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返身迴到浴室,將白勝的衣物器械一並扔出窗外,手勁拿捏的恰到好處,不論是龍雀神刀、虯龍弓還是人骨念珠,落地均無聲息。


    迴過身來,又將濕漉漉的白勝提了出來縱向抱在懷裏,將兩人的身體緊緊貼住,以一個錦鯉倒穿波的身法從窗口躍出,躍出的同時又用足尖勾住了窗扇使其落下,輕功身法之曼妙,令白勝佩服不已。


    在佩服的同時,更是忍不住心猿意馬,隻因這公主的身材實在是性感的有些誇張,該瘦的地方瘦,該胖的地方胖,在剛才兩人身體貼緊的過程裏,他的觸覺將這個信息準確無誤地傳入腦海。


    所以縱使他始終沒有睜開眼睛看過這女人一眼,卻能在腦海中勾勒出她魔鬼一樣的身材。


    於是身體某處就起了變化。


    他也不想這地方發生變化,因而引起女人的警覺,但這是男人的本能,不受主觀意識的控製,或許運用林靈素那種雙修功法可以控製這東西的起伏勃疲,但是他不敢修煉那種功法。


    女人的觸覺並不比白勝的遲鈍半分,在躍出窗外的瞬間也感覺到了某處的堅硬抵在了她的小腹。


    尚未落地時就將白勝的身體橫抱起來,同時往白勝身上那發生異樣之處掃了一眼,不禁暗暗驚異,心說我這點穴難道還製止不了他此處的變化麽?這倒是以往不曾研究過的課題。


    點穴是禁止氣血流通的手段,既能阻礙被點者真氣的運行,也能淤塞被點者體內血液的正常流通,當然如果完全封閉人體血液循環就會致人死亡,那就是通常所說的“死穴”。


    她既然沒有點死穴,那麽男人身體的局部充血就是有可能的。


    這座院子裏雖然沒有門,卻有幾間屋舍,其中兩間是鴿舍,裏麵有鴿子的叫聲、走動聲以及振翅聲。


    鴿舍的旁邊是用於住人的房屋,公主抱著白勝進入其中一間,白勝感覺自己被扔在了一張床上,那公主還順手在變異那處撥了一下,隻撥得那物如同不倒翁一般來迴悠蕩,低聲自語道:“這男人真色,被點了穴道還不老實!”


    白勝心說你特麽不色,你不色你抱著一個光不出溜的男人走來走去?你不色你伸手撥男人這種地方?


    然而事實證明了公主還不算太色,因為她並未趁機做什麽旖旎之事,而是轉身走出了這間屋子。


    白勝隨即睜開了眼睛打量室內的一切,雖然室內黑黢黢的沒什麽光亮,但是這根本不妨礙他的夜視眼看清景物。


    這竟然也是一間書房,有著整整一麵牆的書櫥,或者說是書架更為貼切,書架上分門別類地擺放著一些貼有標簽的書籍,標簽上是一些人的姓名。


    能夠在黑夜裏箭射一裏之外無燭燈籠的他當然能夠看清這一丈之內的標簽字跡,他驚訝地發現,這上麵竟有許多是大宋朝堂上的文官與後宮太監,楊戩的名字赫然在列。


    說起楊戩其人,他不是一般的了解。因為他從清河縣令的口中得知楊戩是西門慶的幹爹。


    當初他殺了西門慶之後就始終對楊戩抱有警惕,唯恐遭到報複。


    隻是當他進京之後就聽說楊戩抱恙在身臥病在床,也不知道是半身不遂還是怎麽,反正是老年心腦血管疾病,已經退出朝堂後宮爭權奪利的舞台了,這才放下了懸著的心。


    耳中聽得公主重新迴到了梁紅玉的那間浴室之外,似是對梁紅玉如何對答韓世忠不甚放心,他就運用陽衰的功法烘幹了腳掌上的水珠走下床來,抽出貼有楊戩標簽的書冊翻看了一下。


    這書冊之中寫的盡是某年某月某日,由某人在某處送給楊戩多少金銀財寶,並且記載著楊戩為大夏國做過什麽事情,透露過什麽樣的情報,很是詳盡。


    怪不得大宋對西夏的戰爭屢戰屢敗,怪不得公主和梁紅玉對狄烈和自己的基本概況如數家珍,都特麽滲透到楊戩這一層麵上了,大宋對西夏還有什麽秘密可言?


    目光瀏覽之下,又看見書架左側第一本上麵的標簽與眾不同,那上麵寫的不是某人的名字,而是一串方方正正的楷書,總共六個字。


    這六個字很是奇特,明明是楷體漢字,個個橫平豎直,撇有尖、捺有腳,然而他卻是一個字都不認識。


    想起狄烈曾經說起過西夏開國皇帝李元昊曾經與文臣野利仁榮一同創造了西夏文字,采用的全然是漢字的比劃,卻又沒有任何一個字與漢字雷同,漢人若想通譯,唯有使用一部叫做《番漢合時掌中珠》的袖珍字典來對比。


    難道這就是西夏文字?雖然周成給他留下了一部《番漢合時掌中珠》,但是這部字典被扈三娘所保管,他打算先看看這本書裏麵寫的是什麽,能記多少是多少,然後迴去再用那本字典比對翻譯。


    於是他把楊戩的資料放迴了書架,又抽出這本西夏文字標簽的書冊來查看,一翻開他就笑了,原來這裏麵全是一些人名,而這些人名竟然是用漢字寫的。


    因為這些人都是宋朝人,與書架上那些標簽完全相同,這竟然就是一部書架的索引,或者可以把它稱作一品堂間諜人員的名單也很貼切。


    他迅速記下了這些人的名字,同時耳中聽得前麵房屋中韓世忠沒能看出什麽蛛絲馬跡,正在連連向梁紅玉道歉,而梁紅玉則借題發揮,逮住韓世忠狠勁數落。


    於是知道韓世忠即將離去了,連忙把這部名冊放迴原處,輕手輕腳地迴到了床上,繼續裝成一個被點了穴道的模特。


    不多時,韓世忠狼狽離去,梁紅玉栓了門,從浴室後窗中跳了出來,與公主一起迴到了白勝這間房屋。


    公主道:“待會兒我就走了,天亮即出城。你把這個狄烈弄到你的床上去,再給他嗅一下悲酥清風的解藥,然後解了他的穴道。”


    梁紅玉大羞道:“那麽他醒過來豈不是會認為我和他發生過什麽……”


    公主道:“正是要他這樣認為,楊戩已經不中用了,咱們在大宋權力高層並沒有其他可用之人,這狄烈好歹也是清河郡主的兒子,是趙佶的表弟,更何況他身為欽差,可見趙佶對他比較信任。”


    梁紅股不敢辯駁,隻好說道:“屬下遵命。”


    公主道;“很好,最近的時間裏你需要留意西軍的動作,多年以前,種諤曾經先於大宋禁軍三個月出擊橫山,不排除眼下種師道也會這麽幹。”


    “屬下會留意的,隻要西軍有什麽動向,屬下一定立即放出信鴿到興慶府。”


    “嗯,你記住,隻要這次童貫敗了,我就可以傳給你小無相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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