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的意思是要將禍害祁家集的那些兇徒全部殺死,鐵扇公主這才想明白,喜道:“還是兄弟你想的周全,咱們這就追過去吧。”


    白勝點頭,與鐵扇公主同時上馬,看了眼梁紅玉道:“你們就不要去了……”


    他不想讓梁紅玉和魯智深摻和在他與鐵扇公主之間,萬一他和鐵扇公主翻了臉,梁紅玉和魯智深就危險了,雖然神刀說過鐵扇公主殺不了他,卻沒說鐵扇公主殺不了梁紅玉。


    梁紅玉點頭稱是,卻加了一句:“趙公子,小僧想求你一件事。”


    白勝一勒馬韁,“什麽事?說。”


    梁紅玉道:“能不能……到了祁家集也先不殺生鐵佛?”


    “為什麽?”白勝雖然能夠猜得到梁紅玉此舉不是為了袒護生鐵佛,卻也一時沒弄懂她的用意何在。他又不知道梁紅玉的全盤計劃是怎樣的,當然猜不到。


    梁紅玉道:“若是殺了生鐵佛,可就死無對證了,到時候我們或許會背黑鍋……”


    生鐵佛領著一群假和尚禍害了祁家集,她梁紅玉和魯智深何嚐不是領著一群假和尚殺了近千名武林人物?大家都是假和尚,到時候人家把兩夥假和尚混為一談,誰又能出來證明白家軍的清白?


    而且若是單以聚賢莊慘案來說,白家軍也沒有什麽清白可言,人就是白家軍殺的,你還想要什麽清白?


    梁紅玉此舉的最終用意,是把血洗聚賢莊的罪名推到生鐵佛的頭上去,先往生鐵佛頭上再扣個屎盆子,然後再殺了他,可謂完美。


    隻因為不知梁紅玉和朱武製定的計劃,白勝一時之間也想不透徹,若是他知道了梁紅玉的用意必定會加以否決,大丈夫立於世間,自當光明磊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何須用這種嫁禍於人的手段來澄清自己?


    隻不過由於鐵扇公主的存在,令他無法與梁紅玉多做溝通,事態緊迫,他相信梁紅玉的提議對自己絕無損害,就說道:“也罷,我答應你,就先留生鐵佛一條命,在祁家集不殺他!”


    這事卻沒有向鐵扇公主請示,直接拍板了。


    雖然要殺生鐵佛的是鐵扇公主,但是他沒法給鐵扇公主去解釋,梁紅玉的想法能當成他的理由麽?不能。


    如果他對鐵扇公主說“我無條件相信這個少林小和尚”,鐵扇公主如何能夠相信?


    不出所料,兩匹馬才馳出來,鐵扇公主就不解地問道:“為何先不殺生鐵佛?理由何在?”


    白勝裝模作樣地四處看了一眼,發現沒人,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這生鐵佛是白勝的仇人,留著他,白勝就會來殺他,你不是想等白勝麽?”


    鐵扇公主恍然大悟,剛想稱讚“福金妹子”此計大妙,卻忽然覺得不對,哪有當妻子的幫助丈夫的仇人、設計誘騙丈夫上鉤的道理?


    自從她的身份暴露之後,她就一直很注意自己的言行,盡量不與福金妹子提起白勝,以免尷尬,但是此時卻是繞不過去這個話題了,便問道:“你果真如此憎恨你的丈夫,希望我殺了他麽?”


    白勝搖頭:“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小妹嫁了白勝,又怎會恨他?而他若是死了,我豈不是變成了寡婦?那樣的日子對我來說如何過得下去?”


    鐵扇公主奇道:“既然如此,為何你又要幫我引誘白勝來此?”


    白勝苦笑:“就算我不幫你,你能放過他麽?”


    鐵扇公主頓時寒了一張臉,斬釘截鐵道:“當然不能!殺子之仇,豈能放過?”


