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國濤走過來後,陳春茹嫣然一笑,雙手背在身後,問道:“怎麽,今天站彈藥庫的崗?”


    她的姿態,使得她的胸口顯得更高,劉國濤趕緊把目光從她胸口挪開,有點窘迫地說道:“是呀。哦,聽說你找我,什麽事呀?”


    “兩戰兩捷,大隊長一定破格把你調到金盾中隊吧?”陳春茹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說道:“恭喜你!”


    和長滿粉刺的臉相比,陳春茹的那隻手又白又嫩,纖巧無比,看著就讓劉國濤心跳加速。


    他很想伸手過去握住陳春茹的手,卻又擔心陳春茹通過握手,能夠感覺到他劇烈的心跳,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陳春茹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問道:“怎麽,不願意接受我的祝賀?”


    “不是,”劉國濤伸手撓了撓後腦勺:“情況並不象你所說的那樣,我......沒進金盾中隊。”


    陳春茹把手縮了迴去,小嘴一嘟,顯得十分抱不平地埋怨道:“那大隊長是什麽意思,他可是當著全大隊的麵宣布的呀!”


    劉國濤苦苦一笑:“哼,你大概不清楚,後天我就要迴原部隊了。”


    陳春茹驚愕地看著他:“為什麽?”


    “沒為什麽,”劉國濤不想說明真相,於是撒了一個謊:“原部隊老兵都退伍了,兵員不夠,所以要我迴去。”


    陳春茹默默地注視著他良久,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不會是......因為我吧?”


    “不,不是的。”


    陳春茹像是做錯了事似地癟著嘴,兩眼看著自己的腳尖,腳掌不同地在草地上踏來踏去。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陳春茹輕聲抱歉道:“我們的區隊長很厲害,一眼就識破是我告了密,所以......”


    “沒事,反正這次來這裏是陪練的,我從來沒想過要進什麽金盾中隊。”


    “吔,就算是我告了密,那大隊也不至於讓你迴去呀?”


    “我不是說過,是原部隊要我迴去。”


    陳春茹盯著他看了一會,眉頭緊鎖:“不對吧,是不是他們說你耍流氓呀?”


    劉國濤無可置否地笑了笑,沒吭聲。


    “哎,”陳春茹伸手抓住劉國濤的手臂問道:“告訴我,是不是我們中隊長在大隊長那裏告了你的黑狀?”


    劉國濤心想:你對你們中隊長說過什麽心裏有數,怎麽還埋怨她在背後告黑狀?你丫的要是把我又是要強吻,又是要襲胸的事全抖露出去,沒被遣送迴家就算是萬幸了。


    雖然心裏還在責備陳春茹,但被她那隻纖細柔軟的小手抓住胳膊,劉國濤的心裏居然蕩起了漣漪。


    他還沒有如此近距離地被女孩子接近過,當然那天晚上不算,雖然那天他趴在陳春茹的身上,腦海裏想著的都是如何反敗為勝,把她當成敵人逼供口信,而不象現在。


    對於劉國濤而言,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與女孩子約會,所以心情和感覺完全不一樣。


    “對了,你到底跟你們中隊長說了什麽?”


    陳春茹臉蛋一紅:“我別筆無奈,把你那天晚上說的都說了。”


    “連......襲胸也說了?”


    陳春茹點了點頭,接著反問道:“怎麽了,反正你隻是威脅,又沒有真做,難道他們就以此認為你是耍流氓?”


    劉國濤歎了口氣。


    “怎麽,難道是真的?”


    劉國濤苦苦一笑。


    “這不是扯的嗎?”陳春茹怒道:“說說就是流氓,那有人要說‘我一掌拍死你’,豈不成了殺人犯?”


    理是這個理,但性質不一樣,不管怎麽說,當閆繼藍為此煽劉國濤一個耳光的時候,劉國濤卻自知理虧,並沒有感到冤枉和受了多大委屈。


    “不行,”陳春茹放開劉國濤的手臂,說道:“我去找大隊長說理去。”


    說完,她轉身朝山坡下走去。


    “哎,”劉國濤趕上去拉住她的手臂,說道:“算了,大隊長也沒具體說什麽,你用不著去解釋,說不定還會越描越黑,把你也給連累了。”


    “我不怕,反正我遲早是要離開這裏的。”


    劉國濤一愣:“怎麽,你......也要走?”


    陳春茹點頭道:“當兵已經第三個年頭了,如果不考軍校的話,我就得退役迴家了。”


    ——暈死!


    劉國濤還以為特種兵可以當一輩子,尤其是經過特種訓練的女兵,短暫的服役期一到就退役,豈不是太可惜了?


    “聽你的意思,你想考軍校?”


    陳春茹沒有迴答,而是反問了一句:“你呢,不管是留在這裏還是迴原部隊,你是不是有考軍校的打算?”


    劉國濤當兵的目的很明確,要麽立功,要麽入黨,迴去直接進入警察隊伍,有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又能夠迴到家鄉與親人們生活在一起,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麽理由非要報考軍校留在部隊。


    何況以他的成績,已經離開了學校兩年多,恐怕就是想考也考不起。


    “不,我沒有。”


    陳春茹瞥了他一眼,別有深意地說了句:“如果你不考軍校,就很難留在部隊,也不可能在部隊談朋友結婚了。”


    劉國濤心想: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在部隊成家立業呀?


    其實他沒有明白陳春茹的意思,陳春茹是北方人,劉國濤是南方人,除非他們一塊考上軍校留在部隊,才有可能成為戀人發展成夫妻,雖然一個人離開或者一起離開部隊,那麽他們之間結為夫妻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陳春茹對劉國濤可謂是一見鍾情,但她又是一個腳踏實地的現實主義者,除非可以預見到美好的結局,否則她絕不會隨隨便便地開始。


    而劉國濤沒有想到那麽遙遠,也沒陳春茹想的那麽複雜,更沒想到她是在試探自己,因而非常隨意地說了句:“我的家鄉在江南,山清水秀地比這裏美多了,而且氣候宜人,何況部隊也不象我當兵前所想象的那樣。說實話,我現在隻想早點迴家。”


    這時操場上響起了起床號,而閆繼藍正大步流星地朝廁所這邊走來。


    “不好,你們中隊長來了。”


    “啊?”


    沒等陳春茹朝下麵看,劉國濤一把把陳春茹拉進了灌木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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