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蘇然搬去了沈宅,沈君彥過去看她的次數便少了,一來離得遠,二來沈君彥最近很忙,有時忙到晚餐都不迴來吃。

    沈世開的事情不僅影響了他個人的聲譽,同時也影響到了公司的榮譽。沈君彥順理成章地將沈世開從公司董事會除名,其次召開記者招待會,給公眾一個交代。

    “我沒想到我大伯會做出這種事情,我感到很痛心。在這裏,我衷心的向那位受害女孩和她的家屬道歉。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不可逆轉,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補償。對於我大伯,給公眾做了很不好的榜樣,經公司董事會決定,罷免其董事身份。”

    沈世開看了新聞,“哐”的一聲把遙控器砸在了電視屏幕上,液晶屏幕碎了一地。

    他咬牙切齒道,“這就是這個畜生真正的目的!”

    沈芳榆和沈芳桐也是痛心疾首,不甘心,可是以至此,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

    “如今的沈君彥,在公司的地位已經無人能撼動。假以時日,我們手裏的股份必定全被他收走,到時,大概就真的無法在京都生存下去了。”

    沈世開猩紅了雙眼,“我不會讓他得逞的,跟我鬥,他還嫩了點。”

    ——

    沈君彥去看蘇然的次數少了,最高興的就屬喬晚了。

    周末約了莊小蝶喝下午茶,收到沈君彥的短信:寶貝,晚上我想在家吃燭光晚餐,你準備下。

    喬晚迴了句:沒有燭光晚餐,隻有白開水。

    “沒有晚餐,幹脆吃你得了!”

    喬晚抱著手機咯咯直笑。

    莊小蝶撇了撇嘴,“喬晚,你至於嗎?在我這單身者麵前秀恩愛。難得跟我出來喝東西,一直抱著手機發信息,下次不跟你出來了。”

    喬晚把手機放迴包裏。

    “對了喬晚,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就我上次失業的那個娛記同事,你老公給安排了很適合他的工作,幫我謝謝你老公。我們以前的幾個同事現在都有工作了。”

    “真好。你在新尚還習慣嗎?”

    莊小蝶點點頭,“秦虹人不錯,一聽說是你介紹的,特別熱情。但是怎麽說呢,她跟圈子裏很多都是朋友,很會處關係,我拍到的一些猛料她都不敢放上去,或者很快就被公關掉。我有換工作的打算,想自己弄個工作室。不過家裏不同意,怕我得罪太多人。可我這暴脾氣,我實在是忍不了。喬晚,如果我是你就

    好了,有沈君彥當靠山,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喬晚笑笑,“沈君彥妻子的身份其實給了我很大的壓力,約束著我很多事情不能做。我很想出去工作,但你知道嗎,自從圈子裏的人都知道我是沈君彥的妻子,就算我拍的片再爛,都沒人敢有意見。想想還是算了,在家待著,做他的賢妻良母。”

    “喬晚,我覺得女人還是得出去工作,這樣才不至於與社會脫節。”

    喬晚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對了,蘇然車禍傷得嚴重嗎?保密工作做的真好,車禍以後沒人拍到任何新聞。”

    “不是很嚴重吧,大腿骨折需要修養,腦部受到重創選擇性失憶。”

    莊小蝶輕歎一口氣,“這女人也挺可憐的,事業的巔峰期遭受到這樣的挫折。她的訪談節目正火著,現在停播了。這圈子日新月異,待她迴歸,指不定早就被遺忘,被取代了。想想我們以前那樣盯她,覺得挺難過的。”

    喬晚想也許自己真的誤會她了,如果這是一場戲,那代價未免太大了。

    ——

    喬晚匆匆結束了和莊小蝶的下午茶,去買了新鮮的牛排。

    布置好了餐廳,做好了牛排大餐,等沈君彥迴來。看著被她營造出的浪漫氛圍,心裏美滋滋的。

    門鈴突然響起,喬晚心裏嘀咕一聲,明明可以自己開門,還要麻煩她。

    門一開,一束鮮花出現在她的眼前。

    “沈先生,請問今天是什麽日子?”

    喬晚接過花束,故意問。

    沈君彥捏了捏她的鼻子,“再給我裝!”

    “我真的不記得了,你提醒我一下。”

    他摟住她的腰,給了她一個深情的吻,一吻過後,他氣息不穩地在她耳邊說了句,“寶貝,結婚六周年快樂。”

    喬晚濕了眼眶,時間過得可真快,這一晃,六年都過去了,想想人生有幾個寶貴的六年。

    “記起來了嗎?嗯?”