    白勝輕輕歎了口氣,“這就是了,既然你不會放過他,那麽你們之間就該有個了斷,這了斷來得越晚,小妹這一顆心就越是懸在半空放不下,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你們早些碰麵,你殺了他,我也就沒什麽牽掛了。”


    這理由……到也說得過去。鐵扇公主聽罷就陷入了沉默,妹子心裏很苦啊!卻又不知道應該怎樣寬慰,除了告訴她自己不再殺她丈夫之外,還有什麽話語能夠寬慰?可就是這一條自己真的做不到。


    隻不過這事兒越想就越覺得自己對不住福金妹子,沉默有頃,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很僵,為了打破這份尷尬,鐵扇公主終於主動開口:“你丈夫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能不能跟我說一說?”


    白勝聞言卻更加尷尬了,這是讓自己評價自己啊,這種事兒後世人經常玩,叫做自我評價,而幾乎每一個現代人在做出自我評價的時候都不吝嗇溢美之詞,那是有多好就說多好,沒有那麽好也要硬說那麽好。


    但是這種做法在古代就隻會被人鄙視,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好瓜也沒人買了,你既然自誇,那麽你的瓜就必定好不到哪裏去——這就是古人的觀念,與現代人截然不同。


    所以他隻能盡量地不誇自己,想了想之後,淡然說道:“他吧,其實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一個來自農村的老百姓,他憧憬美好的生活,所以來到了城市,卻又唯恐被城市人欺負,所以就學了一些武功防身,僅此而已。”


    這自我評價怎樣?不算誇張吧?


    鐵扇公主卻更加疑惑了,在福金妹子口中,白勝隻是一個老實巴交的鄉下人,或者說是來到城市居住的鄉下人,這樣的人怎麽可能獲得帝王女兒的青睞?


    所以就問道:“你看上他哪裏了?為何會嫁給他?”


    白勝用了後世最經典的一句話來迴答:“我喜歡他,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麽?”


    鐵扇公主張口結舌,登時想起自己在昆侖山修煉的時候,那個人給了自己一滴瓊漿玉露。直到後來她才聽說,那是足以令人參果樹起死迴生的瓊漿玉露,才知道當初那一滴瓊漿玉露多麽的珍貴,而那時自己卻已經嫁給了牛魔王……


    或許,嫁給牛魔王是有理由的,因為牛魔王可以給予自己安全感,但是自己更想生死相依的卻不是牛魔王,而是那個人,隻是那個人並不接受……


    同樣的,自己想要追隨那個人也是有理由的,理由便是那一滴瓊漿玉露。但是……


    但是前兩天自己對福金妹子的想法卻是真的沒有理由。


    前兩天她曾經想,如果福金妹子是男的,她就帶福金妹子返迴芭蕉洞。


    正因為產生過這樣的衝動,所以她現在有些能夠理解福金妹子的這句話了,喜歡一個人,真的不需要理由。同時,也隻有這種沒有理由、沒有原因的喜歡和愛慕,才是最動人心魄的,才是最美妙的情感!


    想到此處,她再一次忍不住想要放棄這樁仇恨,情不自禁地問道:“既然如此,為何我那孩兒要殺他?”


    這話問出口她就覺得多此一問,因為她記得福金妹子曾經說過是從京城出來找白勝的,卻始終沒有找到,所以在路過薊州的時候才去了秀春樓,既然如此,福金妹子又怎會知道白勝為什麽殺聖嬰?


    身為紅孩兒的母親,當然知道紅孩兒的大名就叫牛聖嬰。


    白勝很想說這話你怎麽不去問紅孩兒或者觀音菩薩,但轉念一想,若是這麽說了,前半句未免會令她的心靈更受創傷,而後半句則毫無營養,觀音菩薩能替自己說話麽?


    他不是沒想到以自己目前“趙福金”的身份是不能迴答這個問題的,但是他也不想跟鐵扇公主這麽沒完沒了的耗下去,再耗下去,自己這生活就成了後世的一本暢銷書的名字了,書的名字叫做《和空姐同居的日子》。


    他又不想跟鐵姐真的發生些什麽,總這麽同吃同住的像什麽話?


