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藍色長裙的藍雪似乎是感受到了某人的久視,緩緩轉頭,美眸向著最後一排一身白色長袍的楓行看去。


    看見一身藍色長裙的藍雪轉過頭來,楓行的心髒強有力的跳動了兩下,整個人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在緊張的時刻還是一咬牙,讓自己的緊張情緒鎮定了下來。


    “嗨嗨,你好啊,藍雪”,漆黑的眸子看著藍雪那如清水一般的眼睛,楓行的嘴角咧開些許弧度,舉起右手對藍雪打招唿般的晃蕩了兩下。


    這時的楓行確實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所以就隨著性子隨便亂說了一些,此時的自己,隻感覺心跳很是快,仿佛要跳出來似的。


    “有事嗎?”,藍雪如白玉般的臉上有著疑問之色,對楓行的動作似乎有著些許莫名。


    “那個,沒”,一身白袍的楓行臉上有著些許尷尬之色,說些什麽啊,好像自己確實沒什麽說的,但好像也有著很多想要說的,這種感覺似乎是很好,又好像是很不好。


    “嗯”,一身藍色長裙的藍雪如玉石般的臉龐緩緩轉了過去,整個轉過去的臉龐之上始終沒有任何的波瀾。


    看著一身藍色長裙的藍雪轉過頭去,楓行略微的鬆了一口氣,在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不免有著些許的失望,到底是失望什麽,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整個班上所有的少男少女都是一一向著最後排一身白袍的楓行看去,不免很多學生眼睛之中都是有著怪異之色。


    “沒想到我楓行也會有引起大家關注的時候啊,真是的”,看到周圍那一雙雙怪異的目光,一身白袍的楓行喃喃道。


    這種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討厭,楓行有點厭惡這樣的眼神。


    “你這臭屁的小子,誰關注你啊,簡直就是自作多情的家夥”


    “就是,簡直就是白癡一個”


    “我們班上怎麽會有這種白癡,真是不明白啊”。


    雙手緊緊握緊,一身白袍的楓行那漆黑的眸子中有著些許殺機閃現,聽著周圍嘲諷的話語,雙手握拳間,少年有一種想把所有人都殺掉的衝動。


    “楓行,你真是厲害啊,以前沒有引人關注的你現在竟然能夠引人關注了,真是不小的突破啊”,雙腳繼續搭在桌子上的霧成嘴角泛起些許笑意。


    聽到同桌一身黑袍的霧成所說的話語,楓行那瞳孔深處的殺機被隱藏了起來,朋友,自己還是有著朋友的,在這關鍵的時刻還是有朋友為自己出頭的。


    心中莫名的有著一股暖意升起,此時的楓行感覺自己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人,有朋友的感覺就是那麽的好。


    “謝謝,霧成”,轉過頭,臉上有著真誠,一身白袍的楓行用感激的聲音對把枯瘦的雙腳悠哉般搭在古黃桌子上的霧成道。


    “沒什麽,我說的隻是事實而已”,把枯瘦的雙腳繼續搭在古黃桌子上的霧成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一雙散漫的眼睛依舊是半眯著的樣子。


    “事實,簡直就是笑死我了,我們班中現在又多了一個白癡”


    一個帶著諷刺意味的聲音在整個教室中響起,一身白袍的楓行向著整個教室中第三排的位置看去,這說話的人是一個穿著紅色長袍的少年。


    紅袍少年額頭之上有著一個如鮮血一般潮紅的印記,這滴潮紅的血滴印記在紅袍少年的額頭上不斷散發出絲絲帶著血腥味的氣息。


    紅袍少年的整個身材顯得很是瘦弱,長相看起來也是普普通通,一張很是大眾的臉龐,少年如果沒有額頭上的那滴鮮血印記承托的話,那麽就會變得很不顯眼。


    紅袍少年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整個人好像是失血過多一般。


    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一身紅袍的少年臉上,少年那蒼白的臉色在整個陽光之下看起來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在這異樣的感覺中有著些許邪異。


    雖然紅袍少年的身體顯得很是瘦弱,但少年卻沒有讓人小看的感覺,仿佛少年那瘦弱的身體之中蘊含著十分強悍的力量一般。


    眼神很是平常,在少年那萎靡的眼神中似乎沒有多少的精神,但在金色陽光的映襯下,紅袍少年整個人卻給人一種不敢小覷的感覺,在這不敢小覷之中還有著絲絲的陰冷。


    紅袍少年的右肩之上有著一隻毛發如血的鳥兒靜靜的站立,毛發如血的鳥兒黑色的利爪如鉤子一般,如鮮血般潮紅的眼睛也是有著血色,映襯著紅袍少年額頭上的鮮血印記,紅袍少年身上給人的陰冷感覺似乎更重了。


    兩拳緊握,雖然是坐在座位上,但是楓行的心中已經有著一股怒火在燃燒,自己被罵那還算了,竟然自己的同桌,自己唯一的朋友現在也被罵了,這是自己難以忍受的。


    “血蒙,你剛才說誰是白癡,勸你還是乖乖的把這句話收迴去,如果你認為我霧族的人那麽好欺負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一身黑袍的霧成那枯瘦的雙腿還是悠哉的放在古黃的桌子之上,但整個人額頭間的黑色霧氣卻是隱隱閃爍。