    喬晚調整好情緒,攀上他的肩膀,緊緊抱著他的脖子。

    “當然記得,六年前我第一次見你,就賭上了我的一生。還記得那天在民政局,我問你為什麽娶我,你很冷漠地說,‘我需要一個聽話的妻子’。”喬晚學著他的表情和語氣說,“當時我心想,真是見鬼了,你怎麽就肯定我是個聽話的妻子。”

    沈君彥親了親她的

    額頭,笑說,“事實證明你確實很不聽話!”

    她嬌嗔,“我怎麽不聽話了?整整五年我都沒去煩你好嗎?那時候我給米薇兒拍片,你去探班,你知道這多諷刺嘛。”

    沈君彥撓了撓頭發,“過去的不提了行嗎?”

    “好。”

    喬晚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唇。兩人從客廳吻到餐廳。沈君彥身體明顯有了反應,喬晚用力推開他,“我們先吃飯,牛排冷了就不好吃了。”

    沈君彥將她拉到懷裏,暗啞的聲音悶哼,“這火可是你點著的。”

    事實證明,燭光晚餐才是真的見鬼,沈君彥吃飽喝足,喬晚已經動不了。最後沈君彥下樓煮了粥給她吃。

    “下次別讓我準備什麽燭光晚餐,我把牛排砸你臉上。”

    沈君彥嗬嗬直笑,“下次我讓你準備燭光晚餐時,你就把自己洗洗幹淨就對了。”

    喬晚狠狠給了他一拳。

    “我今天跟小蝶喝下午茶,小蝶告訴我,蘇然這次車禍對她的事業影響很大,是這樣的嗎?”

    沈君彥微微點了點頭,“影響必定是有的,但是相信她的能力,會再次爬上去的。”

    “對不起,我懷疑她的失憶是裝的,可能是帶著個人感情的。”

    沈君彥捏了捏她的臉頰,“知道錯了就好,明天跟我一起去看看她吧,今天複查不知道結果如何。”

    喬晚枕在他腿上,酸溜溜地說道,“這麽擔心她,可以每天打個電話關心一下。”

    “就你這醋勁我可不敢,我知道她今天去複查還是蘇茉打電話說的。”

    “蘇茉讓你陪她去複查吧,你怎麽不去呢!”

    沈君彥俯身下去在她嘴唇上啄了啄,笑說,“今天是我們結婚紀念日,我忙到白天都沒空陪你,還有時間陪她去醫院呀!一忙完我就馬不停蹄的趕迴來陪你了。”

    喬晚心裏說不出的感動,幸福原來可以這麽簡單,不需要太多的甜言蜜語,隻需要他的陪伴即可。

    ——

    第二天喬晚和沈君彥一起迴沈宅,買了很多補品給蘇然。

    因為蘇茉住在別墅照顧蘇然,沈世榮和達達也理所當然地住迴了沈宅。家裏有了些人氣。

    蘇然現在已經可以拄著拐杖慢慢走。

    他們進屋時蘇然正在客廳和達達玩。小家夥很懂事,在幫她輕輕按摩。

    看到喬晚,蘇然頓時變了臉色,一副不悅的表情。

    沈君彥牽著喬晚的手走到她身邊,關心地問,“複查結果怎麽樣?以前的事想起來些了嗎?”

    她搖頭,“什麽都想不起來,我想我可能就這樣了,是個廢人了。”

    喬晚覺得她挺可憐的,安慰,“你一定會想起來的,慢慢來,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蘇然冷笑,“你不是覺得我在裝嗎?這會兒假惺惺的演給誰看呢?其實我寧願想不起來,這樣我就不會知道我的男朋友為何會被別人搶走。”

    “然然,你別這樣,我們當初是和平分手的。”

    “我累了,先迴房。”

    蘇然拄著拐杖迴房,喬晚見了去扶她,她也沒有拒絕。

    “他很長時間不來看我,是你不讓他來吧。”

    喬晚搖頭,“不是的,他工作忙。”

    “我聽我姐姐說了,君彥和我一分手就娶了你,喬晚,你還敢說你不是第三者?你跟君彥早就暗渡陳倉了吧。”

    “真的不是這樣的。”

    蘇然用力甩開她的手,使出的力道太大,她沒站穩摔倒在地。喬晚伸手去扶她,可已經晚了。

    蘇然吃痛的叫了起來,蘇茉和沈君彥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怎麽了然然,怎麽摔跤了。”

