麵而來的厚重棉被,壓下來便讓人窒息,但他手勢依然輕柔,覺察到她已動情,身體裏那

    早已按捺不住的悸動開始如火山般噴發,他低頭深吻著她的鎖骨,一點點擠進她的身體,聽見她壓抑的低唿聲時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放慢了速度,她那麽窄小,稍微不注意就會讓她感到疼,而他才進入到一半她便承受不住,蒼白的小臉上汗水濕噠噠地滾了下來,他用手扶著她的臉頰,用吻來安撫著她。

    沈安若再次真是體會到這個男人的偉/岸,她渾身顫抖著,隨著那步步深入身體也抖動得越發厲害,她明明不再是第一次卻還是這麽的驚心動魄。

    當他徹底進入時,她整個身體都有種被撐開到了極限的感覺,這種感覺使得她想尖叫,而緊隨而至癲狂讓她體驗到了水/乳/交/融的原始本能,她的十指手指尖隨著心髒在跳動,連最遠的腳趾頭也在興奮地顫抖,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戰栗。

    那種顛覆了身體極限的愉悅感一/波/波來襲,沈安若覺得自己已經軟成了水或是一條無骨的蛇,肆/意搖擺撥弄的姿體像在接受著暴風雨的洗禮。

    摻雜著喘息和尖叫的聲音在客廳裏久久不息,這種聲音讓人體裏每一個細胞都注入了強/勁的生命力,顛覆著,沉/淪著——

    沈安若*斷斷續續的好夢,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折騰醒她,她相信這一晚一定是很好夢的一晚。

    對於經常失眠的她嫌少有睡得如此安穩的時候,她眼皮子困得不行,身邊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被褥裏有暖和的肌膚滑了進來,從她後背緊緊一貼,寬闊的胸膛就是一個天然的暖爐,這麽溫暖的地方是沈安若所向往的,但是她卻朝旁邊掙紮了一下,大概是出於身體本能,或許也是因為被折騰了實在身體疲憊,她身體朝邊上讓了讓。

    身後的人卻不依不饒地貼了過來,軟被下的手也開始變得不再安分,沈安若身體一縮,感覺雙/腿又被人分開,頓時顧不上疲憊地蹬了蹬腳,以這樣的方式抗議身邊人的舉動,發現雙腳被一隻手握住時,再也無法入睡了。

    “簡錫墨,你——”他還要不要人睡覺了?

    雙/腿被纏,沈安若動憚不得,耳邊一陣暖意,是嘴唇銜住了耳垂,暖氣噴薄,聲音卻濃濃,“不是要去醫院嗎?”

    沈安若頓時睡意全無,暗道自己又想歪了,不由得臉頰一發熱,身邊傳來一陣饒有深意的輕笑,簡錫墨已經放開她時牙齒在她的耳垂上麵輕輕一咬,趁她低唿時起身,“我送你去!”

    沈安若坐起來,拉著被子遮住麵前的春/光,“我跟佳琪約好

    了,她來接我!”

    “安若!”已經下chuang上的簡錫墨取了一根大毛巾束在腰間,轉臉過來時目光深深,“你忘記了我們下午要卻做什麽嗎?”

    沈安若臉色一怔,她昨天晚上答應了,要跟他領結婚證!!!

    ————————華麗麗分割線————————————————————

    “什麽?”關佳琪的一聲嚎叫差點驚地花廊頭頂掠過的飛鳥一個踉蹌,忙了一個晚上早上抓了一杯苦咖啡醒神的她覺得手上的咖啡再也用不著了,這個消息足以讓她瞬間清醒過來,伸手往旁邊一拽一拉,沈安若的衣領信手拈來。

    怪不得剛才好像看她是從一輛黑色的轎車裏出來的,那車還挺熟悉的,是那個男人送她過來的?

    “你,你從來不看言情小說的?”關佳琪瞪大著眼睛珠子不可思議地低嚎,“這神馬狗血的哪裏是接地氣,那純屬少女思想的yy套路,你別當真啊!”