    “我血族人說過的話是不會收迴去的,你霧成和你的同桌的這個廢物楓行都是兩個白癡,你們霧族在整個村子中的身份本來就沒有我血族高貴,這是不容改變的事實”,一身紅色長袍的血蒙刻薄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這件事關係到霧之一族的名節問題,我霧成也想試試霧族和血族的人究竟是哪個種族更加強大一些”,一身黑袍的霧成雖然依舊是懶洋洋的把枯瘦的雙腳搭在古黃的桌子之上,但那漆黑眼睛深處的散漫之色已經徹底消失,換而取之的是一股冷意。


    “我如果怕過霧族人的話,那就不是血族的人了,你還是先嚐嚐我‘血線’一擊的威力再說吧”,一身紅袍的血蒙枯瘦的右手快速向前伸出,自伸出的右手掌心中有著一條如針尖般粗細的血線向著霧成所在的位置快速襲擊而去。


    隻是感覺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快速飄蕩,這股血腥味在空中飄蕩間快速在楓行的鼻間蔓延。


    “這一擊就讓我來吧,霧成”,一身白袍的楓行向著一身黑袍,把枯瘦的雙腳正慵懶的搭在古黃桌子上的霧成擋去。


    正是承受過了冷漠之後,才知道孤獨的可怕,正是因為感受過孤獨的感覺之後,才不想再次感受孤獨,孤獨的感覺是那麽可怕,其實在某些時候,孤獨比死亡還要可怕。


    楓行知道,對於不會虛術的自己來說,用身體去抵擋別人的虛術這意味著什麽,輕一點的就意味著受到重傷,重一點的就意味著死亡罷了。


    死亡很可怕嗎,比起那一個人的孤獨來說,比起那沒有朋友的日子來說,似乎並不是那麽的可怕。


    楓行記得在六年前自己進入虛入門班的時候,自己是一個沒有朋友的家夥,自己不明白為什麽沒有其他人願意和自己接觸,直到自己看到其他大人來接送自己孩子的時候,那是的自己聽到了那些大人是這麽告誡自己的孩子的。


    “不要和一個名字叫做‘楓行’的家夥玩,這家夥是廢物”


    “和‘楓行’這個家夥玩的話,你也會成為廢物的”


    “千萬要記住,千萬千萬要記住,不要和一個叫做‘楓行’的家夥玩”


    ..


    這些都是楓行一開始進入虛術入門班時,那些大人囑咐孩子的話,那時的楓行聽聞這些話語,心中何止是酸,苦,辣這些味道所能夠形容的,這樣的話語深深的打擊著一個少年的心靈。


    可是那時有一個孩子沒有聽從父母的話,願意和楓行一起練習虛術,願意和楓行聊天,那時的那個孩子就叫做霧成。


    此時,在整個虛術入門班的教室之中,看著一身白袍的楓行向著那血線抵擋而去的身影,將枯瘦的雙腳繼續搭在古黃桌子上的霧成瞳孔之中不住的收縮了一下。


    “你這小子”,霧成瞳孔之中有著一股莫名的感動,額頭之上的霧氣標誌快速湧動,眼睛之中的慵懶之色已經消失,有著戰意湧現。


    此時地麵顆顆細微的沙子不斷發出沙沙的聲音,一個坐在教室中第二排的白裙少女看向那一身白色長袍,擋在霧成前麵的堅毅少年,美眸之中有著些許的擔憂之色。


    白裙少女眉毛如黛,白嫩的臉龐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泛著白玉般的色澤,白裙少女更是有著櫻桃般的小嘴,一雙帶著些許憂愁的眼睛如清水般清澈,在白裙少女那清澈的眸子之中,看向楓行時總是有著一種羞澀的感覺。


    白裙少女的名字叫做“沙沙”。


    沙沙的腰間係著一根白色的輕紗腰帶,額頭上有著白色的蝴蝶結,一聲白色的長裙配上少女那美麗中略顯羞澀的容顏,少女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


    在這種說不出的氣質中,白裙少女就像是與整個教室融合在了一起一般,與周圍的一切有著完美的融合。


    “如果誰要戰鬥的話,我藍雪不介意奉陪到底”


    在地麵的沙塵開始有著輕微浮躁的時候,一身藍色長群的藍雪指尖便快速飛出一片藍色的花瓣,藍色的花瓣在空中不斷打著旋間快速與潮紅的血線兩兩接觸在一起。


    整個班級中眾人都是睜大了眼睛,血線和藍色的花片才是稍微接觸一下,潮紅的血線便嘎吱一聲斷裂開來,藍色的花片在金色陽光的照耀之下打著旋從新迴到藍雪的玉手之中。


    “唿”,唿出一口濁氣,眼中的戰意消失,把雙腿悠閑搭在桌子上的霧成看著掉落地上的血線間不住的鬆了一口氣。


    “這是”,擋在霧成前方的楓行眼神之中有著悸動,藍雪這時候居然出手了,她為我出手了。


    楓行的心情很是複雜,在複雜之中有著激動,那時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在這樣的感覺中,很好。


    一身藍色長裙的藍雪拿著這藍色的花片,美眸之中有著滿意之色。


    一身白裙的沙沙眼中的擔憂之色消失,清水般的眼睛看著那被藍色花瓣斬斷在地麵的血線,小嘴不免輕微的鬆了一口氣。


    整個教室中的凝重氣氛並沒有因為一身白色長裙的沙沙小嘴中鬆了一口氣而消散,反而整個教室中的氣氛顯得更加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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