    蘇然痛苦地低吟著,疼的眼淚水直流,她指著喬晚哽咽道,“她懷疑我的腿已經康複,說我是裝的,用力推了我一把。”

    蘇茉衝著喬晚吼了起來,“喬晚你這人疑心怎麽這麽重!在你眼裏她什麽都是裝的,你是不是覺得連車禍都是我們自己設計的。然然她是真的受傷,昨天複查報告可以給你看,恢複了五成都不到。還能不能完全康複,醫生都不能保證。”

    喬晚無力解釋。

    沈君彥俯身將蘇然打橫抱起,輕輕放在了床上,柔聲問,“需不需要送去醫院檢查一下,或者讓醫生來家裏看看。”

    蘇然搖頭,吃力的說著,“不用。”

    蘇茉在旁邊添油加醋,“然然,很疼吧,你看看疼得都冒汗了。”

    沈君彥抽了麵紙替她擦汗。

    “喬晚一定不是故意的。”沈君彥說著轉向一旁一言不發的喬晚,“喬晚,過來跟然然道歉。”

    “我沒有推她,她自己摔倒,為什麽我要道歉?”

    沈君彥走過去,輕拍著她的肩膀,低聲說,“她是病人,讓著她點行嗎?”

    “我沒有做錯,絕不說那三個字,說了意味著我承認了,信與不信隨你!”喬晚推開他,轉身走出了蘇然的房間。

    她坐在客廳生悶氣,沈君彥自始至終都沒過來哄她,一直待在蘇然的房間。

    達達騎著小車來到她身邊,小大人似的問,“你怎麽不開心呀?是不是哥哥欺負你了?”

    喬晚笑著搖了搖頭。

    “你們大人的世界真複雜!姑姑在家也每天都很不開心。不過姑姑是因為生病,她好可憐的,走路都不能走。”

    喬晚想想也是,何必跟一個病人計較。很多像蘇然這樣的病人,心理都會出現問題。

    ——

    吃飯時,沈君彥過來找喬晚,看到喬晚正有說有笑地陪達達玩。

    他走過去拍了拍喬晚的頭,“還能笑,看來心情不錯。”

    喬晚翻了個白眼。

    沈君彥在她身邊坐下,抱著她道,“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善良的,我怎麽會不相信你。但是蘇然現在是病人,無論如何,讓著她點好嗎?我們也隻是偶爾迴來看看她,別跟她一般見識。”

    喬晚微微點了點頭。

    餐廳裏,吃飯的隻有喬晚和沈君彥,蘇茉在房間陪蘇然,張媽在喂達達吃飯,沈世榮一早就出門了。

    “蘇然現在情緒好些了嗎?”

    沈君彥輕歎了口氣,“昨天複查,醫生說恢複得不太好,所以她情緒很低落。從昨天開始,一直沒吃飯。”

    “我去請她出來吃飯。”

    喬晚放下筷子,再次去了蘇然的房間。然而,站在外麵,她聽到了姐妹倆不同尋常的對話。

    “然然,你太任性了,喬晚怎麽可能會無辜推你,君彥是不會相信的。你再這樣沉不住氣,君彥就要起疑了。”

    “他懷不懷疑又有什麽關係呢,我傷成這樣,他都不願迴心轉意,我和他是沒有戲了。”

    “然然,你冷靜點。君彥心裏還是有你的,不然不可能讓我們全家住到沈宅。你可以提出讓他多陪陪你,幫助你恢複記憶。”

    “姐,沒用的,他現在心裏隻有喬晚,我做什麽都沒用的。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當年放棄他,如果當初沒有提出分手,跟他遠走高飛,喬晚就不會有機會認識她。姐,我現在知道了,

    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我隻是走錯了一步,為何要付出不可挽迴的代價。姐,我很後悔,很後悔。”

    喬晚推開門,兩人都受到了驚嚇。

    “為什麽要欺騙他?你並沒有失憶!你們知不知道,欺騙一個人的感情很可恥。沈君彥對你們是真心的,把你們當一家人,你們不覺得過分嗎?”

    蘇然顯得很慌張。

    蘇茉大叫一聲,“喬晚,你太過分了!”

    這麽大的聲音把沈君彥引了過來,沈君彥一臉疲憊,“又怎麽了?”

    蘇茉抱著蘇然,衝沈君彥發脾氣,“如果你不願意迴來看然然,以後別來。你的好妻子屢次三番懷疑然然,失憶這東西能是假的嗎?她失憶了也沒見得你多迴來看她陪她,假裝失憶對她有什麽好處?”

