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慧直接說,“我跟你住你家不就行了。你不說等我出了月子就結婚嗎?難不成還結在外麵?”王瑞知道王小虎和顧芳這兩天都住在家裏,就有些躊躇,“這不太好,我不是還沒離呢。再說,讓她們住哪裏?”林慧慧伸手就抓著他的命根子,拿有些漲奶的胸脯蹭著他的胸,“他們都那樣對你了,你幹嘛還替他們想?你兒子推我的時候,可沒想著我給你懷著孩子呢,你老婆過來求我放人的時候,可沒想著安慰你,你閨女都沒了。再說,”她手中動了幾下,“她能這麽伺候你嗎?咱不住一起,我怎麽伺候你?”這卻是說道王瑞心坎上了。原先顧芳對他相當溫柔的,可出了事後,每次碰見都跟要殺了他死的,他隻是犯了男人都犯的錯誤,像是財務科的趙科長,物資科的李科長,他們家裏不都知道了嗎?也沒瞧見人家的孩子像小虎似得,這肯定是顧芳教的不好。林慧慧的手緩緩地動著,趁著他想事兒竟是自己爬了起來,坐了上去,一時的進入讓王瑞有種立刻射出的爽感,林慧慧扭動著身體撒嬌,“搬不搬嗎?”停在關鍵時刻,讓王瑞難耐至極,他一把將林慧慧摁在了身下,狠狠動了幾下,“小妖精,你要我的命啊,搬,出院就搬。”夏凡將保溫桶送了迴去後,就瞧見顧芳麵無表情的放下了電話,瞧見是他,也不隱瞞,慢慢地說,“他要我騰地方林慧慧,否則,小虎的事兒沒完。”話未落,眼淚已經成串的落了下來。夏凡將保溫桶放在了桌子上,淡然地說,“他要作死,就讓他死得痛快吧。顧阿姨,打電話叫你同事,讓他們全部下班過來幫你收拾東西,咱們大張旗鼓地搬。”第45章什麽叫大張旗鼓?夏凡的給出的意思是,不怕人知道,就怕不知道。夏凡給她兩個要求,一是去求同事來搬家,二是讓王瑞現場交接。一是因著王小虎的事兒,二是顧芳也覺得丟臉,她已經半個多月沒上過班了。好在這裏是國企,領導和同事也知道她家的事兒糟心,領導除了嘴巴上偶爾問問,別的話都沒說,就連工資都是照開的。這次夏凡的要求其實挺簡單,但對於顧芳卻是個不小的挑戰,她平時心高氣傲的一個人,這會子不但失去了丈夫,兒子也進了看守所斷了腿,這時候的女人不講究事業,家庭孩子是唯一值得炫耀的東西,但顯然,她兩樣都沒有了。顧芳也曾想問夏凡沒有別的法子嗎,可夏凡隻是淡淡地說,“總不能一輩子不見人吧,再說犯錯的又不是你們。能做的我都做了,可有些事情,顧阿姨你要是不出頭,永遠都走不出來。”沒辦法,第二天一早,顧芳就去了她的單位——機關辦公室,她如今奔波了半個月,人也因為備受打擊而變得憔悴,瞧著似是比過去老了十幾歲,她一進門,整個屋子的人就紛紛停止了說話,有些驚訝地瞧著她,顧芳也有些尷尬,如立針氈,一時間,堵在門口連動也沒動。還是後麵的領導過來了,瞧見著情景,連忙對顧芳說,“呀,顧芳同誌來上班了,快過去吧,你不在這半個月,咱們可是忙壞了,等會你可要好好謝謝小王小趙,都是她們幫你做的。”顧芳連忙衝著幾人道了謝,坐迴了原地方,主任對她還像原先那個樣,一點也不客氣,將不少東西都給了她,讓她趕快處理,小王和小趙也時不時過來問一句,顧芳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直到中午下班的時候,她終於鼓起勇氣,站了起來,“今天下班不知道大家有空嗎,想請大家幫個忙。”爽利的小趙立刻說,“什麽忙,顧姐管飯嗎?我可想你蒸的大包子了。”顧芳聽了連忙說道,“我……我要搬家了,東西有點多,小虎也住院,我一個人弄不動,想請有空的同事能幫個忙。”這消息可是夠火爆的,幾個人眼中都有驚詫的表情,搬家?沒聽說顧芳已經離了啊,為啥要搬家?可這話不能問,反應快的小趙立刻說,“這有啥,還不是應該的嗎?顧姐你東西多了,我去隔壁辦公室喊幾個男同誌來,也快些。”顧芳上班二十年,還真不如小趙這新來的跟隔壁熟悉,忙點頭道,“要是能喊來太好了,我東西不少。”小趙立刻跑了出去,不過片刻就迴來說,“顧姐說好了,等著吃完飯我們就過去,你在家等著就行了。”等著顧芳謝了出了門,小趙跟著一群機關樓上的小姑娘們在一塊吃食堂,自然說起了這事兒,一邊說怎麽現在就搬,另一個就說肯定是過不下去了唄。有的則說那也不能顧姐搬啊,王瑞辦錯了事兒,怎麽也得他自己出去。