    所以他決定穿幫一下,就說道:“據我所知,白勝殺紅孩兒是迫不得已。”


    “怎麽叫迫不得已?難道是我那孩兒主動去求他殺麽?”鐵扇公主的聲音尖銳起來,卻暫時忽略了之前的想法——你不是沒找到白勝麽?你怎麽這麽清楚?


    白勝不給她想起破綻的時間,說道:“其實這事兒若是由我來說你多半不信,你去問問生鐵佛便知端倪,隻要那生鐵佛說的是實話。”


    鐵扇公主道:“我不問他,我隻問你,不論你怎麽說我都相信你……如果你會跟我撒謊,當初就不必救我於殷墟地穴了。”


    白勝聞言心中一寬,你知道就好!於是把他與完顏闍母以及完顏宗望一家人結仇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說道:“如同你現在想要去殺生鐵佛和他的那些同黨一樣的原因,白勝殺了完顏闍母。所以完顏闍母的家人要找白勝報仇……而現在你若是殺了生鐵佛和他的同黨,那麽生鐵佛和他那些同黨的親人也會找你報仇,也要殺你的親人甚至還會蹂躪虐待,你要不要阻止?”


    “當然要阻止!”


    “這不就對了麽?白勝也要阻止,所以他要殺完顏一家,但是觀音菩薩說他們是受天道保護的人,不能殺,非但不許白勝殺他們,還派了她的門人弟子來殺白勝,鐵姐,讓你說,白勝是不是該伸出脖子來任由你兒子砍了他的腦袋?”


    鐵扇公主不禁語塞,若是站在白勝的立場上來看,白勝非但不該引頸就屠,而且應該奮起還擊才對,可是他還擊的是我兒子啊!而且殺了我兒子,這話應該怎麽說?


    尋思了片刻,才問道:“這麽說,是菩薩坑害了我那孩兒?”


    白勝笑道:“我可沒這麽說,菩薩那麽大一神仙,我這凡間小女子如何敢說她的不是?迴頭沒準兒連兒子都不許我生了。”


    民間一向有送子觀音的說法,百姓們認為想要生男孩兒就得拜菩薩,正所謂求子莫若拜觀音,據說甚是靈驗。而今“她趙福金”非但不拜,還要背後說菩薩的壞話,還想要兒子?門兒都沒有!


    鐵扇公主也是不敢得罪菩薩的,就連老牛那麽牛叉的人物都不敢跟菩薩耍橫,何況是她?不再去想菩薩坑害紅孩兒,就突然想起來之前的那個想法,問道:“這些事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經過了這許久,白勝當然已經有了準備,答道:“是九天玄女托夢告訴我的。”


    “啊?”鐵扇公主很是吃驚,這又是一尊得罪不起的大神,還是莫要背後叨叨她才好。


    一番對答之後,關於是否殺死白勝的話題已經被成功扭轉了,那就先擱置吧,反正這話題給趙福金是沒法聊的,正想再說些別的什麽,神識裏卻“看見”生鐵佛已經跑到了一處集鎮之外,就下意識地問了句:“前麵那就是祁家集麽?”


    多日以來,她已經習慣了就許多事情征求“福金妹子”的意見,因為福金妹子對世間事情的了解遠勝自己。


    白勝卻哪裏知道這裏是不是祁家集?他也沒來過這地方。拿不準就說道:“應該是吧……”


    “沒錯,是祁家集!”鐵扇公主忽而肯定地迴答了之前的設問,她如此肯定,是因為她的神識探測到了集鎮之中的人物以及正在發生的情況。


    她的神識所能探測的距離比白勝的武魂遠很多,早在薊州城秀春樓的時候她的神識能夠探測到薊州城外甚至連二仙山紫虛觀都被她“掃描”過了,而當時白勝的武魂則隻能覆蓋秀春樓內以及周邊一些街道屋舍。