    喬晚冷笑,“你們還要裝多久?這樣踐踏一個人的真心,會遭報應的,小心你的腿永遠好不了!”

    “喬晚!”沈君彥厲聲斥責。

    “沈君彥,你老婆可真是被你慣得不像話了,這種詛咒的話都說出來了。”

    “喬晚,道歉!”

    喬晚眼眶濕潤,看向沈君彥,“我不會道歉,不會像這種人道歉。沈君彥,不管你信不信我,我是真的心疼你,心疼你被她們欺騙玩弄。我被她們欺負冤枉無所謂,我不想你的一顆真心被她們踐踏。”

    喬晚不願再多看她們一眼,轉身離開了蘇然的房間,也離開了別墅。

    沈君彥沒有追上來,在蘇然的事情上,他終究還是不相信她。

    沈世開一早就跟蘇茉通了氣,知道沈君彥和喬晚今日迴沈宅,他一直等在外麵,猶豫著進去跟沈君彥低個頭。可遲遲沒有動作,因為拉不下這個臉。

    看到喬晚一個人跑出來,他頓時心生了其它念頭。

    喬晚看到沈世開,很是驚訝,“大伯,你怎麽會在這裏?”

    “君彥欺負你了是嗎?上車吧,大伯送你迴家。”

    “不用了,我隻是出來散散心。”

    沈世開見她不願上車,便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她拖到車上。

    “大伯,你想幹什麽?”

    沈世開直接在車上拿了條毛巾塞了她的嘴,用繩子綁了她的雙手雙腳。

    “自從沈君彥毀了我以後,我一直想對你動手,隻可惜沒能有機會。今天機會就在眼前,我怎可能放過你。我倒要

    看看,沈君彥愛你愛到什麽地步,會不會為了你放棄公司。”

    沈世開一早就動了這心思,隻是沒有膽量這樣做罷了。今天這麽巧,好像是老天爺特意安排的。

    拿喬晚換他手中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到時他手持公司股份最多,別說董事,董事長都由他來當。

    ——

    那邊,喬晚離開以後,沈君彥也頓時清醒了,他冰冷的聲音質問,“喬晚說的是真的對嗎?你們一直在合夥騙我?”

    蘇茉走過去,拉住沈君彥的手,“君彥,你別聽喬晚胡說,她隻是不想你和然然再有瓜葛。”

    “喬晚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她一次次懷疑你,定有她的道理。”沈君彥深吸一口氣,“我想我真的太信任你們了,我惦記著我們一起長大的這份親情,以為你們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這事上欺騙我的感情。為了你們,我一次次誤會喬晚,她仍對我不離不棄。從這一刻起,我不會再相信你們所說的任何一句話。蘇然,你自己種下的惡果自己嚐,你以後的工作事業我不會再插手。”

    沈君彥說著轉身離開。

    蘇然不顧腿腳的不便,衝到他跟前,抱住了他的腰,“君彥,你不要這樣對我。我欺騙你也是想你多關心我,多陪我。”

    沈君彥用力掰開她的手,蘇然摔倒在地,他也沒有去管,徑直離開。

    猜想喬晚不會走多遠,他跑著出去找她。可跑了好一段路也沒見著人,他又跑迴去開車。車子沿著山路開了很久,一個人影也沒瞧見。

    他伸手按了按眉心,猜想又和上次一樣,她隨便搭了別人的順風車離開。上次是遇到莊小蝶,誰知道這次能不能遇到好人。

    沈君彥想起給她打電話,接電話的是蘇茉,喬晚離開時並沒有帶手機。

    他又打給江一鵬,讓他查查這個點這條路有哪些車輛經過。

    ——

    沈世開把喬晚帶到他的別墅,家裏人嚇了一跳。

    沈芳榆不解地問,“爸,你把她捆了帶過來幹什麽?”

    “先別問這麽多,芳榆,你去打印股權轉讓協議,我要用喬晚換沈君彥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爸,這怎麽可能……”

    沈世開打斷她,“你快去打印,沈君彥很快就會找過來的。”

    沈芳榆很快把協議弄過來。

    “爸,你這是犯法的。”

    “那又怎麽樣?我是他大伯,他還能真把我送去監獄不可。隻要他手上百分之二十的股權轉給了我,公司董事長就是我了。你們都走,萬一不成功,爸爸不想牽累你們。”

    方碧雲勸說,“收手吧,真的把沈君彥惹怒了,沒有好果子吃。”

    “來不及了,我必須賭一把。你們都離開,我一個人留下。”