最終房產科新來的小丫頭劉芳芳透露了個消息,“我聽著王瑞打電話給林慧慧,說是事兒已經說了,讓她等等,保證出院就能住進來。”幾個人立刻呸了一聲,這可不是小三遍地走,離婚當玩笑的時代,這時候,誰要是離婚,人們恐怕要笑話死你。顧芳是不咋惹人喜歡,可對於女人來說,無論結婚還是沒結婚的,他們更鄙視王瑞。因著有這檔子事,一吃飯完,機關裏沒事兒的人都去了王瑞家,顧芳已經將家裏收拾好,大大小小的包袱,還有被被單遮蓋家具,小趙衝著顧芳說:“顧姐,都搬嗎?往哪裏搬?”顧芳瞧著真來了這麽多人,這些人的眼中雖然帶有好奇,但對她卻沒有鄙視,心中也就定了下來。夏凡這事兒上不好出門,王小虎還在醫院,這間房子裏,大中午的,能麵對王瑞的隻有她,“我租了間房子,在後麵的蘋果村,有點遠,還要你們費點力。不過要等等,王瑞等會兒過來,我得跟他交接一下,省的東西分不清楚。”這些人一聽這個,有的人臉上有了憤憤之色,也有人相互交換了個眼色,意思是有好戲看吧。一群人直接進了王瑞家站著,沒多久,王瑞就騰騰騰的上樓來了。他原本是不願意的,可顧芳很堅決的說,“你要是不來,我沒法搬。王瑞,我害怕你了,萬一你以後不承認了怎麽辦?再說,存折你拿著,你的工資不給我也就算了,我的工資你總得給我吧。小虎再有錯,那也是你兒子啊,他那麽激動,不也是因為你是他爸爸?”王瑞心裏微微有點動,他本就不是個堅定的人,否則不會因林慧慧沒有證據的話直接對付安強,也不會因林慧慧幾句話而討厭妻兒。如今想著過去與小虎的時光,顧芳又這般態度低下,他想了想,終於同意了。這天,他一早就背著林慧慧拿了自家的存折,等到吃完中午飯,瞧著食堂沒人了,才開始往家中走。這條路他原先走過多少次,可卻沒有一次這樣感覺不同,有一種痛苦,想要與過去的二十年分離,可又有一種期望,那是全新的生活。他甚至想好了怎麽跟顧芳打招唿,“顧芳,這事兒我們其實都沒錯,隻是怨時代,當初我們結婚太匆忙了,並沒有考慮到是否合適。我如今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人,希望你也能找到。”他想,顧芳那麽知情達理,肯定會為他的話而感動。可他萬萬沒想到,當他到家的時候,屋子裏竟然站滿了機關裏的同事。他們睜大了眼睛將他從頭打量到尾,一時間,王瑞竟有被脫光了衣服的感覺。他有些尷尬,更多的是憤怒,隻是他還沒開口指責,顧芳就從廚房端著水杯走了出來,瞧見他,冷冷地說,“你來了,那咱們開始吧。我和小虎的衣服被褥都拿走了,我的陪嫁的床和大衣櫃拿走,其他的留下,電視洗衣機是結婚後買的,你看你要哪個,我拿另一個。至於存折,咱倆工資平均算下來,是1比2的關係,存折上的錢我拿三分之一,這樣比較公平,你瞧瞧還有什麽沒說到的,沒有我們就開始搬了。”王瑞能說什麽?他仔細看了看已經看不出原先模樣的家,緩緩的點點頭。小趙則立刻說了句,“下麵的車也來了,同誌們快點,爭取上班前幹完。”說著,她抱著一床被子從王瑞身邊擠了過去,王瑞被擠了個踉蹌,他連忙退了幾步才站好,可這麽多同事站在旁邊,竟是沒人扶他一把。而顧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收拾東西去了。而遠在省城,在宣傳部的一次學習文件會議上,部長許崇山在傳達完文件精神後,同每次會議一樣,開始閑聊。他衝著身旁坐著的省廣播台台長張銘道,“張銘,你們最近不錯啊!”他伸手在身上左右摸了摸,旁邊的張銘一瞧,連忙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大前門,連帶一次性打火機,一起遞了過去,“這還是您領導的好。”許崇山雖然是許家人,但是從不擺譜,抽煙喝酒都不挑,常開會的人都了解。許崇山從中拿了一顆,自己點燃了,才罵道,“你小子少滑頭,我什麽都沒說呢,就我領導的好。”張銘也不解釋,誰都知道,許崇山喜歡誰才罵誰呢!別看著報紙、電台、電視台都是媒體,可看報的和看電視的,比起聽廣播的畢竟是少數,張銘底氣可比別人足多了。許崇山一口氣抽了半顆煙,這才道,“最近我聽著那個筱嫻聲音,讀了個《寫給爸爸的信》,聽了後大受震動啊,你們的主持人說得好,物質豐富了,道德和精神如何才能不墜落,這才是咱們新聞人應該去引導的。”許崇山不過稍稍點了點,又說起了別的事兒。