    但是白勝的眼睛卻能彌補這個弱項,遠遠的他看得見集鎮之中大部分區域都是黑漆漆的,唯有一處被幾十根火把照得通亮,那些兇徒就在火把的照耀下禍害女人。


    或許有人會奇怪,莫非這些金兵個個都是金槍不倒麽?怎麽從昨天後半夜開始一直搞到了今天夜裏?就是被逍遙子種了生死符的何玄通也沒這麽大本事啊。


    事實是這樣的,生鐵佛走後,金兵們沒再繼續綠帽子王活動,不僅因為他們身上的某處疲軟了,更因為他們餓了,餓了就要吃飯。


    早飯他們吃的是這些百姓家裏備好的食物,可是誰家也不會提前做出第二天晚上的飯菜來,所以他們必須要考慮晚上這一頓怎麽吃,正好還有幾十個女人沒被他們折騰死,就讓這些女人給他們做飯吃,卻把男人們都殺了。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在夜幕初臨那會兒,這個集鎮上的男人被人放走了十幾個。


    女人永遠都是弱者,受夠了欺淩之後也隻能給這些魔鬼做飯,不然會死得比前麵那些女人更慘。


    古人雲:飽暖思**。金兵們吃過了飯,那股子欲望就又重新燃起,那還說什麽?抓過廚娘們來繼續開幹。


    鐵扇公主用神識看見的就是這個情景,滿地的屍體,滿地的惡棍和正在受辱的女子,隻氣得柳眉倒豎,銀牙緊咬,“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


    剛說了這話,意外再次發生了,生鐵佛跑到了集鎮邊上,卻沒有進入集鎮,而是一頭紮進了集鎮旁邊的一處山林,往山上跑了。


    生鐵佛是怎麽想的?他最初逃命的時候出於習慣或者說出於本能,就想來到祁家集喊上大隊人馬與他返迴去找場子,但是等到他跑出來這麽遠也無法擺脫身後那柄寶劍的時候,他的想法就變了。


    三千人能不能打得過後麵的追兵?夜幕之下他即使迴頭也根本看不見身後是誰在追他,隻聽見蹄聲嘚嘚,但是不論是誰在追他,這三千金兵都恐怕打不贏人家,更何況這幫人此刻還在那販賣廣場上享受女人,根本沒法在一瞬間形成戰鬥力?


    想到此處他就轉向了集鎮旁邊的山林,先看看後邊的追兵是解救集鎮上的女人還是來追他。


    鐵扇公主就有些犯難,便再次征求意見:“咱們怎麽辦?”


    白勝道:“先救人,再殺村子裏的人,生鐵佛跑不了。”


    鐵扇公主點頭,道:“妹子,我聽你的,咱們現在恢複女裝!”


    白勝就有些吃驚,既然你聽我的,進去殺人就是了,我在旁邊幫你,保證這些金兵一個都活不成,恢複女裝幹什麽?


    隻是鐵扇公主已經手腳麻利地從馬鞍旁邊掛著的包袱裏拿出了女裝換了上去,同時把頭發還打散了,頗有後世女子披肩發的風情,白勝便也隻能有樣學樣,人家是神仙,總不能事事都是自己做主吧?且看鐵姐想要演的是哪一出。


    換好了女裝,鐵扇公主把兩匹馬拴在了集市口樹林裏的一棵樹上,挽起白勝的手就走進了集鎮,徑直走到了火把照耀的中心。


    上千名金兵自然不可能同時淫辱幾十名女子,圍在旁邊打賭者有之,鬥酒者有之,欣賞觀摩者有之,鐵扇公主和白勝兩人的女裝何等靚麗?乍一進入這些金兵的視野,把這些金兵都看傻了。


    一方麵,兩人的絕色之美,美到一大部分向以淫亂著稱的金兵都生不起猥褻的邪念;另一方麵,那些色膽包天的金兵想不通這樣的兩個美女為何會主動送上門來。


    鐵扇公主給了金兵一個完美的答案:“這些醜八怪你們也看得上?隻要你們放了她們,我們姐妹倆願意接替她們,你們覺得如何?”