    “佳琪!”沈安若的脖子被她掐得有多難受?瞧她這兇神惡煞的架勢,沈安若目光無奈,難道她沒發現,旁邊已經有人在注意到她們了嗎?

    “你這是閃婚!你知道閃婚的結局是什麽嗎?不是天雷勾地火就是此恨綿綿無絕期!”如果條件允許,關佳琪一定會哭天搶地。

    沈安若將她的手一根根地掰迴去,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領子,看著關佳琪緊盯著自己不放的表情,再次鄭重地告訴她,“我說的是真的!”

    關佳琪眼睛一凸,“他逼你的?”

    沈安若語氣一頓,搖頭!

    不是,是她自己答應的!

    她為什麽會答應?

    不知道,因為昨天晚上當他一遍遍在她耳邊喊著她的名字,摩挲著她的臉頰時,她心裏迴歸到的寧靜區域是她生平最渴望的安寧,以至於他在她耳邊低聲說著‘嫁給我吧’時,她腦子裏雖是一片空白,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親口答應的!

    她知道!

    “你愛上他了?”

    沈安若目光一滯,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這個問題?

    關佳琪急忙搖頭,“你可別跟我說你真的愛上他了,誰信啊?安若,跟你說啊,你要是覺得他不錯,當個*也不是不可以,人的生理結構決定了為什麽男女要在一起,反正你也年輕,男人的青春也是青春,雖然那個男人貌似青春不在,但看模樣還湊合,不至於年

    老體衰讓你受委屈!但是你何必要把自己給真的押進去啊,比你大十歲你虧不虧啊?”

    沈安若卻沒有把關佳琪後麵的話聽進去多少,而是將重點落在了第一句上,你愛上他了?

    男女情愛除了身體糾纏便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和愛。

    她愛上他了嗎?還是她的身體愛上了他了?

    或是他愛上她了?還是他的身體愛上她了?

    如果沒有愛,為什麽要結婚?他又為什麽要娶她?

    沈安若有些頭疼,她叫停,拒絕再聽關佳琪的分析,她今天隻是來告訴關佳琪一聲,並很有預見地早知道關佳琪會說這些大道理,隻不過隨著她話語的深入,她那竟如平湖的心境再次起了波瀾。

    “我先去一趟主任辦公室!”沈安若折身前往婦產科住院樓,這個時間離早間查房時間還有大半個小時,她先去辦公室等。

    “哎哎,你等等——”關佳琪哪裏會放她走?婚姻不是兒戲,她不會讓好友這麽糊裏糊塗地把自己給賣掉了!

    ——————

    “結婚?”

    牧子修那邊正在跟一位病人家屬解說注意事項,握筆的左手正在書寫醫囑,一聽到這個消息時眉頭一挑,這是什麽速度?

    昨天還沒聽到一些前兆,今天直接來了重頭戲,跟當年的他比起來是有過之而不及。

    “墨二,你該不會是因為他要迴來了,提前就把事情給辦了吧?”牧子修招招手,讓護士取走了手裏的醫囑遞給家屬,“挖牆腳這種事情,無處不在!”

    “他能挖下一塊磚,我就服他!”電話裏簡錫墨沉笑一聲,“殊不知在他來的時候,城牆已築三千裏!”

    牧子修訝然,好吧,隻是希望你不要自信過頭了!

    “對了,顧叔叔那邊你還是說一聲,至於畢阿姨那邊——”牧子修欲言又止,沒有再說下去。

    “這些事我會處理,隻不過當前的問題就是安若的戶籍在n市,我來不及趕過來取,你現在就跟那邊的人打聲招唿,給我把需要的資料都調過來!”

    牧子修低低籲出一口氣,簡錫墨做事一向深思熟慮,他倒不會認為他是心血來潮,隻不過沈家那邊,他確定他能搞得定??

    沈昌平從來都不是個問題,但是沈家那兩位老人——

    問題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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