    沈芳榆和沈芳桐帶著方碧雲離開。

    別墅裏,剩下沈世開和喬晚,喬晚雙手雙腳都被綁得緊緊的,嘴裏塞了毛巾,她隻能用鼻子唿吸。

    沈世開顛覆了她心中對人性對親情美好的認知,她沒有想到,有人可以為了金錢權勢,對親人下狠手。

    沈君彥接到江一鵬的電話,江一鵬在那頭告訴他,“沈先生,事情不好了,監控顯示喬小姐被沈世開綁上了車。”

    江一鵬話音未落,沈君彥這邊又進來一通電話,正是沈世開打來的。

    “喬晚在我手裏,隻需要你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能換她平安。這筆交易對你來說很劃算,要不要做隨你。”

    沈君彥一邊飆車趕去他的別墅,一邊跟江一鵬通電話,讓他帶人把別墅包圍。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沈世開來說都是煎熬,他已經準備好了刀子架在喬晚脖子上。

    “喬晚,你覺得他會不會拿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權來換你?”

    喬晚憤怒的眼眸狠狠地瞪著他。

    “你瞪我也沒用,我名聲被他搞臭了,我現在一無所有,隻有當上公司董事長,掌握了權利,我才能慢慢拿迴失去的一切,包括我的聲譽。要怪就怪你有一個這麽狠心的丈夫,不顧親情,對我痛下殺手。”

    見喬晚想說話,沈世開抽掉了她口中的毛巾。

    “不是他不顧親情!是你們一個個太沒有人性!”

    沈世開一張扭曲的臉十分恐怖,他冷笑,“你知道他這次為何要對我下狠手嗎?說出來隻怕你會傷心。因為蘇然的車禍是我們安排的,我想撞死蘇然,讓他傷心一輩子。隻可惜蘇然命太大,又或者說我們找的人太膽小,沒盡力。沈君彥為了蘇然,不惜弄臭我的聲譽,甚至不惜影響到公司的名譽。你對他而來總比蘇然重要些吧,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權他一定願意犧牲吧。”

    “他不會的,你別做夢了,那是爺爺留給他的,他不會輕易給你的。”

    “啪”的一聲,沈世開火氣上來

    ,直接給了她響亮的一個耳光。

    外麵汽車引擎聲響起,沈世開立刻振奮精神,一把鋒利的刀子抵在喬晚的脖子上。

    沈君彥進屋看到這一幕,有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問,“你想要什麽?”

    沈世開指了指他麵前的茶幾,“公司股權轉讓協議,百分之二十的股權轉給我,我自然放了你媳婦。”

    “你先把喬晚放了,其他一切好說。”

    “別廢話!”沈世開手裏的刀子幾乎貼到了喬晚的脖子,“簽還是不簽,你隻有三十秒考慮時間。”

    “不簽!”沈君彥很肯定的迴答,“爺爺生前我答應過他,誓死也要守住他畢生的心血。一個女人而已,你覺得她值得我拿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去換?你太高估喬晚在我心中的地位了!”

    “你!”沈世開一聽,慌張了起來,“到底是冷血無情的男人,喬晚你聽到了嗎?當年她為了蘇然,放棄公司,離開京都。現在為了你,他連百分之二十的股權都不願給。”

    喬晚深吸一口氣,淡淡地說道,“我說了我對他沒那麽重要,你不該拿我做交換。”

    “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口是心非!”

    鋒利的刀子劃破喬晚的脖子,鮮血流了出來。

    沈君彥雙手緊緊握成了拳,可臉上依舊表現得雲淡風輕。

    “大伯,你放過她吧,一個可憐的女人而已,何必傷及無辜。”

    喬晚知道沈君彥在隱忍,知道他所說的每句話都是假的,可那一刻,心到底還是涼了半截。

    喬晚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沈君彥自始至終沒肯簽字。

    江特助帶著人進來,卻未敢輕舉妄動。他找到別墅後門,帶人闖入。

    沈君彥看到他們,眼看時機成熟,拿起筆,“好,我現在簽字,你放了喬晚。”

    然而,就在那時,江一鵬帶來的一幫人其中有人絆到東西,弄出了聲響。

    “你耍我!”沈世開猩紅了雙眼。

    沈君彥丟了筆,“現在放手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沈世開仰天長嘯兩聲,“喬晚,這就是你的男人,為了蘇然他什麽都可以做,別說是公司,大概他的命都能給。你這個可憐的女人,不如跟我一起死了算了,讓他內疚一輩子。”

    沈世開說著狠狠給了喬晚一到,刺在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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