    為了方便這次跟隨生鐵佛辦事,完顏宗賢特意從十萬金軍之中挑了多名能夠聽懂漢語的將士,鐵扇公主這番話立時被人以女真話翻譯給所有人,“轟”,所有金兵的欲望都被點燃了,那些正騎在女人身上的金兵也都爬了起來,看著鐵扇公主和白勝躍躍欲試。


    鐵扇公主臉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掃視金兵一圈之後,對女人們說道:“姐妹們,你們不要怕,站到我身邊來。”


    幾十名女子早已不堪折磨,能歇一會兒也是好的,衣服找不到也不找了,就光著身子跑到了鐵白兩人的身畔,擁成一團抵禦嚴冬的寒冷。


    看到這一幕,白勝已經明白鐵扇公主的用意了,她聚攏了集鎮之中僅存的女子,剩下的就都是該死之人,這是要用大殺器啊!


    果不其然,鐵扇公主從口中吐出一物在手心,隨即念念有詞,手心上便如同後世電影裏的快速播放一樣,瞬時生長出一片芭蕉葉,那芭蕉葉越長越大,直到超過了蒲扇大小,鐵扇公主的咒語才停。


    金兵們看著這一幕奇景不明所以,難道說這仙女一樣的美人在那事兒之前還要表演個什麽節目麽?


    卻見鐵扇公主手執芭蕉扇柄,往前後左右四下裏輕輕一扇,整個集市頓成一片火海。若是用後世的時間來計算,連一秒鍾的時間都不到!


    而那些金兵們,則瞬時在火海中灰飛煙滅,直到化成飛灰,他們也沒能來得及發出一聲驚恐的叫喊。


    芭蕉扇的威力恐怖如斯!


    白勝看著集鎮中的火海若有所思,一縷閃念傳到了稍遠處神刀那裏,“這種火燒不死我?”


    得到的迴答是:“這種火在你我麵前燒不起來。”


    神刀可以破法!雖然他破不了芭蕉扇賦予鐵扇公主的天然防禦,去能破解鐵扇公主的咒語,咒語即法術,除了鴻鈞那個級別的幾個大能之外,什麽樣的神仙在他麵前都使不出法術來。


    隻頃刻之間,鐵扇公主便再次把芭蕉扇扇了一圈,滿鎮火海頓時化為虛無,就仿佛這祁家集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任何火災一樣,就連之前金兵點燃的那些插在牆頭上的火把都給扇滅了,祁家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女人們看著這奇異的一幕目瞪口呆,這情景超出了她們對事物的認知,一時之間沒人敢於開口說話,黑暗中,鐵扇公主在她們每個人的頭頂一拍,道:“好了,你們從來都沒被人侵犯過,更沒有看見過什麽大火。”


    女人們異口同聲道:“是的,我們都是良家婦女,從未失去貞節……”


    白勝見狀又是一驚,急忙發“微信”:“她要是拍我一下,是不是我也變成她的奴隸了?”


    這手段可比當初的林靈素高多了,難怪鐵扇公主可以在全國各城縣安插人手誘捕自己,估計潘媽媽就是這麽被她控製了的。


    神刀立馬迴複:“你也太小看河洛神功了,練成河洛神功第一層的人,非但萬毒不侵,更不會被各種仙術妖法所誘惑!”


    白勝因此坦然,心說怪不得我跟遼國那幾個獻血者以及鐵姐同床卻沒有心猿意馬,原來是這麽個原因。


    識海中再次接到了神刀冷冷的詢問:“怎麽?你後悔了?若是後悔了想放棄河洛神功,我也可以幫你。”


    白勝:“這有什麽後悔的?兄弟我擁有現在幾名妻妾已經足夠了,豈會貪遍世間美色?”


    神刀:“呃……這還差不多,可是這樣也不妥,還有九天玄女呢,你打算怎麽辦?”


    白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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