隻是在座的都是人精,在琢磨領導意圖和風向這方麵,各個都是能人,等著會議一結束,省電視台的台長,省報的總編輯都圍了過來,跟張銘打聽這事兒。筱嫻是自己大學畢業後考進來的,雖然姓許,可這個姓實在是太普通了,工作五六年,卻是沒人知道她的身份背景。張銘也隻當許崇山是偶然聽見的,在得意的同時,也不忘兄弟單位,答應讓人拷了前幾天的音頻給他們送過去,至於後麵的事兒,自是由下麵的人操辦。省報的總編輯陸元盛一迴單位,就將幾個編委,外加采訪部、編輯部主任找了過來,將許崇山的話說了一遍,幾個人都是這方麵的行家,雖然對內容一知半解,但在拿到音頻之前,已經將框架搭建出來了。等著音頻取過來,幾個人就湊在一起聽了節目,如今這封信已經讀了三天,討論也延續了兩期,從小虎的信到各個階層人們的來信,有對這種墮落現象進行聲討的,有對小虎表示同情的,有對王瑞破口大罵的,有更多的人,提出要對小虎進行幫助,甚至有位律師寫信來,聲明可以為小虎進行免費的法律服務。當最近一期的節目落下尾聲,張銘衝著一直皺著眉頭的采訪部主任霍山問,“你覺得怎麽做,跟之前預想的如何?”霍山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北大的高材生,從事新聞工作已經將近二十年。他捋了捋思路後說,“事情其實十分普通,隻是筱嫻將高度提升了,不過這的確是個不容忽視的現象,如今省廣播這邊主要是從王小虎這方麵來探討這個問題,我們再做也是步人後塵,不如從王小虎的爸爸那邊入手,做一個專題,就叫《四十歲的迷茫》,四十歲的男人,正是有錢有權有魅力的時候,同時他們又是改革開放的經曆者和受益者,他們經曆了經濟的快速發展,也麵臨著比父輩更多的誘惑。我們通過王小虎的父親,解剖他的內心曆程,從而剖析這種現象,每日跟進,並配發評論,同時請廣大群眾來信參與,應該能引起共鳴。”這個方案的確另辟蹊徑,幾個編委都同意,編輯部主任劉森直接點頭道,“我抽調幾個筆杆子,專門寫評論,今天采訪肯定敢不迴來了,咱們可以對目前了解的信息做一個歸納總結,做個專版介紹,把杆子立起來,今天做,明天發,肯定有讀者電話當天就能過來,直接跟著采訪走,明天的版麵就豐富了。”幾個人討論完,霍山就直接帶著兩名高級記者按著省廣播給的地址摸到了小城去了,與此同時,省電視台《今日報道》節目組派出了主持人吳蘭蘭,省廣播則直接讓筱嫻帶著筱嫻聲音的團隊奔赴小城,貝誠則接到消息後,跟著筱嫻的采訪車一起迴來。小趙找的人不少,顧芳收拾的也徹底,連床帶櫃子,一中午就搬了個幹淨。王瑞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裏,聽著遠去的說笑聲,想著所有人路過他時那副鄙夷的樣子,對顧芳有種說不出的恨。他此時早不覺得是自己的錯了,在他心裏,錯的是容不下親妹妹的王小虎,錯的是大驚小怪的顧芳。是他撐起了這個家,是他拚命掙錢供他們過上了體麵的生活,他不過犯了男人都犯的錯誤,憑什麽要這麽羞辱他?想到這裏,王瑞啪的一聲將門甩上,直接衝迴了辦公室,用電話撥了個熟悉的號碼。那邊是林慧慧租房子旁的小賣部,先是個老婆子接了電話,聽著他找林慧慧,就扯著嗓子喊了兩聲,不一會兒,就聽見噠噠噠的皮鞋擊打在地麵上,發出勻稱的聲音。王瑞惡意的想,林慧慧的走路聲都比顧芳要好聽呢。不跟我,誰還要你?林慧慧氣喘籲籲的拿起了電話,驚喜地喊了聲,“瑞哥?”王瑞直接說,“已經搬走了,你和媽去買張大床買個大衣櫥,咱們晚上就搬進去。”說完,他也不顧林慧慧興奮的叫嚷聲,直接扣掉了電話,心中卻有種發泄出來的暢意。你顧芳不是讓人來羞辱我嗎?那我就叫你看看,你不在,我一天都不空,立刻就能接迴來一個。咱們誰看誰難受?傍晚時分,貝誠帶著筱嫻才到了小城,這次出門十分匆忙,縱然筱嫻心裏有準備,等著她爸爸發了話後,恐怕要有大動作,可沒想到,台長竟是動作這麽快,下午的會議一結束直接告訴她,立刻出發,從接到命令到出發,他們一共用了四十多分鍾,都是在收拾設備,連衣服都沒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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